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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来的正是时候!”当雨瞬间而落,关渡也不禁像李乘破那样欣喜着,不同处则在于:关渡是因为为剑而喜。关渡修的是境剑,其境剑虽还没有达到“境随景至”的境界,即关渡还不能随着每况愈下的境状来以景制敌,但是“雨”中之境却是关渡能将他的境剑发挥到最大威力的景境,因为关渡曾经正握有一把“遇水成龙,兴风作浪”的泣剑。所以当雨一经下起,关渡顿时如鱼得水,更何况,此时关渡还有李乘破事先留给他的布置。
早在三年前,李乘破恍似就预料到今日之局,于是李乘破秘密在月盟的一些房舍屋顶上设置了机关通道,而非苟渐离先前所设想的秘道。关于这一点,李乘破是这样认为的:“既然,假设将来的敌人是苟老,那么我的手法就绝对不能往苟老最擅长的方向发展,苟老最擅长的是秘道,那么我就在空中。即使今后真的发生我担心的变故,苟老出于自然,首先想到的定是他最擅长的秘道,既然最擅长,那么他的应对手段也应该同样擅长。”当想清这一切,李乘破立即动手秘密准备他的空中走廊计划。
而关渡此时用的正是李乘破未雨绸缪许久了的这条空中走廊,按李乘破事先替关渡设计的路线,只要再通过乘风阁就能和走另外一条空中走廊的凌倾斜在观鱼池汇合。然而,就在这时,关渡发现数条人影自乘风阁的另一侧向他包抄过来,见状,关渡暗惊。
此时关渡惊的倒不是来人的武功,而是来人中有一个关渡最是熟悉,那人正是裘莫初,那个在无发寺里曾与关渡患难与共的裘莫初。关渡不禁暗暗叹了口气。而就在关渡暗叹的一瞬间,那些黑衣人(包括裘莫初)立即将关渡包围,见状,关渡猛吸一口气,境剑在刹那间出手。
黑衣人似乎知道关渡境剑的厉害程度,只将关渡围在核心,四处游斗着,由于来人的身法俱诡异了得,一时间关渡竟无法冲出这包围圈,不过令关渡略感放心的是,裘莫初并没有亮出那令关渡也有些忌惮的入地索,只凭一双肉掌游斗着,但关渡也没有朝裘莫初这看似是这一群黑衣人中的最弱环节痛下杀手。
就在关渡为“是不是要从裘末初这一薄弱环节冲出”而心生犹豫之际,就听一人喝道:
“关兄,休得慌张,我来助你!”只见来人步履胜似闲庭,刹那间就来到战圈之中,随即那人手如捉花般的轻弹,然后反身一掌,正切在裘莫初的琵琶骨上。
“陆针?!”裘莫初惨叫一声倒下,围攻关渡的阵势顿破。
“关兄!”陆针一指又刺倒一人,瞬间杀到了关渡的近前,“快随我走!”陆针大喝一声,刹那间出手,只见一枚水刺滴溜溜的连转了转三转,顿时刺向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冷笑一声,身形鬼魅般的一闪,水刺顿时落空,那人翻身一刀斜劈陆针。见状,关渡再也不能迟疑(因为这群黑衣人的武功非同一般),关渡一剑就刺向那黑衣人。而就在这时,关渡突然感觉一股无比阴冷的杀气自背后袭来,这一记事先无任何征兆,关渡促不及防,那一阴冷之极的一掌顿时重重的击在关渡背上。
“陆针?!”关渡一剑刺退那黑衣人,转过身来,“你为什么这样做?!”关渡终于吐出一口鲜血,黑色的鲜血。陆针仿似一时间也不敢面对关渡那莫明又怒极的眼神,陆针二话不说,一掌向关渡切去,掌如粲金,正是兕派的切金断玉手!
