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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宠溺地抚摸着皎皎发顶,“你说什么呢,我活得好好的干嘛要死,还有你啊,也不害臊,自己心知肚明就好,非要说出来不可?”
皎皎反而把他抱的更紧,“阿玉,我总感觉,我一松手你就会消失,每次看到那到你躺在病床|上,而不是生龙活虎的跟我拌嘴,我就好难过。我不要当寡妇啊,你答应我好不好。”
楚玉哭笑不得,“好好好,我答应你,作千年王八万年龟,不老不死的陪着你好不好啊?”
“嗯。”丫还美滋滋的点了点头,”还要生一群小乌龟王八蛋。”
好嘛,拐着弯的骂他!
夜里皎皎怎么也不肯走,服侍楚玉用完晚膳便哧溜一下钻进被|窝,紧紧搂着他不肯松开。小手隔着薄薄的衣料按摩他痛麻的左半边躯|体。
“你还是回卧房睡吧,我夜里折腾,你白天还要忙,到时候休息不好怎么办?”
皎皎摇头,往他怀里钻。
“你说的对,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忍受病痛,我应该陪在你身边才是。你是我相公,可是我却没怎么照料过你,平素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净惹你生气来着,你又那么忙,我们相处的机会可谓少之又少。”
看到病重的楚玉,皎皎简直悔断了肠子,若是真有她说的那么一日,她连同他好好相处都未有过,该是多么的遗憾啊。
一晚上果然未有好眠,为了让楚玉睡的舒服,她前半夜为他按摩四肢,后半夜又为他调整体位,一会儿平仰,一会儿让他残废的半边身子在上,侧躺,自己从后面环抱住他,为他支撑。
楚玉迷迷糊糊中被翻来覆去,却睡的比往常安稳许多,身上的痛楚也减少了大半,几日来的倦意一下子涌上,他没防备的沉沉睡去。
看到楚玉睡的香甜,皎皎这才放心的将脸颊贴在他不甚宽广的后背上,轻轻摩挲着,嗅着他混合着药味的淡淡体香。楚玉因为常年瘫痪,身材不似一般男子有结实的肌肉,可是骨架健壮,标准的宽肩窄臀。皎皎依偎着他细细比量,哇,居然比自己高出一个头去,她的身材在女子之中便不算矮小,如此一来,这家伙放到现代还真是“高富帅”一枚。痴痴笑着吻在他后颈,拥着他,甜甜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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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已久的肉肉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等河蟹了,姐就发别的地方,大家要看赶快啊。
、偶知真相如当头棒喝
接连几日天空阴霾,大雪如纷扬鹅毛,落个不停。
都说瑞雪兆丰年,可是皎皎窝在上了两个暖炉的祠堂偏殿里,看着屋外落个不停的大雪,怎么也觉不出有瑞年的兆头。
“在想什么?”楚玉温润的声音因为少了病痛,而显得格外清冽,听在耳里,甚为愉悦。
皎皎从窗外收回目光,叹了口气,说道:“昨个秀灵召我入宫了,我才知道,她有了身孕,已经月余,只是才发现。”
楚玉半倚在床榻,笑得满眼宠溺,“呵,玬妃娘娘这样要紧的事情都告诉了你?”
“秀灵也是怕,所以宫内还未有人知道这个消息,把脉也是极谨慎的请了相熟的大夫,连娘家也未敢告诉,怕伯父伯母忍不住声张出去。”
“也难为她了。”楚玉向皎皎伸出手臂,似是看出她如今为好友担忧。
皎皎腻进他的怀里,“若是换我入了皇家,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不会。”楚玉答得肯定。
“为何?”
楚玉忍笑回道,“依着你的性子,怕是根本就活不到今日。”
原本是打趣的一句话,可是皎皎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楚玉担忧是自己言辞过重,将下颚抵在她发顶,轻声道:“我没别的意思。”
“深宫竟是这样可怕的地方,可还是有无数女子挤破了头要进这龙潭虎穴,只为了生计?”
“人所追求的不同。”
皎皎半晌抬起头来,淡淡补了一句,“所处的命运亦不同。”便如秀灵,她何曾想荣华富贵,金光加身,一开始,不都是环境命运所给与的吗?她甚至想,当初替她挡下楚玉的婚约是对是错,若是调了个个,这段故事,怕又是另一番面貌了吧?
