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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连在庵内的勒羽北也仿佛感觉到了这浑如天际的杀气,勒羽北一抖链锤,“倏!”地跃出。
那人步势不顿,刀自腰间缓缓地拔出,顿时一股无可匹敌的强大刀意涌向勒羽北,勒羽北刹那间就明白了那人是谁,就听“格勒勒”地数声响过,勒羽北不知退了有多少步,勒羽北连断三根肋骨才算稳住欲丧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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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人微微一笑, “想不到你竟能第二次在我的刀下残命,你也算是个人物,你走吧!”那人的口气可谓自大之极,可是在场之人竟无人敢认为那人狂妄,勒羽北更是忍住肋下钻心的痛,一声不啃的转入普咒庵内,顺而背起司空空,匆忙的从庵后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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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三个能接住我的这一刀,你们也可以走了!”那人双目如神的凝视李、关、凌三人,终于抽出了他的刀,那睥睨天下的势刀!那人正是:
“英雄末路”——季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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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您为何。。。”李乘破先是一恭身,季征途不由得微微一怔,而就在季征途一怔的瞬间,李乘破的身形暴退,眼看就要退及至一丈外的那座巨大岩石背后,这时,就听季征途那仿佛能令风云色变的一声巨喝:
“看——刀!”
就在同一瞬间,李乘破感觉无数气劲席卷着他的身体,李乘破奋尽余力,一个纵身,终于冲到了那巨石背后。就听“轰”地一声,原先巨大坚硬的岩石竟被季征途的刀气一劈两半,尘土飞扬散尽时,顿时露出李乘破的那一脸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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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渡不进,刀势纵横,关渡如何进?关渡不退,退无可退!关渡只在原地。
在季征途那灭天绝地的一刀劈来之际,关渡不退不进,关渡只在原地出剑。
在一刹那,关渡从未感觉到夜色原来如此美好!原来夜竟是这么的生机昂然。有昆虫的低鸣,难道是入夏的蛐蛐?或许是那残秋的瓢虫?关渡细微分辨,然而关渡闻到一股花香,仿如栀子花的清芬,桂花的沁郁,梅花的香冽,然而还有什么?还有那无数闪烁的星斗,在心中,在梦中。。。。。
关渡终于在季征途那泯灭的刀意中悟到了境剑的新一个层次:“听闻感景境”,即关渡终于感受到的不再是眼前之景,而是四季之景,更是心灵之景。可惜,关渡此时遇见的是季征途,是这天地间最无可匹敌的季征途之刀。
季征途的刀仿似穿越时光,穿越生命,瞬间关渡的“听闻感景境”之境剑破,关渡只觉浑身有无数个气劲撕扯着,关渡原本伤重未愈的躯体顿时像风车般的牵扯着,关渡暗暗一叹,然而,也就在关渡心灰意丧之际,那刀之气劲仿似牵引着关渡那原本空荡的躯壳,刹那间关渡与天地相融,关渡瞬间感觉与日、月、晨、辉。。。。融为一体,关渡的伤刹时痊愈。
“谢季师!”这是关渡在那刀气散尽后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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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如钢刀,刮过凌倾斜的发鬓,切断原先斜乱洒在脸上的一缕长发,露出凌倾斜原本就皎洁如月的面容,而此时的月冷色如霜,凌倾斜怒喝一声,一个纵身,一剑就向那一人刺去。
凌倾斜从未像此时这般热血沸腾过,也许自那一年,当那个人从他的手中接过了他的剑,轻轻一句,“看好了!”然后一剑就刺破了月蚀的咽喉之后,凌倾斜就再也没有像现在这般仿佛全身心俱处在一个亢奋的状态之中,即使强如武者,凌倾斜也只冷冷一笑,只有此时,只有在这仿如宿命的对决一刻,凌倾斜不退反进,迎着那风刀劲草,飞身纵去,而凌倾斜的这一剑为之苦苦磨砺了十年,十年磨一剑,更何况是这独一无二的异剑!
刹时间,凌倾斜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已刺出了多少剑,然而,刀依然浑如天地,凌倾斜一咬牙,终于挥出了自他记事以来最辉煌的一剑。
凌倾斜转身,剑反转,自肋下,穿过了肌体,带着一蓬鲜血,热血!凌倾斜的剑瞬间如血鲜红、炽热,剑仿似融入生命一般的向那刀刺去。
“汀!”地一声非金非木非铜非铁的清鸣,凌倾斜在这这一刻感觉到的是一股前所未觉的舒适,瞬间,凌倾斜忘记了杀意,凌倾斜像是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中,感觉到了一种类似于家的温暖。
可是,一心冲破宿命的凌倾斜怎能耽迷于温暖一刻?更何况是他所为之温暖?
