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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霞却是心中一动,沉吟片刻笑道:“这未尝不是一个办法!可以自己筹集资金,也不用你单枪匹马,总能雇佣得到几个人、再从太医院抽调几个闲人,想必也可以吧?虽然速度比从前是慢了些,不过也不是不可以的!”
“说得对啊!”岁寒顿时来了精神,两眼放光的看向春霞。
筹集资金,呵呵,这个真的不是他的强项,不过他却知道,这是春霞的强项。不说别的,单从他媳妇那儿,他已经领教过了。
他虽然没说,但那眼神可明明白白说明了他的心声,梅芳一旁见了,顿觉丢脸无比,忍不住悄悄伸手在他腰间轻轻拧了一下。
岁寒猝不及防“哎哟”一声,一扭头,便看到小妻子目含警告的朝自己瞪眼。
春霞瞧瞧他,又瞧瞧梅芳,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岁寒便有些讪讪,不好意思道:“这资金要怎么筹集,不知年夫人有没有什么好的法子?”修编那么巨大一本著作,要花费的银钱是真的不少……
三人正说着,年东南从外边回来,四个人笑着招呼过,重新坐下。
年东南便随口笑问他们在说什么?听春霞简单说了,年东南想了想,便道:“此事你们就算自己筹集了资金、雇了人手,也不能急着办,得跟皇上打一声招呼,让皇上同意了才行。不然,倒显得有意跟皇上打擂台似的,难免又生风波。”
“你说的是,差点竟忘了这茬了!”春霞也不由得吓了一跳。
“最好,先跟翁阁老说一声,请翁阁老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可比你亲自去说效果要好得多。嗯,可以打听打听,什
tang么时候翁阁老跟郁大学士都在的时候去说这事更好,这样一来那郁大学士也不便在背后拆台了!”年东南又道。
“可是,翁阁老会帮我吗?”岁寒忍不住轻轻的自嘲起来,“在他们眼中,医书不过三流九教之物,哪里能够跟孔孟相比!”
“你太小看太医院了!”年东南一笑,稳稳道:“这京城里得罪别的人不要紧,有几个会平白无故的去得罪太医呢?再说了,你年纪小,是晚辈,又是先帝在时亲口夸过的天才医术神童,你只要令翁阁老意识到这两点,他是不会好意思不帮你的。”
“东南说得对!让翁阁老去提,也省得伤了皇上的面子!”春霞也赞成。
岁寒不由得暗暗打量了年东南两眼,心中暗道:风云变幻,时过境迁,真是什么都不一样了。想不到永安侯也变得如此冷静而理智了。不过,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
“好,”岁寒笑道:“年大人所言甚是有理,到时候我找机会试一试!只要能够将这事儿继续下去,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
“至于银钱的问题,”春霞微微一笑,便给他出了个寻找赞助商的主意。用这个年代的话来说,相当于寺庙的“募捐”。
岁寒一听大喜,忙对着春霞谢了又谢,他自然知晓,春霞这是在变着法儿给他资金。
春霞含笑受了他的谢,对岁寒此人做人做事的风格甚是欣赏。换了别个人,接受她的捐助哪儿会表现得如此坦荡而自然。
事情不出年东南所料,翁阁老果然没好意思不给态度恭敬、言辞客气的岁寒面子,当场答应了下来。郁大学士在旁听着,心里虽然十分不痛快,但他可不敢跟翁阁老唱反调,只在心中暗自冷笑,幸灾乐祸等着看岁寒的笑话——只要筹集不到资金,他还是什么都做不成!
就在岁寒这边雄心勃勃重振旗鼓的时候,年家又一次陷入了惊变之中。
年信荣、年信利兄弟俩在赶路途中因为吃不了苦头而病倒了。这一病竟然不起,许是饮用了不干净的水又染上了疟疾,竟先后去世了!
