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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吉岛在泰国,一个肝癌晚期患者且时日不多的人,竟会有这样的体力去旅行?
我从宋溪那里要到了熊跃最好的同学小严的电话,然后我给他打了个电话问熊跃的近况。
“嫂,哦,陈恋清,你好。”小严差点喊叉了,“熊跃在泰国旅游吧,才问我要不要带什么东西回来呢。”
“他,和你一直有联系?”我问。
“有啊,在上海,听他说还不错,我上个月刚去上海,还一起吃饭了。”
“噢,他没什么事吧?”我又问。
“没事啊,挺好的。怎么了?”小严有些奇怪我的问题。
“没事没事,打扰你了,再见!”我摁了挂机键,这个贱人,还跟我这演戏有意思吗?
挂了电话后,我看到了熊跃给我发的微信,他说:不好意思啊,跟你开个玩笑,听到你着急的语气挺感动的。看来,八年的感情确实对你影响深远。不过,你要结婚了,还是彻底忘了我吧,我想,我们都会幸福的。
我气得手直哆嗦,这个死贱人,还肝癌晚期,我咒你真的肝癌晚期。咒完后,我就把他的微信删除了,然后又设置了手机白名单,看你还怎么打电话进来。
这事我告诉我爸妈后,他们也气得要命,居然拿这种事开玩笑,太过分了。
“清啊,你给我把号码换了,这三天两头的他还真没完没了。好在许琛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贱人,不然你光解释这些都够头大。”我妈说。
“我已经删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设了白名单,他的电话打不进来了。”我怏怏的说,我妈怀疑他真病假病时,我还觉得我妈不近人情,谁知道这贱人竟然还真跟我玩花样。
气愤平息后,我便打电话和宋溪叨叨了这事,末了的时候我还感慨的说:“这个贱人,跟赵丽枫搞在一起了,真是越来越无耻了。看来,对男人来说娶一个什么样的老婆还真的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要不,你让许琛去查查,说不定没骗你呢。”宋溪说。
“查个屁,没骗我解释个什么劲?要死了还矫情什么?宋溪,你心比我还软。都说了骗我了你还同情他,你去问问你们共同的那些同学,看他是不是快死了。”我嚷嚷着。
“好啦,你消消气。”宋溪安抚我,“不聊熊跃这个早已经是过去式的人了。哎,我才是需要被人同情的人,我现在已经被我婆婆补得胖了八斤。八斤呐,你能想像是什么概念吗?”
“哈哈,不是很好吗,你之前就是太瘦了。你回去得有两个月了吧,有动静了没?”
“你这不是在我伤口撒盐吗?”宋溪哀叹。
“孩子这事是缘分,急不来的。”我宽慰她。
“林书慧也这么说,她还说真生不了她过继一个女儿给我。”宋溪笑了几声,“恋清,为什么我就是不怀孕呢?这事啊还真和越来越难琢磨的熊跃一样,无解!算了,挂了吧,最近我婆婆手机都不让我多用,怕辐射。”
“天呐!”我扶额,她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宋溪后来没给我打电话,我估计着她问过后的情况和我了解的也差不多。
熊跃假病这事很快就成为了过去,我的生活继续平静的向前。
农历七月十四,我和许琛的新房终于装修好了。竣工那天,他带着我去了新房。房子的装修风格是我决定的,他拖着我手参加了每一个房间。
“这个是笑笑的儿童房,那边的是我们的房间,恋清,怎么样,你还满意吗?”他问我,灯光下,他的笑有些傻。
“不错,挺好的。”我摸着门框,仰头看着头顶的灯。
“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他从背后抱住我,气息呼在我脖子间。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虽然我们也拖手,也亲吻,但几乎是点到为止,他还没有这样热情过。我用力挣扎了一下,然后低着头走到了隔壁的书房。
对于和他亲热,我一直想像着又抗拒着。
当年我和熊跃未婚先同居,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嫁第二次了,我反倒完全放不开了。
“怎么了?”他跟过来,又一次搂住了我。
这一回,电话铃声救了我,我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然后飞速的滑下了接听键。
“恋清,你在哪?”宋溪的语气有些奇怪。
“你不会回F城了吧?”我兴奋的问她。
“你的手机是不是设置了拦截?陌生电话打不进去?”她完全忽视了我的问题。
