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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一般民众对于雅库扎这个由政府指定的暴力组织的印象,同其他国家的黑社会团伙却是大不一样的。
雅库扎的组织纪律性相当高,内部各层级划分和管理都拥有一定的专业水准。
如果有人在日本待头寻衅滋事,那么最先赶到维护秩序的不是日本警察,而是雅库扎成员。他们不仅会用最残酷手段对付闹事者以维持自己地盘上的秩序;如果发生了谋杀案,他们也会像警察那样不遗余力地调查真相,然后把凶手交给真正的警察。
甚至投桃报李,每次政府扫黑前,雅库扎高级成员都会提前回避。而考虑到警方的面子,他们也会留下几只枪,方便警察“没收”,对上交待任务。
众所周知,雅库扎和政界的关系很好,每次竞选的背后,都有来自雅库扎的资金和选票。因此,当年山口组的那位名嘈一时的教父因谋杀入狱时,前首相和两位前大臣还联名保释他。这件事震惊了全世界,但在日本,人们早已习以为常了。
就此一点,台湾的黑社会组织在台湾民众心目中的地位却是大相迳庭了。同样的黑社会长年与政界关系密切,也一样影响着台湾政军商几界的发展变化,但由于台湾的黑社会组织更加复杂多样化,未获得正式立法,自然就没有日本雅库扎这般让寻常人接触到时,面对那些组织成员时,稍有一些身份地位的角头老大都像是文质彬彬的商人一般,那种久居高位的气质和内涵,让人很难想像他们出身黑社会这种边缘世界。
而就其组织内部,却是比一般的小公司更具有高凝聚力的组织信条,和精神信仰。
能成为组织高级干部的一员,对广川组长和相川组长来说,都是毕生的荣耀。
故而这天到来时,老组长们早早就聚集在了议事大厅,且依照传统的方式席地而坐,不时有女侍来往其间,递送早茶或饮料,气氛严肃认真,没有丝毫不良的嘻笑打闹。
小优也没料到自己有幸能列席于这么大个组织的高级会议,心情也有些说不出的激动。别说她虽是黑龙组的大小姐,黑龙组的月例会她也试图打望过,不过都在事前被韩希宸给逮了出来,闹得她在叔伯哥哥们面前非常没面子。故而,她这个横行霸道的大小姐其实连自己组织的大会都没参加过,说出去别人一定不信。
若她能顺利通过今天的例会,待回了黑龙组先不说是一笔相当的谈资,到时候再以此为借口要求参加自己组织的例会,那也有资格了不是。
想到此,她深吸了口气,端出了十足的大小姐派头,跟在稻川矢野身后目不斜视地进了议事大厅。众人一见,立即纷纷投来眼神。有激动莫名的,也有讥诮嘲讽的,还有不知所谓的,更多的还是讳默如深。
当忧关性命的相川组长一看到小优时,第一个不顾身份形象地冲了上来,话说今日也是他和他的妻儿定生死的最后一日,闸刀已经悬在脖子上,就算定力再好的人这时候也不可能有多么冷静。
“少主,您看今天的开盘情况了吗?咱们买的那些股票现在可都是……”
相川颤抖的声音被稻川矢野举手打断,他低声安抚了相川几眼,相川一副饮恨不能的模样低下了头,回头看到小优时,也从最初仿佛是在看救星的感激目光变得十足忧怨,让小优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四周传来低低浅浅的议论声,自然没有多少好话,尤其是攀附于稻川神弓那一派年轻的组长,有人甚至故意挑嗓门嘲讽小优,“真是可笑,凭什么一个外帮份子可以出席我们这么重要的高层会议。居然还有人对其偏听偏信,也不知道长的是什么脑子。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丢给一个乳嗅未干的小毛孩子,简直就是我们稻川会的奇耻大辱,根本就不配……唔,咯,什么……啊哈欠哈欠哈哈哈哈——欠——”
那嚼舌根的人突然住了嘴,开始猛打喷嚏,登时涨红了一张脸,模样很是痛苦地捂着嘴巴冲了出去,远远地听到稀哩哗啦的呕吐声。
恰时稻川矢野将小优护在自己身后坐下,小优用着不高不低的声音,凑近说道,“矢野哥哥,我们黑龙组的例会上,从来就没有这种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小鬼堂主呢!但凡稍微年轻一点的堂主哥哥们,对堂主叔叔们可尊敬了,从来不敢这般在长辈面前大小声,真是好没教养哦!”
