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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高升的台阶?
除了你,没有谁能够最为接近我的食物,纳香若是要害我,断不会用老鼠药这样下流的毒,起码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只有你,找不到上等毒药只能用此招数借刀杀人。
“主子……心情不好?”
阿兰转过头去,看着秋笑标志的脸蛋儿,忽而一笑,道:“果真也是个美人胚子,管事儿的真是会挑丫头,各个儿都顶尖儿的模样,以前我倒是没仔细看过。”
秋笑害羞地低下头,“主子又拿我寻开心了。”
阿兰挑起她的下巴,平静地问:“你呢?你何时离开?云苓现在用过的招数你还要再用一遍么?”
她大惊,水汪汪的眼眸像只无辜的小鹿,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颤了起来,“主子要我去哪儿?主子还在为云姐姐的事情生气呢吧,她可能只是无奈之举,主子何必怪她呢?”
阿兰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她的事情你都知道?”
秋笑倒是不解了,“主子不是在说云姐姐成了‘云夫人’的事情么?”看阿兰没说话,秋笑还当她是知道了,便索性不再隐瞒,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说起来少爷也真是,怎么能突然就收了云姐姐当夫人呢,还在府里那么隆重地介绍,我本来觉得这事儿不该瞒着主子,可卫大夫说你身子虚弱,还是不要多告诉你,才一直瞒了下来。”
阿兰拨弄着鎏金的指甲套,装作随意地问:“云苓她住在哪儿的?”
“听说是住在少爷的院儿里,这一段时日都不曾听说少爷去其他两个院子了,看来是忙得很,连给云姐姐找座院子都没来得及。”
阿兰只觉得胸口忽然闷得难受,像有千万斤的重量压了下来,又像大量的水从四面八方挤过来,让她呼吸不得,嗓子一痒,一口鲜血就那么吐了出来。
秋笑吓得差点倒了下去,连忙手忙脚乱地用袖子给她擦了嘴边的血,道:“主子稍坐,我去请卫大夫过来!”
“不要去。”阿兰拉住她的袖子,只听刺啦一声,秋笑的袖子硬生生让她给撕断了,秋笑连头都没回,只急冲冲地往外跑。
阿兰擦干了嘴边的血,自嘲地冷笑了一会儿,直笑得胸口生疼,像有千根针扎着,半刻不得消停。
云苓,你果然是很好,怕是你早知道唐少敖在门口,故意说了那话让我跳坑里,然后又在唐少敖跟前说了什么似是而非的话,让他更加恨我,否则他本来看我晕倒了制造机,怎么会听了说了几句话就脸色不好地走了呢。
好啊,真是好,你的心机真是让我佩服,长久以来你的衷心和分寸都让唐少敖不会怀疑,半推半就这种事情怕是你也擅长得很吧,很好,太好了!
卫川和秋笑进屋时,阿兰直捶着胸口傻笑,嘴角一抹猩红衬得她的笑容更是几分凄惨,阿兰抬头,满眼的荒凉,她看了看着急的那二人,笑道:“你们不要急,我没有事情,这一吐到是把几天的抑郁给吐了出来。”
卫川不听她说,直接上前给她把了脉,发现她脉象还算正常,才稍稍放下心来。方才听秋笑说阿兰又吐血了,且看她着急忙慌的样子,吓得他衣服都来不及换,挽着袖子就朝这儿跑了过来,把身后的秋笑给甩开了一大截。
他就怕她知道事实会承受不住,才几次三番转开话题,不让她知道真相,虽是明白这种事情蛮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可仍旧怀着侥幸的心里,希望她晚些知道。
她不过一介弱质女流,何以要承受这番苦难,真是苦了她了。
“你呀,又没事儿多想了吧,不然怎么会好端端吐血呢?”
阿兰仍抿着嘴笑,好一会儿,她起了身,朝着卫川跪了下去,道:“阿兰有一事想请卫公子帮忙。”
卫川无奈地扶她起来,道:“李姑娘有事请讲。”
听出他话里的戏谑,阿兰只好叫他名字:“请卫川先从后门出去,随后再同秋笑进来。”
卫川连问都不多问,便点了头,看她还有话要同秋笑说,便站到了一边去。
“秋笑,你现在出去见人就喊‘卿主子不行了’,请她们帮忙找大夫,你放心,她们不会真的去帮你找的,你只管找几人喊那么几次,再去外面找卫川来,一定要从前门进来,可有记住了?”
秋笑连连点头,道:“记住了。”
“那么就去吧,若是有人要找你细问些什么,你只说来不及了,便跑开,不要同她们多说,知道了么?”
