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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父皇决定人选了吗?”
孝宣帝苍白的脸颊更显无奈,“没有。”
“你不是要去太后那儿吗?快去吧。”孝宣帝忽然抬头说。
“皇上,公主,太子殿下来了,就在殿外面。”
婳晚站了起来,“那父皇,平阳告退了。”
孝宣帝笑着朝她挥了挥手,她走了出去。
出门时屋内又追了一句,“对了,平阳啊,叫上皇兄一起去吧,我倦了,让他不用进来打扰我了。”
“噢!好。”婳晚出来时便撞上了等在那儿的高欢,直接把他拉走了,“你也真是的,大白天的来这干嘛?没看见父皇是故意疏离你的吗?”
高欢强词夺理起来,“那我不来别人能看的出来吗?”
婳晚白了他一眼,没理他,“得得得,皇上口谕,让太子和平阳一同去慈宁宫请安。
、第一百二十一章 慈宁宫殿
慈宁宫位于皇宫正西,前后出廊,黄琉璃瓦重檐歇山顶。面阔七间,当中五间各开四扇双交四椀菱花槅扇门。两梢间为砖砌坎墙,各开四扇双交四椀菱花槅扇窗。殿前出月台,正面出三阶,左右各出一阶,台上陈鎏金铜香炉四座。东西两山设卡墙,各开垂花门,可通后院。
比起皇上常住的清河偏殿,着实好了许多,毕竟也是当朝太后,婳晚和高欢刚踏进慈宁宫,就看见外殿里一个穿着锦凤朝服的女官被吊了起来,夏日炎热,看样子是被吊了许久,他们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婳晚看见她的嘴唇已经干裂了,慈宁宫的太监把他们请进去,经过重重宫门,跨过好几个门槛,婳晚笑着过去喊了声:“皇祖母。”
皇太后是眉开眼笑,一脸乐不模样可支的,“哎哟!你这个小滑头,来了怎么也不让那些奴才通传一声?”
“平阳想给皇祖母一个惊喜啊。”婳晚甜甜的笑了一下,走了上去,高欢在前面拘谨的行了一礼,“给皇祖母请安。”
皇太后敛起笑意,微微点头,“起来吧。”
婳晚想,这两人的关系并不融洽,一对着她,这皇太后娘娘立马变脸,可这跟前的不是她嫡孙吗?
婳晚想不透,一边听旁边的皇太后问:“欢儿,不帮你父皇打理朝政,跑哀家这做什么?”转头又威严的吩咐下去,“还不给太子备座?”
内监立刻摆上一张放着锦绣描金边纹的蒲团软垫的圈椅,高欢谢了太后坐下,而她反而坐在太后垫着龙纹黄色锦缎的软榻上,表现的十分亲昵,太后拉住婳晚的手打趣道,“你瞧瞧,倒是他这个做孙子的跟我生分了,我也倒是想啊,让他往我这儿塌上冲,现在大了,是愈加不会理我了。”皇太后叹了口气,似乎挺遗憾的。
婳晚听着挺不舒服的,高欢自从进屋以来,一张绘声绘色的嘴就是闭着的,安静恭谨的坐在那儿,太后也不跟他计较,问昨婳晚天周瑜和小乔后来怎么样了。
这几天婳晚一直给皇太后讲三国,其实这老太太心里是个军事分子,给她讲西游记什么,唬不住她。
婳晚笑道,“皇祖母,不急,倒是孙儿有个事想问问皇祖母。”
皇太后慈爱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说吧,哀家听着。”
她终于说了哀家,婳晚的心踏实了,斟酌了一下说:“苏娜姑姑犯了什么错?皇祖母为何把她吊在门口。”还是曝晒的。
皇太后脸上的笑意渐收,高欢忽然出声说:“平阳你不要管,皇祖母自有安排。”太后冷眸看了眼高欢,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眼看得她背脊一阵凉意,皇太后回头对她道:“平阳,你想给这奴才求情?”
婳晚垂下头,声音乖巧:“平阳哪里敢?只是人孰无过,知错能改便是善莫大焉,苏娜姑姑在皇祖母身边伺候那么多年,打在她身上,不是痛在祖母您心里吗?平阳今天给她讨个请,你就饶了她吧。”她拉着皇太后的手臂轻声说。
“那就给平阳面子,”皇太后道:“你今日的故事要是说好了,我便放了她。欢儿,你也留着,评评你妹子说的好不好。”
婳晚迟疑了一下,在皇太后审视的眼光下笑容满面的点头答应,她讲了赤壁之战的事情,其实小乔和周瑜的故事是分支,也差不多走到了头,讲这个并不会混乱,而且赤壁之战也是她很喜欢的一个历史情结,皇太后听完沉思夺目,然后又慢慢微笑,“欢儿,你觉得如何?”
