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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莫要跟我说你多大胆子了,降龙伏虎呢?”
皎皎两眼昏花,却还是强笑道:“我胆子大的爷都不敢想象,以后再同你争个高低,这会儿先说眼前,你且还能分得清该如何走?”
楚玉只是失血导致的昏厥,肩上之伤,并无大碍,这会儿思路渐渐清晰,左右观察道:“往西去,两里路后有一间客栈,是我提前打点好接应的。”
“刚刚我与降龙伏虎商量好兵分两路,若是他们逃生,也会往那里去的。”皎皎解释道,脚下忽然一软,险些摔倒。
楚玉隐约察觉不对,“你刚才有没有受伤?”
皎皎咧了嘴笑,“我这人虽然人品差,但是关键时刻你那些手下还是挺我的。”
方才为了方便赶路,逃出之后,皎皎便把手臂上的箭矢拔下,匆匆包扎过。此时二人都是血迹模糊,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楚玉只当皎皎累了,也就不作深究。
作者有话要说:来晚了,来晚了,皎皎变身大力妖怪了,原本是虐相爷的,怎么变成虐皎皎了呢。
、所以说有些事急不来
这地方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就连临水而建的木屋也别有一番风趣,可是如斯美景,皎皎却无缘欣赏了。
降龙伏虎果然先他们一步到,当皎皎倒在客栈门前时,俨然能够听到伏虎响亮的嗓门,“夫人!”
好吧,其实她怀里的楚玉更惨,被自己小百斤的体重压着,怎么也不会好受吧。
周围人咿咿呀呀说了些什么,最后都变成朦胧的嗡嗡声,消失不见……
楚玉被人扶起,陡然瞥到皎皎背后刺目的猩红,他们来时的路,几乎每一步都染上她的鲜血!
而他,竟然以为她苍白的脸色是因为受惊!
一口腥甜自喉间涌出,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无能的身体。
“去把北堂临夜找来,我要看到她毫发未损的站在我面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吼道,俨然统领千军的气势。
客房内,北堂临夜一手搭在皎皎脉上,长吁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伤势,不过是失血过多,她背后两箭未中要害,臂上一箭更是被她处理妥当,剩下的好好养着就是。至于……你们那位相爷,更是无甚大碍。”
降龙伏虎在一旁谨记大夫交代,一天服几次药,处理几次伤口,分毫不敢差池。
“扰人清梦,这笔账我可给你们家大人记着呢!”
降龙伏虎点头哈腰应道:“一定替您转达。”心中腹诽,大白天您睡哪门子觉。
这一闹,前去湘云的行程势必耽搁。
楚玉被人扶起,倚靠床头,凝眉深思。
是了,如此明目张胆的阻拦,若不是有什么猫腻,怎会下这样的大手笔。
只是牵连皎皎……
思及此,心头又是一痛,右拳紧握,新包扎的伤口复又迸裂,鲜血一丝丝从纱布下渗透出来。
皎皎一觉昏睡了两天,这期间北堂临夜无数次被楚玉的人骚扰,大抵都是在问:夫人何时醒来?要不要紧?真的不要紧?不要紧为什么还不醒?
……
日上三竿,床【上的人儿却睡得香甜,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在梦中也不肯安稳。
木轮椅立在床前,楚玉比来时清瘦了几分,眼底有掩饰不去的阴影。
他的目光一直胶漆在皎皎身上。
睡梦中的人忽然颤抖起来,双拳紧握,似乎想要抓住什么,皎皎嘴里呢喃着,楚玉听不清,因为轮椅的束缚又不能凑近,是以心中方寸大乱,“降龙!伏虎!”
两人破门而入,看到皎皎的反常表现,伏虎转身就走,“我去叫大夫,爷您别担心,北堂先生说夫人没事,那就该没事。”
“啊——”伏虎还未踏出房门,皎皎便尖叫着醒来,朦胧的打量了眼四周,低声说了句什么。
大概是“还以为回去了”之类,楚玉只当她神志未清,并未过多追究,急忙对降龙说道:“快扶我上前看看。”
降龙将楚玉安置妥当,便贴心地退下了。
此番爷跟夫人共患劫难,夫妻感情应该更进一步才是,以前的貌合神离……真是太让下人们遭罪了。
片刻功夫,皎皎已经清醒,只是对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略显不适,扯了扯嘴角,神色尴尬,“呃……你还好?”
