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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怎么着,着急嫁了啊~”
冷暖调笑她道。
“没听过啊,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都是耍流氓~”
小丫头这话说的是理所当然,把自己从前的那抓着男人就吸金的理论全都撇到脑袋后面去了。
今儿这席好说歹说也有个150桌儿,打开的两个大厅全都坐的满满的,有一些人,冷暖也觉得似曾相识,她也真庆幸自己是找乔滴滴过来,这要是真的跟凌犀来,估摸着就没有这种躲在旮旯里闲聊的好命了,怎么说也得配合着他去做那些场面上的事儿。
她一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归齐了,不过知道他今天很忙,冷暖也只是点点头,就自生自灭了。
归齐今天穿的很精神,是那种他没怎么穿过的白色西装,其实按理说归齐文邹邹的气质很适合穿白色的西装,可真的到他的上了吧,真就没有一点儿白马王子的感觉,反而是显得更冷了,或者可以这样说,一个人穿什么是否好看,重要的不是衣服的样式来决定,而是穿的人是什么心。
就算乔滴滴跟归齐不算熟,她也看得出来,他这婚结的是无感,而这在半年之后离婚的他又再度跟冷暖办了婚礼的时候,虽然规模远不如现在这般大,宾客远不如现在这般多,甚至新娘并没有丝毫喜气,可他的笑,却从头到尾都是那么真挚。
今儿的婚礼复杂,像是一个盛大的演出似的,灯光,音乐,烛光,花童,复杂的过程像是演出似的一步步儿的进行,不得不说相对于不怎么入戏的归齐,任杏儿是个很好的演员。
整个婚礼的高潮,就是在一儿唐装的谭四爷为这两个人证婚并送出两个龙凤镯的时候,任杏儿的那声儿干爹,那假的厉害的声儿别提叫哆嗦了多少人,而冷暖也不过只是看看,因为她的视线被另一个人吸引了。
“姐,那人怎么那么眼熟啊?”
看着离她们不远处的一号儿桌凌奇伟边儿那个穿的雍容华贵的年轻女人,乔滴滴就是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认识。”
冷脸挤出三个字,冷暖真的想自己就从来不认识她。
然而你越是不想遇到的越是狭路相逢,等饭局过半,很多人都离开的时候。
在一楼的大厅里,她们还是那么巧的遇上了。
“这个季节的丽江好玩儿么?”
踩着7寸高根鞋的丁欢明显比冷暖要高出半个头,那不算太出众的五官因为那不知道那儿来的自信显得还有气质的。
冷暖不知道她这话说的是褒是贬,但当着凌奇伟的面儿,就算她心里对丁欢反感至极,面儿上也不会那么掉价儿的显露出来。
“还不错。”
表面功夫,她冷暖一样儿很拿手,她真是觉得自己小觑了丁欢,她居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让凌奇伟这种注重声誉的人带着她出入公开场合儿。
“哦,我想起来了……是她!”
近距离的看着丁欢,乔滴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当时在d9谭四爷处理她的时候,她虽然不在场儿,可这事儿她知道。
想起来那事儿,乔滴滴这样的小孩儿子肯定是不会藏着膈应,瞅她那眼神儿立马儿就变成刀了。
“这年头儿没天理了,狗蹬上高撬都能装了~”
她本来就粗野,根本也不管什么凌奇伟不凌奇伟的,膈应就直接说~就算冷暖拉着她走,她还是嘴没闲着的嘟囔~
“傻……”
乔滴滴这话说的凌奇伟有些不悦,刚要说什么,就被丁欢拦住了,像没事儿人似的,云淡风轻的瞄了眼乔滴滴的肚子,笑的温婉的说着。
“呵,我们先上楼了,今儿是你家凌犀最好的朋友的婚礼,待会儿迟到了就不好了。”
……。
、099 凋零的童话(鎏年)
大酒店之所以叫大酒店,估摸着就是因为它大,大的可以容下上千人的婚丧嫁娶,不过它也很小,小的竟然可以让人这么狗血的狭路相逢。
在一路系满鲜花的旋转楼梯尽头,是一个鲜花扎满的秋千,那秋千上坐者两个漂亮的粘着水晶的小熊,她们的手拉着手,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鲜花儿插的小花球儿,一只斜带着俏皮的小礼帽儿,一只缝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两个小家伙儿的嘴都特意用线缝了一个几乎开至脸尽头的大大的弧度,看得出来,她们笑的很开心,很幸福,卡哇伊的向所有来宾大方的晒著幸福。
插满鲜花儿的花门儿看上去跟楼下的归齐的那出于一家儿礼仪公司,都是那些单调却又昂贵的花儿,无论是扎法儿还是型号,都是一模一样儿的,不同的是,楼下是粉色丝带,楼上是绿色丝带。
活了20几年冷暖第一次觉得,粉色并不代表幸福,而绿色并不能代言生机。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永远像现在这般美丽,因为我生而为痴迷,如果你有,这世界可以不需要在有四季,我的心早已经色彩分明……
“姐,这歌真好听,叫什么名儿啊?”
