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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出深深的皱褶,扭曲着。
“彦皓,你是我花林天唯一的儿子,爹当然希望你能得偿所愿,爹也是看着晗儿长大的,待她如同自己的女儿一般,我当然希望你们能喜结连理,共渡一生,但是万事不可操之过急,不能拿花家上千条族人的性命开玩笑。”花林天不放心地嘱咐着自己的儿子,生怕他的一个冲动,坏了大事。
“爹,您放心,孩儿知道轻重,不管是谁在这场夺位大战中胜出,我都会让我们花家得到丰厚的利益和回馈。”花彦皓点了点脑袋,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轻声问道,“他们都走了?”
“都走了,三皇子前脚刚到,四皇子也跟着来了,两人坐了半盏茶的时间,问问了你的情况,又嘱咐了张太医和韩瑞儒几句,就都走了,我推说你已经睡下了,没让他们进来探视你。”花林天疼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为了花家这一族,这孩子牺牲了太多,是自己欠他的,也是族人欠他的,这次,说什么也要让这孩子达成自己的愿望,娶到自己心爱的女子。
“他们,会不会已经……”花彦皓迟疑了一下,转过脑袋,看着花林天。
“不会,四皇子是个高傲的人,断不会栖身于人下,更不会让自己成为三皇子的踏脚石,”花林天捋了捋胡子,恶作剧地抿了抿嘴,继续说道,“你说,如果这四皇子知道了一些关于夏侯白博的事,又或者他知道了晗儿在魏君寿心里的地位,这局面……”
“这局面就有意思了。”花彦皓接过花林天的话茬,抿嘴一笑,似乎也很期待好戏的上演。
花林天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立刻一股微凉的晚风扑面而来,灌进房间,搅动着屋里的气流,刺鼻的中药味被慢慢冲淡,整间屋子闷热的温度也降了下来,透着清爽的味道。花林天背着双手,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夜空里繁星点点,像无数双偷窥的眼睛,贼呵呵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带着一丝警觉,也带着一丝幸灾乐祸,“韩瑞儒这几日会住在府上,一切小心,别露了马脚,看现在的情况,他应该不是四皇子派来的探子,不管怎样,我们得小心应付。”
“是,孩儿知道。”花彦皓疲惫地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不再说话。
31。正文第二十八章 一丝心动
柳诗晗带着苟梅无聊地坐在殇园晒太阳,一个端坐在石桌旁,双手支着脑袋,神情涣散地盯着地面,托腮发呆,一个上半身不雅地趴在石桌上,埋头打盹儿,主仆两人都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慵懒模样。初夏午后温暖的太阳晒在两人身上,打开两人身上的毛孔,说不出的舒服,金色的光晕笼罩着两人,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虚幻,整个殇园沉浸在懒散的气息里,反而渐渐有了一丝生气。
这几日,司空墨染还是同往常一样早出晚归,一整天下来,人影都见不着一个,所以,柳诗晗和他基本上都不会打个照面,司空墨染半夜回到厢房,柳诗晗早就已经睡下,柳诗晗早晨起床,地上已经空空如也,除了一床早就没了体温的被褥,乱七八糟地铺在冰冷的地面上,提醒着柳诗晗,这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虽然两人也算不上是在冷战,但是两人之前的默契和表面还算温馨的假象已经荡然无存,好在两人并没有因为上次的事而大吵大闹,下人们也只当是这几日王爷忙着政务,无法抽身陪王妃,反正王爷这么心疼王妃,总会想办法补偿这几日的冷落。
殇园之所以取名为“殇”,按照苟梅的理解,应该是这里的落寞和萧索,一入园子,印入眼帘的,不是奇花异草,也不是精致打造的假山、湖泊,殇园里什么都没有,除了那棵直挺挺的枫树和几株在地上蜿蜒匍匐的蛇衔草,整个园子再无他物,空落落的萧条,就连树下的几个石桌、石凳都是那么寂寥、颓废,没有一丝生气。殇园唯一的一条小径,淹没在杂乱无章的草丛里,或许是因为没人打理,杂草太深,晨露竟然到了午后都还没完全散去,路面泥泞一片,走在上面,不仅湿气重,而且还打滑,原来,上面竟然有一层薄薄的青苔,看来,很久都没人走过了,这里,竟然颓废到了这个地步。
