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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
我对不起你,作为你的男人我没能力养活你,我该死!其实,这次笔试我没有参加,即使参加了也是白搭,没有设计院会要我,我瞧不起我自己,你忘了我吧。
对不起,珍珍,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爱你的蓬蓬”
这次,他又做了鸵鸟。
“小姐,您的酒准备好了。”身旁有人提醒她道,李时珍这才回过神来,她点点头,对话筒里的岑溪说:“由他去吧。”
李时珍坐进酒厂的小巴士里,她的膝盖旁边放着将近一箱茅台和一瓶轩尼诗,将酒安全地送到家,这是酒厂提供的配套服务,李时珍听到工作人员毕恭毕敬地介绍这项服务时,在心里念了声:赞!
突然间,她好羡慕那个前台招待,林蓬一定格外宠着她,带她去普世,带她逛商业街,让她受到工作人员恭敬的对待。
酒厂工作人员把酒送上楼的时候,她站在电梯口,指挥人把酒搬进御姐苏冲的办公室时,她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也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情场失意,职场得意?
鸵鸟是最治愈的动物,最会自我催眠。这大概只是人们对鸵鸟的猜测吧。而现实中的鸵鸟,长着两条健美的长腿,跑起来风驰电掣一般。根据达尔文的进化论,或许鸵鸟原本只是一只鸡,被空投到了大草原上,不会飞,又跑不快,难免会被猛兽所擒,于是腿长的、跑得快的留下了,腿短的、跑得慢的灭绝了,最终,形成了拥有两条美丽秀腿的鸵鸟。
李时珍在看待鸵鸟的问题上,虽然是满腔愤懑,然而,最后还是会唏嘘嗟叹。鸵鸟之所以善于逃跑,大多也是迫于身后老虎狮子的追赶。她宁愿相信林蓬的背叛是被逼无奈。
于是,她趁着上厕所的时候给林蓬发了一条短信,短信内容如下:
“感情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欠我的六千块钱本月内还清,不然法庭上见,我手里有你写给我的借据。”
她翻来覆去地看着这条短信,觉得实在写得高超。正在窃喜,忽然听到隔壁厕所一声华丽的冲水声,接着高跟鞋咣当当地响起来,有人拧开水龙头,她听见那人说:“你注意到珍珍这几天的异样了吗?”
“当然!前天我看见她哭地可凄惨了。”
“是啊,听说被男朋友甩了。”
“唉哟,真可怜。”
李时珍听到这里翻了翻白眼,她已经听出了这两个声音的来源,却继续屏息偷听。
“我可不觉得她可怜,我跟她一组做客户需求的时候,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跟客户接洽,我一句话也插不上,她在男客户面前卖弄风骚那叫一个起劲儿啊。”说话者是林淼。
“那可不得卖力点,你说她都在公司干了一年多了,一个单独的策划案也没做过,干的是跟你我一样跑腿的活,心里得多不情愿啊。”说话者是跟林淼同等资历的Lora。
“这就是她的命啊,再卖力讨好客户也没用,人各有命。走啦走啦,你没看电视剧上说,洗手间是最能泄露机密的地方,说不定李时珍就躲在某个隔间里气得直哆嗦呢。”林淼夸张地大笑了一声,开门离去。
李时珍从便器上站起来,凄然一笑,自从陈可汗把现实的一角给她扯开后,那个角越来越大了,大到她无法再用理想主义去麻痹自己。
的确,自从她进入微型摩登后,御姐苏冲一个独立的策划案也没给她过,甚至是她自己拿下的小单也划归给了别的资深广告人。林淼她们说的是事实,李时珍想。她回到办公桌前,看着桌上堆叠的厚厚的文件,却净是琐碎小事,顿时觉得生活真是好无趣,面对这种生活真是好无力。
这时,她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是御姐苏冲,看到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她迅速跃起,像打了鸡血一样,“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她整了整裙角,稍微调整下精神状态,而后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敲响了上司的门。
“你是C大毕业的吧?”御姐苏冲脸朝桌上的文件,恍若自语地问她。面对李时珍的时候,她仿佛只能看到面前的文件一般。
“是,C大新闻传播学院毕业的。”李时珍一阵窃喜,她在期盼着什么。
“你现在回家换身正式点的衣服,一个小时后我们在丽华会合。”苏姐照旧没有抬头,她才不会在意这个下属的表情。
“正式点的衣服?”