消息传到京中,老太君当即便晕了过去,慌得众人一阵手忙脚乱。
这个消息彻底的将老太君的身体击垮了,躺在床榻上,精神恹恹,气若游丝。她一辈子连庶子在内共有三子,不想每一个都走在她的前头,活到了这一把年纪,原本好好的儿孙满堂,谁知转眼之间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太君的心中始终梗着这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不过短短的十一二天功夫,无论春霞与太医院的人怎样想方设法,无论年东南、许嬷嬷等怎样开导,无论年穆远如何乖巧陪在曾祖母身边,仍然没能挽回老太君的性命。
在这日夜里,老太君怜惜不已的握着年穆远肉肉的软软的小手,嘴角扯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轻轻阖上了眼眸,离开了人世。
因在国丧之中,老太君的丧事办得并不是很隆重,但该来的人都来了,尤其在德文帝亲自派人前来吊唁之后,朝臣们仿佛闻到了不同寻常的风声,络绎不绝的踏进年家的门槛。
年东南和春霞什么都没有说,两人心中却充满着说不出的委屈和恼怒。如果不是德文帝,事情也不会弄到这个地步!人死不能复生,别说他派人吊唁,就算他亲自来,又能如何?
第390章 守孝三年
年信荣和年信利虽然不是个东西,可被他这么整死,也的确是冤。
老太君去世之后,年东南上表丁忧,欲扶灵枢送老太君回年家老家祖坟安葬,顺便将年信荣、年信利一并送回去。德文帝准奏。
对于年家老太君过世之事,德文帝心中到底怀有愧疚,虽无人敢指责他,但他却过不了心中那一关,连带着对郁大学士也冷淡了许多。
郁大学士十分识趣的不敢再上蹿下跳,老老实实、尽职尽责的办着自己的差事,赶着时间加紧按照周礼那一套制定新的官僚体制,小心翼翼的侍奉着德文帝。
半年多后,终于又得到了德文帝的欢心梅。
于是,他的尾巴又翘了起来。
鉴于这半年多来夹着尾巴做人,重新得宠的郁大学士急于想要立下一件大功劳以讨圣心同时也让众人不敢轻看自己,便把主意动到了楚王头上侃。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德文帝虽然已经坐在了龙庭之上,但是他对于楚王,仍然是心有芥蒂的。
在郁大学士的建议下,德文帝果然派人暗中前往馆陶查探楚王在封地上的各种行为做派。
郁大学士争取到了此事的处理权,想要什么样的结果还不是由着他说了算。
更何况,楚王打心眼里瞧不起德文帝,本身又是个不羁的傲气性子,在自己的封地上做事还会顾忌低调么?郁大学士想要抓他的把柄,多得是。
而如何将微不足道的、普通的小事进行升级、上纲上线,对于宦海中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的郁大学士来说,就更不是难事了!
于是,当一桩桩的“罪状”最终呈现在德文帝的面前时,德文帝越看脸色越难看,越看火气越大,气得拍案而起,连连叫着“岂有此理!”
郁大学士趁机进言:“皇上,楚王如此目无法纪、横行霸道,分明是在借以发泄心中的不满!皇上若再纵容他,只会将他的胆子纵得越来越大,将来迟早会酿成大祸!”
“朕当然不会纵容他!”德文帝拂袖忿忿,当即便下了一道圣旨,派人连夜出京赶往馆陶申斥楚王。
楚王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如何肯服?当着宣旨太监脸色便十分难看,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宣旨太监回禀德文帝,德文帝更增恼火,便下旨将楚王的三卫护卫裁减其二,只给他留下一卫,同时又将馆陶重要职位的地方官员来了个彻底的调换,换上的自然是自己的人。
这是明面上的,暗地里,又派了许多暗探留在馆陶,对楚王进行监视,每月上报一次楚王的行动。
这些事情实施当众,都有郁大学士的影子。于是,事情便按照郁大学士的发展进行着——说到底,也是德文帝自己内心深处也是这么想,他根本就没有放心过楚王!
接连三个月,暗探们上报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对楚王有利的,德文帝气急败坏,大骂楚王不知悔改、自寻死路,向郁大学士冷笑道:“从前父皇在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就是父皇太惯着他了!没想到他如今倒是变本加厉!真当朕不敢教训他吗!”
德文帝这一次动了真怒,连续下了两道圣旨传往馆陶。一道申斥,另一道将楚王的封地剥夺了两个县,圣旨中还撂下狠话,这只是对他的一个小小警告,如果他再不知悔改,那么下一次就不仅仅是剥夺两个县那么简单了!
京中哗然。
此时,春霞和年东南还在年氏族里未老太君守孝,听到着消息忍不住心中一跳:德文帝是不是大清洗运动上了瘾了?完了一波又来一波。
楚王一开始只当德文帝单纯想找自己麻烦,这他是能理解的,两个人你死我活、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一朝一方得志,自然不肯轻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