而对殇园的整体布局,苟梅也不甚满意,意见颇多,有哪个王爷会把自己的府邸弄得像处荒废的宅院似的,晚上进出这个宅子,就像进了恐怖的鬼屋,四周漆黑一片,连个照明的灯笼都没有,天刚一擦黑,这王府里的下人们就像在躲什么一样,窝在自己的房间,能不出来,坚决不会出来,有什么事,连个使唤的人都找不到。苟梅暗自庆幸,幸亏自己从小就在山上长大,胆子不小,勉强可以忽略掉耳边传来的,莫名其妙的、低沉的嘤嘤声,硬着头皮,闭着眼睛小跑着穿梭在园内,帮小姐张罗着一切。好在,小姐也并不在意这些,否则,要是真把小姐吓出病来了,自己第一个找王爷拼命!王爷也真是的,就算你不待见我家小姐,不愿意陪她,好歹也弄几个女眷来增加点人气嘛,可是,这硕大的一个墨王府,除了小姐和自己外,就只有两个负责洗衣服的老妈子,其余的,清一色全是公的,就连这里的老鼠、蚊子、蟑螂之类的,估计也都是公的。就算是在大白天,王府里的人也稀稀疏疏,四周静悄悄的,连一点声响都没有,有时苟梅自己都很怀疑这里到底住没住人。
当苟梅再一次开始掰着手指头,唧唧歪歪地数落着王府这里不好,那里不好的时候,柳诗晗坐在一旁,轻声笑了出来,“梅姐姐,你老是这样唉声叹气,很容易变老的。”
“小姐,您以为我愿意啊,可是这么大个墨王府,到处都这么阴森,透着一股子鬼气,这大白天的还好,怎么着,总会见到一、两个人影,可到了晚上,这园子就只剩下了我们孤儿寡母的两人……”苟梅边说边摇头抱怨着。
“孤儿……寡母?”柳诗晗只觉得眉头抽搐,满脸黑线,转过脑袋,调皮地冲苟梅眨了眨眼,“梅姐姐,你是孤儿还是寡母?”
“小姐,您知道苟梅没读过书,不会用词,您就凑合着听吧,”苟梅没好气地看着柳诗晗,不高兴地撇了撇嘴,突然抬高了音量,愤慨地吼了出来,“反正,苟梅的意思就是,这王府不是人呆的地方!”
“梅姐姐,”柳诗晗略微生气地看着苟梅,秀眉一拧,“别乱说话,会惹祸上身。”
“……”苟梅识趣地埋下了脑袋,双手反复搓着裙角,嘴里小声地嘟囔着什么,不满的情绪一览无遗。
柳诗晗抬头,定定地看着园子里唯一的一株大树发呆,思绪似乎飘到了远方,良久,终于柔声对苟梅说道,“其实,这里至少还有一处和南墅山很像,不是吗?”
“小姐,您是说这枫树……”苟眉顺着柳诗晗的目光望去,这棵枫树,现在还是郁郁葱葱的绿色,枝干出奇地挺拔,似乎是因为这园子里只有它孤单的存在,所以泥土里的养分都全部被它占有了,枝干不仅粗,而且挺拔的直,仿佛它就是用这种方式,向众人宣示着自己的存在。
“是啊,它和南墅山屋后的那棵枫树好像,它们都是这么高,这么大,到了秋天,一定也是一样的红色,就像燃烧的火焰,渲染着天空的白云。”柳诗晗憧憬地看着枫树,脑海里想象着它变成红色的模样,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
“小姐,您想家了吧?”苟梅只觉得自己的眼角被浸湿了,心里也跟着惆怅起来,刚下山的时候,只觉得这里好,有好多自己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儿,有好多自己从不曾吃过的好吃的东西,可是久了,却又开始讨厌这里了,这里太复杂,有的话不能说,可憋在心里又难受,有的事不能做,可缩手缩脚地,又让自己手脚发痒,还是在山上痛快,想说什么,想做什么,说个尽兴,做个彻底。
“不知道皓哥哥怎样了,”柳诗晗幽幽地转开了话题,脸上一片落寞,“希望他早点好起来。”
“小姐,要不,我们去探望花公子?”苟梅向柳诗晗提议着。
“不可以,”柳诗晗慌忙摇了摇头,“我现在是墨王妃,不可以这么做,会影响到墨。”
“小姐,那什么破王爷都不顾及您的感受,您还理他干嘛,”苟梅从小和柳诗晗一起长大,两人虽是主仆关系,但感情却如同亲姐妹般无间,所以苟梅除了会在老爷和夫人面前收敛一下暴躁的脾气外,在柳诗晗面前,苟梅养成了有什么说什么的习惯,从来都不忌讳,直来直去,没有遮拦,即使跟着柳诗晗进了这墨王府,即使被柳诗晗警告了几次,即使苟梅自己也知道祸从口出,可是苟梅还是管不住自己的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