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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招式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变通。任德光心中想到,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后,便倒上床板,做些小憩,下午的功课还得继续做。
秦筠见到远远走来的陈臻竹,不免心头一喜,当下加快了脚步,向陈臻竹直奔而去。
“姐姐,有什么事情发生吗?”陈臻竹见秦筠向他奔来,心中不免有些高兴,毕竟秦筠很少对他这么主动。
“秦霜,我想我们有些事情必须去做了。”秦筠嘴角上弯,像极了一头狡猾的小狐狸。
陈臻竹见秦筠如此自信满满,也不过问是什么事情,只问道,“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我想我们得准备个几天。”秦筠眯着眼睛看向陈臻竹,“莱蒂呢?”
“莱蒂可是收了个小徒弟。”陈臻竹笑着说道,忽然他很想伸手抚摸秦筠的脑袋,但动作到了手边却被他的理智给生生地压住了。
“徒弟?”秦筠有些疑惑地说道,向陈臻竹身后看去,看到了莱蒂正在向这边走来。
“莱蒂,怎么这么晚?”秦筠有些歉意地看着莱蒂,毕竟当时是因为她和陈臻竹的原因莱蒂才有些怒气冲冲地走出去的。
“啊……没什么。”思考着任德光的事情的莱蒂猛地回了过神,看着面前的秦筠,“小筠儿,我饿了。”
秦筠一笑,莱蒂果然还是那个很乐观的莱蒂,“那我们先去吃饭吧?”
饭菜杨绍荣早已命人放在了她们三人的帐中,是让厨子单独炒的菜。杨思广早已不管她们的死活,只要遵守着李源廷的指示让她们呆在军队中间便好,其他的事情,他既不想管也似乎没有权利去直接下命令。
那秦筠虽然是他的女儿,但是除却可以让他在太子党里站稳自己脚跟的作用以外,似乎也没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了。
“呐,秦霜,莱蒂。”吃过饭,秦筠拉住陈臻竹和莱蒂,“我们有些事必须去做了。”
莱蒂有些莫名的兴奋,看着秦筠的眼神里充满了跃跃欲试的神情,让秦筠有些奇怪。
“我们如今,需要假扮陈臻竹,在其余三个山门那里活动。”秦筠说道,“当然,我们需要避开杨将军的耳目。”
“为什么?”莱蒂问道,她有些不解,是秦筠自己的行动,还是太子下达的命令?若是秦筠自己的想法,她完全有理由留在这里不去看秦筠她们两人的亲密动作。
“莱蒂,这件事情,你可以选择参加或者不去。”秦筠认真地看着莱蒂的眼睛,若是莱蒂不去,她让陈臻竹从太子手中逃出的几率则更增一层。“这是我和杨副将想出的计策。”
莱蒂转着眼睛想了一下,“我……还是不去好了。”她不想让自己再掺和进她们两个的感情游戏里面。更何况,比起和她们在一起,她更愿意费些心力教习任德光剑法。也好为她们做好掩护。
秦筠眼色一黯,“可是莱蒂,你若是留在这里……”
“没关系,我能应付的,”莱蒂笑道,“不就是掩护你们两人吗?”
“虽然我不认为杨将军会忽然来关心我们,不过,我觉得……”秦筠伸手让莱蒂附耳过来,低声耳语一阵。
“你……原来是这样。”莱蒂眼睛透出了些锐利的光,“原来我的想法你都知道。这样一来,可就是考验我演戏的功力了。”
第四十一章
傍晚的云霞在绵延的山后呈现出美艳的红色,妖冶得让人如痴如醉。
莱蒂吃过晚饭,和秦筠简要说了几句便散步着来到了教练场。远远的就看见了正在认真练习剑术的任德光。
任德光见莱蒂来了,放下手中的剑,看向莱蒂。
“你真晚。”他有些抱怨地说。
“你有什么可抱怨的?小光光?”莱蒂故意有些调笑着看向任德光,看得他脸上一阵羞红。
“我……我才不是……”他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脸上冒出了些和天边颜色些许相同的颜色。
莱蒂看了看面前这个英挺的少年,忽然想起了许多年前的哥哥。那时候的拉姆提还很喜欢笑,喜欢高高地将莱蒂举起来。也喜欢拉着莱蒂去看骆驼和马儿生下的小崽儿,看着她们一天一天长大。
长大以后,就相隔越来越远了。
“喂,女人,你在干什么?”任德光看着有些哀伤的莱蒂,放下手中的剑。“不是教我剑法吗?”
