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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叹了口气,将手搭在眼上,透过那些细细的缝隙看着自己的床幔。或许,真的会死自己不该活着吧……
一闭眼,便是胡蝶的那种恨不得她死去的眼神,那样扎在心上,疼的让人难以忍受。不知道想到什么,九娘突然又翻身坐了起来,到衣箱里翻腾了一会儿,将阿婆留下来的那个瓶子揣在怀里。九娘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院子里,这才轻手轻脚地跑了出去。
就在九娘轻轻地关上后门的时候,一直倚在暗影中的顾桦承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路,终归是要靠自己去走的,任凭他们怎么说都没有办法。只是不知道姜女又会如何……
想到姜女,顾桦承就忍不住想起了自己这几年,似乎真的只是在想着一些自己的事情,却并没有好好的教导过他们。莫说是姜女,其实就连扶桑,在上了路之后,顾桦承也没有怎么再同扶桑探讨过酿酒上的一些问题。而九娘,似乎就是初来邺城的时候,给她讲解了一下酒器的事儿罢了,可是这些东西,其实看书也能够明白。而真正需要顾桦承授业解惑的,似乎顾桦承反而让她们气看书了。毕竟九娘和姜女并不是扶桑,或许自己的方式真的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摇了摇头,顾桦承起身往书房走去。虽然今日姜女是气话,却不得不说,姜女的话说的很对。自己的确是疏忽了这三个人了……
而酒香之外,玉娇娘则倚在酒不醉人人自醉的二楼,嘴角带着一丝意味深长地笑容看着不远处在争执的师兄妹二人。
085:事故
苏荷上楼的时候便看到玉娇娘那一脸的高深莫测,登时好奇忍不住凑了过去。只看了一眼,苏荷便皱起了眉头:“师父,你看这个做什么?”
“不觉得很有趣吗?”玉娇娘勾了勾嘴角,扭着身子下楼。
苏荷愣了愣,旋即跟了上去,问道:“既然师父觉得有趣为何又不看了呢?”
“热闹看完了,自然要去做些更有趣的事儿。”玉娇娘勾了勾唇角,旋即又看了苏荷一眼,“去帮为师办件事儿。”
苏荷愣了一下,便点了头。
一想到扶桑对姜女的那副样子,苏荷心头的火气便蹭蹭地窜了起来,按都按不下去。此时有这么好的机会,苏荷怎么会放过?
第二日一早,苏荷换了一身衣服,又去同玉娇娘交代了一声,便出了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门。
玉娇娘这边和顾桦承的酒香最大的不同,大概也在这些人员上了。酒香统共不过六个人,出了在酒香那块牌子下面卖酒的两个小厮,便是顾桦承和他的三个徒弟。在没有九娘和姜女之前,酒香大部分的生意都是靠着顾桦承和扶桑两个人,所以邺城的人基本上没有不认识扶桑的。可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就不一样了,他们店里有的是小厮,玉娇娘和苏荷平日里也不过就是只管着酿酒,送酒卖酒的营生自然有小厮去做。以至于出了酒不醉人人自醉,苏荷这个人根本就没几个认识她的。
从前。苏荷只觉得没人认识自己,没有扶桑来的风光,可是今日却觉得这样的身份给了自己极大的方便。
邺城的人都不认识她,更不用说负气出走的姜女了。
昨夜任凭扶桑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能将姜女劝说回去,又加上惦记着九娘,扶桑便只是给了姜女一些银子,将姜女送到了玉娇娘手底下的客栈里休息去了。扶桑以为姜女发一晚上的脾气就能自己想通了回去了,却不知道这几年扶桑的脑子是不是真的都被自己当成肉包子吃了。
姜女闹别扭原本就是因为觉得扶桑对九娘比自己好,而昨天急匆匆回去的原因也是为了九娘。姜女的气,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消了,何况,扶桑的一时大意,竟然将姜女送到了玉娇娘的手上。
苏荷站在醉人客栈的门前整了整衣服。对着柜台上的女子使了个眼色。那个明换做琳琅的女子便立时放下了手里的算盘。
“苏姑娘来了。昨夜的那位姑娘就在楼上拐角的第三间。苏姑娘,可要琳琅陪着姑娘一起上去?”琳琅凑了过来,压低了嗓子问。
苏荷摇头。塞了一锭银子给琳琅:“若是我还没出来,扶桑就来了,你可务必得把他拦住。”
“是,这个琳琅自然明白,姑娘何必这般客气。”琳琅一边笑着,一边将银子收了起来。
苏荷笑了笑,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客栈的大堂,转身上了楼。
左手第三间,倒是天字一号房。苏荷站在门口冷笑两声。抬手叩门。
“谁?”
