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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生死一线。
这座牢笼般的宫殿,早已使人疯魔。
皎皎日日垂泪,深夜无眠,我想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她以为自己的丈夫有能力,却袖手旁观,我该如何告诉她,长平要的,不过是我低声下气向她认输。我们斗了这么多年,终须一个了断。
伏虎不忍,总是劝我,跟她说明一切,可我宁愿她怨我恨我,也好过她同我一样心如刀绞。
目送她离开的那刻,我徒劳伸出的手悬在半空,离她,好远好远。我想,即使我再失去另一半身体,痛也不过如此。
所有绷紧的弦,顷刻,应声而断,我的身体,也一如断弦,破落不堪。
当我咳血的帕子被人发现,当北堂临夜望着我郁结的叹息,我在想,我是否还能再见到我的小妖精,我想紧紧握住她的手,让她哪也去不了。
临去天门山之前,我想托人给她带信,可是写了好久的信,终究还是被我丢掉,此行据说是为我吊命的唯一方法,若是有去无回,我又该如何面对她。
若生,我必不负佳人,若死,愿卿长留心间。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不多,恨我吧,怨我吧,真心独白无能,给个连接,是贴吧上的,另一个文文,其实写的时候两个是有联系的,那个故事是天瑾四年,这个应该是天瑾元年吧,其实《农妇》里的女主角真身想写成天门山的弟子的,可是因为匆匆结尾,这些都没有交代清楚。总之,看文吧~~~chuansongmen
今天发现一个被催的事情,就是QQ空间也不能写被河蟹的文文耶,我传了一篇上去,居然自动给我锁住,哎~~~吃肉的孩子们,我们该怎么办?
、二人阔别相会释前嫌
到了天门山,皎皎才知道自己被三哥骗了个大乌龙。祥嫣姑娘一如想象之中,女中豪杰,一身侠气,却偏偏带了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正待她欲将对面人视作未来三嫂时,却见二人客气寒暄,哥哥的笑容发自真心,却不沾染半点情愫。
皎皎咬唇思索。
“你还真信他的话?谁不知道,天门派弟子修仙为毕生大业,入门前就发誓不娶不嫁,那位王姑娘,跟谁,定哪门子的亲?”清越的声音自脑后拂过鬓边发丝,直贯而来,皎皎心头涌动的怒火被莫名的不安压下。
“关你什么事!”
江秋澄不置可否,只朝寒暄着的魏青逑的方向努了努嘴,“你去问他,为什么骗你来这里。”说罢,便带着身后二人扬长而去。
没有所谓的痴情儿郎,没有什么千里寻亲,这一切只因为哥哥得知楚玉病重,险些殒命,幸得天门派掌门出手相救,此时正在这里休养,又怕她担心,才诳出这么个迂回的方法,既能见到楚玉,也不至让她担心。
万般复杂的情绪在心头拧成乱麻,千丝万缕,将她捆缚的不能呼吸。这般溺爱,她从小便坦然受之,总以为理所应当,现在想来,里面包含了他们的多少苦心。
这时的魏青逑玩世不恭的笑容里硬是被皎皎看出了几分慈爱,他们,这群最爱自己的男人们,就是用这种方式守护着自己。皎皎踮脚,轻轻给了三哥一个拥抱,比以往任何时候来的都要郑重。
魏青逑明显一愣,顺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怎么了?”
“谢谢……哥。”皎皎鼻子一酸,说的闷声闷气。
“那就祝我早日帮你找一个如花似玉的嫂子。”魏青逑依旧没个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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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动了动,想撑起半边身子,徒劳的挣扎,让身上的衾被滑落,推门进屋的人叹了口气,弯腰拾起被子,复又盖好在他身上。
“你不好好养病,乱动什么,难道还想让无垢道人再输一次真气?恐怕就算你愿意,那老头儿也撑不住了!”
楚玉对好友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你不是说这次来有惊喜么?”
江秋澄正欲献宝一般道出原委,中途却被打断,“算了吧,还是正经事要紧,什么样的惊都不可能让我喜。”
江秋澄心说到时候你不要高兴的从床上蹦下来才好,抱着捉弄的心态闭了嘴,话题一转,“两位来使我已安全送达。若是你身体无虞,我会尽快安排你们会面。”
楚玉点头,不经意间瞥到窗边放着的一叶兰,生气盎然,紧闭的窗棂外,冬天就快过去了吧。
那莽撞地姑娘不知如何,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用完整的身体来拥抱一次,那娇的可人儿……
“皎皎……”情动之处,楚玉不禁喊出了皎皎的名字,可就在这时,他竟奇迹般的听到了她的回应,这、这怎么可能!
