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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升媳妇这么多年还不曾当着其他人的面这么没脸,心头始则有些怨沈梅君,若不是她把自己要过去,自己便不需受傅太太的气了,后来见沈梅君替自己赔小心不是,又有些过意不去,抬眼间见傅太太接了茶慢条斯饮着,心底突然就对傅太太有了气。
沈梅君才处了一两日的人都想着要给自己留面子,傅太太却为了私怨给自己没脸,这个老主子忒冷情寡恩了。
傅太太还自为得意,不知无意间把自己的心腹弄得离心了,喝完茶正准备借势教训沈梅君一顿,外宅的下人禀报,向南诚来了,在大门外候着,傅望舒有东西捎回京送给沈梅君,要接沈梅君到商号里查收。
什么好东西还要亲自去查收?傅太太心里暗恨,寻思傅望舒总管着商号,暗里不知贪墨了多少。
傅望舒要沈梅君去查收东西,她不便拦着,只得道:“去吧,让向南诚再送你回来。”
捎回来什么好东西还要亲自去查收?不只傅太太心里嘀咕,沈梅君也很不解。
“沈姑娘,请。”向南诚前头走着,到马车前却不上车。
他不坐马车一起去商号吗?沈梅君犹疑着揭起车帘子。
马车里面坐着一个人,一袭青衫,面容清镌风华绝代,沉潭似的黑眸烟波浩渺,如梦似幻让人看不真切。
是傅望舒,沈梅君对上傅望舒的脸,整个人呆滞。
他不是去肃州了吗?怎么回来了?回来了为何又不回家?
沈梅君问不出话来,脑袋被傅望舒突如其来地出现冲击得杂乱无章,眼睛痴痴看着他无法转动。
傅望舒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低低地笑了一声,伸手抓住沈梅君的手把她往车上带。
车厢不窄,可她离他似乎太近了,两人脸对着脸,稍微动一下,鼻尖便会碰到鼻尖。
车厢里也好暗,除了傅望舒黑亮的眸瞳,别的东西都看不到。
灼热的吐息,还有薄荷似的清新的味道,冲击得沈梅君大脑发昏,忽然间便渴切地希望,傅望舒如以前那般对待自己。
马车行驶起来了,车轱辘咯吱咯吱悠悠响着。傅望舒把沈梅君推靠到车厢壁上,长指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
沈梅君被迫仰着头,先前他是居高临下看她,眼下,他们是对视。
傅望舒的眸子很黑,眉梢眼角线条流畅仿佛水墨一笔勾勒,美好得不像话,也,销魂极了。
“才两日,怎么像是瘦了?”傅望舒轻轻摩挲沈梅君的脸,动作温柔,声音慵懒。
沈梅君心尖麻麻的……脸颊在他的来回抚摸下,漾满了羞涩情动的潮红。
“那个阎石开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好像很关心他似的。”傅望舒突然转了声气,冷漠如霜。
沈梅君有些接不上他的思绪,微蹙眉,半晌问道:“大少爷,你说的什么?”
“我说,你怎么那么关心阎家那个傻瓜?”傅望舒凑近沈梅君,脸快挨上她的脸了,“怎么让人到作坊里拿檀香木块给他玩儿?怎么那么关心他?听说你昨晚夜里还离开流觞轩去看他。”
他的声音暗哑沉闷,勃发的怒气在其间流转。
沈梅君先是一怔,继而气得笑了,秋波一横,道:“大少爷耳目真多,连梅君夜里出去一趟都知道,梅君佩服。”
“回答我的问题,别顾左右而言他。”傅望舒疾颜厉色道。
傅望舒很恼怒,恼怒之余,说不出心中滋味,他的目的是调教沈梅君,把沈梅君磨成一把利刀为他所用,可今日在听说阎石开与沈梅君的一切后,他像战战兢兢疑神疑鬼的丈夫似的,敏感忧惧着,觉得沈梅君羽翼长得太快了,会飞了,要弃他而去了。
本来,他假装离京到肃州去,是想让沈梅君没他扶持试着展翅飞翔的,按计划要半个月后沈梅君站稳脚方出现的。
他闷怒不已,忍不住就让向南诚找借口招沈梅君出来见面。
沈梅君也很恼怒,一举一动给人盯着,哪能不生闷气。
她尖锐地顶撞道:“大少爷,你不会觉得自己连个傻子都比不上吧?”
傅望舒一呆,随后,脸孔涨得通红,手指收紧掐住沈梅君的脸,又猛地松开,改为抓住她肩膀,抓得很紧。
他怒道:“你太自以为是了。”
“是我自以为是吗?”沈梅君怒了,什么也顾不得了,真的顾不得了,“请大少爷松手,我要下车。”
沈梅君拍掉傅望舒按着自己肩膀的手,将傅望舒推开,在马车的行驶中就往车厢门走去。
马车驶得再慢,行驶中跳下车去即便不死,也得受重伤,傅望舒急了,一把捉住沈梅君的手,把她拽跌到自己身上。
沈梅君拼力挣扎,傅望舒抓得更紧,摩擦拉扯中,沈梅君火更旺了,是怒火,傅望舒胸腹里也起了火,是欲火。
傅望舒一个大力的翻转压住沈梅君,俯□去,于沈梅君满瞳眸怒火翻滚中捕捉住她的唇——那两瓣水润的风情潋滟的柔软嘴唇。
“沈梅君。”他的嘴唇辗压着她的唇,声音醇酒般醉人,“沈梅君,别生气了,让我取悦你,如何?”