秋笑又点头,跟卫川一前一后出去了。
等他们又回来,阿兰又交代道:“从今儿起,定会有很多人问我的病情的,秋笑你只管说我快死了快不行了不见好之类的话,表情要跟死了爹似的难过……”
“可我爹他还活着……”秋笑插嘴道。
阿兰失笑,“这事儿若是办砸了,主子我就真让你尝尝这味儿!”
虽是知道她是开玩笑的话,卫川仍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这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多了分指点江山的谋略之感?
阿兰对上他的眸子,道:“有人要是问你的话也同样的说法儿,请你帮个忙,好么?”
卫川点头道:“恩,我爹是真死了,这个可以有。”
阿兰笑了会儿,姑娘们,我忍过,躲过,下定决心却从未实施过,打今儿个起,咱就好好儿唱一出戏吧,就算不能在唐少敖那边解释清楚什么,伤害过我的人,一个也别想跑!
第28章 第28章 散云
那日后,果然那几人都到院子里来过,云苓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坐在阿兰的床侧久久不走,拉着阿兰的手说“前儿个还好好儿的,怎么忽然就病重了呢”。
阿兰有气无力地安慰她:“人说病来如山倒,可巧儿又赶上中毒,身子自然大不如前了,这回要是能过去还好,怕只怕我连秋天也撑不到了。”
偷偷给秋笑使了个眼色,秋笑忙过来,说主子的身子不好多说话,请云夫人早早回去吧。
她不再叫她“云姐姐”,云苓也未多说,像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个称呼。
孟红玉跟吴翠儿也来看过一回,留下了些补品就走了,约么是看她脸色苍白的吓人,也没必要再说什么话了。
过了几日,上午日头正好,阿兰披了件纯白的披风,一头秀发披散着,看起来像是一阵风都能吹走的样子,秋笑一手搀着她,另一手拎了盆兰花,去了倚宝苑。
孟红玉正在听不知哪儿找来的小丫头唱曲儿,听婆子来回说“卿夫人到”,脸色很是不好看,像是怕阿兰死在她苑儿里似的,满脸不乐意地让阿兰坐在抱厦的软榻上,自个儿则坐到了对面的贵妃椅上。
阿兰招了下手,让秋笑端了花过来,对孟红玉惨笑一笑,道:“进家门这些日子,虽说有些摩擦,姐姐待我总还是好的,怕我乱了规矩一再提醒,府里的丫头说不出多亲热,可加了面还是会尊称我一声‘卿夫人’,只可惜我福薄,嫁进府里这才几日,竟是一病不起了,也不知能不能熬得过去。”
孟红玉看她的样子越发心烦,生怕她真有个好歹,脸上却还是保持着笑容的,这会子也不再说什么话去刺激她了。
“妹妹这话怎么说的,谁能没个病没个灾了,只要好好吃饭服药,总是能好的,你啊就是心事儿太重了,全憋屈在心里,怎么能轻松呢。”
阿兰轻哼一声,道:“我心里想的事情再多,也想不到今天这个结果啊,不怕姐姐笑话,云苓虽说只是个下人,可能还没有姐姐屋里纳香姑娘的身份尊贵,可她在我这边儿真是缺不得的人,要是在以前,这些话我断不会在姐姐跟前儿说,怕姐姐烦,只是现在少了她在身边出谋划策,我连个能说说话儿的人都没了。”
孟红玉听了冷嘲地一撇嘴,就这么点手段,竟是能让个丫鬟给摆了一道,也不知活了这么久都是怎么活着的,这样的脾气性子在大户人家里,早该死了多少回了。
阿兰说这话,就是为了刺激孟红玉,让她知道如今最受宠的是个连纳香都不如的丫头,看她的自尊心该放到哪儿去。
孟红玉是个多么自高自傲的人,心眼儿也不知道有多少,听了她说这话,其中的意思立即就明白了,但是看她面色苍白如纸,再怎么也不会怀疑到一个将死之人。
“要我说,妹妹你就是心眼儿太好了,才能让一个丫头欺负到这种程度。”
阿兰笑,“罢了,也没什么欺负不欺负的,她能有个好归宿我也替她开心,若是能有命活着,今后还能同她姐妹相称,也是再好不过了,只怕我连等她叫声姐姐都等不到了。”
这话孟红玉可不爱听,一个低贱出身的丫鬟,别说端着茶唤一声‘姐姐’,就是跪在她面前叫声‘祖奶奶’,她也不稀罕。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