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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道教各派认为受了奇耻大辱,共推龙虎山天师道派、终南山全真教派、茅山上清宗派这三派掌门为主持,向天下道教各派发下请帖,借三月十五日碧霞元君生辰祭典之机,邀天下道教在泰山顶昭真观汇聚,共同选出道教之中的青年才俊齐赴昆仑天城,拜见老子以求当年真相。”
吕浑问道:“师傅,这释道二教的事与我们又有何干?”
吕登说道:“你大师兄这些年在江湖中斩妖除魔,已是相当有名了!江湖相问,所报门派为横山道教神风派,所以为师也接到了请帖。何况为师也有私心存在!……唉!若真能见着三清至尊就好了,也好问一问我吕氏后人何时可以不再传灯?使我吕氏大好男儿不再被江湖所忘。”
吕浑听罢,抱拳说道:“师傅,浑儿愿为师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吕登哈哈大笑,说道:“浑儿年纪尚幼,何况今后还有父兄之事要去查访,去不得天城的。如海、安儿已是有家室之人,也去不得。此行千难万险,一路上必有魔来捣乱,仙来阻挠,谈何容易?只有你们大师兄,已尽得为师真传,法术又远在你们三人之上,此行非成儿莫属。”
吕浑心中不服,想再对师傅讲几句,被吕成双眼冷冷一扫,到了嘴边的话又被逼了回去。只好转了话题说道:“师傅,当年浑儿独自下山回家,路过天马山时,正好遇上一匹小马驹在同四、五头恶狼打斗,我出手把它救下,并收留了它。可是后来发现它十分古怪,居然生有利爪尖牙,而且只吃肉、不吃草。大师兄见了说是一头驳,这驳又是什么兽啊?”
吕登“哦”了一声,说道:“浑儿,带为师去看一看。”
众人一齐下楼,让店小二拿来上灯笼,又叫店小二到楼上收去残席。众人提着灯笼走去后院,只见马厩内有两匹骏马,不系缰绳、站在马厩中央,其他马匹早已躲去了角落。
吕浑指着两匹座骑说道:“师傅,这就是咏儿的乌骓马,乃是穷奇所化,十分厉害。这匹是浑儿的宝贝,浑儿管它叫邋遢!”
由弟子们举着灯笼,吕登上前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好一匹‘乌云盖雪’啊!浑儿的邋遢可与先祖齐桓公的驳兽相媲美!”直起腰来退后两步说道:“先祖齐桓公曾经得到过一头驳兽,毛色纯白,牙尖爪利。兽中应以狮虎称王,却禁不住驳兽一抓之力,今日浑儿能得此驳兽,异数啊!”又扭头对咏儿说道:“咏儿,你那穷奇兽就更了不得了!穷奇乃是太古时的邪兽,可与蛟龙斗,可同麒麟搏,今日能被你降服,好啊!”
咏儿总算等着吕登同自己说话,眼珠一转赶紧说道:“师傅,咏儿本是女儿身,为了和阿哥同行方便才女扮男装。今日已和师傅、师兄们会着了,咏儿是不是可以恢复女孩打扮啦?”
吕登听罢笑道:“咏儿,你当然可以恢复女儿打扮,今后同浑儿一齐行走,也无须顾忌世俗眼光!”心中却在叹道:此女对浑儿关爱忠贞,也配浑儿!只是脸上这道长疤可惜了。
咏儿抱拳说道:“咏儿谢过师傅!”心中暗自高兴不已。
要知道吕浑双亲已故,唯一至亲长辈就算是吕登了。咏儿今日也算是得到了长辈首肯,心中如何能不欢喜?
那吕如海和吕安已是过来之人,自然懂得,在一旁哈哈大笑,直拍吕浑肩膀。弄得吕浑莫名其妙,却把咏儿潮得满面通红。
众人观罢驳兽和穷奇,也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这些日子以来吕浑一直同咏儿住一屋,吃罢晚饭两人总要嬉笑打闹一番、再说会儿闲话,才分东西耳房睡下。今晚吕浑独自一人在房,没了热闹,在床榻上翻来覆去老是睡不着。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吕浑漱洗完了就往咏儿房间奔去。见房门开着,吕浑嚷道:“咏弟,阿哥进来了!”直冲而入。突然发现房中坐着一个年轻女子,吕浑也没敢细瞧,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拼命逃出。见那个女子从身后追来,心中大急,暗道:莫不成又要被当作淫贼了?
此时听见追来的女子喊道:“阿哥你怎么啦?你跑什么呀?”
吕浑听着耳熟,壮起胆子回头看。这才看清,原来是咏儿换回了女装!吕浑停下奔跑,对着咏儿嗔喝道:“咏弟……咏儿,你改着女装也该早些对阿哥说一声啊?害我差点又做了回淫贼!”