他的嘴唇吮动,像妖娆妩媚的无底深渊,牢牢将沈梅君吸附进去,狂野的火焰,滔天蔽日的情浪袭卷向沈梅君,他带着她进入亘古洪荒,引领她攫取欲望的美好,无穷无尽,天涯海角一起翩飞起舞。
车轱辘吱吱转着,车厢外车声人声混杂,谁也没听到,傅望舒似癫似狂,不断索取,沈梅君闪避躲藏他,他不容她退避,大手牢牢地捧住她的脸,恣意放纵,牙齿磕磕碰碰,舌头乱顶乱舔,动作没头没脑毫无技巧可言,只知纠缠她,掠夺她的灵魂,扰麻她的心。
沈梅君挣不开,缓缓放弃了挣扎,闭上眼任由傅望舒胡来。
她的嘴唇给傅望舒吮得很热,心口却钝钝的很疼。
傅望舒蛮横焦渴地攻城略地,她退无可退,只能无力承受。
在进傅府之前,她心中已作了最坏的打算,连卖身青楼的想法都有过。
眼下的安逸生活都是傅望舒给的,她不能回报什么,他想要她的身体,就给他好了。
没有他护着,她早守不住给傅望超污辱了,说不定此时傅望超腻味了她,把她赶出傅府她走投无路已坠身风尘了。
“沈梅君……”傅望舒停了吮wen,趴在沈梅君身上喃喃叫,声音低迷柔软,悠悠扬扬像猫爪子从心窝挠过,莫名的就乱了沈梅君的心,挠出了荡漾开去久久不息的一池春水。
沈梅君心乱了,睁开眼喘息着看傅望舒。
“我方才有没有取悦了你?”他亲昵地问,一只手拉开她的衣领,灵活的手指轻摩她的脖颈。
做了就做了,还要她口里向他臣服,沈梅君又羞又恼,用力地摇头:“没有。”
“没有?”傅望舒手指停了下来,面有赧色。沈梅君不知他在羞臊什么,才想推开他,马车似是走到洼坑处,极厉害地颠簸了一下,傅望舒的大手因颠动突地从她脖颈上落下,不偏不倚落在胸前一团柔软上,沈梅君怔住,傅望舒也是一脸不敢置信,接着,他突然合起手指,用力抓住那一团绵软。
与他抓住她的柔软同时的,还有硬硬的一物顶进沈梅君腿缝间。
在这么一个外面人声车声不绝于耳的地方就要来吗?恐惧与失落撷住沈梅君,空茫中她除了紧紧攥住傅望舒双肩不知要做什么。
马车陡然间又颠簸了一下,沈梅君觉得裙子和亵裤柔软的衣料被傅望舒坚硬的物儿顶陷进去了,车轴滚动间,硬物带着布料直抵入她的柔软之处。
沈梅君的心乱了,傅望舒没动,但撞击随着车轱辘的转动没停,一下下撩拔似浅又深。
、第三十四回
沈梅君以为在劫难逃时;傅望舒却松开她坐了起来。
他把她抱起来;皱眉看了看,道:“衣衫都皱巴巴的;得换一套。”
沈梅君做不到像他那样对刚才发生的事从容自若;她禁不住这样的折磨。
“大少爷……”她想问他;到底把她当什么,喉咙却酸酸涩涩问不出来。
傅望舒没理她,径自对外面车夫道:“到庆和去。”
马车调头换了方向;傅望舒从车厢角落柜子里拿了一把梳子递给沈梅君,“发髻乱了;重梳一下。”
“我不梳。”沈梅君把梳子扔角落里去;恨恨道:“谁弄乱的谁梳。”
傅望梳默默地拿起梳子。
钗环拔下,定发的发笄取出来后;沈梅君一头乌墨似的柔软长发如瀑般落下,带着袅袅淡淡的茉莉花香味。
傅望舒把梳子搁下,用手指一下下梳理着。
头皮有些醉麻,耳畔傅望舒的呼吸短促粗嘎,一声急过一声敲打着沈梅君的心尖,敲出蚂蚁噬心似的疼痒,沈梅君咬着嘴唇,拼命抗拒着诱惑。
傅望舒长指耙梳了许久,后来,不耙了,十指贴着沈梅君的头皮轻轻揉按。
这两日他不在,没个人支撑,沈梅君周身紧绷着,连着两晚也睡得极不好,傅望舒这么一按,脑子里紧绷的弦逐渐放松,整个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