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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别,然后回头过来和婳晚挥挥手,笑着走了。
而一边的白衣少年在院中微笑而立,一屋子的下人与仆从好像和乐融融。
很多年以后,当婳晚看着苍茫的天际,回想起那一年在定州城里的情景,她都会常常勾起嘴角轻笑,眼里有些隐晦的灰色,一切就如同年少的一场素衣梦。她那时候虽还是会莽撞的像个孩子,却收敛住了心性,不再怪责别人,她觉得,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她自己也不是一样吗?
、第七十二章 倚楼风 (1)
送走岚霄以后,婳晚跟萧夙告了假,想回西厢房去。婳晚本身受了些伤,萧夙也就没说什么,放了行,婳晚便回到了屋里休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婳晚睡不着,又想起昨夜那么黑衣人的话来。他好像是真的来杀自己的,不是刺杀萧夙!
那些人似乎不是要取萧夙的命,却是想要杀了自己。
顾元帧曾说过,他们是江湖上受人钱财的三流杀手……是谁要买自己的命?婳晚想了想,不禁一抖。慌忙的从枕头底下找出一瓶玉拢雕花金瓶的丹药瓶子来。那是是岚霄昨日给的,婳晚胡乱的塞了一颗咽下,碧绿通透的丹药还是一样苦涩难吃,她从来讨厌这些,不多时感觉身上有一股气流窜来窜去,婳晚忙打坐了一会,气流才才渐渐平复下来。
婳晚轻轻呼出一口气,起身起来梳着头发。
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荨娘推门进来,视线盯着了婳晚,就走过来拧她的耳朵,“死丫头片子跑着偷懒来了!司徒姑娘来了,三爷叫你去檀楼!”
“诶哟……荨娘,你也不能轻点啊!”婳晚揉着耳朵不满的看着荨娘。荨娘立刻扬起手,“还不快去!不然折了你的手!”
婳晚站起身来,幽幽一叹,姐姐啊,你说来说去也就是这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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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司徒倒是经常来看她了,自从这丫头定下婚事以后,跑的更勤了。不过——怎么会在那啊?檀楼不是萧夙宴客的地方吗?婳晚就想不明白了,可她走进那亭台楼阁,看见那一群坐着谈笑风生的人之后,一瞬间呆在那里了。
婳晚看见了烟雨,蓝嫣。
晋阳城乐馆烟雨阁的两位怎么会在这里,婳晚愣住了。
“晚姑娘,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啊。”案台一边,烟雨话里有话的看着婳晚笑,似乎在问她,怎么做起侯爷家的婢女来了?婳晚尴尬的点点头,算是与他打了招呼。萧夙谴婳晚坐好,司徒却从平头案前走出来,一把拉住婳晚,把婳晚拉在她身边,她施了粉黛的脸越发迷人,朝萧夙道,“侯爷,让婳晚坐我旁边没事吧?”
司徒说的欲拒还迎,俏美的凤眸看着萧夙。
萧夙淡淡的笑笑,“当然无事。”
和司徒一起自然是最好,婳晚可不愿意到萧夙旁边站着去伺候,因为,这实在太丢脸了!尤其是在烟雨面前!两人在一个平头案前坐下,婳晚偷偷问司徒,“今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烟雨也来了?”
因为烟雨阁楼主一样都没有透露姓名,所以也们一直都以烟雨代称。当然婳晚心里也想过一些别人,比如金矿,银山之类的。人家自然不可能接受,她也没说出嘴来。
司徒柳眉一扬,拿起景蓝酒壶为她倒了一杯,笑道,“还不止呢,一会还有人来呢,统统都是来看你的。”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婳晚眼中微微流动。
婳晚把杯子往前一推,“你知道我不喝酒的。”司徒明显有些不悦,“那我怎么听说你那西厢房里,酒香迷人啊?”婳晚乐了,眉梢一挑,答道:“那是花酒。”司徒睥了她一眼,“你啊……”
婳晚弯了嘴角,轻笑一下,扭头看了看楼阁里的人,萧夙一身白衣坐在首座,旁边还站着顾元帧,下座位是她和司徒,对面是烟雨和蓝嫣,之后下去的平头案上,作者两个青年男子,其中一位是蓝衣玉箫之人,婳晚的眼睛淡淡扫过他,若有似无的点头,在旁人未察觉之际,便移开了视线,两个各自心知肚明。
而他身边坐着一个绫罗绸缎比较缭乱的男子,那男子古铜色的皮肤,眉宇间有一些霸气,眼里恨意连连的盯着婳晚的方向,婳晚一开始觉得有些奇怪,结果后来发现,原来他在看自己身边的司徒。
至于这个人,婳晚后来才知道,这个和玉子衡坐在一起的男子正是曾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凌成渝,也就是司徒之前的未婚夫,亦水皇帝之子宣王。
、第七十三章 倚楼风 (2)
婳晚想起荨娘刚才的话来,说是今儿个京都上来了人,像是传宫里的密旨来了,和三爷在书院里密谈了许久,前脚刚走,后脚司徒姑娘和烟雨阁的客人就到访了。
定州离晋阳城说远也是远的,怎么就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呢?以萧夙那心性本来肯定是不会作陪的,想来其中还有什么其他缘故,婳晚看了看众人,心中有了思考。这时荨娘抱着琵琶走进阁来,像众人行了礼,退到一旁。身后有接着楼里进来了一个黑衣男子,那名男子有着不同于中原人的柔美,五官立体明显,酒瞳色的眸子暗暗发光。
婳晚看见了来人,笑了,眼里带出璀璨的光芒。
这个人她怎么会忘?正是千金买她一唱的仁义之客,卫刑风。卫刑风曾在婳晚初开醉美人间之时,重金买过她的献技,不提其他要求。那时候还清冷的酒坊,因为他的这一笔银子,起了头彩。
卫刑风见到婳晚,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走过来按着她的肩膀哈哈一笑,“晚丫头!多时不见,长的漂亮不少啊!”
