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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不对啊,三位叔伯不是被女皇下了药?
若是论错,错就应该在女皇的身上才是,叶贵君为何会怪责在几位叔伯的身上?
不合常理吧?
一口气喝下整杯花茶,连同玫瑰花瓣一起嚼在齿间咽了下去,热烫的满口腔都是花瓣甘甜中带着一丝苦味的感觉,二皇子难以想象,要是在新婚之夜,他喜欢的女人碰了他的叔叔伯伯,他会做出什么样惊世骇俗的举动。
杀了那个乱情的女人,然后再自杀?
二皇子的脑袋里冒出一个相当残忍的想法,吓了二皇子一跳。
“皇夫所言正是。第二日皇上酒醒,得知整夜同宿之人并非是新婚迎娶入宫的正主,按道理来说,皇上应该是生些怒气的吧?”
提起当初事后的反应,梦初阾也是有点摸不到头序,急于向二皇子求证问道。
、感谢能够活着的自由
“嗯,按照常理来讲,发现自己身边的人不是应该出现的那一个,首先应该是惊恐,然后才是怒火中烧。”
二皇子理正思维,从一处非常理性的思维角度出发,来诠释一个正常人在出了那种事情之后应该有的选择。
“可不是嘛~奴才也是如此认为的。但是,皇上后来的做法,可能让叶贵君心里太凉了吧。皇上在迎娶叶贵君之后的第五日,就下了封夫昭旨,封叶贵君那三位叔伯为侧六品侍君。封夫昭旨一下,皇上便夜夜流连于几位侧侍君的寝院里,足足两个月,奴才说的是自迎娶叶贵君那天起后的两个月,皇上没有和叶贵君同‘房。再后来,许是西领国君出面,向皇上提出事情之不可取处,皇上这才在第三个月初,与叶贵君同了房。叶贵君得势之后,不晓得用了什么法子劝说皇上下旨把那三位叔伯除名撤封,降至做了那种令人尤不耻怜的身份。整件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如果其中再有些什么特别隐秘的,奴才便不知了。”
皇宫里,处处都是心酸泪。
梦初阾向二皇子道完实情之后,心里异常沉重。
那么美的风华绝代的美男子,就这么被叶贵君给打成惨无人形的模样,若追根塑源,究竟是谁中下的恶果?
怕是无人能说的清楚了吧。
“喔,难来是这样。真是苦了叶贵君了,表面上看起来风光,实则背地里不知道会有多少辛酸苦痛在等着他。他也很难啊!”
听完整件故事的细枝末节,二皇子在心里陡然生出一些对叶贵君的同情想法来。
想必叶贵君对皇上,是真心喜欢的吧。
如果不是真心喜欢,那会如此生恨,恨要不咬牙,不咯骨,不解恨。
因为曾经被深深的伤害过,所以才会认认真真的去伤害别人,把自己所受到的每一份冷落,每一份孤独,都化作残暴不仁的脾性,把伤害过他的人,剜血吃肉,恨不得,踩在脚底下碾成再也无法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碎沫。
这样的人生,是不是。。。太悲哀的?
能让他遇到如此离奇的事情,是不是也算是他的悲哀了呢?
“唉,皇宫里,除了皇上,谁不难呢。能活着,已经不易,但是皇夫,若是存了求死的心,您说,想死却死不成,留在宫里活受罪的教房师傅们,不是更不容易吗?王御医若是治不好几位教房师傅的伤,依奴才估计,那几位呐,怕是也活不长了。残废的身躯,逃离不开皇宫的囚窒,人生活着的意义,也都会没有了吧。不像奴才,在宫里呆了这么久,奴才还是有点期盼,想等着出宫了,嫁户好人家,平平淡淡过完一生就行了。”
皇宫里的故事,每个人都是一面可以照出他人命运的镜子。
梦初阾总是以其它人不幸的命运人生来告诫自己,将来有朝一日出宫了,即使过的再不幸,也要感谢命运的垂顾。
因为,至少,他活着从宫里走出来了,走出那段随时都会失去性命的日子。
只要活着,人生就是美好的,就要感谢能够活着的,命运里的自由。
、让他背叛自己的感情吗
“呵呵,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有的人挤破头颅也要做一回皇上的夫君,有的人,是挤破头,也要逃离皇宫。追求的,想要得到的不一样吧。锦衣玉食,一生富贵荣华,只要入了宫,得了圣宠,便是得到想要的一切了。可是有人偏就喜欢吃糠咽菜,活的辛苦,各人所愿,旁人心忧不得。倒是那几位教房师傅,梦掌院,你的意思是,他们不想在宫里活下去了吗?”
所以,在他想要救他们逃离叶贵君的折磨时,那个冷若冰霜的美男子,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襟,发自真心的摇摇头,倒在血泊里?