“是啊,干嘛啊,这么严肃。”我拍了拍一脸郁闷的许琛,晃悠着往客厅走去。
“赵丽枫辗转的都把电话打到我这来了,要不,你还是给她回一个电话吧,你拦截清单里应该有号码。”宋溪说。
“开玩笑,我凭什么回电话?宋溪,你得了她什么好处?居然为她说话。”我一听给那阴魂不散的贱女人打电话,就恨不得砸手机。
“听她语气,熊跃似乎不行了。”宋溪低声说。
“演演演,成天给我演,老娘我不上当了。宋溪,我先挂了,这边忙着呢。”我气咻咻的摁了挂机键。
“干嘛,气性这么大。”许琛走到我面前,伸手拂了拂我额边的头发,我低头看了看防骚扰拦截,里面确实有一些陌生号码。
“是宋溪,说赵丽枫找我,让我给回个电话,说什么熊跃要死了。你说,这都什么事啊,这对贱人,真是阴魂不散。”我悻悻的说。
“不然,你还是回一个,说不定真有事。”许琛温和的说。
“不想回,我估计着他们是知道我们的婚期了,故意打电话来恶心我们的。”我看着手机,赵丽枫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被拦截住了,我忍不住点开。
她说:你带着你女儿来一趟吧,他是不让我打电话给你的,说不想走得不安心。但我觉得他很想再见你们一面,所以,我才自作主张找你了。陈恋清,我发誓我没有骗你。
我给她回了一条短信:滚,再也不会相信你们了。
我是想相信她说的是实话,但真的被他们弄怕了。纠结来纠结去,赵丽枫也不再打电话和发短信来。我想问问,又觉得或者可以再等等。
第二天清早醒来,我摸过床头的手机。拦截里,有赵丽枫发来的信息:他走了,凌晨三点十五分。
日期:20140413 10:16:00
83。
我看着屏幕上的那些方块字,至少五秒钟我才醒过神来。赵丽枫这条短信是说熊跃死了吗?我感觉心猛的一沉,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
这回我没有任何犹豫就拔下了赵丽枫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她一直没接。自动挂断后,我又拔了一遍,响第五声时,她接起来了。
“陈恋清。”她的声音哑得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熊跃……”我迟疑着,该怎么问?问他是不是死了是不是不太好?
“走了,后天火化。”她说这句话显得有些吃力,显然哭得太长时间损伤了声带。
我死死的抓紧了手机,听着电话那头隐隐传来肝肠寸断的呼喊声,那似乎是熊跃母亲的哭声。赵丽枫确实没骗我,昨天熊跃确实是要死了。
“在F城吗?”我颤声问。
“在他老家镇上的医院,他说,想死在离家近一点的地方。”赵丽枫说完这句后,传来一阵巨大的嘈杂声,然后电话就中断了。
我慌忙起了身,然后套上了衣服。脚步颤颤的爬上了楼梯,然后我也顾不上礼貌直接就推开了我爸妈的房间。
“妈,妈!”我慌得手一直抖,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
“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我妈被我吓得一个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我爸也跟着起了身,“是不是笑笑?”我爸说着就下了床要往楼下冲。
“不是,不是,是,熊跃,他,他死了。”我总算把话讲清楚了。
“你这孩子,慌里慌张的,来,起来慢慢说。”我妈舒了一口气,下了床把我扶到床沿上坐下,“到底怎么回事,谁给你打的电话。”
我把昨天宋溪给我打电话,后来赵丽枫发短信说了一遍,又把手机递给了我妈看。
“看起来是真的了。”我妈沉吟着,转头问我爸,“老陈,你看怎么办?人走了,笑笑是他唯一的女儿,按理来说,该去送他最后一程。”
“清一个人带着笑笑去,那么远咱们也不放心啊。这样吧,我和她们娘儿俩去一趟,有什么事我能帮着拿个主意。”我爸说。
“那也行,你们快去收拾一下东西,我去帮你们订机票。”我妈拍了拍我,“快去弄醒笑笑,路上给许琛打个电话。”
候机时,我给许琛打了电话,他让我注意安全,照顾好笑笑。挂了电话,我看着偎在外公怀里睡眼迷蒙的笑笑。
“爸,要怎么和笑笑说。”我很发愁。
“找个时机吧,现在不说,让她睡醒了再说。”我爸摸了摸笑笑的头,叹气道:“好好的一个人,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得那样凶险的病。”
我摇摇头,离婚后熊跃过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