高欢颔首,样子十分规矩谦逊,像极了以前的婳晚,“妹子说的故事生动,衍之战争,故事中个个都乃人物,这三国……足足让人回味。”
皇太后亲昵的看她,“那便是我许了你的承诺了,讲得好。”皇太后扬声,“把苏娜放下带进来。”
内室驾着苏娜进来,她居然给能走路,婳晚有些惊讶,苏娜给他们和太后三个均行完礼,“太后吉祥,太子爷吉祥,公主吉祥。”
皇太后恩了一声,瞧着她对苏娜说,“这次若不是平阳帮你求情,你还能站在这,还不谢过公主。长点记性,呆在哀家身边那么多年还不知事?如若再犯,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苏娜低着头对她谢恩,脸色苍白难看,可婳晚却感觉高欢一直盯着她看,眉宇说不出的慎重。婳晚当时当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也不知道,她这一时心软,救了苏娜,后来害了她自己,也救了她自己。
、第一百二十二章 湖畔少女
几日里连番往来慈宁宫之间,婳晚一直陪着太后,表面上皇太后对婳晚好得不得了,可是太后对她越好,越是心惊胆战。岚霄多次告诉自己,小心皇太后。
可太后召见,总不能不去。
婳晚学会了保护自己,面对皇太后等人,也都谨言慎行,一旦有事,她一定要能先救自己,如果等到孝宣帝权衡之后,那之中的苦头只能自己闷声吃了。婳晚在慈宁宫坐了一会儿,今日太后心情很好,大略是说边关的医药队十分实用,所以夸赞赏赐婳晚,“我们这个平阳啊,真真是玲珑心思,一定要赏,说说想要什么,皇祖母都给你。”
婳晚微微行礼,应承了一句,“皇祖母夸奖了,父皇和祖母给平阳的赏赐已经够多了,再说平阳实乃口头之便,真正实施实际上难上加难,而这,却是另有其人。”
“哦?此人是谁?”太后似乎挺有兴趣的,婳晚笑道:“这平阳怎么知道,还得去问光亲王叔叔才是。”
婳晚所说的光亲王乃是镇守边疆的亲王,乃是当今华云帝嫡亲的兄弟,十分善战,人也非常和蔼可亲,在众多皇亲之中,还是比较好相处,好说话的一位,光亲王平日里都远在边关,因为此回皇太后生辰,乃至之后要举行的太子大婚,孝宣帝也就下旨,让这位久居他乡保卫国土的皇弟回了来,共聚天伦之乐。
可虽说是共聚天伦,光亲王回来也不是真的一点没事做,相反,每每与孝宣帝相见,两人总能在军事机要上讨论许久,而这医疗队之说,也是婳晚在清河殿陪同两位长者时所提到的,孝宣帝本没说什么,但那位光亲王却大感兴趣,说可以一试。结果一试之下果真成了效,这下光亲王可没有少夸婳晚的。
婳晚这公主,在这些皇亲国戚里,也算出了名,本身以为孝宣帝只是封了一个贤惠德舒的良女做义女,谁知道还有这番本事,连本身对婳晚封公主不大注意的几家权贵,也换了眼光。而明眼人自然也早就看的出,这位新立的公主不会是同于其他公主,止于良善端庄的存在。
孝宣帝立她的用意,若非有些本事,恐怕不那么容易胜任。
权臣之党,自然是早就盯着她了,莫说那些关系的朝堂之人,婳晚这位民间公主,也是晋阳城民热切关注的要点。朝堂各派党羽都未动作,婳晚自己倒不稀奇,因为,孝宣帝不会让他们轻易就动了自己,否则,这颗精心摆下的棋子,岂不枉费了?
“机智慧敏,胜而不骄,”皇太后细细的看了她一会儿,一脸不舍的握住她的手,“这么好的孙女,就要嫁出去了,哀家真是舍不得啊……”
她慈爱抚着婳晚的头发,婳晚听到心惊肉跳,面上还强笑着:“皇祖母,您……您说说什么?”
苏娜在旁边轻轻的笑,婳晚无奈的叹气,“皇祖母,你就别拿平阳来说笑了,平阳还要在宫里多呆几年,陪着皇祖母解闷聊天呢!”
“那不变成老姑娘了?”
“老姑娘怎么了?咱们华云的女儿,还怕没人要不成?”
“平阳哟……你这机灵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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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慈宁宫出来的时候,婳晚意外的在御花园里池水边看见了一个未梳发髻的年轻女孩子,身穿这一件陶兰色宽袖宫装,月白色的内衬口随风微荡,婳晚看见那幼年少女淡淡凝练的侧脸,大约十二三岁的样子,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而身体已经快要倾向湖面。婳晚不太敢走进,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