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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格非走进东厢,匆匆包好金丝大锦袍,叠好面罩,不由愉快地笑了。
他觉得这一次全盘经过是顺利的,完满的,手刃血海仇人尧恨天,就在此一举了,而且绝无问题。
他盘膝床上调息,内心的兴奋使他无法宁静下来。
尤其使他高兴的是,连智慧绝高,冰雪聪明的尧庭苇都骗过了,尧恨天那老贼怎会错过这个斩草除展杀他许格非的大好机会。
一想到骗过了尧庭苇,心中虽然有些不安和惭愧,但他还能自我安慰。因为,待等明天手刃了尧恨天,不怕尧庭苇不谅解他。
那时,他将提着尧恨天的人头和心肝,带着尧庭苇和丁倩文,星夜赶回塞北山区,跪在母亲的坟前恭祭。
至于父亲许双庭和王武师以及老许福三人的灵柩现在藏在何处,只有将来逼出屠龙天王来,再向他诘问了。
他早巳想好了步骤,回到西北山区祭过母亲后,立即探听浪里无踪的下落。他知道,只有找到了丁倩文的父亲浪里无踪,丁倩文才有兴致为他到沉羽潭中捞刀。
他心里更清楚他不需要去找屠龙老魔,只要他不再去找老魔的仇家法胜大师等人,老魔自会找他。到了那时候,他血仇已报,不计生死,在他要求交出父亲和王武师三位的灵柩来之后,才去找法胜大师等人,不怕老魔不答应。同时,他也自信,屠龙老魔不会在大仇未报之前向他下毒手,除非他已找到了能代替他许格非地位的人。
任何人都知道,训练出一个人才,传授好一个徒弟,要花费多少精神,消耗多少心血体力,丢掉一个再栽培一个,那是谈何容易的事。
但是,许格非并非是没有良性的人,他只是觉得屠龙老魔不该诡秘欺人,挟质要胁,使他既找不到捞刀的浪里无踪,又无法在父亲的灵前恭祭。
许格非现在已经了解到,自己的功力较前的确进步了不止七八倍,但是,他清楚的明白,屠龙天王仍有保留。
这一点,他可以由老魔将他救出。放在山洞中的数张秘籍可以证实。
现在,唯一令他直到现在还不明白的是,既然屠龙天王已将功力转移给他许格非,何以老魔的武功依然如此高绝?
据说,将功力用移功大法移植给别人时,他本人便会渐渐萎缩死去。但是屠龙老魔却依然活着未死。
这一点他在心里一直盘旋,总有—天,他要揭开这个秘密。
他早巳想到,也敢确定是这样的,铁杖穷神是死在屠龙老魔的手里。
但是,屠龙老魔何以不敢公然和他的仇人亲自动手,而要假他人?甚至要趁对方重伤之际而不惜落个暗下毒手卑鄙无耻名誉,将人点毙?
现在想来,这其中必然也包含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在历城小河沟,一扇敲碎了天南秀士的左肩骨,这时想来,虽觉后悔,但也总算给屠龙老魔一个交代。
当年围攻他的那些武林侠义高手中已有两人一死一伤,其他几人,还不知将来有何下场,也许倒在血泊中的是他许格非自己。
现在,他虽然仅仅伤了两人,已经是轰动武林的人物,但也成了侠义道上的众矢之的。
许格非越思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前途堪虑。但是,如何才能使侠义道上的英豪们所谅解,这也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许格非就在这种苦思深虑的心情下恍恍惚惚地睡着了。
恍惚中蓦然听到一个男子声音,急声道:“单奶奶,擂台已经开始了。”
许格非悚然一惊,急忙睁开眼睛,满室大亮,窗上已有朝阳。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挺身跃下床来,飞身奔出门外。
转首一看,一个店伙正站在小厅阶下,向着单姑婆、尧庭苇以及丁倩文三人低声地报告。
丁倩文一见许格非奔出房来,立即愉快地道:“好了,许少侠已经醒了,你快叫他们送早饭来,越快越好。”
说着,并向报告的店伙挥了一个手势。
店伙回头看了一眼许格非,恭声应了个是,转身走出院去。
许格非则一面走上厅阶,一面迷惑地问:“怎么回事,为何不去喊我?”
