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马车虽然挺大的,能容得下四五个人。可画晚总不好意思当如此明显的电灯泡,于是她当即跳下了马车,司徒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和高欢对视间,眉目中的情意蔓延。
画晚抓着机会,便赶紧溜了出来,要是呆在那情意绵绵的二人中间,还不得寒颤死她自己啊?画晚从太子爷的马车上跳下后,却愕然的发现车队里并没有安排她的马车,正发愣,就有一个太监急忙牵了一匹马过来,等近了,画晚吓了一跳,这不是绝地吗!
高欢什么时候把她的马也弄来了?画晚看着绝地,隐隐觉得不安。高欢在马车上掀开帘子,朝画晚笑的从容,“今日好让本宫好好欣赏皇妹的马上英姿。”
“……”英姿你个头,画晚在心里骂。
她头都大了,火冒三丈。
京城里围场多远的路……让她一直骑马去!
高欢你是不是人啊?没带这么重色轻友的。
画晚十分愤怒,但还是无奈的上了马,君命不可违啊。
高欢一扬手,整个队伍就开始前行了。
绝地驮着画晚慢慢的跟在队伍的后面,画晚没参加过皇室的狩猎,不知道是这样声势浩大的,从最后看过去,真的是……画晚摇了摇头。
太子狩猎间接代表了皇上,不过咱们太子爷没后宫,孝宣帝不去,那些后宫中的娘娘们自然也不会不合规矩的跟来,来的大多是和太子比较亲近的群臣,还有他们这些公主皇子的,当然,那些小郡主们嚷嚷着要来,也不会落了他们。
五国使节中只有年纪相近的罗廷国主卫刑风还有霍国公府的小王爷一起应邀来了,倒是比往年热闹了许多,藩王等毕竟少有上京。
但画晚还是鄙视了高欢,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竟真是要她这么一路随驾而去吗?只有那些有武功底子的臣子和年少气盛的皇子们才这般,而且他们也各自都要自己休息的马车……
画晚幽幽的叹了口气,忽然看见前面一匹白马朝队伍后面赶了过来,画晚望见白马上一袭白衣的天人男子,无意识的勒住了绣绳,嘴角微抖,要死。
待萧夙把马赶到画晚身旁来,画晚看了萧夙一眼就低头不语,只是让绝地慢慢的走着,而萧夙似笑非笑的从马上侧身看她,“你这又是唱的哪出?”
“遵太子旨意,只得骑马而行。”画晚支吾其词,低着头,绝地慢拖拖的往前走着。
“我想你怎么骑着绝地来了,这一路多有颠簸,你骑着绝地恐是受不了的。”萧夙轻笑着,凤眸里似是含情,一拍马肚,已经把马赶到画晚的身边来了。
“三爷前头那么多事,怎么和我一起到后面来了?”画晚笑看沿路的风景,避开他的目光。
萧夙没说话,画晚却感觉那目光在她脸上久久徘徊,过来一会儿,高欢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过来了,先给两人各行了礼数,才喘着气说:“侯爷,前边似是有了些事,太子爷让您上去一趟看看。”
他这一说,萧夙在旁边深深的瞥了画晚一眼,便策马而去了,画晚不禁问那太监道:“真那么忙?”
小太监笑着答道,“是啊公主,多大的队伍啊?平日里根本少不得侯爷,往年侯爷上京,皇上身体还建安的时候,那更是忙,还有宫里的娘娘贵嫔们随行,连身子都脱不开一点的。”
就狩个猎,真是遭罪,啧啧。画晚皱着秀眉,一边想着,小太监又说了:“对了,公主殿下,太子爷说您一个人在队伍后边他也不太放心,让公主殿下稍稍赶到队伍中间去,在慢慢的策马跟行。”
“好,我知道了。”画晚应了一声,太监告退往队伍前头去了。
其实她没那么好的技术,小太监回去告命了,画晚才快了不过一点的龟速往前,因为她实在怕疼,看多了现代从马背上摔下来的人一个不好,就瘫痪了什么的,她可不敢试。
等她赶了差不多十几分钟。队伍中间还有远远的一段路。画晚叹了口气,默默的低了头。
一声揶揄的笑声从身后响起:“平阳公主的骑术果然了得啊。”
这样如此可恶的,可恨的,悠然的声音,还能有谁?如嘲似讽,画晚听见声音就瞪了过去。
果不其然。
她身旁同行的马车上,一人掀开帘子。面上印着朗朗的笑意。那琥珀色的眼眸流光似彩,看得人被吸住了视线。
如此欠揍,正是延歌。
他往马车借力一踏,就坐到了画晚的身后,绝地立刻骚动了起来,似乎是在表示对陌生人的抗议。
旁边赶车的小太监惊慌的叫了起来,“小王爷!”他的天那……小王爷又要干什么,太让人惊吓了。
延歌哪儿能理他?早已经从画晚手里拿过缰绳,皱了皱眉,一脸不耐烦的说:“这车队行的太慢,小王和平阳公主先去前头探探,赛马一番。”
说罢便策马偏离车队,画晚差点给他吓死了,绝地的性子烈她一直都知道。可慢慢的,绝地好像不再骚动起来了,车队几个宫人看的连忙来拦,已然冷汗淋漓。画晚估计华云的宫人们看见这个永远骄纵不羁,说一处是一处的小王爷绝对也是消受不起,后来车队小太监们的呼喊声也渐行渐远,她想起那天夜里也是这般,脱离的人群束缚。
什么也不顾,什么也不管,都抛之脑后,只管往前,策马狂奔了便是。
延歌驾马赶到了一片山林的顶上。这一路多是平的,不像一般山海拔那么高。但画晚在马背上还是差点给晃悠死。
待他停下来,慢慢让马往前行走时,她才喘了口气,回头便瞪了他一眼,“你想折腾死我啊!”
