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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摇头唏嘘,本来他还在潮皇阁安排了一场盛大的接风宴,以眼下这气氛,看来是泡汤了。
……
事实上,情况跟许继欢预料的不太一样。
“韩哥,大小姐,咱们黑龙组这回可在小日本儿面前大大长脸了。不但折了他们的第一把交椅,让他们狗咬狗打自己人,回头他们还要感谢我们救了他们,赏了他们一碗剩脚饭吃,哈哈哈哈,真他妈的太爽了!”
今日接风宴如期举行,才刚开席,就有人拿着一瓶老白干儿上前警酒,那大嗓门儿吼得满场一片欢呼嗷叫,附合声此起彼落。
“咱们敬这次的大英雄,咱们黑龙组最了不起的大小姐,人称港城小魔女。”
话一落,顿时引起一片笑声,话者自然接到小优一个大白眼儿。
那人立即收住了嘴,换上认真严肃的表情和口吻,道,“韩哥,您这一杯一定要干了,算是代大小姐了。大小姐您还未成年,不能喝酒,这杯热牛奶就干了吧!”
“叔,能顺利完成这次任务,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还有竞司哥哥,乔帮主,还有好多兄弟,你不能厚此薄彼了。”
“成成成,大小姐发话了,咱今晚一定好好招呼这些大功臣。保证,一个不抛弃,不放弃!”
得,这爷们儿把《士兵突击》的口头禅都搬上来了,要让共和国的卫士们听到用在一群流氓小混混身上,还不给郁闷死。
小优端起杯子,将牛奶一饮而尽,倒杯无滴,顿时赢得满场喝彩,一片夸张地敲击声。
然而,旁边传来一个不大不小的落杯声,在一片嘈杂的叫闹声中,清晰地传进了小优耳中,眼角的余光捕捉到尺高的透明玻璃杯落下,里面装着的透明微带汽泡的液体,一滴不剩。
男人们的嗷叫声轰地爆起,却听身边的人语调无波无澜地说,“满上!”
她看着小弟殷情无比地又拿来一瓶白酒,不知道最近发生什么事,这群小子全部转性儿,喝腻了啤酒、洋酒,现在转喝白酒,而且都是度数超高的什么二锅头、五粮液、水井坊,说这玩艺儿更能训练男人胆识,洋酒神马的已经落伍,没的看了。
“满上。”
才一会儿,身边的人已经手起杯落,加了三大杯。
她有些不安,他好像根本没吃什么菜,就一直喝酒,这样对胃很不好啊!
“满上。”
“等等!”
当杯子再次落下时,小优伸手挡住了杯口,看向韩希宸,发现他竟然连喝四五杯白酒,脸色还是一丝不变,倒显得有些奇异的苍白。心口的不忍一下漫上来,她的口气变得更重了几分。
“韩,你都没吃菜,不要再喝酒了。”
她盯了拿酒的小弟一眼,那小弟急忙溜了,溜走时还给其他人打招呼说,“嫂子发话,不准再灌老大。都散了散了,小心被砸脑门儿!”
其他人一听,立即闻风而逃,很快这桌边儿起事儿的主都各自喝各自地去了。
小优开始给碗里布菜,还盛了一碗鸡汤,说,“飞机上的东西都不怎么好吃。你先吃点菜垫垫肚子啊!”
韩希宸微眯着眼,目光在碗和小优之间移动,眉间拧着一条线,看了半天,却没动。
小优有些奇怪,“韩,要不,你先喝点儿鸡汤。”
她端起碗,勺了一勺,喂到他嘴边,他很合作地张口就喝了下去。
周下又是一片窃笑声。
许继欢这边正在伺候自个儿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媳妇儿和宝贝儿子,看到这一幕,裂嘴笑了,“哟,韩,瞧,这姑娘养大了还是有好处的。这会儿终于拿回点儿利息钱了……哎哟,媳妇儿,你轻点儿啊,咱这虽然不是红烧肉,可也是陈年老爷们儿的精瘦肉。”
于是,又是一片轰笑声。
在轰笑声中,还没人注意,一双筷子从男人漂亮的指间滑落在地。
小优微讶,立即叫人换了一双筷子,当男人拿起之手去挑碗中菜时……
“韩,你……”
他居然在碗边戳了半天,眉头皱了老高也没挑起一根菜叶儿。
这都醉眼昏花了嘛?!
她急忙夺了他的筷子,心下奇怪以往他们拼酒,他可是千杯不醉,怎么这几杯白酒下肚就成这样儿了,为了保持男人的面子,她顶着一堆暧昧的笑声,给男人喂下了碗里的饭菜。
好在,男人很听话,皱着眉将饭菜吃完了。
她不知道,这是她第一次喂他吃饭,他从来没想过,会是这种感觉,他想一直抓着这感觉,却没料到在后来的一千多个日夜里,只能望月独饮,一室寂寥相伴。
……
“哎,韩,你还能走吧!”
