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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轻羽一早就醒来了,离开房间的以后她就去了山庄的西南面,她记得那里有一个花园,里面盛开了很多花儿,五彩缤纷,显得很有生气。
她缓步走着,在还没有走到院子的时候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她。
“轻羽。”夏天的声音传来,没想到他也起的这么早。
“师父,早!”轻羽转过了身,见是他,也开口唤了一声。
夏天微笑点头,还朝她走去,等来到她的面前时,他看她的脸色还不错,就问了,“昨晚睡得好吗?”
轻羽点了点头,这是她出嫁以后睡得最安稳的一晚,她不用担心南宫律突然出现,也不用借助任何药草来她帮入眠,而且她没有再做噩梦。
夏天也放心了,还询问了起来,“你可有兴趣帮师父研制一些草药?”
轻羽点了点头,应道,“好啊。”
她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恩人,若是自己能为他做些事情,她也很高兴。
夏天勾唇笑着,还道,“那走吧,我们先去吃些东西,然后就开始。”
轻羽又点了点头,跟着他去了前厅一起用早膳。
一整天,轻羽和夏天都在一起配置药草,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很好的帮手,夏天只是和她简单说过以后,她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不过,她不知道现在自己是在为南宫律配置解药。
夏天教了她很多东西,无形中还将所有的配方和她说了。
轻羽很认真,学起来也快,好像她是天生的医者。
夏天心里很高兴,有她的帮忙,看来解药会提前研制出来。
他们在天颐山庄过得很好,每一天都是充足的。
轻羽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整个人也显得精神了,不过在皇城的裕王府中,南宫律却觉得自己的身体像少了些什么。
他会不知不觉的走到轻羽的房间,每当看见院子里空无一人的时候,他的眼里就会闪过一抹失望来,他总是会想,不知道她住在那里习不习惯?有没有再郁郁寡欢?
同样的,南宫澈也在想她,还吩咐一声,“来人!”
很快,外面来了一个男人,但却不是萧逸。
“皇上,有何吩咐?”男人低头问道,身穿一身青墨色长袍。
南宫澈问道,“萧逸今日可有消息送回来?”
男人回道,“还没有。”
南宫澈微微皱眉,这一天听不到轻羽的消息,他就显得躁动不安。
“你下去,一有萧逸的消息马上送来。”他命令道,想着要不要亲自去天颐山庄一趟?反正南宫律现在在皇城,他若是去的话,就可以与轻羽见面了。
“是皇上。”男人应道,低着头又退出了御书房。
一转眼,轻羽来了这里已经十多天了,在没有南宫律的空间里,她过得很好,也从来没有想起过他,反而,她的心里在思念着南宫澈。
夜,渐渐暗下,已经入冬夜晚显得很冷,尤其还是在这山林中。
屋里点着灯,还升起了火炉,暖暖的,隔绝了外面的寒意。
轻羽在房里画画,闲来无事的时候,她就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打发时间,而且慰祭相思。
她不用担心有人闯进来怒斥她的不忠,一切就像回到了数月以前,那时的她还没有出嫁,就算在幕府生活的不如意,可是,那时候的她是自由的,谁也无法控制她的心!
轻羽画着南宫澈的肖像,每一副都不同,可是每一副的眼神却是相似的。
她想他了,不知道他好不好,天冷了,有没有添衣御寒呢?
……
外面,一双眼睛盯着她的门扇,充满了杀意,就像暗夜中有一头凶残的猎豹已经锁定了自己的猎物,只要她出动,猎物必死无疑!
轻羽根本不知道自己来了这里依旧逃不过被摧残的命运,她一直安分守己的做人,可是,就是她的淡漠,她的与世无争让一些人心生恨意,只有除之而后快,方能消除对方的心头之恨!
雪玲一直在等待机会,眼下轻羽和夏天来了这里,无非是天赐良机,若是她错过这一次,那以后想要再动轻羽,那就难如登天了。
有时候,杀人并不一定要自己动手,借刀杀人是最高明的一种方式之一。
在轻羽离开王府的第三天,雪玲就联络了自己的妹妹雪心。
除了南宫澈每天都会得到轻羽的消息以外,南宫律和雪玲亦是如此,简单来说,在这山庄之内存在着三方面的势力,而且都是针对轻羽来的。
当事人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们监视了,她还和往常一样,每天过着平淡的生活,时而画画,时而炼药,心情好的时候,她会用树叶吹曲,日子倒也过得惬意!
