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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幸福的女子?袁大公子会否过于自信?”初容躲开他的首,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见其神色不明,补充道:“母仪天下的都不敢说这话吧?”
“母仪天下的,要同他人分享相公,我只娶一人,不纳妾不收通房。”袁其商信誓旦旦说道。
“即使能独占相公,也看这个相公是不是自己心仪的。”初容说完有些后悔,迅速抬眼看看袁其商。
“你中意何样的?”袁其商听了也不气,耐着性子问道。袁其商想好了,既然要娶她,就得叫其心甘情愿,就得叫她高兴着,若是嫁了自己整日郁郁寡欢甚至于哭哭啼啼的,自己答应给她幸福,可就落空了。
初容低头不语,是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如若回答他是有车有房父母双亡的,还真不好开口。
袁其商离开后,欢沁一夜未睡,一闭上眼睛,满脑子的凄惨叫声。仿佛韦家冤魂不敢去寻袁其商,倒寻上自己了。“要寻也是寻小姐,干我何事。”欢沁小声宽慰自己,说完偷偷看了眼帐子里的初容,还是不敢闭眼,直到天亮。
话说袁其商当晚离开客栈,便往小秦淮河而去,岸边有一座临水而建的三层建筑,外面看着普普通通,内里实则别有洞天。这里是天上人间的销金窟,是天下所有男人向往的地方,当然,秦紘、陈方之类的除外。
“呦,这位公子好气派,眼生得很,是京里来的贵人?咱这仙域凡尘楼可少有您这气派的贵人。”门口迎客的妈妈见着袁其商背着手远远而来,打眼便瞧出他的与众不同。
这妈妈常年迎来送往,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任是下里巴人穿了龙袍,还是贵胄高官扮了小民,都逃不脱她的眼睛。虽着了便装,但这妈妈一眼就看出,这人家世绝不俗。
有没有银子暂不提,单这一身的贵气,怕是跑不出公侯伯子爵一类的家世。也有富可敌国的公子前来,简直拿银子当做砖头来丢,举手投足以及言语间也能震住全场,但却如何都没有这位公子通身的气派。
所以说世家大族到底是世家大族,多年传承下来的门风规矩使得家中的子弟,即使纨绔不羁,那也是有档次的纨绔不羁。自小耳濡目染,即使蠢钝如猪,也能不经意带出令人肃然的气派来。
袁其商就是这般,虽说行事不羁且出手狠辣诡计多端,但多年富贵的浸淫,他身上少不了世家大族的味道。
“银子有的是,懂规矩的莫问太多,才能有命花。”袁其商斜瞥过去,妈妈一凛。
“那是自然,贵人这边请。”这妈妈听了此话,不敢再多话,一路引着袁其商上了三楼,领着袁其商进了一间最里头的雅间。
这仙域凡尘楼是个神秘的所在,虽说没有传开,但权贵圈人都晓得,这里是真正的包罗万象应有尽有。不怕你点,就怕你点不出,只要你能说出明目来,都能在这楼里寻到。
官员是禁止**的,但总有些存了侥幸心理的人,做玩火的勾当。因此来此楼的人,富商巨贾自是不缺,便是那当朝高官,也是会私下里偷偷来的。
仙域凡尘楼后台极硬,传说有人竟在此楼里瞧见过应天府礼部教坊司里的名妓,可谓是叫人浮想联翩。可见为了满足客人的需要,仙域凡尘楼是不遗余力的,当然,也是有这个能力的。
“这位公子,老奴也不知您的口味,不晓得您喜清淡雅致的菜式还是色香俱全的?”这位妈妈笑道。
“啰嗦,各色菜式一道上来便是,选了剩下的也有赏银。”袁其商说完,将一锭银子放在妈妈手里。“杨成说这儿各色齐全,照着他来便是。”
这妈妈掂了掂,知道不好拿普通货色来应付,便道:“公子您瞧好吧,保管您满意。”说完乐呵呵出去了。
这妈妈出了门下得楼,寻到一个龟公说道:“去后院叫姑娘,各色叫一个,莫叫普通货色了。”
“您这意思?”那龟公听了妈妈的暗语,仍自由些不信问道。
“只叫四位就可,听懂了?”这妈妈伸出四个指头,不耐烦地在龟公面前比划比划。
这龟公忙点点头,许久没遇到这么大手笔的,自然忙不迭往后院跑去。
要说这妈妈也真使力,本想挑了最有名的四位,可偏不巧有个已经被点了,因此只带了三个到袁其商隔壁的屋子里,想了想先领着一个面容端庄的进去。
“公子,这是我们圆俗姑娘。”妈妈说完给这女子使了眼色,示意其快坐到袁其商身边去。
这女子听了也不急,一板一眼走到袁其商身边,坐下后仍旧直着身子,也不见往袁其商身上靠,清高脱俗。
“年芳几何?有何才艺?”袁其商也不似一般猴急的嫖客,只歪头拿眼瞧着这装腔作势的女子。
“入眼皆皮囊,情意自无常,公子瞧着如何便是如何。”这女子说话间仍旧目不斜视,看也不看旁边通身气派的袁其商。
袁其商听了,歪歪嘴角垂下眼皮,摸起这姑娘的手,拿手指摩挲后笑道:“姑娘说入眼皆皮囊,只不知你这皮囊如何?”