延歌耸了耸肩,眼睛看着天好像没听见似地。
画晚又瞪了他一眼。
他哈哈的一笑,便拉她下了马来。
他们俩坐在山头上,绝地在旁边吃着草。阳光不是很浓烈,却晴天万里,温煦的抚过大地。画晚微微一笑,望着此刻闲在的天际。
延歌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他轻轻垂着眼睛,细长黑亮的睫毛好像睡着的婴儿。
画晚半个身子趴在大石上,双手扒着石头边沿,俯首看睡在草地上的延歌,“延歌,你整天带着人皮面具不累啊。”
“你以为我想带啊?”他斜了画晚一眼。
“那你可以不用来啊,谁让你来了。”画晚不满的说,莫名其妙,好心问他他还这种态度。
手肘撑在草地上。延歌懒洋洋的用手托着脑袋,身子面向她的一边,“你以为我愿意来啊。”
“那你滚。”画晚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什么跟什么嘛。
“好心没好报!小爷本来才不浪费精力,来这种无聊的狩猎!”延歌猛地跳起来双手撑着画晚身子两旁的石头上,睁圆了眼睛瞪着她,帅气的眉毛都竖了起来,“还不是看某人爱惹事,这回狩猎不闯祸倒怪了!”
这人有病吧?她是小孩子吗?每天闯祸!
“谁闯祸了?谁让你来了!你才是莫名其妙,最莫名其妙!”画晚跳起来蹲在石头上,没好气的拿双手使劲推他,“你走!走走走!”(后来她回想起来,他们两个就在山头上面因为这件事推来推去,确实是小孩子的行为……真够白痴的。)
第一百七十一章
画晚气死了。
延歌的双手撑着石头,站的很稳。
她压根推不动他,他还一脸你怎么还没开始的表情。
延歌哈哈仰头一笑,似是怒气,“我莫名其妙?好!你平阳公主最有规有矩!不待在车里老老实实的跟着车队前行,骑着匹烈马,怎的就出来抛头露面了?!这一路上风沙大,还不呛了公主!”
他的眼里带着轻蔑。
画晚只待他一口气说完,蹭的一下子站起来,盛气迸发。咬着牙紧紧的盯着他,然后一把去推他。
延歌看见她忽然站起来眼里带出了惊慌。不自觉的放开了抓着石头的手。抬着头两只眼睛紧紧的锁着画晚。
画晚猛地扑过去一下子就把他给扑到了。
可他们却从山头滚了下去。
混乱中画晚只觉得有一双臂弯护住了她的后脑和身体,把她牢牢护在怀里……从山头上滚下来,滚十几圈以后,方才慢慢停了下来。对于画晚来说,宛如天翻地覆一般,画晚呼呼的喘着气,俯视着身下的人,延歌放开了护在她脑后的手,眸子写着担忧,“没事吧?”
画晚看着他。
延歌细致的面容就在她的眼下。
她乌亮的长发轻轻垂在了他的耳边。
被微风轻轻一吹,痒痒的碰到了他的脸颊。
她往他深邃的眼眸里看去,那张脸是未离的脸,她看不出来什么。
可是眼睛很深,好像一汪深潭,望不到底。
画晚胡乱的吸着气,她想起她第一次见到延歌的时候。
那时候的延歌应该是更漂亮一点。
玄黑色发下的侧颜。
那么惊心动魄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让她吓了好大一跳。
真正看清他的脸,确是在他悠悠转醒的那一刻。
这小子无论何时都给她巨大的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