二皇子一刹那被思绪里领悟到的想法冻结了。
或许对那几位应该早就在西领成家立室的男人来说,他们的王爷府里,有等待他们回家的温婉妻子,有争抢着喊他们一声父亲的孩子。
可是他们被囚困在这里,只能无助的望着天空,许下隔着千万里远的愿望,想要再见那些在他们心中占据一席之地,对他们来说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哪怕是这样简单的事情,都无法做到。
活着,已然生不如死。
莫不如,早些死去?
颓‘废的人生理论,
他下一步要怎么办呢?
皇上问起来要怎么办呢?
叶贵君陷害他怎么办呢?
太多的问题萦绕在脑海里,二皇子趴在桌子上,想得头脑木然发麻,困困的,趴在茶桌上最了个小半午,到了晚上,是被饿醒的。
“梦掌院,本宫饿了,什么时候传膳啊!”
没有看时辰,只是依着自己饿到的时辰,二皇子揉揉迷离的睡眼,睁开眼睛,眨一眨,看到一张此时不应该出现在庚年殿的美人笑脸。
“皇、皇上?您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在叶贵君那里么?”
睡意缠绕在脑际,二皇子由于过份惊讶,一时间忘了给女皇行礼,直接就把心里想着的,没有丝毫保留的说出来。
“呵呵,朕的皇宫,朕想去哪里便应该去哪里,怎还落到让你指挥的地步了?”
小家伙,派人捎了话给她,让她去叶贵君那里平平火?
他当她是泉水井口呢?可以随意想平了谁,就平了谁?
女皇瞅着二皇子的目光,温柔和煦,如阳光的绚烂一般,洒落在二皇子的身上,暖洋洋的蕴酿着女皇对二皇子的宠爱。
伸臂揽着二皇子的腰身坐在自己怀里,女皇仔细看着二皇子比精雕细琢还要精致些许的脸庞,腾出一只手,隔着二皇子的衣衫,在二皇子的身上游移。
脸颊,脖颈,唇瓣。
锁骨的地方,稍显羞涩的胸口,平坦的小腹。
指尘滴碰,停在小腹下方显得非常听话的敏‘感部位。
女皇诧异的盯着二皇子的眼眸,漾起些许猜疑,轻声问道:“凉儿,你对朕的抚摸,不感兴趣?”
“嗯?喔。。有。。有点。。”
他的心里,住着另外一个女人的身影,怎么可能会对眼前女人的抚摸感兴趣?
那不是让他背叛了他自己的感情吗?
二皇子躲避着女皇的眼神,吱吱唔唔的点点头,承认。
、浓于血水的恨
“为什么?你是朕的皇夫,怎么会对朕的抚摸不感兴趣?那你对谁的抚摸感兴趣?朕的皇妹?”
二皇子的敏‘感身子,在女皇的手下,似乎真的一点预兆都没有。
女皇敏‘感的神经却好像比二皇子还要来的迅速。
“皇上,你、你很在意洛凉与九王爷之前的订亲吗?可、可是洛凉与九王爷都未曾谋面,只在前几日迎婚亲礼上与九王爷见了一面,但那也是隔着凤冠珠帘下,皇上。。因何会有此一问,往那个方面想去,皇上是。。在吃醋?”
羞赧的眼神只朝着女皇的脸颊轻微晃过一许便侧首离去,颤抖的眼睫绒羽闪着霎那的娇柔款款垂下,二皇子主动靠近女皇的胸怀,贴着女皇似染了怒气的起伏胸口,食指不经意的按在女皇的锁骨上,慢慢的抚慰着,透着一丝晦‘暗不清的诱‘惑。
“你。。是在引诱朕么?朕吃醋与否,凉儿。。会在乎么?”
在她的心里,对那个丑丫头,岂止是拥有醋意这般简单?
嫉妒,羡慕,浓于血水的恨。
嫉妒那个丑丫头惊世绝俗的才华,羡慕那个丑丫头独宠天下的母皇的爱,恨那个丑丫头。。是她最爱的那个男人的女儿。
如果没有那个丑丫头,就算她爱的男人再怎么思念母皇也不会离她而去,让她亲眼看着她爱的男人封棺入葬,不是么?
现在,那个丑丫头,又要来夺这个她看上眼的男子的心了么?
她不会允许的!
握着二皇子的手在掌心,感受着从二皇子指尖传过来的凉凉的体温,女皇薄唇轻吻,碰上二皇子的手指,翘着一抹仿似带着笑意的唇角,问得话语里,透出一股冰凉。
“洛凉年岁青幼,涩意止乎于心,尚不懂得男妇授教习塌之事,哪里能明白‘诱‘惑’一词,是如何写来的?只不过,皇上是洛凉的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