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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华神色微动,道:“有的,香雪山庄中的饮水,就是取自香雪井!”
项小芸望着秋华的面色,急道:“那香雪井中可是有一块‘白玉冰母’?”
秋华面部松弛了一下,吐出一口长气道:“有的,但三年之前却已毁了!……”
项小芸暗暗叫苦,紧盯着问道:“为什么?”
秋华脱口道:“那‘白玉冰母’乃是在地脉灵泉中浸淫了数千年的一方美玉,性极阴寒,虽是价值连城的环宝,但若流入妖邪之手,却能助纣为虐,练成一种阴寒歹毒的邪门功力,足以为祸武林……”
项小芸皱眉问道:“是你们小姐毁去的?”
秋华颔首道:“就是当我们小姐三年前算出香雪山庄将遭劫难之后,就把那方‘白玉冰母’取了出来,砸成粉碎!”
项小芸大为失望地道:“这样说来,是一切都完了!”
秋华投注了她一眼,道:“项姑娘千里迢迢而来,就是为了这一方‘白玉冰母’么?”
项小芸顿足叹道:“你没看到地牢门口那位快死的姑娘么,她受了三阳真力的掌伤,非用‘白玉冰母’救她不可,现在……大约是没救了!”
说着长身而起,沉重地道:“来,我助你把那独目魔妪除掉,去与你们小姐会面吧!”
秋华双眉一挑道:“项姑娘莫非不去见我们小姐了么?”
项小芸皱眉道:“见亦无益,我还要带这位姑娘去另外设法,没有那么从容的时间了!”
忽然,只听一连三声梆梆大响传入耳中,秋华忙道:“上面有人来了!”
项小芸哼道:“来得好,我正要请她们下来呢?……你见过秃头鹰伪开门之法么?”
秋华伸手遥遥一指,道:“那边有一条绞练,一摇绞盘,牢门自启!”
项小芸更不怠慢,娇妪闪动,向牢门前扑了过去,一摇门下的绞盘,果然轧轧连响,暗门随之打了开来。
只听一个老气横秋的声音叫道:“秃头鹰,人都锁好了没有,庄主亲自巡查来了!”
项小芸默不作声。
只听那声音桀桀一笑道:“好了,小秃头,又跟老娘呕气了,回头一准给你送下一壶酒来,另外配一道可口小菜!”
随着话声,人也走了下来,正是那独目魔妪手下的老虔婆。
项小芸怒不可遏,振臂扬掌,一缕指风点了出去!那老虔婆倒也听话,一声不曾吭出,就被闭了穴道。
项小芸出手如电,长鞭一抖,鞭梢卷住了那老虔婆的双腿,轻轻一带,甩向了地牢角落之中,与秃头鹰碰到了一处。
这一碰,倒把秃头鹰碰得醒了过来,发出了啊的一声尖叫。
项小芸双眉微皱,只听石牢之外传来了一声怒喝,道:“你们简直越来越不成话了,这样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随着喝叱之声,脚步声也咚咚地传了过来。
项小芸冷然一笑,登时放下了心来。
不久,脚步声急泻而下,一条人影奔下石牢而来,正是那伪称北剑骆香雪的独目魔妪。
项小芸握鞭凝神而待,独目魔妪奔下地牢,登时发觉情形不对,身形一转,就又朝上跑去。
项小芸厉叱道:“还想逃么?”
唰的一鞭,迳向独目魔妪的下三路抽去。
鞭如灵蛇,但见光华一闪,已经缠住了她的双足。
但独目魔妪倒也厉害,竟然双臂一弯,迅捷无伦地抓住了鞭梢。
项小芸冷叱一声,振臂甩去!没料到那独目魔妪竟也神力惊人,一甩之下,竟然没甩脱。
于是,两人各执长鞭一端,角起力来。
项小芸功劲用到九成,仍然没有甩倒独目魔妪,心头微感骇然,但她灵光闪动,立刻想出一计,双手一松,丢开了长鞭鞭柄。
独目魔妪正在全力抢夺项小芸的长鞭,没料到项小芸会突然松手,收势不及,一下子仰面朝天的跌倒下去。
项小芸是有备而发,动作何等神速,双手齐扬,数缕指风迳奔独目魔妪周身要穴点到。
独目魔妪无从闪避封格,立时有五处要穴被闭了起来,四肢一挺,僵在当地,变成了木桩石柱一般。
项小芸徐徐收起长鞭,劈胸抓起独目魔妪,喝道:“快说,在香雪山庄中你还有多少党羽?”
同时顺手拍开了她的哑穴。
独目魔妪吁出一口长气,咬牙道:“你……没中毒?”
