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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自然是水到渠成,老黎终于把采矿权证通过法律途径正式转给了司家译。签了合同之后,司家译犹如脱胎换骨,整个人变得神采奕奕。
下午,两个人手牵着手逛商场,第一次这样光明正大,不忌世人眼光。苏慕染提醒司家译,把司家楠的车撞坏了,总得买些东西上门赔礼道歉,司家译却不以为然:“她什么都有,倒是你,买件毛衣吧,身上这件都穿了几年了,颜色都旧了。”
说起来,苏慕染觉得挺遗憾,在医院里滚了大半个月,连过年都没能添件衣服。她从小的时候就有过年添衣的习惯,按老一辈子的话说叫“见新”,不管是什么,哪怕是围巾,手套,也总得置办一样添添喜气。
新年一过,衣服都开始打折降价,促销力度大一点的专柜甚至打出了三折的牌子。苏慕染左挑右选,最后看中了一件褐色的V领毛衣。
她皮肤白净,身材好,特别是V领设计,巧妙地露出两根锁骨,把她的气质完全衬托出来了。司家译点头表示满意,趁她换衣服的时候刷了卡,然后又撺掇她买隔壁专柜的深蓝色的外套。
苏慕染看着那件外套,干脆地摇摇头:“这都三月份了,马上就换季了。”
司家译拗不过她,只得由着她去。
从女装专柜出来,苏慕染要给司家译买件衣服,出乎意料,向来以“不花女人钱”为宗旨的他竟然没有拒绝。
到了男装专柜,苏慕染才明白司家译打的什么主意,这家伙试衣服,专捡贵的挑。他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哪件都好看,从试衣间出来照镜子,连路人都发出啧啧的惊叹声。
苏慕染一直不太明白什么叫“长脸”,这下总算知道,原来被人用羡慕的目光看着的感觉就叫“长脸”。
几千块钱一件的夹克,司家译一口气买了三件,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售货员开票的时候,他还故意往她的书包上扫了几眼,弄得她紧张兮兮的。幸好结帐的时候,他主动掏了卡,若是真要她来埋单,那么多钱,她就是现变都变不出来。
晚上,苏慕染提议去吃火锅,车开在半路上,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哎呀一声,扭过头来看着司家译说:“我记得你说你不吃羊肉,对吧?”
司家译抖了抖烟灰,笑笑说:“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你还记着呢?再说,我那个时候不是为了逗你才这么说的吗?”
苏慕染挑着眉,想起他嘴里曾说过的那顿不着边际的正统法国大餐,一脸不爽地问:“你平时引诱女孩子就靠这种手段?”
司家译大笑,揽过她的身子,低头在额头上亲了亲,低声说:“只对你用过这招,行了吧,我的小醋缸。”
兰阁是A市非常著名的火锅城,位于老城的黄金地段,平时人满为患,到了冬天,生意更是空前火爆。
这里给人印象最深的,不是古香古色的明清风格建筑,不是超豪华的装修设计,而是走进去之后,那一股让人说不出来却很强大的气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门口的两座石狮子镇的住堂的缘故。
据说这位开火锅城的老板很年轻,却是人人皆知的厉害人物,不但黑白通吃,还写得一手好书法,门外悬于半空中的金边蓝底的匾额上,“兰阁火锅城”这几个溜金大字就出于他的手笔。
苏慕染忍不住问:“干嘛来这家?老板又是你朋友?”
司家译手指一弯,用力地弹在她的脑门儿上:“想什么呢?我哪有那么多牛哄哄的朋友。”
火锅端了上来,司家译用小勺子捞了些初熟的羊肉放进她的碗里,笑呵呵地说:“快吃,老了就不香了。”
苏慕染夹起羊肉,蘸了些调料放进嘴里,忽然想起小时候一家人热热闹闹围在一起吃火锅的情景,感慨不已。
“司家译,你记不记得以前涮火锅都是用那种铜黄色的火锅炉?就是中间有一个专门放炭用的大洞,把纸点着扔进去,炉子就能烧起来的那种。”
司家译点头,不知道她想说什么,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吃涮羊肉的时候,吃到一半,舅舅嫌火不够旺,又用簸箕收了些炭往里面放,结果火星子一下子迸出来,劈啪地爆开,我当时以为要着火,吓的猛一推桌子,结果一锅汤全洒了出来,碗也掉在地上摔碎了,调料弄的我满衣服都是,还挨了烫,手背上起了两个水泡,疼的我唉哟直叫。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如果还能回到过去,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围在一起该多好。如果真的可以,我宁愿再挨一次烫。”
司家译抿着嘴,笑看着苏慕染,似乎一说到家人,她脸上就会散发出一道奇异的光彩。他就那样看着她眼中的波光流动,忽然伸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轻轻的,暖暖的。
苏慕染不解地看着他,他却极为认真地说:“染染,陪我回趟家吧?”
