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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平若无其事的微笑,点点头:“可是本宫喜欢几位妹妹呢,实在不忍就这么放你们回去,不如一起和本宫用膳如何?“
拓跋丽清已经贸然回答,此时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回答:“多谢太子妃娘娘,嫔妾几个已经用过午饭了。”
升平点头,露出温柔笑容:“既然如此,那本宫就不挽留了,你们可以先行退下了。”
拓跋丽清终于松了口气,立即满脸堆笑:“谢太子妃娘娘,嫔妾们先行告退。”
升平挥挥袖,忍住笑意回头吩咐长乐道:“这三件羽棉披麾就算是本宫送给几位妹妹的见面礼,见到它,几位妹妹就像见到本宫一样。”
此刻,拓跋明珠终按耐不住心中火气直走两步超过拓跋丽请:“天已经转热,眼看就要临夏了,羽棉的披麾还是给体虚身寒的太子妃娘娘留着用吧。”
拓跋明珠恼羞的反应本就在升平意料当中,她不气不恼的笑说:“天,总会有冷的时候,几位妹妹拿着吧,若是不拿,等太子殿下归来,本宫可以让太子殿下的内侍给几位妹妹送过去,届时几位妹妹便是不想拿也不行了。”
拓跋明珠还想说话,手腕已经被身后拓跋翠羽拉住,拓跋丽清倒是对这姐俩惹祸的行径不以为然,站在中间暗自扯动嘴角,冷眼看着笑话。
三个人,两条心,看来,东宫后宫远远比李渊的后宫有趣的多。
升平不动声色的看拓跋氏她们内讧,直至三人停止分辨,齐齐俯身告退:“嫔妾告退!”升平并不挽留,扬扬手,笑盈盈看着她们离去。
随即一片寂静笼罩了升平。她突然万分渴望和后宫人争斗磨牙打发时间的日子,这样总好过一个人面对即将到来的恐怖夜晚。
在白日里,在后宫人面前,她是伶牙俐齿值得敬畏的对手。
在黑夜里,在李建成面前,她是软弱无能不足为道的玩具。
这样的转换,升平不知道怎样才能心平气和的接受。升平还在茫然时,殿外已有内侍高声通禀:“太子殿下回东宫——”
升平身子一抖,连忙整理仪容走出殿门,匆匆跪在宫门处。
李建成依旧是一身酒气踉跄入门,理都不理升平,独自横冲直撞走入大殿,升平回头看他不可察觉的叹一声,也低头跟着进入殿内。
又是如同昨日,宫人内侍匆匆紧闭殿门窗,放下重重垂帘,而后纷纷跪下噤声。
升平无措站在李建成身后,还来不及躲闪,一樽多耳套环的梅瓶已经迎面砸了过来,升平一个躲闪,梅瓶正砸在殿门上,碎片飞溅正崩在升平脸颊上,顿时细嫩脸颊出血不止。
长乐见状惊呼,立即过来为升平止血,但她的双手还没有贴近升平,李建成已经立即拎起长乐的脖领摔在一边,另一只手则紧紧抓住升平的手腕,将升平胸前衣带猛地拽开。
升平徒手反抗不过酒醉的太子,不消片刻靠在门边的她已经衣裙悉数被撕裂,宫人内侍皆垂首不敢再看。
升平紧闭双眼来面对即将到来的蹂躏,可出乎意料的是李建成停止手上动作在她耳边磨蹭,略带酒味的气息在升平耳边轻拂,声音却非常冰冷:“太子妃以为今天本宫要和你欢好?”
升平惊恐的睁开双眼,只见李建成眼底赤红泛起阴冷的笑容:“今天咱们换个花样。”说罢,他狠狠推开升平的身子,升平□裸趴在地上,瓷片顿时刺痛双臂渗出血珠。
李建成一把抓住升平头发,逼近满地陶瓷碎片:“把这些用手打扫干净!”
赤身的升平觉得羞耻难当,被迫抱紧双腿蜷缩不肯动。李建成见她拒绝自己升起怒火,拖住她的身子扔向殿门,升平啊的一声撞在厚重垂帘上倒在地上。
长乐在旁万分焦急,连忙跪爬过来掩住升平身子,苦苦哀求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不能做这类杂活儿,奴婢愿意替太子妃娘娘打扫。”
长乐不等李建成拒绝,立即匍匐在地用双手清扫瓷片碎屑,碎片异常锋利,长乐轻扫几下双手已有血色隐隐可见,但她仍在咬牙清理。
李建成看着长乐雪色后颈骤然冷笑,拽住长乐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抻起来,“你帮你的娘娘打扫?好,那你也脱光了才行!”
