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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些许小事,不用较真。”朱厚熜也不在意,高兴的答应去了。“既然张典簿没有空闲,就让我去吧。”清丈土地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况梯田修筑与普通田地不同,它是东一块西一块,零零散散的分布在山坡上的各处,杂然无序。
一开始朱厚熜还亲力亲为,拿着丈量工具在那比划,时间一长,马上就觉得繁琐,也常理劳累了,最后不得不交给王府的仆役们丈量,而自己负责记录。几天过来,虽然春日阳光不太炎热,但朱厚熜的皮肤也慢慢由白皙变成古铜色了。
看着一本厚厚的帐本,里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所有梯田大小的数据,再看看朱厚熜小麦似的肤色,张信笑了,诚恳说道:“世子辛苦了,这次你做的事情王爷知道后,肯定会很高兴,不过王妃怕是要责怪我了。”
“为什么?”朱厚熜高兴听到张信的赞扬,但也有些疑惑道:“张典簿有功于王府,母亲知道后也会欢喜的,不会责怪你的。”张信含笑不语,而站在一旁,已经与张信有些默契的黄锦若有所思。
“张典簿的意思是,世子如今的模样,让王妃娘娘看到的话,一定会怪罪张典簿没有好好的服侍世子,让世子受罪了。”
此间事了,张信等人回到了兴王府,如同张信所说,兴王高兴的赞扬了朱厚熜,而一回到内宅,蒋妃看到朱厚熜略显黝黑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埋怨,说要找张信的麻烦。最后还是兴王劝阻了,说朱厚熜现在的样子更显得健康精神,没有以前那么虚弱了,是件好事,而且朱厚熜也在旁边拍胸保证自己很结实,无灾无痛的,蒋妃这才罢休。
正文 第三十章 风起
更新时间:2009…6…19 11:38:43 本章字数:4223
转眼之间一个多月过去了,春耕之期已到,而梯田也分配给佃农们耕种了,一段时间之后,证明种植在梯田里的家作物也与其他的一样,慢慢生长发芽,一直密切关注的兴王等人都十分高兴,打算在农忙期过后,继续在王庄里修筑梯田。
所谓上行下效,经过兴王这么一捣弄,修筑梯田增加土地面积,收获加倍这么好的事情肯定会落到有心人的眼里。何况梯田的修筑也不是什么高难度的事情,而且兴王征用的佃农们回家后,有条件的也在村里试行,哪有秘密可言。
先是安陆境内的大地主们纷纷效仿,然后慢慢的辐射到整个湖广,然后是整个南方丘陵地区,而兴王之名也随着梯田的传播,普遍得到广大百姓与地主们的好感,有人甚至为兴王立长生牌供奉他。
身为始作俑者的张信,因为声名不显,人家根本没有提起他,这让张信有些郁闷,幸好兴王对张信修筑梯田成功感到很满意,赏赐了许多财物给他,这才让张信悲伤的心情有些振奋起来,什么名声之类的马上抛到脑后了。而这些赏赐张信让人送回溪山村,交给了老太爷,应该够偿还欠邻村的债物了吧。
此时远在北京的紫禁城中,朝中的大臣们感到非常的头疼,看着难得坐在金銮殿上的正德皇帝,朝臣们的心里实在是分不清是高兴还是悲哀,毕竟摊上了正德这么一个胡闹的皇帝,是谁也不好过的。
自孝宗弘治皇帝去世后,十五岁的正德皇帝即位,开始了他的帝王生涯,但由于长年的禁足生活,所以他显得特别喜欢热闹,在刘瑾等人的引导下,玩得越来越离谱。先是在宫中模仿街市的样子建了许多店铺,让太监扮做老板,百姓,武宗则扮做富商,在其中取乐。后来又觉得不过瘾,于是又模仿妓院,让许多宫女扮做粉头,挨家进去听曲、淫乐,后宫搞的乌烟瘴气,可急坏了当朝的大臣们。
后来刘瑾伏诛,大臣们长长叹了口气,以为以后的日子会好过点了,哪知道正德皇帝的玩性始终如一,两年前蒙古鞑靼小王子率五万兵马南下,正德皇帝居然以身犯险亲征,这让大臣们终日提心吊胆,深怕重演当年土木堡之变。
幸甚大明太祖太宗保佑,正德皇帝鸿福齐天,蒙古小王子撤兵,明军取得了一场难得的胜利,朝臣们正准备舒口气时,正德皇帝又出招了,封自己为“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朱寿”,后加封朱寿为“镇国公”。
群臣高呼万岁之时,也纳闷起来,这朱寿是何许人也,怎么能封这么大的官,后来才醒悟,原来这朱寿正是正德皇帝自己,这时朝中大臣都晕了,好好的皇帝你不做,做个将军,大臣梁储、毛纪率众官泣谏,但正德心意已决拒不纳谏。
后内阁首辅杨廷和出面请奏道:“今于敕威武大将军公爵,传之四方,势必议论纷纷,说威武大将军为何时官制?总兵官朱寿为何人姓名?且亲率六军之说,既由陛下自任,何为又举而归之总兵官,为总兵官者岂可称为统六军?