除夕,雪纷飞。
皎皎正拿着窗花往窗纸上贴,红彤彤一个双喜字,正贴在偏殿的窗户上。皎皎退后两步,左看右看,欣赏的不得了,这可是她缠着丫头们花了一个时辰才学来的,原本没想学这么个不合时宜的双喜,只是,这委实是她觉得最简单,而且还不会学跑样的窗花了。
楚玉也换了象牙白的锦袍,领口袖边镶了一圈银狐皮毛,头束玉冠,精神也比往常好了许多,此时正坐在轮椅里看着皎皎瞎忙活。
“哎呀你怎么出来了,万一着凉了怎么办?也不盖条薄被,腿可觉得难受?”皎皎陡一见到楚玉,一张小嘴就开始嘚啵个没完。
说罢就推着楚玉的轮椅要往屋里去。
“禀相爷,卓公公请夫人入宫小叙。”传话的小厮朗声禀告。皎皎直觉事情蹊跷,谁会在这种日子小叙。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楚玉拍了拍皎皎的手,“去吧,我等你。”
皎皎披了衣服,马车已经备好,停在相府门口。皎皎走到一半,突然又折了回来,抱住楚玉,说道:“我很快回来,今晚我给你下饺子好不好。”
楚玉笑得暖暖的,贪恋她怀抱的气息,舒服地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节,“好……”
马车驶进襄阳门,绵长的雪地只留下两排车马印迹,仿佛万物肃杀,唯独鲜活了此处。
皎皎坐在马车中,目光不禁落到前边的引路人身上,卓公公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形单薄,面目清秀,但却有着过于常人的心思。
“公公,我们为什么要从这儿进?”襄阳门地处西南,平素根本无人通过,因为这里,进出的皆是死囚!
卓公公一揖说道:“主子吩咐过,只能带您从这门儿进。”
皎皎心下一凛。
若不是今日,皎皎还不曾知道这宫中竟有这般多蹊跷的通路,她被人带着,七拐八拐,总算到了秀灵的住处。
她驻足望了望眼前的宫殿,依旧灿灿金光,却里外都透着生冷,看不出一丝喜气,在这个众人皆欢度的日子里,这座巨大的牢笼里,人们还是如往常一样过着死气沉沉的生活。
“夫人,请吧。”
屋内飘着淡淡的药香,这是皎皎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卓公公目送皎皎进屋,便不再跟随,皎皎环顾四周,亦无侍奉的宫娥,正纳闷,就听得内室传来“哐当”一声,如重物坠地,于是急忙赶去。
只见秀灵仰面躺在地上,人已瘦脱,汤水洒了一地,有些溅在脸上,混合着泪水一并滚落下来,这样的秀灵,哪里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贵妃,明明如残花败柳般被弃置冷宫。
“秀灵,你怎么了?”皎皎顿时觉得手足无措,她将她扶起,靠进怀中。
“她要杀了我的孩子,杀了我……”秀灵喃喃念叨着,像被摄了魂魄的傀儡,看向皎皎的目光不再灵动,抑或凄楚,空洞的双眼中,有的尽是恐惧。
“你在说什么?谁要杀了你?你有身孕不是没人知道吗?怎么会有人想害你的孩子。”
秀灵突然狂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这个宫闱,有哪些是他们不知道的,我们活在这里,就如扒【光了衣裳的戏子一般,一般可笑,一般下贱!”
“秀灵你在说些什么?皇上呢?他怎会不管你的生死?”
秀灵笑得更加癫狂,猖獗的笑声回荡在整座宫殿,她笑得开始逆呕,发丝纠结着汗水黏腻在脖颈,许久,她平复下来,目光灼灼,问道:“皎皎,你知道长公主吗?”
皎皎木然点头。
“她是这天底下最美丽的女人……”
这点皎皎不曾否认,她见到过长公主两次,次次惊艳。
“也是最狠毒的女人!”秀灵突然间目露凶光,仿佛她是她不共戴天的仇敌。她转而轻笑了起来,偏头看向皎皎,神色如二八少女,“你想知道楚玉是怎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吗?”
皎皎大骇,扶住秀灵的手不住颤抖,她未曾想到会在此时此刻接触到这个秘密的核心,而如今,她反而有些退缩了。
她掀动双唇,想阻止这个秘密的吐露,可是,秀灵沙哑的声音,便如无孔不入般,缓缓注入。
“楚家多出俊才,祖上曾同始祖皇帝打天下,世代为官,而楚玉的父亲更是个中翘楚,十岁为官,而立拜相,同皇家的关系甚为亲近。楚玉也因此得进天家,伴读太子,而结识了长公主。
皎皎身形微颤,险些站立不稳,她万万没有想到,得以窥见的冰山一角,竟与长公主扯上了联系。
“秀灵,我可不可以……”
“不,你要听!”
“五年前,先皇病重,长公主为父寻药,深入荒山,遇猛兽突袭,是楚玉舍身相救,二人双双跌下山崖,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