她的巧笑犹在眼前,桃花眉眼,梨涡浅浅。
楚玉怔忪地伸出手,内心的渴望仿佛在一瞬点燃,如果能够回到过去,他绝不会再让她离去,就算拼尽全力,他也要拉到她的手,请她留下来。
楚玉努力探身,想要抓到可稍纵即逝的幻象,即使明知是假的,他也想要触摸一下这日思夜想的身影。
皎皎不敢相信这眼前孱弱的病患就是楚玉,他比原先瘦了很多,憔悴的几乎脱了相,心疼像海水一样漫延,她钉在原地,不知该进该退。
楚玉的身体挂在床边,摇摇欲坠,“皎皎,是你吗?还是老天可怜我……”说着,他的声音竟开始哽咽。
皎皎被楚玉这样危险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将他接进怀里,半晌,才艰涩的发声:“阿玉,是我。”
“早知道你在忍受这份苦难,我怎会丢下你一个人潇洒,可恶的是你什么也不说,将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再来到我的面前。”皎皎一边佯嗔,一边心疼怀里人这把嶙峋的瘦骨。
久违地软玉温香,让楚玉终于意识到这并非幻境,而是真真切切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真是,我不过是出去散散心,你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让人怎么放心。”
皎皎双手穿过他的腋下,将自己埋在他的颈间,萌生闷气道。
“楚玉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单手抱住皎皎,说道:“你看我每次都把自己搞的这么糟,你要是不放心,就不要再走了……”
皎皎蓦然抬头,对上他专注的目光。
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遇到你,我又怎么能舍弃。
与此同时,天门派花园里。
魏青逑正襟危坐,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棋盘,俨然殊死一搏的架势,思索良久后,终于将手中的白子落下。
对面人叹息一声,不耐烦的落下黑子,局势一目了然,白子完全处于下风。
“啊呀呀,我刚刚手一抖,落错地方了,不行不行,应该是这里这里!”
江秋澄扶额,他怎么会跟这么个人下棋,不过,阿玉那边,应该是□□满堂了吧,嘿嘿。
(楚玉:□□?作者大妈你饶了我吧,就我目前这身子骨……杜白:虎摸,知道啦,我会考虑实操的可行性滴!)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木有肉,不然我怎么敢如此嚣张咧?啊哈哈!字不多,凑合看。
、长平番外
今年的春来的比往日要早,初雪消融,万物复苏,大地像是突地打了个颤,一切就都变得不一样起来。萎蔫的花枝贪婪地吮吸着泥土的芬芳,慢慢酝酿出幼嫩的新芽,长平折下一枝,拿在掌心把玩。
“妹妹这一折,便了了它一生的希望。”睿德帝负手站在长平身后,似在为她手中的花枝啧啧叹息。
“它长在繁花深处,一开始就注定无人欣赏,与其待百花斗艳时无地自容,倒不如我现在就给它个痛快。”
睿德帝肩头微动,一身明黄的龙袍仿佛顷刻暗淡下去,他伸出手去,想像从前一样抚摸妹妹的发顶,可是指尖却在触碰到那一袭乌丝的瞬间陡的一颤,“长平……”他的视线低垂到她的裙角,那张扬的红色,血染一般,像是天生为她铸就,为了这一袭红衣,他废弃了六宫之中只有皇后才能穿戴正红的条文。
“不要问我恨不恨你。”长平转身,迫的他不得不与她对视,身为天子的他又怎么会知道她心底的苦楚,明明是一母所生,只因为男女有别,他就可以腻在母妃怀里一声声喊着娘亲,而她却被过继给不得宠的阴鸷妃子,日日夜夜受着身心折磨。她被自己的母亲像货物一样赠送给别人,来体现自己的大度亲善,来巩固哥哥的地位,可是又有谁关心过她?是了,有那么一个人,一个傻瓜,宁可丢掉自己的性命也绝不肯放开她的手。那片断崖,纵身一跃的那刻,她从不以为那是一切的终结,她甚至觉得就那样死去也是好的,可老天却把他们狠狠作弄了一番。
“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偷偷去看你,那么小的你见到我从来都不肯叫哥哥,那颗倔强的小脑袋永远都是高高昂着的。”睿德帝的声音紧涩,他的妹妹,天瑾王朝最负盛名的长公主长平,从来都是个倔强的姑娘。
有时偷看妹妹回来被母亲发现,她便勃然大怒,用长长的戒尺狠狠抽他,每抽一下就让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