苏慕染明白他的意思,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即便是在午夜梦回,他紧紧地抱着她的时候,她依然觉得不真实。
她看着司家译低覆下来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扇一扇的,不禁在心底喃喃:竟然会是我?
她和他一路走来,从相识到相恋,才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有时候她会想,也许某一天,她买了菜,准备回家精心烹制一顿美味可口的晚餐,结果却在大街上看见司家译和别的女人搂在一起打情骂俏;也许某一天,司家译满嘴酒气,兴致昂扬地从外面回来,吊儿郎当地靠在门框上,突然凝住表情,认真而深沉地告诉她,他又爱上了别人,而且觉得跟她在一起很快乐。
然而在这一刻,她所有的怀疑和顾虑,都因为他的一句话彻底地烟消云散。
司家译察觉到她的失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说:“不想去?怕我爸妈吃了你?”
苏慕染摇头:“我在想,该编个什么理由跟班主任请假。”
司家译慢慢地咧开嘴角,露出两个不仔细看极难发现的酒窝:“不用编了,我们等五一放假的时候再回去。你现在的任务是,多吃多睡,我爸妈喜欢胖乎乎的女孩子,他们说,有肉的才有福气。”
这句话真熟,好像奶奶也曾经这么对她说过。
苏慕染信了司家译的话,为了给他的父母留个好印象,坚持每顿饭多吃小半碗,结果人真的胖了不少。司家译满意地抱着她,手则不老实地在她的胸口摸来摸去:“来,我验验,看看手感好些没有。”
苏慕染红着脸推开他,总算明白自己上了他的当,不禁眉头一皱,羞恼地骂他:“流氓。”
司家译不怀好意地哈哈大笑,趁她生气不备的时候,使劲儿把她往床上一推。她吓了一跳,刚要尖叫,他却压了上来,一把撩开她的衣服往上褪,最后,薄衫和文胸像座山一样,皱皱巴巴地堆在胸口,勒的她直吸气。
她推不开他,胸口又憋闷的难受,只得一边承受着他狂烈的吻,一边解衣服。最后,他放开她,看着她手里的动作不知羞耻地说:“嗯,今天挺主动的嘛,自己解衣服?”
也许,真的是人胖了,手感就好了,再加上她的“主动”,司家译竟然兴致大起,结果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她挣扎着起床,觉得全身都疼,两条腿酸的像是刚刚走过两万五千里长征似的,抬都抬不起来。
她慢吞吞地穿好明显缩了水的衣服,一想起司家译用他父母来骗她增肥,她就咧嘴叹气,最后下定决心,一定要减回到原来的体重。
苏慕染以前并没有刻意地减过肥,但她知道,自己不过长了五,六斤,节食加运动,用不了一个月就能瘦回来。
节食很好办,少吃一些就行,至于运动,她则选择了最廉价的方式——做家务。她先是换了身脏衣服,又找了根带子,把头发束起来,蹬着椅子爬上窗户,把玻璃擦的透透亮亮的。接着,她把要换洗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拧开定时器,然后又开始拖地板。
就在苏慕染干的风生水起,大汗淋漓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她放下拖把去开门,作梦也没有想到,竟然是叶青青。
叶青青看见她的样子,也吃惊不小,愣了几秒,忽然就笑了。
“你看你成什么样了,这跟家庭妇女有什么区别?你这副样子,带出去只会让男人没面子,怪不得司家译在外头胡搞?”
苏慕染一直以为自己和叶青青的交集早已经结束了,却不想,她居然阴魂不散。硬着头皮放她进屋,苏慕染满是戒备地说:“叶青青,你不要白费心机了,上次相信你是我傻,这一次,我不会再上当了。”
叶青青也不恼,只是狡黠地眨着眼睛问:“你想不想知道司家译去哪儿了?在干什么?”
“老黎的表妹来A市玩,请他当几天导游,陪着逛街,购物。这事儿家译跟我说了,真难为你特意从E市跑到A市来告诉我。”
叶青青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