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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小筝,关渡一连几日都是神情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前时空虚无度的状态。
“何去,何从这两个小子,这几日也不知去哪儿鬼混了,竟不见半点踪影?”关渡心不在焉的暗骂了一句,然而,终究是要一个人无所事事的在街上乱逛。
“或许她只是需要一个照顾她,呵护她的人。而那一句话真的说出口,她会答应吗?为什么要生气?难道是嫉妒她放不下他吗?难道仅仅是因为那一句话?还是……”
“喂!喂——!”一个越来越大的声音在关渡的耳边响着。关渡抬头一看,竟是那天的卖剑老者。
“刚才见公子沉迷若邪,公子怎么了?”那老者一脸不解的疑问着。
关渡先是一正神,随即打量四周,竟是完全陌生的街道。 “老丈,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关渡拱手问道。
不知为何,听此问那老者的脸先是一红,随即方才答道:“这里是蛙鸣巷,怎么?公子从前没来过这里?不过,鄙处离此倒是不远,公子可愿到寒舍一叙?”那老者说到最后竟极力邀请关渡。
※※※
那老者家在蛙鸣巷的巷尾,是一四合小院,看来倒也幽静。
刚进院,那人便向院内招呼道:“月婷!有客人来了!”
闻声,一女子顿时从院内行出,在关渡见来,甚是年轻,顶多也就二十七八的样貌。然而,那女子的甫一开口说话,却令关渡大为吃惊。
“废物!你还会有朋友?”那叫月婷的女子对那老者怒道。当她抬眼发现竟是关渡在旁,忙一掩口。
“这位公子,不好意思,我家相公他整天胡混,我还以为是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呢!”说话间,便笑容可掬的领着关渡进了内堂。
“这是贱内。”那人指了指那叫月婷的女子,然后又朝她打了个手势,便带关渡径直往书室去了。
关渡倒真没想到书室里竟有这么多书,一时间极为惊讶(恐怕堆到天花板了吧!)。
看到关渡吃惊的样子,那人神彩异动地道:“我半生全耗费在这里了!”
关渡猛省得一事,忙拱手问道:“我叫关渡,敢请老丈大名。”
闻言,那人的脸又是一红,讷讷地道:“我姓师名自来,今年三十有七。”
关渡闻之,顿觉歉疚,忙一谦身,道:“抱歉的。。。。!”
“其实也没什么,如果说我的面貌老得像花甲老者,那么我的心却早已垂暮了!”当听闻此言,关渡甚为不解,就听那人继续说道:“今日不谈这些,那日关公子买去的剑,关公子可真识得?”
关渡摇摇头,那人便道:“那剑名‘泣’乃五百七十八年前由前代铸剑大师公输地铸就。剑取材寒缺铁,又经三火九淬之功,故天下神兵无出其窄,其薄。此剑铸成后先落于冀国高手‘一夜红’霍千影手里,数百年间又几经易手,最终落于禅去病手中,后禅去病与‘神魔’燕九幽在赤龙湖一战,泣剑折,从此下落不明。十年前我于厂肆中以三十金购得,今又落于关公子手中,不可不为天意使然也。”
“实不想先生以此价购得,明日我即送还此剑。”
“此剑于我手,只不过徒添一挑灯夜赏的藏品罢了!,即落于关公子手中,可谓与公子有缘,只不知公子剑艺如何?”
“平日里胡乱创些剑式罢了!”
“好一个胡乱!能不能让自来一睹关公子如何胡乱创剑!”
说罢,两人便来到院中。
关渡折枝为剑,立于天井,仰头望月,正是当初月圆时!这些年来的百种滋味刹时涌上心头,随之挥剑尘埃,剑名——《矛盾》
使毕,师自来沉吟了片刻,方才开口道:“关公子这套剑法何时所创?可有依据?”
“即刚才由景而生,由感而至。至于依据平日里习他人剑谱,我只记其意,从不会其式,有没有依据,我也不能确定。”
“刚才关公子的这一剑实有古意。”师自来叹道。
“古意?”