“啊……对。”莱蒂晃过神来,“你先扎马步吧。”
“扎……马步?”任德光有些不可思议,却也照做。
莱蒂走到任德光正面,坐了下来,用手支撑着下巴,抬起头,看着一脸坚毅的任德光,说道,“你知道吗?看见你我记起了小时候和我哥哥一起练武的时候。”
“哥哥……”任德光依旧弓曲着腿,一边听着莱蒂的回忆。
“小时候练武,可是比你这还严重。我哥哥在双脚绑上了绳子,绳子后还拖着石头。就这样四处活动。”莱蒂一脸怀念地说着,“我从来都不认真,动不动就四处乱跑。害的哥哥总被师父责罚。”说到这里,莱蒂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笑容,仿佛给渐渐朦胧的夜色打上了一层亮色一般。
任德光看的有些出神,他从未这样近距离地接触一个女人,甚至他的母亲也没有。
而莱蒂的笑容,是一种可以温暖他心的笑容,连脚上的酸麻都似乎不见了。
“你……想你哥哥了吗?”良久,任德光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
莱蒂看着任德光,此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周围路上还有巡视的卫兵。远处帐篷点起了火把,亮光飘渺地传递到两人之间。
“想吗?”莱蒂仿若问自己似的说道,“我可是,想要忘记他的。”
任德光没有说话,腿上的麻木感又回来了,他觉得那已经快要不是自己的腿了。
“回去吧。”莱蒂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明天这个时候,别忘了。”然后转身走向那片灯火最为明亮的地方。
任德光看着莱蒂的背影,忽然觉得她也只不过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而自己心中的莱蒂,却是一个超越了自己的一个伟岸的存在。
在他的世界里,比他强的人都是那样子的。
父亲是,队长是,莱蒂也是。
而倒影在朦胧的灯光下的莱蒂的身影却消瘦得可怜,只要任德光愿意,都可以把那个女子圈进自己的怀里。
等等,任德光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怎么会对那个凶悍的女人有如此温存的想法?
在他的世界里,女人永远都是背弃他的人。而当他拿起了武器,当他走到战场上的时候,他开始唾弃女人,曾经之于他来说的强者,如今不过是可以被他一刀结束生命的可怜虫。
而这种悲凉的循环,总是存在在任德光的个人世界里。而莱蒂的出现,让他打破了自己心中已经蒂固的女人卑微脆弱的形象。
而那个打败了自己,高高在上的莱蒂,她的背影却又那么惹人怜惜。
这种矛盾,却在他的心中慢慢融合,变成了莱蒂的专属。
任德光收好木棍,走向士兵营。他想,也许他也可以做一个强大的人,然后,才能保护那个看起来强大,却又有些羸弱的小女子。
少年嘴角泛着笑容,快步走回了自己的营帐。
秦筠已经酝酿了好几日,而陈臻竹也是不动声色地慢慢准备着她们需要的东西。杨绍荣的帮助让她们省了很多心思。
莱蒂作为一个重要的证人,她留在了军营里面,为杨思广打好幌子。而时机一到,莱蒂就需要和她们划清界限,然后再找个借口,和秦筠她们会和。
这是一个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计划,若是任何一环走漏了风声,就全盘皆输。至少,对于秦筠来说是这样。
陈臻竹的笑容一直深深地印在秦筠的脑海里,那是她做所有事情的动力,也是抗下所有事情的动力。
“秦姑娘。”杨绍荣走进了秦筠的帐篷,彼时秦筠正在打包自己的东西,见有人忽然进来,有些慌神,手不自觉地一愣,看清来人后,就放松下来。
“杨副将,有什么事吗?”秦筠故意说得很大声,一是为了让外面的人挺清楚,二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最近的事情快压得她喘不过气。
一旁的陈臻竹接过秦筠手上的布包,继续打包,示意她可以去和杨绍荣谈谈。
“秦姑娘,马车已经准备好,一路上的人我都已经打点好,都是我的人,你们可以放心地走。不过……”杨绍荣压低了声音,对秦筠说道。
“不过什么?”秦筠问道。
“顾疯子那边也有动作,最近的试探愈加频繁,有探子消息说,敌方似乎有相当一部分兵力被抽调去了不知道哪里,但是放出来的话确是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在西面。”杨绍荣说道,“似乎是开始模糊我们的视线,不知道要做些什么。秦姑娘,我希望你们能尽快走,别耽误行程,在最短的时候搜集些那三边的消息,派人告诉我。”说话间塞给秦筠一个纸条,“上面是三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