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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槑是个办事利落的,早已准备好的客房。于是带着那三人去了。
星星心时烦闷,也不想回房,就沿着戴府内湖而走,只是想散心罢了,没想到遇着风慕川。
那人在湖边坐着,随意地披着一件大麾。似是舒适的姿态,但又带着傲然,绝世而独立,似乎周遭一切都与他无关。
星星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彼时湖光山色,有些微风在头顶吹拂,岸边的青草颜色一般柔嫩可爱。草地后一围一围的柳树倚水婆娑,更远处生着几株槐树,此时花朵如白雪覆盖枝头,清风拂过,弥漫着略微甜腻的清香。
星星坐在风慕川身旁,只希望这一刻就此永恒下去,只希望这一刻就是忽然而又漫长的一生。
这样静静地呆了一会儿,风开始大了,水面浪拍堤岸,风慕川忽尔指着湖面说:“风欲来,而微澜动水面。”
风欲来?真的是风欲来吗?星星想到了露荷……那人已经死了,只怕不是风欲来,而是风已满楼了吧?
星星愁苦地望了望波皱频生的湖面:“风大哥……露荷死了。”说着,一滴眼泪顺脸颊滚滚而落。
这是风慕川第一次听见这个小黑人用缓慢而痛苦的语气说话,风慕川抬起眼,眼波中的怜惜清晰中见:“逝者已矣,你不要太过伤心。”
他这样说着,掏出一方丝帕,递给星星。
星星握了丝帕在手,眼泪却更加汹涌。
风越发大了,已经听到呼呼的声响,而湖水被风推至岸边,也是哗哗做响,中间夹杂着星星的抽泣声,断断续续的,风慕川将手伸过来,揽住了星星,星星呆了一下,但是那只手却是温柔而有力量的,星星所能做的,只是顺势一倒,倒入他的怀抱。
风声里隐约听得见他腰际平金荷包上坠子摇动的微声,她忽尔想到戴小侯,想到雷焚,想到奇怪的鸽子,她忽尔就不能安定起来,抬起脸,看到他的眼笼一层温润水色,仿佛她是他一生挚爱,他眼里再无他人。
瞬息间她不知为何又安定了,忘记了所有,在他的怀中,轻轻地叹息。虽然她都不知道为何要叹,也许是天太蓝,也是水太净,也许是现在的她突然领会了什么叫安然……也许是为了她虽然需要他的怀抱,却明白他不是她的,他可以属于戴小侯,属于雷焚,或者属于任何人,但就是和她无关。那么就当是一个同志间的安慰的怀抱吧,那么,也就让她叹息吧。
两人在湖边相拥而坐,她是这样的一个女子,黑的发,素的衣,长长的袖。湖边有盛开的花儿,安静的可以听到日光里花苞悠闲的吐蕊声。
他是那样一个男子,苍白清隽的眉眼,风吹动丝乱的发,拂过颊边,掠过细长的眼,忽然就让原本平和的眉目有了几分极多情感觉。
槐树的白花被风吹下,又顺着风势扑簌簌的扑向他俩,落在他的肩头她的发。
那一刻,星星的心里几乎是疼的,她只觉得,天底下一切都是为了现在这一刻存在,她穿越了时空来到这时代,都是为了和面前男子,以这样的姿态相拥成彼此的样子。
……
过了不知多久,直到安静的湖边有了匆忙的脚步声。
星星从风慕川的怀抱里抬起头来,两个重叠在一起的人,就又独立了彼此。
“露荷……她……”风慕川轻轻问了一句。
星星急忙答道:“五角大楼里的人说是猪头怪干的……应该说的就是我上回被村民误解时,村民们说的那只猪头怪吧?”
风慕川的脸色沉了些。过了半响才答道:“世上没有妖怪的。”
星星点头,打心底里由衷地赞成。总算找一个与她意见统一的古代人。
真槑沿着湖边的小路急步走过来:“夫人,您带来的那些客人都安顿好了。”
风慕川笑了笑:“怎么,你带了客人来?你原不是急着要走的?”
“青澄和绿函而已。五角大楼里停着绿函与鸨儿妈*灵柩,她们都说楼内在闹妖怪,那里不能住了,是以我就带了她们过来。对了,还有一个叫唐绵华的……”说着星星摇头叹气:“那人是那个什么姚恭使的门下……就是抢亲的那个女人的手下。”
风慕川笑了笑:“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星星……我知道我很少好不好?比方说我就不知道雷焚早上发给你的短信上都写了什么。
看看真槑还立在一边,风慕川就吩咐道:“再多准备几间客房,一会儿还有客到。”
真槑:“那风神医,到底要准备几间呢?”