至于神功圣武,原为臣下颂扬君上之词,今以其施于大将军乃至欲加以公爵。公爵虽尊,不过人臣而已,岂可以当神圣之名?事不经,名不正,言不顺,一至于此,自古及今,从来未有,不知陛下为何乐于此?陛下贵卑而贱尊,恶祥而喜异。陛下久不亲政,天下人心危疑忧惧。万一宗藩之中,有人援引祖训,指此为言,不知陛下将如何处置?臣等恐朝廷之上,祸乱将从此开始。请陛下收回前旨。”
这可谓用心良苦之言,博得了朝中群臣们的一至赞扬,可惜的是正德皇帝就是不听,继续他的西巡伟业,真是车驾所至,掠良家女子数十车随其后,远近骚动,大为民害。好不容易等到正德皇帝玩腻味了,肯回到回京城执政,过了几天的安心日子后,大臣们以为正德皇帝终于成熟了,打算做个好皇帝了,哪知道。
“朕要南巡。”正德坐在龙椅上兴致勃勃道。“南下山东、江南,西边的朕已经玩腻了,这次要看看南边儿,听说那里风景秀美,有天堂之喻,朕要在有生之年看遍治下江山之美景,你们不要拦着,朕不会听的。”
一句话堵住蠢蠢欲动的朝臣之口,经过与正德皇帝的几翻切磋,朝中的大臣们也知道以正德的性格,肯定是听不下劝阻之声的,一时间纷纷看向内阁大学士们,内阁成员身为辅政大臣,理应出面向皇帝进谏。
其实明朝的士大夫们也没有后人想像中的那么不堪,认为他们迂腐,顽固不化,有些还是一身傲骨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死谏之事发生了。虽然不否认他们有点认死礼,对了,是这个礼,不是理。
礼在中国古代是社会的典章制度和道德规范,作为典章制度,它是社会政治制度的体现,是维护上层建筑以及与之相适应的人与人交往中的礼节仪式,作为道德规范,它是国家领导者和贵族等一切行为的标准和要求。
所以礼治是士大夫们最看重的一点,以礼治天下是明朝士人们最认同的。既然正德皇帝身为皇帝,那就是士大夫们效忠的对象,没有昏庸的国君,只有无能的大臣,大臣没有辅佐好皇帝,那是大臣们的过错。
百姓们不会指责皇帝的过错,只会把眼睛盯住朝中大臣们,认为是佞臣当道,才会使得皇帝犯错的,所以身为辅臣的内阁大学士承受的压力有多大,我们可想而知。杨廷和身居内阁首辅,这时候只有站出来说话了。
“启奏皇上,山东、江南为国家财赋所出之地,近年大水为灾,兼以役繁赋重,民不能堪。若复军旅经过,日费无数,其将何以应付?
况里河一带,路狭水浅,今营建大木以及漕运粮船,尚未能如其而至,又加以皇船数多,拥挤而行,大木必不能前进,运船必不能急行,误事非轻。意外之虞,尤为不可测。请陛下居深宫,养身体,则国家幸甚,臣民幸甚。”
说话有条有理,有根有据,平常人听了自然会取消南巡的决定,可是正德皇帝是谁啊,从小到大不知道听了多少像这样的言辞,无论是前任的大学士刘健、谢迁,李东阳,还是现在的杨廷和、梁储都经常对着他说教,这些话早就耳熟能详,所以正德不等其他人出言附和杨廷和,便一摆手道:“朕意已决,莫要多言。”
随后也不宣布退朝,径直走了。,殿中群臣面面相觑,但早已习惯正德这样的行为,也不见怪,立刻躬身唱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朝议结束后,由些正直的官员不愿离去,三五成群的讨论着刚才的事情,对正德的决意十分不满。
这时礼部尚书毛澄说道:“诸位同僚,谁有办法打消皇上出巡的念头,皇上身为九五之尊,理应在承天殿上处理国政,不能总是出巡,荒废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