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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筠上前细看,顿时被惊讶和往事冲昏了头脑有些站不稳。李源廷上前一把扶住了秦筠,才免了跌坐在地的失礼姿态。
那床上的人,竟是陈臻竹!
秦筠回头看了看里哈德,希望得到一个解释,并且根据李源廷的反应,他应当是知道的。
“前些时日,他来我这密谈,我就将他和廷儿提供的影者交换了。现在在陈府的‘陈臻竹’是我们的人。”里哈德慢慢说道,“他现在服下了达雅的秘药,醒来后会忘了自己的身份。”
秦筠看向在床边侍女一样的女子,她长了一副妖媚的面貌,却性子冰冷,经里哈德这么说也只是点了点头,而没有其他的表情。
“那影者在陈府做细作有十余年了,将陈臻竹的性子各方面都把握得惟妙惟肖。只待陈府一有动作出兵造反,我的军队会找借口拖在他们后面善后,然后在战场上前后夹击,一举歼灭他们的主力部队。”里哈德一谈到战争,眼睛仿若嗜血的狼一般蹦出了光芒,宣告他是这个血腥世界的王者。
“殿下,需要我做什么?”秦筠问出了这句话。
“你需要做的,即是将他带回中原,藏起来,等待战事结束。”李源廷接上了话,“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当然我也会派人跟着你,在立场不相悖的时候,你是可以信任他们的。”里哈德玩味地看着秦筠,让她背后一寒,“当然你知道控制不住自己的后果。
”
秦筠怔怔地点了点头,她似乎又把自己推向深渊了。
李源廷握住秦筠的手,怕松开她就会不见似的紧紧地握住。
里哈德拍了拍手,从另外一道门进来了一位高大的男子,身形健美,带了一些迎面而来的肃杀气息。
这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秦筠想着,打算细细观察那人的脸。
“他叫拉姆提,我想你们也已经见过。他是我培养在民间随时待命的暗卫家族的后代。他家的人都骁勇善战,当然你们中原人不屑一顾的女子也是如此,并且都精通中原的语言,我就让他和他妹妹同你们一起回中原,当然,达雅这个施药的人也会一同去。”里哈德有些得意地说,“他们的母亲当年也是个毒蝎一般的美人呐。”
秦筠心中只觉有些被人骗了,她曾那么费尽心力地和莱蒂沟通着,却不想她本就懂得中原的语言。但转念一想,暗卫即是不能随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却又有些释然。
“那么,棋子都到齐了,现在你们将他带出去,他醒后,你们就着手回中原吧。”里哈德说道,“廷儿,我们这两个负责掌舵的,就只能放手一搏了。”
说罢他抬手将墙上的一块活动砖按了下去,地板上便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暗道,下面似是深不可测。
“拉姆提带上他吧,你们还是回家去汇合。”拉姆提顺从地抱起了陈臻竹,同那药女达雅一同消失在了地道深处。
“我们还是原路返回。”李源廷对里哈德说道,“此次还是多谢义父配合计划。”说罢带着秦筠从刚打开的暗门回了偏殿。
“那么,转告你父王一声,我欠他的,这事情完了过后,就两清了。”身后传来了里哈德有力的声音。
李源廷背朝着里哈德,挥了挥手,拉着秦筠便出了殿,随着刚刚带着他们进来的老宫人出宫。
秦筠的手被李源廷扯得生疼,刚想开口喊疼,却瞥见了李源廷有些怒气的侧面,生生地吞回了喉咙。
李源廷恭敬地谢过那宫人后,便告辞走出了契鄂的皇宫。秦筠急忙跟在他身后,尽力赶上他如流星般的步伐。
“公子在生气?”秦筠开口说道。
“没有,”李源廷有些别扭地转开头,“我才不会因为你要照顾他而生气。”
“原来如此,”秦筠作一脸轻松状,“公子是在吃味?”
李源廷的脸更加别扭,一把抓住秦筠的手,“我不是那般没有信心的人。”
秦筠笑出声来,“虽然我对陈臻竹的情意是真的,但是,筠儿对公子你的感情,亦是真实的。”说罢直直地看着李源廷。
李源廷一怔,他没想到秦筠把他心里担忧地事情说得如此直白入心。
“你不怪我?”李源廷恢复了往常的温和,“我又将你放到他身边了。”
“公子也是不得已之举吧,公子身旁的人,大都需常在外露面。而用影卫怕被陈臻竹本人看出端倪,索性让我这个女子去他旁边,一是掩人耳目,二是续药方便。”秦筠回看着李源廷有些担忧的眼,“筠儿都明白。”
李源廷回握着秦筠的手,“苦了你了,我不能给你什么好日子的承诺,但我答应事成后许你一个愿望是不会改变的。”
秦筠摇摇头,“我只是凭我一己的意愿去做事,若是公子以筠儿的目的去审视的话,未免有些不公。”
李源廷无奈地笑了笑,他知道自己拿面前这个小女子毫无办法。
两人沿着原路回到了莱蒂家里,莱蒂早已站在门口守候多时。秦筠一出现,莱蒂的脸上便有了些不安和惶恐的神色。
真是个单纯的小姑娘,秦筠微笑着看着莱蒂。
莱蒂吓了一跳,连忙跑了过来,拉住秦筠的手,用流利的汉话对秦筠说道,“你不怪我?”