风慕川一笑:“四间就足够……”
等真槑走了,星星问:“你是为谁准备房间?我倒是没听说有人要来。”
风慕川道:“是戴小侯的客人。”
这样一说,星星也就想起来,昨夜风慕川曾说过,戴小侯今日会回来。莫不是,那个什么姚恭使也会和他一起回来?对了,唐绵华说姚恭使抓了戴小侯,就会和他成亲……莫不是带着新娘子回来?
戴小侯一人回来说好,如是还带着新娘子……她转眼看了看貌似镇定的风慕川,叹一口气,还是不要了吧?
那人是皇宫里出来的女人……一听就不是省油的灯……这里本来只有一只弃妇,外加一只侯爷断袖,和一只侯爷心爱的医生断袖……三角关系,似乎还能顺出个条理。如果再来一只喜欢抢男人的女官……再加一只整天弹棉花的武功高手……再加一只唯恐天下不乱的八卦记者……如此,关系好像就复杂了些哦……
……
正文 66戴小侯的追问
风慕川的话一点也没有错……
戴小侯就是在日落之前进的家门。
进门的时候一点笑模样都没有。
手里抓着一条烂裙子,直接就奔了新房。
迎面正撞上真槑,那副嗜血吃人的表情,倒把真槑吓得惊了几惊。
第一惊是他们侯爷的脸色光怪陆离,青中透绿,黑中透紫,黑不盈盈,绿不叽叽……
真槑在戴小侯府做了十二年,从没见他们侯爷这样过……
这谁呀,能把他们侯爷气成这个样子。
第二跳是因为戴小侯抓着的那条裙子……
她亲自扔出门去的裙子,扔之前还手捧此裙冥思苦想过,新婚之夜牛霹雳与风慕川在房内进行了怎样凶狠的肉搏……此裙是当时让她鼻血奔涌的源头,她当然清楚记得。
扔出去的裙子居然会跑到戴小侯手里……而他们侯爷的脸色居然比裙子还惨不忍睹……但裙子是她亲手扔出去的,怎么又会到了他们侯爷手中?真槑忘了自己要去做的事,立在原地愕然着……
他们侯爷难道没有走远?难道他一直在侯府门口蹲守来着?
……
戴小侯一阵风一样从真槑面前刮过去了。
真槑的侯爷万安根本没机会喊出。
等戴小侯过去了,真槑看着侯爷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影。
只消一眼,真槑又愣住了,居然是抢亲的那位姑娘……
要说看到这位姑娘不稀奇,总之她与侯爷一块儿走的,当然也应该一块儿回来。
但是奇就奇在,抢亲姑娘的身旁还跟着几个人,有男有女不说,且这几个人都似乎在环侍着中间的一位公子。
那位公子头戴渊博冠,冠沿都镶了宝石的,扎飘带,穿着一件琉璃金的袍子,束一条八宝*,一身富贵荣华,明眼一眼即可看出是王孙公子。
他身边的几人,全都带着刀剑,包括女人都是如此……
抢亲姑娘抢了亲还不算完,这会儿居然还要带着兵器*他们侯府……难道是想再大闹一场的咩?况且你看抢亲姑娘的表情,柳眉倒竖,一脸肃穆……像是还想再抢些什么东西似的……
万想不到这位姑娘会板着棺材脸第二次出现。
而且是与他们侯爷把臂同来。
真槑于是又错愕鸟。
不过她倒是个义仆,也算有些机敏,不等那几人走到跟前,真槑已经迈步往新房跑了。
她想赶在棺材板脸姑娘进来之前,去通知霹雳夫人,她的抢夫仇人来了,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快步跑着冲进新房,结果真槑又愣了。
新房内有杀气。
而且是很重的杀气……戴小侯拿着那件被撕烂的衣服,盯着屋子子中央把眼睛瞪得很大的女人。
而那个女人,额头汗地正在辩解:“事情不是酱紫的……你听我解释……衣服是我自己撕烂的,不关风慕川的事,你不要生他的气。”
戴小侯扬了扬眉,将手中的衣服一转:“这上面的血,也是你自己无趣,是以自己刺自己的,对不对?”
小黑人错愕了,踮着脚往杀气腾腾的花狐狸身边挪了几步,仔细看了看他手里的衣服……
果然有血!暧昧的,正好处于后襟处……后襟……*……
小黑人的汗刷地就流了一背……多么*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