长乐惊呆了,双手沾满瓷片碎屑的她怔怔看着李建成,又看看一边瑟瑟发抖的升平。
此时,升平浑身颤抖抱紧身体,毫无尊严可讲的她已经如同死人一般,根本无力再阻止什么。长乐如果不遵从太子建成的意思,升平必然难逃厄运。
长乐不住悲泣哽咽,用手指慢慢脱掉上衣长裙,□着身体匍匐在地上清扫。
李建成看着眼前主仆两人,眉目间隐忍戾气,嘴角噙着的笑意却让人透骨冰冷。他拎着升平靠近长乐,将两人凑在一起嘲笑:“太子妃,你看看你,若是没有大隋朝父皇母后的庇佑,你和一名奴婢有什么区别?你的身体没有她干净,你的双足没有她娇小,你的双乳没有她丰盈,你甚至连个打扫用的奴婢都不如,你凭什么对本宫百般厌弃?”
升平缄默,她越是沉默李建成越是愤怒。他猝然拖住升平的身子掀开厚重垂帘,踹开殿门往外摔去。
升平扒住殿门不肯松手,惊恐的她根本顾不得尊严,满脸是泪,疯一样抱住不动的殿门,生怕自己一时松动被李建成推出去。
“你为什么还不死?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在宫倾时候没有死,多少人要被迫迎合你?就因为你在宫倾时候没有死,多少人要被迫失去性命?”李建成咆哮着,继续向外推搡升平。
升平咬住下唇,硬挺着李建成粗重的手力不肯动弹。此刻她的脑中已经空白一片,唯独可以做出的本能反应就是一定不能自己赤身裸体跌出东宫门外。
李建成见拿升平无可奈何,疯一样的松开手,抓起身边所有能砸碎的物品摔在地上。宫灯,屏风,宝樽,香炉,顷刻间十几样宝物碎成一片,所有原本低垂眉目的宫人内侍此时纷纷熟练的四处跪爬徒手打扫,升平抽泣的看着他们如同蝼蚁一样爬在地面清扫,和爬过来的长乐抱在一起痛哭。
李建成如此摔打发疯必然不是一日两日,他已经习惯白日做恭谨温文的太子殿下,夜晚则如同脱笼野兽般肆意发泄。东宫宫人内侍熟悉他的一切,但初来乍到的升平却被吓得丢了魂魄。
升平的到来只是加重他病情的一味药引,或许只是他终于找到的一个发泄借口。他终于不必再掩饰自己心中的不满,将所有的怒气发在升平身上是有着天大理由的。
她不贞洁,还胁迫他必须迎娶。
果然,李建成开始叫骂着:“如果不是你,本宫就不会间接杀了丽华,她,将三尺白绫交给本宫的时候,对本宫说……”李建成说到此处,深邃双目直直望着双手,仿佛那里正在勒着拓跋丽华的脖颈,他凄凉的笑学着女人的腔调:”殿下,臣妾不怨,谁让你还不是九五之尊!”
说到这里李建成骤然顿住,再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那里又变成正托着拓跋丽华的尸体,他阴森着面容一步步走到升平面前,升平来不及躲闪,太子挥手一掌她又被打倒在地。
“你以为嫁给太子就能坐上皇后宝位吗?你以为你有朝一日可以凭借本宫母仪天下吗?本宫今天明明白白告诉你,只要父皇龙驭殡天皇位尽归本宫,本宫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勒死在丽华坟前为她报仇!”李建成嘶声力竭的叫嚣。
升平木然抚自己的右脸颊,那里已经觉不得疼痛了。她此刻再顾不得尊严站起身,赤身的升平双眼只能看见通往内殿的道路,任由双脚□从瓷片上踩过,坚定走进殿内。
升平不能让自己再这样继续懦弱下去,她必须要为自己找一件蔽体的衣物,找一件能遮挡羞辱的衣物。
李建成发疯一样扑上去拽住升平的头发,“你逼本宫杀了太子妃,你逼本宫娶你个天下皆知的笑柄为妻,你知道吗,每日上朝,本宫分明能从文武百官眼睛里看见嘲笑,他们都在嘲笑本宫,他们嘲笑本宫为了皇位什么污水都能忍受,什么羞辱都能吞咽,你知道那种被人耻笑的滋味吗?”
升平在李建成怀中努力挣扎,不停的用手指掰开他拽着自己头发的手指,一点一点掰开。被拖拉头发的地方头皮涨得发麻,但她不肯放弃,直至李建成的手指被她抠出血吃痛不住松开手,挣脱钳制的升平继续踉跄向内殿门口走去,
李建成还想打她,但升平毫不为意,一心只想朝目标走下去。
李建成将升平踹倒,升平缓缓爬起来再走,李建成一个耳光扇在升平脸颊,升平应声摔在地上,整个人摔得几乎骨头都已断裂,但还是努力爬起继续前行。
李建成渐渐停止殴打,他吃惊的看着升平以非人的坚忍连滚带爬回到内殿,从床榻上找到被衾围在自己身上。此时,她再没有抽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