又过了六天,南宫澈还是耐不住思念亲自来了天颐山庄,由于皇城距离这里需要三天多的时间,他为了引人耳目,只能对外宣称他病了,需要静养几日,所以暂不会上朝。
此消息一传出,南宫律就有所怀疑了,在他的印象里,自从南宫澈登基以来可是从未缺朝过,可是如今居然四天没有上朝,这似乎有什么阴谋!
而在天颐山庄内,轻羽像往常一样在房里呆着,夜深之后,她也打算熄灯就寝,于是站了起来去整理床褥。可突然之间房门被打开了,外面的冷风一下子跑了进来,吹得火炉里的火星飞扬。
轻羽被吓了一跳,眼瞳缩了缩,直起身体朝门口看去,见那里也没有人,不禁皱了皱眉,暗想今夜的风好大。
她朝门口走去,将房门重新关上,还把门闩栓好了。
当她重新走回榻边准备宽衣躺的时候,屋里却有了一道男声响起,唤了一声,“轻羽……”
【今天还有】
阴谋阳谋②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
轻羽转身看去,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不然,她怎么会在这里看见他呢?
“轻羽!”南宫澈又喊了她一声,轻轻的,却带着无尽的思念和牵挂!
轻羽的眼睛湿润了,心间在发颤!
不是梦,这不是梦,他来了……
“阿澈……”她启声唤着他,就像久别重逢一样,嗓音在微微颤抖着,看着他的眼神是难以置信的。舒殢殩獍
南宫澈抿唇点头,嘴角轻扬,笑中带殇。
他朝她走去,脚步很慢。
轻羽就站在那里,目光闪烁,心,又在痛了!
当他来到她的面前以后,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总感觉他们有很久没有见了。
“你好吗?”他问道,双手搂上了她的腰,感觉她好像胖了一点。
轻羽点了点头,每次看见他,她的心里就好酸,似乎他是自己心里永远的一道缺憾,不管过去多久,每当触碰,她的伤口就会疼!
南宫澈在心里叹息一声,还将她拥入了怀里,低叹道,“轻羽,我很想你……”
轻羽依偎在他的胸膛,泪落了,沾湿了他的衣襟。
“你怎么来了?”她轻声问道,心里也在想他,可是这里离皇城并不近,一来一回要七天呢。
“我担心你,想看看你怎么样了?”南宫澈回答,松开她以后又问,“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其实,在他得知她要来这里的时候,心里一直是不安的,他以为她病的很厉害,又猜想南宫律是不是虐待她……每当想起这些,他的心里就像刀割。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身为皇帝,权倾天下,却独独无法守护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这种无能与无奈让他备受煎熬。
轻羽点了点头,仰头看着他,还吸允了泛红的鼻子,“我很好。”
南宫澈暗着眼眸,听她越是这么说,他反而越难受。
他抬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光,语气沉重道,“都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
轻羽摇了摇头,“你别这么说,我没事了。”
南宫澈很难受,只要她一天留在南宫律的身边,他就多担心一天。
他说,“你放心,很快我就能来接你了。”
轻羽却拧起了眉心,还低下了螓首。
见状,南宫澈又问了起来,“怎么了?你不高兴吗?”
轻羽抿着红唇,心情变得很沉重。现在她怀了南宫律的孩子,又如何能与他再在一起呢?
她转过了身,神色明显黯然了下来。
南宫澈眉心紧拧,跟着她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轻羽在榻边坐下,欲言又止。
“轻羽,你怎么了?”他追问道,剑眉也紧紧拧着。
“我现在是裕王妃,这个身份永远也消除不掉,我们是不可能的……”轻羽哽咽道,她是他皇弟的女人,又怎么可能再与他在一起呢?
“哪又怎么样?你爱的人是我,要嫁的人也是我,若不是当日幕程俊擅自做主,我们早就在一起了!”南宫澈说道,声线也高亮了起来,情绪显得有些激动,只要想到他们的缘分被那些该死的人给打断了,他就怒火烧心,恨不得将幕程俊挫骨扬灰!
轻羽摇头,泣不成声。
“轻羽,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一切的!”南宫澈这么说道,还握着她的柔荑蹲下了身体,仰头看着她的脸,近乎恳求道,“轻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