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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臻竹没说话,只欺身将莱蒂逼近房内,手在身后将房门闭得严严实实。
莱蒂双手攀上陈臻竹的脖子,“你是又被谁给惹了,找不着地儿泻火吧?”说罢哧哧地笑着,“咱们的观念还真是契合。”
陈臻竹脸色一青,作势要走,却被莱蒂一把拉下,“既然你我想得东西都一样,就不必如此了吧?”说罢抓住陈臻竹的衣襟,将他的头拉低,一双红唇便按了上去。
陈臻竹脑内一阵崩塌,也不想什么便抱住了莱蒂。只听见两人都带了浓重的呼吸声。
陈臻竹只希望那个依靠他的是那个有着清瘦背影的姐姐,恍惚中,他将身下的模样错看成了秦筠那张清秀的脸庞。
这时候,也许任何人都代替不了吧,陈臻竹事后想道,这是亲情的羁绊,抑或是不被允许的事情呢?
第二十八章
深秋的树叶已经断断续续地跌落至深沉的大地,而秦筠烦乱的心情也在一波又一波的秋风中渐渐平静。也稍稍习惯了每日有陈臻竹在眼前晃悠的生活。
洛姚每日同秦筠讲着一些她离开后琼天客栈里发生的种种事情,比如小翠十月怀胎后生下了一个男孩子,而桂花嫂子几乎就把那个孩子当做自己家的孩子般贴心地照顾着。
而洛姚则支支吾吾地和秦筠说了自己对夜明的爱慕之情,赞他是个有学识有本事的好青年,在秦筠走后都是夜明没事教着洛姚习字读书,这接触一多,就不免擦出些小火花。
秦筠听后笑着开洛姚的玩笑,心中却对这样的单纯的感情十分羡慕。
这几个月来,陈臻竹不止一次地提出要去京城逛逛,都被秦筠和莱蒂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给拦了下来。但秦筠心中总有些不安,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来,于是便找了莱蒂商量。
“所以小筠儿你还是想让他去一次京城么?”莱蒂一边玩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对秦筠说道,“让他在人多嘈杂的集市中暴露只会增加他被有心人给认出来的几率。”
“但与其这样不断地掩饰,最后被他看出端倪来,倒不如这样冒一次险以绝后患。”秦筠咬咬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们还真是悠闲。”背后传来了达雅冷冰冰的声音,“现在这个情况,和陈家的正面冲突是一触即发,若是被他自己看出端倪,从而通过我们不知道的途径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信息,这个损失可不是你们随便道歉就能付得起责任的。”说罢眼睛死死地盯住了莱蒂。
莱蒂咽了咽口水,转头对秦筠说,“那么,我们就挑个日子去京城,但是我会告诉我哥,我们必须一起行动才行。”
秦筠点点头,“拜托你了,莱蒂。”
达雅则在一旁不屑地“啧”了一声,转身走向厨房。这几月来,达雅与厨房大婶的关系要明显地好于秦筠几人。秦筠甚至有些不敢想象,像达雅那样遇事冷漠沉着的人,竟会对厨艺有着超乎狂热的喜爱。
达雅绕过秦筠等人后,径直来到了拉姆提的旁边,静静地看着他照料马匹。拉姆提是个对于动物有着超常爱心的人,无论是沙漠的鹰,骆驼,或是中原的马匹,只要没有任务,每日他都会花费很多时间去打理。
“他们果然提出了让他去京城。”达雅靠在墙上,“你也会去的吧?”
“嗯。”拉姆提在木桶里洗了洗刷马的刷子,然后甩干,继续梳理着马的鬃毛,“你也去吧,人多比较好。”
“你不去?”达雅挑起了眉毛,“我还以为你会去保护你可爱的妹妹。”
拉姆提听到后直起身子,眉头稍皱地看向达雅,“你能不开这种玩笑吗?”
“哼。”达雅轻哼一声,“这么多年她对你的感情还能视而不见?最近她可是气恼得投向别人怀抱了。”
拉姆提刷马的手顿了一下,然后重新恢复了动作,“有些明知故问的事情你就不用再探究了,吃无谓的醋,不是达雅。”
达雅轻笑,“你就打算无视她吗?这不是你决断的做派。”
“别纠缠这个问题,我们都自身难保,你知道暗卫的规矩,这些事情还是少掺和吧。莱蒂还小,现在的规矩还对她造不成太多的约束。”拉姆提说道,却自始至终没有回过头看达雅一眼。
达雅靠墙的右腿一撑,身体离开了院墙,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眼睛的余光瞄到一旁的草垛,嘴角一勾。
草垛后的莱蒂早已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直到达雅走后,听见拉姆提的声音,“莱蒂出来吧,我早知道你在那了。”
莱蒂拖着步子走了出来,拼命地抑制住自己快要喷涌而出的泪,强撑起自己的笑脸,对拉姆提说,“哥哥,我们打算挑个日子去卞都呢,你觉得哪天比较好?”