婳晚看了眼上座的白衣少年,只好低低一笑,“风大哥,好久不见。”
卫刑风看婳晚这样吓坏了,挠了挠后脑勺,“这是我晚妹子吗?我莫不是认错人了?”众人立刻一阵哄笑,婳晚虎瞪了他一眼,卫刑风的酒瞳染上暖意,婳晚低了头,自己又笑了起来。卫刑风坐到婳晚旁边的桌案,上次一别,已是及久,两人相见甚欢,聊的欢快,婳晚的脸上也带着暖暖的笑意。
司徒便一拉婳晚,瞪眼道,“你要聊家常等下次再聊!”又转向看向大家,“今天在做的人,各个都是当世才华横溢的,不如我们开个音乐会如何?”
司徒这么说了,婳晚自当赞同,她们司徒姑娘的歌声比她可好多了。更何况,听别人唱歌,自然是比自己唱歌自在了。一点也不会累。
而众人也各都说好,烟雨雍容华贵的一笑,“这也有些意思,咱们这音乐会已经有别多年了。回想起来惊艳犹在眼前,不知侯爷意下如何?”
大家各自看看,相视而笑。当年宴请烟雨阁阁主和花满楼老板的时候,婳晚和司徒,大家一起开了场音乐会,在西郊湖畔,美人弹琴,莺歌燕舞,朗朗星空,一个个坐落的都是俊男美女,那个夜晚大家都笑的很开心。
萧夙也不说只是转过头来温情满满的看着婳晚,婳晚郁闷,看她干吗!?萧夙笑道,“好,开音乐会。”大家脸上皆是暖色,婳晚微垂着眸子,只听司徒说,“侯爷还真是宠你啊。”
她的声音不大,正好婳晚听得到,本来是句调笑的话,不知为什么听起来怎么那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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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会开始,先是蓝嫣和玉子衡合奏了一首彩云追月,听的众人一阵赞叹,他们二人也有惺惺相惜之态。婳晚这才记起,早在醉美人间那夜,子衡就听过蓝嫣的琴音的。酒过一巡,又央了荨娘弹了一曲阳春三月,听的顾元帧那是再度痴痴迷迷,烟雨阁主看荨娘的眼神有一种想把她挖过去的感觉,而婳晚和萧夙了然知了,醉心欣赏。
“原来侯府里还有这样的人物呢。”司徒悄声朝婳晚一笑,又扭头对着萧夙,笑的动人,“听闻侯爷曲艺超群,可否为我助弹一曲,我舞一曲与大家看看。”
她的声音清脆,穿着一身镶有白边的浅色衣衫,袖子绣有蕾丝,简单的高高的发髻,衬托出一股随意,额前凌乱的刘海,迎着微风摆动,一支纯净的白宝石钗,汇合出灿烂的光斑,不如往日的奢华高贵,倒显得清丽袭人。司徒站起身来看着萧夙,眉宇间顾盼生娇,萧夙沉吟片刻,淡笑,“有何不可?”
不一会儿苑杰就走了上来,呈上萧夙最喜用的古琴,音节响起,婳晚再看,司徒已经在宽大的中庭翩然起舞,一转一动,众人犹如魂入敦煌一般感受到她的倩影扭动又不失贵气凌然,婳晚更是惊叹,她从没看到过司徒这样舞过。
这舞是这样美丽,让人魂牵梦绕。
又是这样凄厉,让人感叹。
众人已然动彻,那奇美流畅的曲音,竟是一曲《锦瑟》。
比起那首红乱更加深切情动,一曲末了,众人回过神来大力鼓掌称号。
萧夙明明是欣赏的声音却显得特别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