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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宋舞霞被金公公为首的太监簇拥着送往皇后那的时候,丁文长正在全京城最大的ji院添香楼。昨晚是花魁柳依依献艺的日子,也是凯子们用力砸钱的时间。至于砸钱最多的那位,此刻就躺在柳依依的床上。
眠花宿柳是纨绔子弟的职业之一,作为皇商府的嫡长子,丁文长也有过一段年少轻狂的日子。此刻,看着美人在不远处梳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因为透过美女的身体,他似乎看到儿子丁立轩正在瞪他。
父亲生前一直告诫他,越是在意的东西,越要显得不在意,因为不能让人知道自身的弱点在哪里。
他不明白自己对宋舞霞是什么样的感情,愧疚。亦或者只是单纯地觉得自己的女人不能被别人碰。但那天被胡三揍了三拳之后,他发现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在昌平王府外面转悠,那刻他知道,宋舞霞已经成了他的弱点。
一个女人与丁家几百条人命以及谋划了近十年的计划,这根本不是一个选择题,所以他对儿子失约了,他没有带他去昌平王府,也禁止自己回忆有关宋舞霞的一切。他对自己说,就当她真的难产死了。
“美人,我还是喜欢你不穿衣服的模样。”丁文长一边说,一边欲坐起来,这才感觉到头痛欲裂。
柳依依急忙上前扶着他,“丁公子小心。”她的声音似出谷黄莺,说着已坐在了床沿,让醉酒刚醒的男人靠着自己,对着门外吩咐:“小红,端一杯浓茶进来。”
“添香楼什么时候不卖酒,改卖茶水了?”丁文长笑着说,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靠着女人柔软的身体。
“丁公子什么时候想喝酒,奴家都奉陪。”柳依依依然笑意盈盈,却用迷惑的眼神看着丁文长的侧脸。
她是官ji之女,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真名叫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生来就是ji女。辗转来到添香楼,被老鸨培养成花魁,能半自主地选择恩客,她已经很满足了。
虽然才十九岁,但她早已尝尽了人情冷暖,看惯了男人的好色嘴脸,所以一早就告诫自己,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过,经历了昨晚,她突然对身边这位街知巷闻的有钱公子哥有些好奇。
“丁公子,奴家服侍了您一整晚,您还不曾唤过奴家的名字?”
“名字?”丁文长想了想,玩世不恭地说:“在我眼中,只有美人这个名字才配得上你。”
(呜呜呜,好冷,年终好忙,争取今晚三更,只是争取。)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158章 没发生才不正常
第158章 没发生才不正常
听到“美人”二字。柳依依确信丁文长不记得她了。自从十三岁开始接客,她一直认为只要混迹花街柳巷的男人,就一定知道她是谁。今日她终于知道自己错了。
在大楚,律法规定朝廷官员禁止嫖ji,所以能明目张胆砸钱的,大多是有钱的商人。早在八、九年前,在她还是ji院小丫鬟的时候,她就知道丁文长,一个人人羡慕,银子多得几辈子都花不完的公子哥。因为长得不错,又懂得讨女人欢心,所以很多人为他争风吃醋,老鸨见他一定眉开眼笑。
第一次真正有接触是在七年前,她因为弹错了一个曲调正在后院被老鸨责打,丁文长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用身体挡住了藤条,随后拿出了一张银票,说要为她赎身。很快,烂醉的他被人搀走了,她追上去对他说,她叫柳依依。那天之后。她再也没见过他,打听之下才知道,他成亲了,以后都不会出现在花街柳巷。
虽然时过境迁,虽然他的银票无法为她赎身,但柳依依一直记得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为她挨藤条的男人。这几天,当她知道丁文长再次夜宿花街之后很是惊讶,因为讶异她才会在竞标开始之后让小丫鬟去问他,是不是还记得七年前的她。
昨晚,他用两千两买下了她的一晚,她以为他记得,可惜,她错了。
虽然酒能乱性,但喝得太醉的男人是没有办法让自己的“站”起来的。所以,昨晚她服侍了他一晚,但不是在床上。
柳依依接过小红送进来的浓茶,吩咐她去准备解酒汤,吹凉了热茶,喂丁文长喝下,撒娇道:“丁公子,昨晚您毁了奴家的衣裳,您要怎么赔我?”她并没有说谎,丁文长吐了她一身,害得她不得不沐浴更衣,折腾了一晚上。
虽然没有昨晚的记忆,但丁文长知道自己没有撕人衣服的嗜好。更何况他的外套虽然脱下了,但中衣穿得整整齐齐,他最多只是占了她的床睡了一晚。不过此刻他的头很痛,懒得计较,只说待会就让人送两套新衣裳过来。
添香楼除了姑娘多,喝醉酒的客人也多,久而久之,这里的解酒茶,解酒汤也就越做越好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丁文长觉得自己好多了,穿上了外套,拿出了一张银票放在桌上,笑着说:“美人,你应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吧?”