尧庭苇则关切地道:“你功力深厚,倦意消失,自会醒来,日上三竿,还没睁开眼睛,你多天来的疲惫,也就可想而知了,所以要你多睡一会儿。”
单姑婆则呵呵笑着道:“去早了也没啥意思,除了介绍各门各派的掌门长老和精英高手,就是宣布一些死规矩,咱们既不打擂,也不争夺霸主,早去迟去,都无所谓……”
说话之间,四人已进入小厅,依序坐下。
侍女小梅随即匆匆送来一盆净面水。
许格非一面走向面盆,一面解释道:“在下自丧失记忆力后,庙中一片空白,非常希望多见识一些事务,多认识一些武林豪杰,这对我将来恢复记忆,也许有很大的裨益。”
单姑婆呵呵—笑道:“许少侠,您放心,认识那些掌门长老的事,包在我老婆子身上,待会他们出来一个我介绍一个,保你比他们介绍的还仔细……”
话未说完,突然传来一声隐约可闻,直冲霄汉的如雷彩声。
匆匆洗完脸的许格非一听,立即提议道:“早饭免吃了,咱们这就去吧。”
说话问人影一闪,两个店伙各提一个提篮,匆匆地奔了进来。
单姑婆立即道:“饭菜既然来了,好歹也得吃一点。”
许格非坐在饭桌上,听着阵阵传来的疯狂欢呼声,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赶到祥云寺,口中嚼咀的饭菜,真是食不知味。
他担心的不是擂台上的打斗结果,而是怕尧恨天绝早到达,由于找不到他许格非而先走了。
他心中虽然有这份烦恼,却苦于不便说出来,因为,他一直是一个丧失记忆力,而不知血海仇人是谁的人。
匆匆饭罢,立即走出店来。
四个人匆匆前进,俱都一致地东张西望,神色紧张。
他们四人虽然目的不同,心情不一,但所要找的人却是一致的,那就是尧恨天。
许格非急切地希望马上发现尧恨天,立时挥剑杀了他,祥云寺根本就不去。
丁倩文和单姑婆则是希望能早—步发现尧恨天,免得他暗施煞手杀了许格非。
由于街上行人稀少,而通向祥云寺的山道上,几乎行人绝迹.因为大家早巳赶到了祥云寺,是以,四人并未因东张西望而影响前途。
登上山道尽头,即是祥云寺前的琉林广场,高大的山门,在林隙间清晰可见。
山门外拥挤着进不去的武林英豪,沸腾韵喧哗声,挟杂着朗声喝好。
由于好一会儿没有冲霄的烈彩,想必是还没有人再被打下擂台。
丁倩文一看这情形,不由忧急地道:“看情形,我们恐怕进不去了。”
许格非心中更是懊恼,不由暗怨单姑婆和丁倩文没有早一些喊醒他。
就在这时,蓦见尧庭苇目光一亮,脱口轻啊。急忙紧张地伸手将许格非和丁倩文拉住,同时,慌急的道:“站住,站住,你们先不要过去。”
许格非被拉得一愣,循着尧庭苇的震惊焦急目光一看,也不由心头猛地一震,顿时有如焦雷轰顶
因为,山门前的群豪之中,正有—个身着素衣的绝美少女背插宝剑,翘首向寺内张望。
那个身着素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铁杖穷神的女弟子,被许格非掌伤呕血的司徒华。
司徒华在际云关出现,在许格非来说,确是大感意外,不过,对尧庭苇来说,却是意料中的事。
是以,她一路行来,东张西望,不仅注意尧恨天,同时也提防着司徒华。
因为,司徒华和尧庭苇同师学艺,俱都拜在铁杖穷神座前为徒,而司徒华经常前去西北总分舵找尧庭苇,两人的关系,乃是人尽皆知的事。
正因为这样,司徒华伤愈后,必会寻向尧庭苇的去向和行踪,侍女们不知就里,必然照实相告。
是以,尧庭苇早巳料到,所以才时时提防注意,免得许格非猝遭毒手,因为司徒华的心性是极端狠毒的。
尧庭苇虽然早已料到,但没想到司徒华会来得这么快。
现在既然碰上了,她必须设法让许格非和丁倩文不能和司徒华照面。
因为,许格非记忆丧失,根本不认识司徒华,但司徒华却认识许格非。在这样的情形下,吃亏的当然是许格非。
至于丁倩文,当然也不能让她和司徒华照面。因为丁倩文还不知道司徒华有意陷害她,故意将地诱进九曲谷将她置死。
但在丁倩文的心目中,她仍认为司徒华是因她坠崖,后虽听到尧庭苇的呼叫,却以为是司徒华在营救她。在这种阴错阳差的情形下,司徒华为了怕丁倩文报复,必然先下毒手,吃亏的当然是丁倩文。
而丁倩文哪里知道尧庭苇心地善良,代司徒华隐恶?
是以,这时一见司徒华心中大喜,不自觉地脱口兴奋地道:“那不是司徒华姑娘吗?她为什么不穿七彩霓裳而换了素裳?”
尧庭苇听了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