咏儿皱起鼻子说道:“难道你还把我当作茅山上那个女孩子不成?”
说到斗嘴,吕浑能赢咏儿他也不敢赢,无奈地说道:“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咏儿噘起小嘴背转身去,不理吕浑。急得吕浑直讨饶:“好,阿哥不对,好了吧?咏儿别闹了,我们向师傅请完早安就出去玩怎么样?”
咏儿依旧装着不理吕浑,却忍不住在埋头偷笑!吕浑见咏儿气还不消,又说道:“咏儿既然还回了女儿身,怎么可以不买一根漂亮的发簪插上?”见咏儿抬起头来双眼发光,吕浑赶紧拉起咏儿的手往师傅房间走去。
二人给吕登请完早安,又到后院唤出各自座骑,往泰安城而去。进入泰安城中,二人率先找到一家银楼,吕浑替咏儿精心挑选了一支带著深蓝色珍珠坠的金凤簪,上比下瞄、帮咏儿插好。咏儿女儿面目一旦恢复,逛起街来便不再客气了!看见团扇要买,看见花粉要买,看见丝绣绸缎那就更不得了了!这幅叫精美,那匹喊漂亮,眼睛都快拔不出来了。直让掌柜的连着扯上三幅丈二长、不同花案的绸缎才算止住。吕浑看着暗暗心惊,立刻拿定主意,拉起咏儿便出了泰安城。见咏儿一会儿摆动首饰,一会儿又闻起花粉来,心中不禁骂道:败家娘们儿!
二人本是从北门入城,吕浑急着离开,却从西城门出了城。只能择路再往北行去。泰山抬头便见,所以二人也不怕会迷路。走了一会儿,吕浑见咏儿还在摆弄所买之物,对咏儿说道:“咏儿,看前处有座石坊,不知是何去处,我们去那儿转转吧?”
咏儿抬头看见了石坊,说道:“好啊!”把手上之物塞入包袱,同吕浑一齐走近石坊,只见石坊上横写“灵岩胜景”四个大字。
二人穿过石坊前行,越过两条沟、跨过三座桥,面前之路比原先宽出许多,两旁松树成荫、延绵出十里,二人方才来到一座寺庙前。举头看去,“灵岩寺”三个大字写得分明。只见这座灵岩寺四面环山、青岩做郭,飞泉激越、溪水曲回,松柏掩映、气象万千。
二人翻下座骑步入寺中,还未来得及观赏寺庙大殿、瞻仰各路佛祖、菩萨,就见遇上了老熟人!原来前殿之中正有一个和尚在叩拜弥勒佛,拜完站起身又对弥勒佛施出一个同心结手印,方才转过身来。三人一对面,吕浑惊呼道:“是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国师吗?你真的就叫智障吉祥?你真是辩经大会上的智障吉祥?你受万人景仰,却为何不顾人间疾苦?”
智障吉祥微微一笑,双手合十说道:“施主方一见面,就提出这么多问题,贫僧都不知道先回答施主哪个才好!既然两位施主已知贫僧来历,还没请教两位施主高姓大名?”
吕浑摆手说道:“不劳大和尚动问,我叫吕浑,这是我义妹刑咏。”
智障吉祥对咏儿说道:“刑施主果然是女扮男装,贫僧与施主上次见面时,就有所察觉。”
咏儿头一昂眼一翻,说道:“我不同没有心肺的人说话。”
智障吉祥哈哈一笑,说道:“两次不期而遇,也算贫僧同二位施主有缘!不如借寺中静室一叙,如何?”
吕浑问道:“大和尚在灵谷寺如不动石佛,对我二人不理不睬。为何今日却又前倨而后恭呢?”
智障吉祥说道:“前次在灵谷寺不是俗人太多嘛!吕施主你想,那些村人礼佛学佛同孩童开蒙是一样的,需从地方寺庙的净土宗学起。而贫僧贵为国师,自然要摆一些威仪作派,虽非心中所愿,却也不可失了皇家的面子啊!”
咏儿在边上问道:“那你又为何不去解除村民疾苦,把那个五通给灭了?”
智障吉祥并不作答,却反问向吕浑道:“吕施主那晚捉着五通时,就没觉得所跌一跤有些蹊跷?”
吕浑回想一会儿说道:“有什么蹊跷?分明是我自己收不住势、撞上了五通,才与五通一同摔倒。”
智障吉祥笑道:“难道吕施主就没想到五通怎么会突然一动不动、象被缚住一般?”
吕浑这才恍然大悟,笑道:“原来那晚是大和尚害我跌了一跤!我看我们不仅有缘,还是仇缘。哈……”
智障吉祥说道:“一说到仇缘,还得从刑施主扎贫僧那一针算起!”
三人冰释前嫌一同笑起,智障吉祥说道:“这回可以请二位施主入内一叙了吧?”
“请!”三人一同走入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