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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鼓励我么?”于小辉说。
刘香丽笑笑:“你们男人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一上阵一个个都雄不起来。”
于小辉心里骂到:你狗日的真敢赌么?他仗着酒精在体内的作用,站起来扑向刘香丽。一切就这样在棉花巷二十七号发生了。他几乎是带着报复性地将刘香丽压在地板上将浴衫扯掉的……
古镇的香丽终于被他占有了。当那飘飘欲仙来临之际,于小辉的头脑在一片空白中而咬牙切齿,狗东西你是我的了。
风暴过去了,两人软软地倒在席梦思上。眼望着从窗格子中射来的月光,听着古镇那永远苍老永远浑重的更鼓声更锣声。血液终于在风暴过后回流到心脏,冷却的思维又回归到灵窍。于小辉双手枕在脑后,软软而舒适的席梦思将他疲惫的身子搁在上面,使他在惬意中回味着。他看着身旁闭着眼儿养神的刘香丽,用手碰碰她的身体。香丽嘟哝着说:“干嘛?好吃不要饱吃,吃多了会噎坏你的。我累了,好好睡吧。”说完,她将背儿对着他。
于小辉瞪着眼儿咂着嘴儿。和香丽做爱如一则高朝戏落下了帷幕,余情尚在他体内回荡。你死我活的男女之欢让他痴痴地看痴痴地想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以前他与乡下那个结婚多年的黄脸婆在做夫妻之事时就没有这种感觉?她总是极不情愿的脱去衣衫,吊着眉儿垮拉着脸死人般的躺着做完这一切。她让他急急完事后依然那样躺着冷冷地抛来一句话:“你这人好烦,真该投生去作种牛,春上让你犁了旱地。又去犁水田,累死你就会消停的。”
和刘香丽在一起他有一种寄生在云端的感觉,这感觉她也一样有,从她动着中他已经感觉到了。
微弱的台灯无声息地渲溢着情调,桔黄色的灯光让人感到浪漫与完美。他将她搬过来,双手挤压在她胸上,很不老实地上下抚摸。香丽眼睛微微睁看着于小辉,轻轻喘着气儿。
于小辉说:“香丽,嫌我是乡巴佬么?”
刘香丽说:“这年月没有钱才叫乡巴佬。”
“你愿嫁给我这个死了婆娘的男人?”
“我也是离了婚的女人。”
“嫁给我么?”于小辉很是兴奋。
“干嘛非要嫁给你呢?这样不是挺好的么?”
“这样不行,偷偷摸摸的怕人笑话。”
刘香丽轻轻地摇摇头,那脸上的表情告诉他她是爱他的。她捧着他的脸儿说:“你说这话是心话么?你娶了我你不后悔?”
于小辉点点头:“谁说假话死了让阎王拔舌头,下辈子变成哑巴。”
刘香丽摇摇头:“可我害怕结婚,结了婚我就会被男人管着,多不自在。和另外男人说说笑,怕你会吃干酸,影响夫妻团结。”
于小辉说:“我有钱,很多很多钱,这一辈子你花不完的。香丽时装店你打给别人,你就呆在家里什么也别干,亲爱的。”
刘香丽说:“就怕你是只馋嘴的猫儿,手里搂一个心里想一个。”
于小辉说:“我不会的。”
身体的风暴再次在棉花巷二十七号降临了。那风暴从微风到清风又从细雨转为暴雨,这身体的风暴似乎是一个受坏天气的影响一二再再而三的降临着,两人在云头跌下凡尘,又从凡尘升腾到天宇之上。
古镇终于在打五更了,窗外晨曦微绽。
于小辉说:“我该走了。”
刘香丽说:“我也该开店门了。”
两人都不说话,一切都默默地行动着,默默地穿衣,默默地洗脸,默默地下面条默默地吃面条,仿佛就一对新婚夫妻一样,合谐地干着家务事。一切该干的都干了,于小辉才对刘香丽说:“我走了,你还有啥子话要说?”
刘香丽说:“你走吧。”她说得轻描淡写。
于小辉抱着刘香丽深情地吻着,然后朝门口走去。在门口站住了,又走到刘香丽身边。从兜里掏出几于伟人头,搁在刘香丽手里说:“这些太少了,下次我多带些来,拿着吧。”
刘香丽惊了,楞了。刚才在床上不是要和我结婚么?刚才不是信誓旦旦爱我么?你们这些砍脑壳遭天杀的男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她接过钱冷笑着,朝于小辉脸上摔去。她皱着眉儿说:“于小辉,你这是啥意思?”