“可笑乘破让我要提防着你,居然当时的我还不相信?”关渡仿似自嘲的苦笑了一声,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
陆针则暗惊:“李乘破竟然早料到我定然不敢选择凌倾斜而挑中充满人情味的关渡进行偷袭!”想到这里,陆针也不禁为李乘破那高明的事前判断力而心惊,可是当想到眼前关渡终于被他的忘情手的阴劲重伤,如此天赐良机,陆针也知道很难再有第二回,陆针一咬牙,和另外几个黑衣人向关渡袭去。
“可惜你们还是杀不了我!”关渡猛的一跺脚,顿时就在关渡的脚下似有无穷的箭羽向陆针等人激射。刹那间“叮当”之声不绝于耳。当陆针等人拨开最后一只羽箭时,关渡已像泥牛入海般的自屋顶直沉下去。
“追!”陆针面色发白的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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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渡已不知道身上受了多少处伤,而最重的却是陆针的忘情手,当关渡跺开李乘破事先设置于屋顶的机关一瞬,关渡的眼前猛然一黑,但是,关渡毕竟没有死,没有死的原因之一是:李乘破曾不止一次的提醒关渡:“无论你相不相信我的话,小关听我一句,在你对敌之际,千万不要让陆针在你的背后,特别是你毫无防备的身后!”虽然,当时的关渡听了这话有些不以为然,但其终究知道李乘破向不虚言,于是适才关渡在背对陆针的时候,或多或少的还是记起了李乘破的那句话,关渡毕竟是有了一丝警觉,但这仅有的一丝警觉相对于陆针急于致关渡死命的忘情手还不足够保命,幸好关渡除了修的是境剑外还有境气,关渡修的是“随境而幻,遇景化安”的境气,所以当陆针的忘情手侵入关渡体内的一刹那,关渡体内那随境而生的境气立马将忘情手那阴沉之气化入这茫茫雨景中,自关渡手中的境剑再吸取这天地之气来阻挡忘情手进一步深入之死气。所以正是由于上述两个原因,关渡终于逃过大劫,但是眼下关渡伤重已无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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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渡终于不能再利用空中走廊,当关渡甫一及地,立马就陷入了困境。关渡知道如果此时冲不出去,恐怕他就真的就冲不出去了。一想到这里,关渡的境剑运用到极至,关渡终于在生死存亡间,从死亡之地冲了出去,向李乘破事先约定的他们三人最后汇合的地点杀去。
然而关渡能冲出这困境吗?
当关渡浴血冲出厅堂,迎面就撞见一人,而那人的武功究竟有多么出人预料,其一拳就将关渡轰得横飞了出去,关渡在空中狂喷了一口鲜血,踉踉跄跄的也不知道究竟退了多少步,用剑支地方才止住了其摇晃欲倒的身形。
“好一个关渡!”苟渐离也不禁暗喝了一声彩。苟渐离眯着眼,杀气自眉心一闪,他那原本佝偻的身体刹那间崩得笔直,直如标枪一般的向关渡攻去。在连番遭遇重创后,此时此境,即便关渡的思域里很想举剑与之作最后的生死相搏,无奈虚乏的身躯又如何支撑得住?关渡只能颓然倒地。
就在苟渐离欲以一拳来了结关渡性命的时候,突然,一柄剑如电光火石般的自苟渐离的身后刺来,那剑未到,其无比凌厉的剑意却已到。苟渐离不敢怠慢,刹时反身一拳,那一拳的气劲顿时重重地轰在来人所为的杀气凛冽之剑上,瞬间,两人俱闷哼一声,身形暴退。
“凌倾斜?!”苟渐离眯着眼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而这时,就听苟渐离浑身骨节“咯勒勒”的连响了数声,其身形暴涨,巨大的拳上更是青筋暴露。
凌倾斜猛力方才压下了适才因气血翻腾而欲涌出的那一口鲜血,凌倾斜缓缓的提起了剑,瞬间一股强大的杀意直指苟渐离。
然而,此时的凌倾斜会是那莫知深浅的苟渐离的对手吗?谁也不知道答案。因为就在凌倾斜与苟渐离的拳剑相搏已成箭在弦发之际,就听“轰隆!”一声,西南面顿时传来一阵地动山摇的震颤,苟渐离的面色为之一变,紧接着就听“塔楼倒了!塔楼倒了!”的呼喊声。闻言,苟渐离终于面色巨变。
苟渐离恨恨的看了凌、关二人一眼,转瞬就像一抹烟般的消失在那雨幕中。
“走!”从墙角的一个暗影中闪出一人,其先是低喝一声,随即那人一低身背起关渡,与凌倾斜一并向月色花园狂奔去!
那人正是李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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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李乘破也遇上了意外,一个连李乘破事先也无法想象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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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楼里静悄悄的,静得仿似另外一个世界,静得即使胆大如李乘破此时也禁不住心头“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楼道里光线很暗,暗得四处一片昏黑,李乘破暗吸了一口气,轻轻的向塔楼深处行去。
塔楼一直是李乘破心中所认定的绝对神秘所在,自从月盟进驻中都而购买了这占地数百亩的府邸以来,李乘破无时无刻不在搜集这塔楼的资料,然而,李乘破在百般努力后的结果是,他只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塔楼为这府邸中唯一可能是无忧岛事先所为的建筑。当然,自苟渐离搬进塔楼以后,李乘破经过分析又得到了另外两点论断:
一、以苟渐离的习性,塔楼里一定设有秘道,至于秘道位于何处,李乘破则分析那一定在苟渐离认为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