小优这点可没有胡说,黑龙组的堂主升遣都是凭实力,凭真实的功绩,而不是像刚才那位仅是因为前任主动自杀空出位置被抬了上去。有真本事的人自然没有谁会像刚才那人一般,浮躁浅薄,见得一点儿不如意就要碎嘴叨唠出来,终是惹来一干子笑话。
稻川矢野一听,差点儿笑出来,隐忍着唇角都微微抽搐着。而就在他身侧的广川组长们听到这一句明显是指桑骂槐的话儿,暗忖刚才的情形,也猜到那多半是小丫头动的手脚,不禁也有些汉颜地收回了脸上的不满,暗地里佩服起这黑龙组出身的小丫头的本事,确实不一般。
当掌馆师傅沉声低叫着“会长入席”时,整个议事大厅终于平静下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朝老会长行礼致好,场面相当严肃认真,老会长抬手一压,众人纷绘坐下,一片衣褶摩擦声中,会议在庄重严肃的气氛中开始了。
……
会议开始时,先是各地堂主报告自己所管辖区的经营情况,和发生的帮派问题,或需要总会请示申请处置意见的,或解决不了需要总会提供支持帮助的。林林总总,拉七杂八地,比小优初时所想的例会要冗长无聊多了。
多数人的问题都不大,但每每报到最后一项,本用贡金缴纳情况时,有些组长的语速就会尴尬地慢下来。
此时,整个会议的气氛就会莫名地凝重不少。小优发现,老组长这方的脸色尤其沉重,不时有人暗暗叹息。而对面以神弓为首的少壮派却显得相当轻松,不以为忤。
小优一边惊讶,稻川会现在的经营情况,似乎比她之前调查的结果更糟糕,要完成贡金最低限的上缴额似乎非常困难。那为什么神弓那些嘴上无毛的小青年,会显得那么自信,难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老一派的组长们已经落后没能力了?
而对于当月无法缴足贡金的组长,似乎老会长也早有了一些宽限政策。不过就算如此,像相川这样连续欠上几个月贡金的人也不在少数,如此三个小时的会议下来后,大半数人都是一副仇云惨雾的模样。
“武田组长,恭喜啊,这次你们区的贡金又创下新高,都赶上别人两倍多了。您那个大家先前都说青黄不接寸草难生的区,到底是怎么孵出这么多金蛋的呀?”
然而,却有这么几个特异份子,在一片凄风惨雨中独立骜头,那模样实在让人又妒又羡得牙痒,摆明了就是来奚落另一派人的。
“呵,能有什么诀窍啊!还不是多亏了神弓少主果断英明的领导方针,不然我现在还埋在那野草堆里,哪有机会大展拳脚,为组织供献更多的力量。”
那人狗屁拍得叫一个响,当即转身朝稻川神弓鞠一个大躬,引得周人一片唏嘘。
此时正是会议的中场休息期,稻川会的内部争斗也渐渐展露皮毛了。
小优正站在廊下拿着小粟逗弄庭院中的小鸟,听到那些吵耳的话,蹙了蹙眉头,侧身时长袖微微一掩小手弹出了一物,便听“啊”地一声低叫,随即是重物落地声。
“小优……”
稻川矢野走过来,刚巧挡住了小优的身影,朝她摇了摇头,她调皮地吐吐舌头,“矢野哥哥,我们佛主说,因果循环,善恶有报。”
“你呀!”
面对那样一张讨娇的可爱小脸,稻川矢野只得一叹。
刚才那位英明神武的武田组长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正抑着脚丫子嗷嗷痛叫,很快就被抬走了。
这些明争暗斗很快揭了过去,这堂会议的重头似乎终于上场了。
“会长,现在还有几位组长没有报告情况,贡金也未按时缴纳,您看……”做为会议主持的坐馆师傅一开会就提出了这个最尖锐的问题。
虽然在那日已经定下协议,十八日当天下午三点整,股市大盘收盘时的情况,来确定相川组长等人的最后命运,但有人还是等不及了。
老会长自然明白,这组织里的一碗水很难端平,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让完全非组织成员的小优列席会议了,也就因为小优是站在保人的那一派中。遂抬手打住了师傅的话,说到了三点再论此事。
虽然有人不忿,却也不敢再在这悠关生死的问题上施加太大压力,就此作罢。
“后天,就是由大平先生组织的日美经济论坛,此次论坛对拓宽我们稻川会的业务范围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同时也是改善现有困境的一大途迳,相信大家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