于小辉说:“没啥意思,和女人睡觉都这样的。”
“哼!”刘香丽吃吃地大笑,笑过了又铁青着脸儿笑扯扯地说:“你以为老娘是卖的么?告诉你,老娘要卖身子还轮不到你。你也不屙滩稀屎照照你这副尊容,就这样作贱我。”笑完就哭,将头埋在被儿上抽抽噎噎,那肩头臀部腰儿在颤抖。
于小辉楞在地上,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哭一阵后刘香丽抹去泪儿,恨恨的但静静地走向于小辉,捡起钱儿朝他衣兜里塞,推着他朝门外走。她说:“以后你别来了,你有大把大把的票子,尽可以在卡拉oK去找潇洒,在KTY包间去找一个肯卖的妹子,她们是收钱的。”
一连半个月,刘香丽都不理于小辉。
于小辉宛如一只发情的公狗,整天追着她,有时端个磁化茶杯坐在香丽时装店的斜对门远远地看着她忙着生意。他失落忧郁,她生着气儿。她知道他就在不远处,就故意不理他。有时实在躲不过了,她就当众叫他一声“羊哥忙呀”的话来,笑着和他擦肩而过。于小辉的确真的想她,越想不到手就越骂狗日的婊子婆娘,你龟儿子在老子面一前绷球子的假正经!骂归骂,可想还是想。
你一定来哟我等着你
74。你一定来哟,我等着你
于小辉想刘香丽暴雨般地热吻,他在懊恼中愤怒。他真的就不知道古镇上大名鼎鼎的搔蚌壳会不想钱?他真的不相信嫩冬冬的刘香丽被妇女收容所收容一年后又在沿海流荡几年的她居然不见钱眼开?在于小辉的眼里,现今社会一切都在说钱谈钱讲钱,用钱的标准去衡量道德去衡量知识,用钱去衡量政迹去衡量美丑真善。他善于打钱牌,只要用钱就没有打不通的关节,只要用钱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从古至今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钱你就是龙头大爷就会在古镇哼哈一声也会刮起一阵旋风来。
买户口买关系,签合同包工程他用钱开路用钱轰炸,那白花花的银子一少半滚进了一些能签字的人手里,一多半滚入了自己的腰包。他从一位小小的屁股上卡把砖彻厂的泥水匠和走私手表的发家史中,他总结出一个道理:这世界上设有哪个真正对钱有刻骨的深仇大恨而不爱钱的!这次,他错了。他的处世哲学竟被一个原来在古镇享有风尘女子盛名的刘香丽给无情的摧毁了。她真的就不要钱,她真的对钱不动心么?
直到有一次于小辉看见香丽时装店来了一位打工仔,他才从迷糊中明白了什么?原来刘香丽不是看中钱而是看中了年青力壮的小伙。他多方打听到这小伙姓柯,人称柯六娃,他心里就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狗东西刘香丽,总有一天,我于小辉要让你明白,在这古镇上,我羊某人吼一声连地皮子都是要摇晃的。
刘香丽有意想气气于小辉,她对他还是那样微笑相待,仿佛没有发生什么事儿一样,就是不再和他有肤肌之亲。有时于小辉路头路尾和刘香丽相碰面,他就会对刘香丽说:“香丽,我想你哟,你这人咋个就跟绵远河里的鹅卵石一样,硬梆梆冷冰冰的没一点柔软气?”
刘香丽听了就嫣然一笑,她对于小辉表露出的感情充满了兴奋和由衷的喜悦。自古都是女为知己者悦,她也不例外。有一个财大气粗的老板爱着她追着她,能不快乐么?但她有她的打算和操作规程。
她提防那些个暴发户似的男人,当他们一旦从贫者走向富裕,他们自己仿佛中了头名状元一样目中无人傲视一切,认为老子们天下第一了。言语间有一种居高临下之感,那声音仿佛如一受宠的宫庭太监在向臣子们宣读奉天诏日。拿钱的手捻着伟人头就如人民币不就是纸么的狂傲与无知。
其实天下的男人们都一个样,平时西装革履风度不凡包裹在几件名牌服装里,当他们一旦为了欲望为了发泄,他们一个个脱光那身皮时就如一头在古镇山野畴埂上起草的公狗一样,显露出贪婪的兽浴。刘香丽就害怕这种男人,当他们发泄后迈着慵懒的步子走开时,从嘴角就会自然露出一丝“家花到底没有野花香”的微笑来。
她怕这种男人,一旦他的情浴宣泄得暴露无疑会对曾经渴望追求过的东西渐渐失去新鲜感,就会寻找新的猎物,并再次猎获去占有她,就会和你道声拜拜各奔东西。缔结婚约,那将是一张无形的束缚她的自由之网,是想控制他,对于男人被控制于股掌之间的最佳办法,不是婚约,而是用她一个做女人的最有力的武器来制约他,让他永远离不开你。
所以,她不会明着要钱,但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