“是的!其实九洲的剑法源流传至今天大可分为两次界线。近一次是三百年前的那一次,即九州混战前。当时九州兵战连绵,武斗成风,‘神魔仙佛、九天十地’各派并举,故剑式以狠、准为主,剑意上以简练实用为先,以气驭剑,一招即可断生死。可惜自九州混战后以至大掌握执权之前,宋,历来重文轻武,故而在九州也就逐渐衰败了。然而,流传到九州以外的国度却因各国融汇了本身各自的渊源,反而更加精进了。如:无忧岛的凌厉诡异;传自西海岸的邪丽莫测等。另一次大可推溯到一千年前,当时的的剑法今虽难见,但凭前人留下的残章断简,还是可以推见到古人遗韵。而你刚才使的那一剑即有此古意,即以景画意,以情入意,不以意为先,不以先为念,世称《境剑》,不过,我也只能谈及至此了!”
一时间,关渡直听得目瞪口呆,师自来又接着道:“不过,你的剑法仍有很大的缺陷。现今的剑式仍以平衡二字为要,即攻守的平衡。而方才你的那一剑,攻还是攻,守即是守,虽因自然而生,却因你气之不足,就不足以使你的剑式达到天、地、人三者浑然一体的境界,因而攻难成攻,守难成守。”
关渡这时已惊服,忙一恭身道:“请教!”
“其实真正上乘的剑式,除了需要剑意必须达到一定境界外,还需配之相应的气之修为。你能忘剑,剑境已入高手之流,然而,不知是何原因,你气之修为相比你的剑境之界却渺如萤火。你既修的是境剑,自应有境气与之相配。你的境剑既取于自然,你的境气也就来源于天、地、日、月、晨、辉…。。”
听到这里,关渡正入神,忽听屋内有人喊道:“你这废物!自己成天疯到晚,还缠着别人,别再说了,吃饭了!”
关渡听到这话,很是不解,他此时对师自来已相当佩服。他看向师自来,师自来却是满脸的苦笑。
※※※
吃饭时,师自来的夫人(月婷)对关渡很是客气,不时的给关渡挾菜,一边还说道:“我家的这个废…哦!我家相公,一天到晚啃着书本,整日疯言疯语,公子可不要信他胡说。”
“不!先生学富五车,胸藏丘壑,与先生一席话,我受益非浅!”
(师自来听到这话,心中顿时对关渡充满感激。)
“哦?!公子也信?!说实话,刚嫁给他的时候,我也是这么相信他的。他曾说‘天下之大或只有勘艺所才能容得下他的才志。’后来他果真去了勘艺所,开始我满怀希望,谁知才三个月就给别人轰了出来。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他当初的热情也就淡了,也就随他去了。谁知他今天花几十两银子买来个破铜,明天又高价买回一堆破书,试想就是金山银山也得给他买空了。好了,家就给他败了,原先的房子也卖了,叫他出去寻个事做,他又死活不愿,死要面子活受罪。前几日我好不容易托隔壁的张妈给他找了个酒楼的差事,他去了!结果却要把我给气死,他只干了一天就打碎了三个盘子,上错了四道菜,这些还不算,有一客人吃蟹要醋,你猜他给了什么?——书!一本书!结果他还对客人微笑道:‘原来你吃饭时也爱看书!’关公子你说他是不是个废物?”
关渡似信似疑的望着师自来,师自来只郁郁地喝着酒,对其妻子的话恍若未闻,看来他已习惯了。
关渡看到这里,他甚至感到一阵心痛:
“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这三,四年,自己又到底做了些什么?”有时关渡甚至会怀疑,没有月盟,没有李乘破,他是否还能独立生存在这尘世中?而凌倾斜别时的话语,至今仍清晰的响彻耳边:
“你的梦想到底是是什么?”
※※※
傍晚,关渡回到月盟,东京分部。一进门,涂过桥便冷冷的道:“你那两个朋友等你好些辰光了!”
等他的正是何去、何从。一见二人,关渡尚未开口,二人便从关渡的床上跳将下来,拉着关渡往外走去。
“走!我请你喝酒去!”何从眉开眼笑的说道。
“顺便逛窑子。”何去更是大声说道。
※※※
喝酒期间,当听完何去,何从添油加醋,横七竖八的言语描述后,关渡方才明白。
原来前些日子中的某日,二人在街上闲逛,见一兵器店,二人便进去胡扯,把别人出售的兵器批评的体无完肤,并又吓跑了大部分正在光顾的买主。店主大怒,其中有一店伙计持一兵器向他二人打来,二人见那兵器奇特,便使出了各自的绝招:
何去的绝招是——捏。
何从的绝招是——拆。
二人俱出手一招,那人的兵器就给捏拆得稀巴烂。店主正要率众围攻,这时店里仅剩的一名顾客却主动为二人解了围,并又向二人示意道:
“你们两个想不想跟我后面赚大钱?”
“想!”何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