柳依依瞥了一眼银票,心中有些受伤,问道:“不知道前几天服侍丁公子的姐妹们有没有得到公子的银票呢?”
“做人不要贪得无厌。”丁文长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以为她觉得面额太小了。
早已学会察言观色的柳依依当然知道自己惹怒了他,急忙赔笑,“丁公子不要误会。”她把银票塞回他手中,曲膝行礼。笑盈盈地说:“公子昨晚已经花了两千两了,奴家不能再收公子的银票,至于奴家房中的事,奴家从没有告诉第三个人的习惯。”
说实话,醒来第一眼看到柳依依,丁文长有些惊讶,因为她并不在计划中。
这些天,他流连ji院,因为丁家的衰败要从他吃喝嫖赌开始。虽然早已修身养性了,但他一直认为和ji女逢场作戏是件很平常的事,因此知道计划的时候他并不觉得“嫖”对一个男人来说有什么难度。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第一天搂着某花魁的时候,他居然“做”不下去,于是他付了“遮羞费”,在ji院睡了一晚上。事后他总结,因为自己习惯了家里的女人,所以觉得外面的脏。有此认知之后,他习惯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左右拥抱,对女人上下其手,回房纯睡觉,第二天再付钱的流程。
当然,由谁陪睡一般都是事先选好的,能用钱堵上嘴的,所以看到非计划内的柳依依他才会惊讶。不过惊讶也只是一刹那的,因为他相信没有钱摆不平的ji女。
“你想要什么?赎身?”丁文长索性坐下了,仔细打量着她,这才发现她笑起来的时候,两个酒窝很像宋舞霞的。他猜想,这就是今早自己看到她的原因。
听到“赎身”的话题,柳依依黯然。她是官ji的女儿,光有银子是赎不了身的。
“丁家是绝不会纳欢场女子为妾的。”丁文长再次误会了她。
柳依依抬头看他,她的眼睛看到的并不是丁文长,而是十九年来唯一真心地,单纯地关心过她的人,虽然那时的他喝醉了,虽然他早已忘记了她。
“丁公子,喝酒伤身。如果丁公子愿意,奴家愿意关起门陪公子喝茶聊天。”
“我已经说过……”
“公子莫要误会,奴家是官ji之女,这辈子都不能离开添香楼。”看丁文长似乎扔进在怀疑她的目的,柳依依深刻的为自己悲伤。她并不怪他不相信她,因为从没有人相信欢场女子有真情,或者说,在这种肮脏的地方,从来就没有什么真情。
六年来,无数的男人贪恋她的美色,在她身上发泄**,其中不乏才子,权贵,但无论在床上的时候如何痴缠。如何如胶似漆,一转身,她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人尽可夫的*子。
卑贱的女人就该有卑贱的想法,卑贱的要求。
柳依依自嘲地笑笑,为丁文长倒了一杯茶,缓缓说:“谁都知道丁公子家有花不完的银子。只要有银子,公子让奴家做什么,奴家就做什么,让奴家怎么说,奴家就怎么说。对奴家来说,伺候丁公子喝茶聊天总比伺候猥亵的老汉强得多。”
丁文长怔怔看着她。并不是因为她的美丽,而是那种被逼到绝境的哀伤又让他想起了宋舞霞。
柳依依也在看着他。昨晚上,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他也是这样看着她,不过她相信,他看到的并不是她。
ji女的职业守则之一,不问恩客的私事,所以柳依依任由他看着,什么都没说。直到他把头转开才继续说:“当然,如果丁公子不愿意,就当奴家没说,只是公子以后千万不要在喝醉酒的时候说错话才好。”
“我昨晚说过什么?”丁文长不紧不慢地问,他知道自己没有在喝醉之后乱说话的习惯。
柳依依见他紧张,微笑着摇头,“公子没说什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