秦筠摇了摇头,“各人都有苦衷,我们不是也隐瞒了身份吗?”
莱蒂一把抱住了秦筠,打了个她措手不及,只听耳后传来莱蒂抽噎的声音,“这几日我和你在一起好开心,今日哥哥回来告诉我任务的时候,我以为再也不能跟你做朋友了。”
她笑着回抱着怀里的莱蒂,“傻姑娘,怎么会呢,我感谢你还来不及。”
“真的?”耳后的声音闷闷地带了些欣喜,“真的不生我的气吗?”
“嗯,不生气,我们以后也是朋友啊。”秦筠安抚着莱蒂,回头看了看一旁的李源廷,“莱蒂,我们先进屋吧。”
屋里的达雅透过窗户目睹了全部过程,当秦筠一行人进屋的时候,轻轻地吐了一句“无聊”,便走过去替陈臻竹号脉,以确定他何时会醒来。
“那么我们要替他安个身份。”李源廷对秦筠说道,“最好是个无从可查的身份,以免日后他起疑被发现。”
“姐弟怎么样?”莱蒂抱着手臂,思考了一会儿说道,“父母双亡的姐弟,而我们是她们旅行到西域结识的朋友,准备到中原区住一阵子。”说罢转头看着她哥哥,意思是,还不错吧。
“我以为可行。”秦筠说道,“那么达雅呢?”
莱蒂撇了一眼达雅,似乎有些不喜她那阴沉沉的性子,“她嘛……就当我妹妹好了。”
“达雅姑娘觉得如何,”拉姆提开口说道,“若是没有异议那么就这么定了。”
达雅张着妖娆的美眸,环视了一圈屋内的人,说了一句,“随意。倒是床上那人今夜就醒了,你们谁去给他做印象。”
“做印象?”秦筠问道。
“和动物一样,”达雅有些不耐烦地解释道,“睁眼见到的第一个人跟自己最亲,我这个秘药的作用也一样。”
“那筠儿你去吧,”李源廷说道,“我在门外守着你,你只需等他醒来即可。”
“最好不要做出可疑的举动。”拉姆提沉稳地说道,“目前只要让他相信自己是个平凡人就好。”
众人达成一致后,便留了秦筠和李源廷在房里。秦筠坐在一旁,吃着莱蒂差人带来的烤肉和葡萄酒,一边静待床上的动静。
“公子扮作我的未婚夫么?”秦筠问道。
“是,筠儿不愿意么?”李源廷笑道,“给他想个假名吧。”
秦筠点头,思索了一会儿,“叫秦霜如何?冷若冰霜的霜。”
“筠儿可是加入了自己的怨恨?”李源廷笑道,“就这么办吧。”
秦筠默念了几遍名字,要随时将脱口而出的陈臻竹给压回去,不能让他发觉任何疑点。刚练习得差不多,便见着床上的人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将醒未醒,秦筠立马上前,握住陈臻竹的手,喊着,“秦霜。”
只见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上翘的凤眼,用充满了磁性的声音沙哑地说道:“你……是谁?”
第二十五章
秦筠看着床上躺着的熟悉面孔一脸陌生地看着自己,心下告诫自己不能重蹈覆辙,于是开口道:“秦霜,你终于醒了。”
“我……我是谁?”榻上的陈臻竹伸出手扶住自己的头,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我头好痛。”
秦筠按捺住自己心中翻滚着的莫名情愫,伸手握住陈臻竹的手,“秦霜,我是姐姐啊。”
“秦……霜?”陈臻竹喃喃自语着,“我不记得,我不记得你是谁,我……我也不记得我是谁。”
秦筠温柔地说道,“你从马上跌了下来,撞到了头,或许是淤血阻塞了脑,影响了记忆。我替你把了脉,不会有大碍的。”
“我没有记忆?”陈臻竹不可置信地看着秦筠,“你是我的姐姐?”
“她当然是你的姐姐。”站在一旁的李源廷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