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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血色都会向主公行礼的,怎么这次连个问候都没有。说话时带着淡淡的威严,却足以让人臣服。这种决定性的话语一向都是主公在说的,血色这突然是怎么了。
“在发什么呆,”扫一眼皓雪。
“没有,”摇摇头,惊讶于自己竟然被这一句淡淡的询问惊出一身的冷汗。
“血儿以前不是最讨厌红衣的吗,怎么现在…”
“突然就喜欢了,”随意的回一声。“我出去一趟,”说完不等他同意径自站起身离开。
穿蓝衣的是血色,但穿红衣的是我阳昀唏。失忆前一直抵制以前的身份,一直痛恨将我扔下的家人。等真正想起来就会觉得自己可笑,是自己选择的,有什么可恨的。
“皓雪,觉不觉得血儿怪怪的。”盯着已经离去的背影不禁好奇起来,感觉好多事情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是有点,许是受到什么打击吧。”
“是啊,回来就好。”默默的自言自语。
第十七章
找了个干净的餐馆要了最偏僻的隔间挥手让伺候小二出去,小二笑眯眯的关住房门走出去,临走时不忘叮嘱有事情叫他。等他走远抬起右手盯着中指上渐渐显现的草编戒指,嘴角勾起。
收回手,下一秒便凭空出现四十四个人跪在地下。“都起来,”挥手隔绝了这个房间与外界的联系。
“主子,就知道你没死。”所有人站起来猛地冲过来一人。
“行烈,你没有给我说出去吧。”这人总是大大咧咧的怎么能让人放心。
“哪有啊,您自己不出现我们哪敢,我们天涯什么时候给主子败过事了。”
“主上…”
“初尘,我这不是回来了,不要再担心了。”看一眼他担忧的眼神开口,“而且我武艺都回来了,也算是因祸得福。”
“主上既然没事就该通知我们一声吧,虽然知道您没事可是我们还是很担心的。”随影接口道,满眼的不满。
“我错了还不行嘛,再说我失忆是真的,怎么能记得这些事情。这不想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通知你们。”
“主子是真的失忆?”洛云猛然出声吓了所有人一跳。
“洛云,说了多少次不要这样一惊一乍的。失忆当然是真的,不然你们以为怎么会有血色的出现。”
“主子就是血色?亏我最近没钱花差点接了武林那个要血色人头的买卖。只是怕天涯会受到影响一直还在挣扎。”
“洛云你怎么会又没钱花,又去赌了?不会把你家主子的家产败光了吧。”
“他倒是敢,初尘还不掐死他。”行烈朗笑开口。
见我真的没事都也就放心下来,又说有笑的谈了一会儿才开口吩咐正事。
“随影洛云回去集结风火烈焰四部,时机成熟剿杀错怏。初尘你带着凤与凰去查查错怏宫宫主背后的组织,先混入他们内部等我命令。”
“是!”
“行烈你们五个继续回京,好好给我练兵,尤其是明武空三堂的人,我有大用处。怕是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个个偷懒玩高兴了。”
“主子,我们没有。您突然那样我们都难过死了哪有玩的心思。”行烈的
声音里充满的委屈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好吧,暂且相信你们。等这阵过去主子我陪着你们玩。记住不能让澈儿他们知道你们来见我。”
“是。”
“对了主子,那残的手可是还废着呢,您不管吗?”
“魄没有给他治?”