“公子请自重。”这女子说完抽回了手,仍旧端坐淡然。
“放肆!小爷我拿银子是来做孙子的!个个都活腻了!给我滚!”袁其商心下了然,忽地双目如蓄了毒,拿起一个酒杯狠狠砸在那妈妈的脚边,吓得身边这女子也顾不上装清高脱俗了,慌地跌坐到地上。
“还不快给我出去!不长脸的!”这妈妈一看就知袁其商不喜这种性子的,连扶带拉将这女子拖出去,抿了抿鬓角乱发,眼珠一转便将一个娇小玲珑、秀丽温顺的女子牵了进来。
“这位爷,这是我们的娇婉姑娘,胆子小着呢,您可千万莫吓着这孩子。”说完将娇婉推到袁其商身边。
这娇婉含羞带怯地低了头,又不自觉偷瞧了袁其商,只道这辈子都没见过这般好模样的。富商巨贾多半是脑满肠肥的,高官达贵也是上了年纪的,便是公子类的也少有这般样貌的,若能服侍一晚可谓是欢喜的。
“恩,娇婉果然是人比花娇,有何才艺?”袁其商说完,看了看娇婉嫩滑得能掐出水的脸蛋。
“奴家会和诗,会伴曲儿,还会服侍点乌香。”娇婉说完,又拿媚眼瞧了瞧袁其商。
“好,好,这才像话。还有什么好货色,一起上来,小爷有的是银子。”袁其商说完,又掏出一块银锭子,顺手丢到那妈妈脚下,脸上也现了笑意。
妈妈脸上笑开了花,见多了这种败家子,又领进一名丰乳肥臀的女子。
袁其商打眼一瞧,问了几句话,便道:“我说这位妈妈,行事也太小家子气。泰山姑子、西湖船娘和大同婆姨都上了,怎就偏少了扬州瘦马?是打量小爷出不起银子!”
第二十一章 婆姨口上活计好
第二十一章婆姨口上活计好
这妈妈一听,便知对方是个见过世面的,他说的可都是满天下顶尖的四类娼妓,于是眸子一亮说道:“公子说笑了,我们倒是有个瘦马,可已被个客人包下了。过几日还会再送来一个新的,公子不如那时再尝鲜的,这个就算叫过来了也是别人的冷菜。公子果然是见过世面的,只短短几句话便知这几位姑娘的来历,老奴就更不敢以次充好了。”
“那个一脸别人欠了她金子银子扮清高的,定是泰山姑子,这会和诗能伴曲儿,还可服侍点乌香的必是西湖船娘无疑,至于丰乳肥臀的,不是大同婆姨还能是哪个?实话说了吧,我听说你们是新来了两个扬州瘦马的,一个去陪了旁人,不是还有一个吗?我今儿就是专门冲着扬州瘦马来的,你拿大同婆姨这种专门伺候上了岁数的诳我,当我没见过世面!”袁其商说完,气呼呼站起身,方才被这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熏得受不了,赶忙离了那浓浓的脂粉味儿。
“这位公子,恕老奴眼拙了。”这妈妈一听袁其商连自己楼里有什么姑娘,有几个姑娘都如此了如指掌,不禁收了笑脸。
“老奴这里确实有泰山姑子、西湖船娘、大同婆姨和扬州瘦马这四种顶尖的物,也确实各有两人,但昨儿有个瘦马没了,所以今儿才只剩下一个,还请公子见谅。”这妈妈说完,拿眼盯着袁其商。
“罢了罢了,下去吧,扫兴。”袁其商说完,又坐回去,与两人边吃酒边说笑。
这妈妈见了,以为袁其商是普通的纨绔子弟,便也没多想,关了门离开。
“那瘦马怎么没的?”袁其商问那大同婆姨。
大同婆姨因着袁其商方才的话,心里正怕他不喜自己,忙道:“被个公子给掐死了。”
“还有这事儿?这人真不懂怜香惜玉。那公子是自己来的吗?”袁其商又问。
“不是,是……”大同婆姨刚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