凌倾斜猛的一咬舌,温暖当随痛而无踪,然而,在那刀之气劲的席卷之中,凌倾斜顿时连退二十步才稳住身形。
“你还是不懂!”季征途先是凝视了已是目赤唇青的凌倾斜一记,随即抬头冷冷的扫了一眼普咒庵的屋顶之处,就听“咯勒”一声仿似瓦裂的细弱声响发出过后,季征途冷笑一声,转身大踏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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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勘艺所的缪天机在听完七罪宗的大当家”悲刀“齐仲及的观战言述后,缪天机先是一恭身。
“烦劳齐大当家了!”
闻言,齐仲及反而一脸的悲意,齐仲及黯然叹道:
“看罢最后一刀,也就是我齐仲及最后出现在江湖的一日了!”说到这里,齐仲及的悲意一发不可收。
“什么?季征途难道就快要练成了最后一刀?”缪天机顿时惊讶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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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缪天机宣布勘艺所封榜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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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鲸笑眯眯地推开了那一扇薄薄的门扉,任谁也看不出眼前这么个看似为纨绔公子模样的人竟是公告牌上赫赫有名的高手。
文鲸满脸喜悦,未进门就急着嚷道:
“鱼亚!你知道吗?那季征途终于就快要修成那最后一刀了!”
然而,屋内依然无声,隔了半晌,就听“乒”的一声,竟然是仿如打铁的声音。文鲸也不以为奇,就听其一边走一边说道:
“这次看来恐怕真的是如此了,这个消息传自勘艺所,季征途三天前普咒庵试刀,齐悲刀亲自现场观战,恨不能当时我也在场!”文鲸激动的说道,然而背对的那人依然不答话,只是将手里一柄锤重重的落在一段似箭非箭的顽铁之上,不停的发出“乒、乒”的清脆悦耳之极的打铁声。
“鱼亚,依我说,这季征途也真不简单,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最后一刀,这千百年来,有多少英雄怎么也应该,至少也不应该比这家伙弱吧!难道真的就给他先达到了这一境界?”文鲸依然喋喋不休着。
“鱼亚,无论怎么说,这家伙的确让人又爱又恨,爱的是这家伙的确很合我口味,有气魄,有能力。恨的是,居然连我们想都想不出来的最后一刀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他竟快要练成了! 妈的 !”就在文鲸恨得忍不住骂了一句粗话的同时,就听“磅“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只见一个面目修长清熙的男子募地转过头来,高兴的一扬手中之物(正是刚才为他一直锤打的一物),神采飞扬的说道:
“这惊神箭一定是我自锻造以来最满意的一件!”弓鱼亚深情的擦拭着那乌沉沉、油亮亮的箭,满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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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快马,马踏若云,马速如光。
刚及这青石铺就的相马大街,马上一人猛的一勒缰绳,马一声长嘶,立顿。那人一个翻身,刚落于地,顺手将那手中的缰绳交给门童,便心急火燎的向门内冲去。
那人利箭似地穿过一重又一重门,终于停在一扇紧闭的月色门外,这时,原本一个正凝神修剪一盆极具虬然之美的针松的年轻人顿时抬起头来。
“倪师哥!可是为了最后一刀之事?”任景秀轻声问道。闻言,那满脸焦急之色的汉子顿时一愣。
“难道缪大师已派人先我一步通报,可是怎么可能?再快也不应比我的闪电驹快,难道?”那姓倪的汉子喃喃自语道,见状,任景秀倒是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倪师哥,其实竺师已经知道了季征途就要达致最后一刀的境界了!”
“啊?难道竺师不出关就能感受到那季征途的进境,看来竺师的大小周天已臻至完美之境!”那姓倪的汉子惊叹的赞道,忽然他好象又记起一事。
“任师弟,你怎么知道,难道竺师已出关?”那汉子疑问道。
“不,我只是感应到竺师跟我说:竺师将在季征途发出最后一刀的瞬间出关!”说到此时,任景秀也不禁有些心驰神往。闻言,那汉子更是惊讶。
“难道任师弟在如此年纪竟已修至大周天的第八重天人感应的境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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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
辽京,内府,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愤怒地将一个绘满花鸟的硕大花瓶砸的粉烂,紧接着又气愤的推dao了一对由大月国供奉的几有人高的树形珊瑚,然而,众人谁也不敢劝,不敢问,甚至连辽主萧东经也只是静静立在一旁,微笑的看着他愤怒地发泄他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