“放手。”
那个固执得让人叹气的男人,一把甩开了好手的搀扶,抚着额头,脚步蹒跚摇晃地走进电梯。
小优急忙跟上,拉住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他没拒绝,还将大半个身子压在她肩头,浓重气息顺着鬓角洒落,一点点烫热了她的脸颊。
她低垂着粉颈,在他的眼眸里,一点点泛红,就像新春刚刚绽放的樱花那么美。
他伸出手想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想把她整个儿嵌进身体里,是不是就没有现在这种患得患失的糟糕感觉?!
“韩,你干什么?别……”
男人突然扳正她的身子,一把将她抱起放在了观光电梯的扶手上,他们的视线水平相接。
那霍然撞入的沉沉墨色,有些寂寞,有些荒凉,还有些说不出的起伏涌动,悄悄漫溢而出,淌在她的掌心,一片火辣辣的感觉,分不明是坠进了冰窟还是火狱。
在她还想看得更清楚时,便被整个卷了进去,尖锐的牙刺破了她的唇,丰腴的两片肉叶疯狂地厮磨着像要辗碎什么似地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无望的凶狠。
她无力抵抗,身体跟随本能缠上去。
它比她诚实,更比她可爱,它喜欢被他这样宠爱着,像一个真正的女人。
它渴望着这一切……
它激烈地喘息着,将最爱的男人用力抱紧,用着从未用过最大的力量。
可是,上帝,神啊,却是那么残忍。
叮咚一声铃响,电梯到了。
门开时,外面站着负责接应的保镖,急忙撤开了目光,阿豹低声报告,车已经在外等候,然后礼貌地为两人又关上了电梯门,方便他们回到现实,整理衣衫。
一路,双双无语。
她知道,他根本就是装醉。
回到大宅,闻到久违的味道,觉得一颗高悬的心终于落了地。然而,上楼时,她的脚步缓了下来。她看着他先上了楼,边走边解领扣,扯下领带,解开衣衫……直到传来一声沉重的关门声,整个大宅陷入一种窒人的空洞和寂寞中。
以往都会从温暖的灯光里走来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清楚那些“好”,从来不是理所当然存在,也是有时间限制,有条件筑造,一不小心就会从指尖溜掉。
她觉得心像被绞成了一团,难受得想吐。
“大小姐,您没事儿吧?是不是刚回港城,水土不服了?”
“说什么废话,大小姐睡前都要喝牛奶,快去叫张叔、呃桂姐准备。”
小优举手,“不用了,你们也累了,都休息吧!”
她上了楼,在走廊上站了不知多久,还是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将身体甩在床上时,一下子仿佛整个人都虚脱了。
原来,要将一个明明深爱的人当成陌生人,竟然这么累这么难,这么痛苦……
她掩上双眼,却抑不住那奔流的冰冷,一点点渗出体外。抑不住颤抖的唇瓣里,发出一声比一声高亢的泣音。
直到一声重响,一道沉重的影掩去了窗外淡薄的月光,重重地俯在她身上。
“韩小优,你该死的到底在想什么?”
他捧着她的脸,大吼,浓重的酒气喷在她脸上,灼热而潮湿。
他见她傻傻地看着他,一眨不眨,表情空茫,好像神魂飞到了另一个世界,这让他不安,慌乱,他讨厌这种捉摸不定的感觉,他愤恨地低咒一声,像在电梯里一样,狠狠掳住她的唇,用力地辗砸,直到她嚷嚷着疼,才放手。
“韩……”
他滚烫的额头帖着她冰凉的颊面,粗重地喘息着,她能感觉到他满身的躁动,几乎要撑破白日里的表皮,挣脱出来,寻求彻底的解放。
“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
然而,她的话又被吞噬了,甚至他开始想要吞噬她整个人儿。
她开始无助地哭泣,当黑亮的丝缎如水般滑落床榻,紧紧交缠的灵魂宛如精美的瓷器在月光下泛出柔腻的光晕,光晕轻颤,似清晨叶尖上的一颗初凝的珍珠,娇小,脆弱,一碰即碎……
他低咒着从美色中抬起头,俊脸上却没有丝毫放纵的快感,矛盾不甘,愤怒痛苦,压抑狰狞,通通交织在墨色的眼底。
“韩,我们不能,不能……”
“不能什么?!”他抱起她,扣住她光裸的肩头,怒声疾问,“你看着我,你告诉我,我们不能怎样?”
她却张着唇,抖着没能再发出半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