声音倒是让人舒服的很,就是不知道这个人会是如何了。
苏荷笑了笑,轻声道:“我是来看看姑娘可有什么需要?”
“没有。”拒绝的倒是干脆。
苏荷继续笑着道:“姑娘,扶桑今日怕是不会来了。”
屋里似乎有茶杯碰倒的声音,苏荷这才又继续:“你那师姐去了烟花巷,你的师父师兄如何放心的下?此时只怕他们都赶着去寻你师姐了,哪里还有人会来关心你的需求,姑娘这都一晚上了你就不饿吗?”
门唰地被人拉开,姜女瞪着一双通红的看着苏荷,问道:“你是谁?”
“不请我进去坐坐?”苏荷笑着看了姜女一眼,顺便指了指楼下。但凡是爱面子的姑娘,只怕是都不愿意被那么多人盯着看着议论着。
果然,姜女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便侧身将苏荷让了进去,之后快速地将门闭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姜女转身便冲着苏荷问了一句。
“苏荷。”
“苏荷?”姜女皱眉,完全没有听说过。
苏荷看着姜女的样子笑了笑:“玉娇娘你认得吗?”
虽不认得,却是听过的。
师父顾桦承的同门师妹,传说这次能在墨城遇到顾桦承一行,也是托了那个玉娇娘的福。只是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好好地提起玉娇娘来做什么。
好像看出了姜女在想什么似的,苏荷歪了歪头:“玉娇娘正是家师。姑娘你不必诧异,我会同你一五一十地说明今日的来意。昨日,你同扶桑的争执,我同家师恰好全部看见了。姑娘,你若是委屈,不如同我说说?”
姜女咬牙:“我的事儿干嘛和你说?”
“是,姑娘的事儿自然是不必同我说,可是什么事儿都闷在心里不难过吗?”苏荷点了点头,走到姜女的面前,打量了姜女一番,才继续道,“你瞧瞧,多么水灵的一张脸,可比那个什么九娘好看多了,在瞧瞧这身段,啧啧,真是个难得的美人。”
“苏姑娘既然是玉娇娘的徒弟,那么想来也是学酿酒的?怎么看人竟像是那些青楼里的老鸨在打量自己的货物似的?”姜女皱眉,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苏荷的厌恶。
苏荷完全不恼,甚至还有些感慨似的拍了一下手心:“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那我若是老鸨你岂不是就是妓子了?”
“你!”姜女脸色涨的通红,有些发狠似的瞪着苏荷,“你以为人人都像胡蝶一样吗!”
“胡蝶?”苏荷倏地眯起了眼睛,觉得酒香的事儿似乎复杂了起来。
顾桦承他们这些年不在邺城,自然是不晓得胡蝶的名气究竟大到了何种地步,莫说是纨绔子弟就是哪像王孙贵族想要得到胡蝶的垂青,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为什么姜女的语气听起来,如此的厌恶胡蝶?那可是当真称得上邺城第一女子的人物,这中间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心思一转,苏荷就已经有了想法。
她伸手拉住姜女的手,笑着问了一句:“你可想要你的师兄师姐,亲自来同你忏悔道歉?”
“……”姜女抿嘴,一下子不吭声了。
苏荷看到姜女的这幅模样便晓得自己赌对了,于是更加贴心地同姜女道:“你应当也听说过我师父和你师父之间的一些事儿,可是那些事情,终归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咱们做徒弟的也实在不好评论不是?可是咱们啊,到底还是师出同门,你说你一个人可怜兮兮地在外面,姐姐我这心里头可实在是难受。不如,你先跟我回去,我同扶桑师兄多少还有一些交情,你且放宽心,让我去给你说道说道,我保证啊,扶桑师兄定然会来接你的。”
“我便是在这儿,师兄也会来接我,我何必要跟着你走?”姜女皱眉,似乎毫不动摇的模样。
“妹妹啊,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傻?既然都跑出来了,自然是要狠狠地刺激他们一下,他们啊才懂得珍惜你,不然还真的就当你好欺负了呢。”苏荷看了姜女一眼,“再说了,你跟着我去,还能委屈了你不成?在咱们那儿,可是正好能够看得到酒香的一举一动,说实话,你就真的不心动?”
不心动才怪呢,苏荷斜睨了姜女一眼,有些装模作样地在一旁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