“别告诉我你是第一次陪酒。”苏姐把手中的文件夹重重地往桌上一摔,犀利地抬起厚厚的眼睫毛,眼睛朝上一翻,轻蔑地打量着她。
“晚上不是Lydia、Peggy和Serena陪你去吗?我……”
“Lydia临时有事去不了,你替她吧。”苏姐说着竟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稳稳地两步走到李时珍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好好干,去吧。”
李时珍从上司办公室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给岑溪打电话,她一边把办公桌上的东西扫进手提袋,一边飞速关上电脑,快步踱到电梯口。等电梯的时候,岑溪接通了电话。
“我现在去找你,借我一套正式点的衣服。”
“什么事儿,心急火燎的,我在成都跟着导师参加学术会议呢。”
“今天晚上是我李时珍事业的开端,你得借我一套正装。”
“让我想想……你直接去我宿舍……你皮肤白,我柜子里有一套黑色胸前镶着金丝的裙子,还有一套枚红色的套裙……梳妆台抽屉里有一个蓝水晶项链,你搭配个试试。”
李时珍拿到裙子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她比岑溪瘦一些,所以身子一缩,滑溜溜地就钻进了黑色套裙里,幸好套裙并不算肥大。她望着镜中的自己,黑色将她白皙的脸蛋衬得十分典雅,又因为着急,那典雅的脸蛋上还有一抹醉人的绯红。她坐在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拿出那根蓝水晶项链,轻轻地挂在脖子上,又挑了两枚白色的仿钻耳钉戴上。
真是个尤物!她对自己说。
再次走进这座富丽堂皇的欧式建筑时,正是下午一点,走在丽华酒店大堂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李时珍像爱丽丝误闯仙境一般,不是享受,而是无措。她在大堂一隅的沙发里坐下,焦急地等着御姐苏冲的电话。
一个小时过后,她纹丝不动地坐在原地,衣着黑色套裙,外套军绿色风衣。期间,她无数次怀疑手机欠费,甚至还给岑溪发短信让她给自己打电话——结果是,并非手机的故障,而是,的的确确,御姐苏冲把她忘了。
李时珍不敢给御姐苏冲去电话,于是决定旁敲侧击地打给上司的助理Amanda,对方很久才接,她的声音很小很细,“珍珍姐,怎么了?”
“Amanda,呃……苏姐让我在丽华等她,你们什么时候到?”
“啊!珍珍姐,是这样的,客户对丽华不满意,就改到普世了!Sue没有跟你说嘛?”Amanda一副无比惊讶的口吻。
李时珍心想,“倘若苏姐要告诉我,也一定是经过你Amanda,现在撇地倒清。”她一拂脸,笑道,“那我现在过去吧,时间还来得及吧?”然而,就在这时,她清楚地听见电话那头Lydia甜得发腻的声音,她心下了然。然后,她听见Amanda为难地说:“珍珍姐,你就不用过来了,Lydia姐在张罗着。”
李时珍挂了电话,一股气流直撞胸膛,她拿了手提包,去前台取消丽华的预订,却被告知预订在两个小时前取消了。
“两个小时前?你确定?”她不可思议地问前台小姐。
“我很确定,小姐。”
两个小时前,她正兴奋地在岑溪宿舍里试衣服,那个时候,预订已经取消了吗?她们有时间给酒店打电话取消预订,就无暇发条短信通知她吗?
李时珍发觉自己像一只猴子,不再是不羁的马。她的心里充满了怨恨,对的,她想起《猩球崛起》,瞧着吧,迟早猴子是会战胜卑鄙小人的。
莫名其妙的翻身
“哇,珍珍,你变了也。”
从电梯口一路走进来,李时珍听到这话不下十次了,回复别人时,她均是一挑眉,反问对方,“我变了吗?”
只见李时珍脚踩十厘米裸色高跟鞋,身穿黑色金丝套裙,外套军绿色风衣(不错,正是她昨日的装扮)昂首挺胸地走到自己狭窄的办公桌前坐下,听着细细碎碎的议论声,她一阵窃喜。
李时珍合上文件夹去敲御姐苏冲办公室的门,一声清脆的“请进”后,她推门而入。率先看到的是助理Amanda,她冲李时珍甜甜地笑了笑,那笑要多客套有多客套,“珍珍姐,你们聊,我先去做事。”
“苏姐,”李时珍笑着对埋头看文件的御姐苏冲说道,“气色真好,看样子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