楚玉动了动右臂,牵扯了伤口,血丝缓慢的从纱布中渗透出来,他却恍若未闻,只是动作轻柔地抚上皎皎面颊,指腹摩挲着细嫩的肌肤。
皎皎隐约觉得楚玉有些不对劲了,这样的温柔,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当初舍命相救,今日可曾后悔?”楚玉眼中眸光流转,好似璞玉,让皎皎一时失了心智。
“阿……阿玉……”
皎皎失声喃呢,楚玉却仿佛被这一声呼唤惊醒,面上渐渐筑起冰层。
还未回过神智,二人的位置便陡然颠倒,楚玉惊呼一声,被皎皎探身压在床【上,这女人臂上缠着纱布,因着后背的伤口,上身未着寸缕,纱布层层包裹,勉强能掩去一派旖旎春光,而此时,她却用那片春【光压……住了他。
楚玉连耳根都泛起了可疑的粉红,作势想推她,却又顾忌皎皎身上的伤。
“你这是作甚!”强硬的口吻,连自己听来都带着异样的嘶哑,这该死的女人!
“我是你妻子对不对?”皎皎问道,灼热的呼吸,直逼向他。
“你没有问题对不对?”这还用问,她明明亲眼见证。
“那你为什么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算了,死就死吧,身为古代的姑娘,这样逼问自家夫君为什么不肯将自己吃干抹净,是不是太离经叛道了些?!
楚玉脸色由红转绿,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刚刚醒来,未觉不适?”
皎皎答道:“神清气爽,力壮如牛。”
楚玉抻了抻脖颈,实际上,他也只有脖子能动,包括受伤的右手,都被她死死按住。
可能是动静闹的太大,门外守候的仆人,终是忍不住询问,“相爷?”
楚玉刚欲开口,却被皎皎抢白:“都给我滚下去!”
“呵……”楚玉认命般躺回床【上,嘴角轻挑。
“救爷于危难,皎皎义不容辞,可是爷心里,似乎不这么想。”皎皎大胆撩拨起他的垂肩长发,绕一缕在指尖,细细把玩。
她属意楚玉,这是早晚的事情,从起初的反感,尔后的心疼,如今的生死相交,她一颗心早就牵挂着他,惹他怒,惹他笑,不过是要他在意那个离他这般近,却又那般远的魏皎皎……
她不知他心底在想些什么,家国天下也好,如玉美人也好,她不在乎,她要他正眼瞧她,要他感受到她。
红唇点点落下,楚玉起初有些招架不住,但片刻功夫,兀自沉溺其中。
皎皎的吻青涩,却诱【人,像擂鼓心头,忍不住让人进一分探一寸。
感觉到腰腹上那磨人的小手,楚玉终于忍不住低吼一声,深吻下去。
皎皎迫不及待,扒起楚玉的衣衫。
“呵,你这样,可不似大家闺秀。”楚玉目光灼灼。
皎皎不怒反笑,洁白贝齿,上下契合在楚玉颈窝,力道不大,神色迷离间,皎皎突然痛呼出声,刚才的动作幅度太大,狠狠牵扯了背上的伤口,所以说,有些事,急不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表示看小说看的无力更新,罪过罪过
、醉吃花酒二人生嫌隙
生病就是容易变得矫情。皎皎本不是个矫情的人,因为过往,大抵还未等她扶额呻【吟,病若西子,魏将军就该拿着六米长的牛皮鞭来赶她去练功了。但是皎皎发现,矫情竟有诸多好处。
比如可得美人亲自喂药,且佐以蜜饯;每日嘘寒问暖,想吃啥吃啥;甚至……甚至在换药时若是皎皎呼痛,楚玉便会遣散仆人,亲自为之……当然每次结果并不总是乐观。
原本还想再享受几日,岂料惊人的恢复力已让皎皎生龙活虎。
楚玉的伤势也好了大半。
一路上乌云蔽日遮天,两旁稻田霭霭茫茫,他们的马车行走在泥泞小路上,仿佛一叶扁舟,行驶在苍茫大海。
皎皎探头出去,回来的时候打了个冷颤,“怎么跟百鬼夜行似的。”路边流民纷纷,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看起来好不骇人。
“百姓居无定所,国之不幸。”
皎皎慌忙掩住楚玉口鼻,“话不可以乱说。”身为肱股之臣,这番言论算是欺君罔上。
“言尽于此。”美人回皎皎一笑,凤眸流转,艳若桃李。
他总是这样,自打皎皎醒来,楚玉便时不时用这种眼神看她。
湘云地处西南,自然条件得天独厚,曾经富庶一方,但近年来,却屡遭旱灾,百姓苦不堪言。
湘云郡守生得油光满面,挺着六个月的肚腩,眉开眼笑的出门迎接楚玉一行,“楚相远道而来,本应夹道欢迎。”
看着就是个贪污腐败的德行,皎皎暗想。
一行人被安排了住所,傍晚却不见了楚玉踪影,皎皎收拾妥当,因为出行不便,锦带罗裙一律留在了家里,这时只着素布衣裳,挽了俏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