“无所谓,就明日吧。”拉姆提看见莱蒂的表情,心有些不忍,“莱蒂你……听到了?”
“啊……没有,我刚来的呢。”莱蒂笑着说,“我,我就不打扰哥哥了,我先走了。”说完便飞也似的冲出了马厩。
拉姆提看见莱蒂的背影,有些无奈也有些心疼。他虽不善言辞,但是对这个唯一的妹妹却是宠爱有加。莱蒂小时候就爱呆在拉姆提的身边,曾经哄她睡觉,带她习武,相互依偎的人就是他这个哥哥。“我要当哥哥的新娘。”这句话也一直响在拉姆提的耳边。
可是,他只是哥哥,他有自己的生活,也有自己心爱的女孩子。莱蒂的感情他总是选择视而不见,祈祷着有一日莱蒂会碰见比他这个哥哥更令她在乎的人。
拉姆提叹了一口气,继续刷着马。
飞奔出马厩的莱蒂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便将头埋在被子里,大哭了起来。
哥哥曾经是她世界的全部,哥哥的笑容可以让她开心上一整天。但是自从他遇见达雅以后,就有意与自己疏远。她明白兄妹之间是禁忌,也试图通过周旋在不同的男子中间忘记拉姆提。但令她崩溃的是,无论曾与多少男子欢爱,她的脑中也只有那个让她熟悉又陌生的背影,触碰不到,却又历历在目。
所以她讨厌达雅,讨厌那个抢走了哥哥的感情的高傲的女人。
女人的爱,在男人面前总是卑微的。但莱蒂却看到了那个并不卑微的达雅,让她恼羞成怒,却令拉姆提着迷。
忽然在面前柔软地吸收住泪水的被子被人给扯开,莱蒂撑着红肿的眼睛抬头,却看到了陈臻竹的脸,正眯着凤眼盯着自己。莱蒂撑住身体坐了起来,冷冷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看你房门没有关严,所以就进来喽。”陈臻竹耸了耸肩,“结果就看到了一个眼睛跟桃子一样的怪物。你说我要不要去找个和尚灭了你啊?”
莱蒂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只感觉床板一压,陈臻竹坐了上来,“我怎么老是遇见哭泣的女人。”
“不想看我就出去。”莱蒂沙哑着嗓子说道,“幸灾乐祸可不是本事,秦霜。”
陈臻竹没有说话,只走到脸盆出,润湿了面巾,递给莱蒂,“敷一敷,你这样,我可下不去嘴亲。”
莱蒂接过面巾,躺下将面巾盖在眼睛上,“谁需要你亲,我难道不明白我们就是相互发泄的工具,少跟我玩感情。”语气中带着哭腔。
“我知道,”陈臻竹无奈,“我只是出于朋友的角度,稍微关心一下你而已。刚刚姐姐告诉我准备明日去京城。本想着你会高兴,却哭得像个桃子。”
莱蒂没说话,只双手盖着敷在眼睛上的布。
“是因为你哥吧。”陈臻竹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莱蒂有些慌乱,本该是她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今天却听见三个人说知道,她难道有那么藏不住?
“你一看见拉姆提就让人感觉不一样,同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截然不同。况且,那个时候,你也喊着他的名字。”陈臻竹俯身在莱蒂耳边说道。
莱蒂大羞,抓起眼睛上的布就向陈臻竹扔去,“谁让你听的!”
陈臻竹抓过面巾,去重新浸湿了敷在莱蒂眼睛上,“不跟你闹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噢。”莱蒂哼了一声。
“别再哭了。”陈臻竹远远扔下一句话,便关上了房门。
晚饭时,秦筠没有看见莱蒂的身影,倒是陈臻竹谈笑风生地讲着明日去京城要买些什么。那高兴的神色让秦筠下不去口询问,只得闷在心中。
“洛姚姑娘,莱蒂有些身子不舒服,等会儿麻烦姑娘让下人送些吃食去她房里吧。”坐在对面安静吃饭的拉姆提说道。
“公子不必担心,洛姚刚才已经派了人送去。”洛姚公式化地笑着。秦筠觉得洛姚在琼天客栈呆着的一年时间,代替她处理事务,行商掌家的气度完完全全地被培养了出来,让秦筠有些惊叹又自愧不如。
“姐姐,多吃些肉吧。”陈臻竹温柔地往她碗里夹菜,“补补身子。”
这几月以来,陈臻竹都如此对秦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