项小芸厉叱道:“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独目魔妪皱皱眉道:“上面只有一个老婆子是我的人了,那些白衣小丫头都是临时找来的,要杀要放都随你了!”
项小芸奇道:“你不怕死么?”
独目魔妪苦笑道:“我的计划破坏了,我的希望也完了,生不如死,就算你不杀我,我老婆子自己也要寻条死路了!”
项小芸颇感意外地道:“你果然存心如此么?”
独目魔妪叹道:“我何用骗你?”
项小芸心头一动,冷笑道:“既然你有求死之心,我倒不能不成全你了!”
五指拂动,把点闭的穴道尽给她拍了开来。
独目魔妪转目四顾,凄凉地一笑道:“完了,料不到我老婆子会落这么一个下场!”
双手交握,全力向心窝之上擂去,就要自碎心脉一死。
但就在她甫将擂到心窝之际,项小芸却险之又险地迅出两缕指风,点闭了她的左右肩井穴。
于是,独目魔妪双臂下垂,又复一动难动。
只见她独目一瞪,叫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项小芸笑笑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认为你该为你的过去赎罪,不能这样一死了之!”
独目魔妪困惑地道:“你能放过我么?”
项小芸笑道:“你该懂得我的意思了!”
独目魔妪忽然扑地跪了下去,道:“请姑娘差遣,老身愿意尽最大力量,替姑娘做事!”
项小芸摇头一笑道:“这并非替我做事,而为了整个的江湖武林……”
声调一沉,严肃无比地接下去道:“目前江湖中出了一个邪恶万分的魔头,侠义道群雄正要合力诛灭,近中大批的侠义道高手就要集会泰山,如果你真的诚心悔改,不妨就兼程赶去泰山,参加侠义道的讨魔大会!”
独目魔妪大喜道:“这我当然乐意,但……去泰山之后该找谁呢?”
项小芸道:“进入泰山之后,自会有侠义道的朋友接待你,只要你说出是由于我的引介,他们自会给你妥善的安排,现在,可以带着你的属下走了!”
独目魔妪拜谢而起,诚诚恳恳地道:“我老婆子自分必死,是姑娘又鼓起了我重生的意念!我老婆子对天起誓,一定忘不了姑娘的恩德!”
项小芸笑笑道:“你安心去吧!”
说着俯身抱起了昏迷如死的黄一萍,只见她面色灰败,已是快到弥留之际。
独目魔妪忽又嘶声叫道:“项姑娘,我忘记告诉您,香雪井中的‘白玉冰母’早没有了,我老婆子曾经挖了三天,也没挖到,这位受伤的姑娘……”
项小芸叹口气道:“这是她命该如此;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慨叹一声,大步走去。
踏出地牢,只见天色已将黎明,忽听一个娇脆的声音追了上来叫道:“项姑娘,项姑娘!……”
项小芸收住脚步,但却头也不回地道:“你也该去见你们小姐去了!”
原来追来的正是北剑骆香雪的侍婢秋华,秋华怔了一怔,道:“项姑娘不去看我们小姐了么?”
项小芸摇摇头道:“我与你们小姐素不相识,此番前来只是为了想借她的‘白玉冰母’为这位黄姑娘医伤,没料到你们这里出了这样的事故,既然‘白玉冰母’已毁,我也就不在这里停留了!”
说毕,拔步又走。
秋华不舍地又追了上来,道:“但这位姑娘的伤怎办呢?”
项小芸这次并未停留,仅只把脚步放慢了一些道:“我也正是为了这位黄姑娘的伤,才急急而走!”
秋华道:“那么项姑娘一定是另有办法可以给她治伤了!”
项小芸摇摇头道:“没有,惟一的希望是‘白玉冰母’,没有‘白玉冰母’就不能吸出她体内所中的三阳热毒,她的伤也就没有好的可能,目前,我要跑一趟华山,去碰碰运气,也许能有别的办法!”
秋华失声叫道:“华山!……这位姑娘只怕最多还能支持三天了,三天的时间,项姑娘能赶到华山么,就算能赶到华山,项姑娘又没有把握给她治好,那岂不……”
项小芸叹口气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由命而已!”
不待话落,加速脚步走去。
但秋华还是跟了上来,问道:“项姑娘,您跟这位黄姑娘一定是最好的朋友了!”
项小芸闻言一怔,忍不住停下脚步,苦笑道:“正好相反,我跟她不但算不上朋友,而且还该算是敌对,至少,我在她手中吃过大亏,而且,她死了远比活着对我有利!”
秋华面色一变道:“那……项姑娘为何还要千里奔波,替她觅药治伤?”
项小芸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