“呃……我……我和天有个约会,我们小时候一个特出名儿的电视剧的主题曲吧~”
冷暖掏空自己20多年的定力和淡然尽量的让自己轻松,可是她还是没控制住的结巴了。
“嗯,天是快到了。”
摸着自己的肚子,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小丫头扯了一个比这一下午所有的笑都更灿烂的笑。
可看着那宴会厅门上边儿那醒目的黑底儿红色发光的led转动字,冷暖错愕了,果然过于灿烂的笑,都太假了。
就连她都不明所以的扯开了唇角儿。
欢迎各位亲朋好友莅临皇甫烨先生和柴清小姐的婚礼。
果然丁欢的略显得意,是有利器在手的,可利器它之所以利不是因为它是从谁的嘴里说出来的,伤人的不过因为这就是一个无力擦掉的事实。
然而事实都不如想象中的悲伤和煽,当一切来临的时候其实一切都不过是淡淡的。
“呀,这衣服穿上还真好看,我俩在米兰的时候我选的,有眼光儿吧~”
一比一高的新娘新郎长挂图儿前,男人穿着一精致的白西装,不同于归齐的那件儿随便选的,他上的这件儿精工细作,就连口袋的边缘还镶嵌着贵族王子似的金边儿。
“嗯,好看的。”
冷暖没有理由说假话,皇甫烨确实长得很好,他有一张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精致完美的脸,如果说凌犀更有一种北方汉子的荒蛮的帅,那他真的是这片土地之上的奇葩,他更像是雕像里的那种天使拉斐尔一类的你挑不出毛病的美。
他长得很好,可真的只是长得很好。
“滴滴,陪我出去走走?”
冷暖试探儿的问着那个右脚尖俨然已经朝向那喧闹的宴会厅的小丫头,她并不敢大声说话,也不敢伸手去拉扯她。
因为这一切平静的太过让人意外了,超出预料的反应,通常不是不在乎,就是刺激过度的懵了。
当然,那个挂象上的人是她那个圆滚滚的肚子里孩子的爸爸,所以没有所谓的不在乎。
“姐,我就看一眼,就一眼。”
伸着因为怀孕而发肿的嘟嘟的手指,为了baby健康没化妆的乔滴滴看着更像是一个小孩儿,即便是无理取闹,也让人无法拒绝。
其实冷暖可以拒绝,她可以强硬的拉着小丫头就拽下楼梯,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别往心里去。
可这些糊弄小孩子都够呛的磕儿,谁也唠不出来。
多少正甜蜜,多少童话在凋零,然而我始终相信,我将得到永恒的幸运,再也不必为所苦,真不用再分离,只要能用心经营,就会幸福到底……
大厅里的音乐声儿更立体,那首背景音乐还在反复的播着,不知道是不是婚礼策划师想让自己的idea更与众不同,选了一个这么经典又沉淀的老歌儿,可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没认真听过歌词,这样一首歌似乎不适合婚礼,在祝福的同时也在祭奠着幻灭。
大厅里的人一点儿都不比楼下的那个少,可这回,没有两万块钱的礼份子,婚礼进行一半儿,她们只能随便坐到没人招待,自生自灭的门口桌儿。
婚礼,有心的人衣香鬓影,盖冠云集,无心的人,吵吵闹闹,盯盯咣咣。
在归齐的婚礼,乔滴滴百无聊赖的玩儿着椅背上粉色丝带和鲜花儿,而在这个大厅,才一落座她还是首先手欠的解下了椅背上的绿色丝带,不过这回的花儿,也许是尾桌儿,玫瑰花瓣儿有点儿黄,好像是烂心儿了。
“这礼仪公司,真不要脸,趁着人家忙,就在这儿烂花儿充数~”
“滴滴,咱们走吧。”
说是要看一眼,可小丫头却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没有抬过头,可冷暖看见了,有些事实不是解奥林匹克几何题,费劲吧啦的解出来不见得就很兴奋。
虽然堆积了一肚子怒火的冷暖特别想冲上台去啪啪扇那个在那儿被司仪调侃的皇甫烨两个大嘴巴,可这样做难看的不只是他,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希望小丫头好过一点儿。
“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