“残那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硬的什么似的。等他想通时机也耽误了就治不了了。”
“他也能想通?”我还以为他要倔强到底呢。
“还不是想着要有一个健全的自己才能为主子卖命,”破军应初尘的话。
“一直就他最难搞,破军你带汐涵过去给他治。”
“属下知道了。”
“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会叫你们。”
“那主子你自己小心。”
集体跪下行个大礼,下一秒全部消失干净。慢慢的,手上的戒指也消失不见。这是一种灵魂的契约,没有人知道我从小便带着各地搜罗来的人才秘密特训,最开始有两万人的,特训结束后就只剩下这四十四人。
我用草编了四十五枚简陋的戒指,印下灵魂契约交给他们,只要我不死或是自己叛变,这戒指不会脱落。所以我打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瞒他们。
这四十四人被我派去各地,隐于人世间做着我吩咐的各种事情。只有行烈与破军等四人派去参军,一步步走上将军的位置为我守护江山。即使我不在也可使我的江山固若金汤。
然后我又培养了一批人,分别分散给他们,帮助他们完成我的命令。这便是我的‘天涯’,我最信任的一支队伍。
挥手解除这里的封印,推开房门走出去。
与主上回到错怏冷眼看着他以最快的速度将错怏带入正轨,回来第一天我问过他有没有想好自己想做什么,他说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替他的主子守着错怏。
不得不承认这答案让我很失望,也很挫败,却是意料之中的。
我第一次说这种陪一个人去做喜欢事情的话,也是第一次事后愿意履行这种毫无可信度的承诺。可是他一句话就打消了我所有的念头,是他自己放弃这个机会的,不怨我。
无视他的辛苦只是每天看似漫无目的的混日子,人也很少出现错怏宫里。
“嗯…那什么,”子陵清清嗓子正色说道。“这花绣的挺不错的。”这个血色又跑去哪里了,若不是她乱跑主公让他来找她也不至于正好撞到冷月。撞到也就算了偏偏冷月的刺绣绣完了拿给他看,多尴尬啊。
“我这是鸳鸯,是鸳鸯!”咬牙挤出几个字。
“嗯嗯,鸳鸯绣的挺好。”果然,还是猜错了。可这个时候血色好死不死的出现了,这人现在来无影去无踪每次出现都没有什么好事。
“冷月的东西绣好了?我看看。”说完一把抢过子陵手里的东西。“怎么这么些日子了才绣好。”
“你小心抢坏了。”那是她的心血啊,冷月心疼的看着她毫无爱惜可言的抢走子陵手里的刺绣。
“冷月,你确定这一坨红色的东西是花?你浪费我的银子呢。”看清后皱眉甩还给她。
“血色,不是花。”子陵小声提醒。
“对啊,我就说不是花了,那东西能称之为花吗。”四平八稳的坐下拿起水杯。
“是鸳鸯,不是花。”子陵继续小声的纠正。
“噗——!”一口水喷出来。“你说什么?鸳鸯,那玩意儿也叫鸳鸯,你有没有…”突然感到气温下降了几度,后知后觉的转过身,入眼的是冷月那个杀人似的表情。
“呃,子陵,你有没有见到主上,我在找主上。”连忙站起来向后退三步。
“主公正在找你我也是来找你才到这个地方了,我陪你一起去。”子陵反映也很快,默契很好的接过我的话。
“好。”说完又很有默契的飞掠出去。
“你们俩给我站住——!”身后传来冷月地动山摇的怒吼。
一阵恶寒不禁加快速度,良久才停下来。等气喘匀子陵突然爆笑开口。“早提醒你那不是花了你还说。”
“拜托,那能让人联想到鸳鸯吗。我能联想到那是花已经很不容易了,我还想着给足了冷月面子。”无奈的挥挥手。
“也对,一开始我也猜花来着,冷月就很不爽。”
“哈哈,看来下次还得给她买让她好好练练。”
“要送你自己送,别拉上我。”子陵直接摇头拒绝。
“我说你这人怎么一点共患难的意识都没有,”说着起步慢慢往前走。
“我有共享福的意识。”子陵跟上我。
“去。”抬脚踢他。
子陵笑够了突然严肃的出声,“血色,这样的日子是我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从进错怏开始,我就一直过着打打杀杀的日子,总是在想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日出。可是上次你死里逃生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兄弟们就都开始感谢上苍,不再愿意做那些事情。
而且你回来以后真的变了好多,不再那么冰冷,虽然冷漠却还是多了一种让人安心的气息,每天会陪着兄弟们开开心心的混日子。虽然以前兄弟们跟着你也很安心,可那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这样不好吗?”
“不,这样很好,好到让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主公依旧执着上面的人,我们都能看的出你的不满。可是我理解主公,主公与你不同他从小就生在错怏对他的主子有着异乎常人的执着。可以相像若是让主公脱离错怏他该有多无助,甚至于错怏对主公来说是家一样的存在。”
“你倒是了解他。”语气逐渐冷漠下来。
“所以我们都希望你能不要逼主公选择,不要再这样漠不经心的对待主上,主上很难过。我总感觉这样混日子的你影藏着什么,血色,这一切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的对吗?子陵不知为什么就是想从她的嘴里听到保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