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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总摆摆手,截断齐爽的话,说:“先吃饭,吃完饭再谈公事。”他说完转过头,靠近夏绯色,热情地和她搭话,借机摸了摸她的手,“夏小姐,你随便吃,不用客气,不够的话我们再点。”
夏绯色眉头紧蹙,不著痕迹地抽回了手,笑著说:“谢谢胡总。”
席间胡总总是借机给她夹菜,不停地毛手毛脚,她看著他脸上笑得微微颤动的肥肉,心里一阵恶心。他还得寸进尺,用脚在桌子底下不断地蹭她的腿,劝她喝酒。
她很想大吼一声,然後甩他一巴掌,拂袖而去。但是她只能在心里臆想罢了,广告商是上帝,她不能断了自己的财路,她只好用眼神向齐爽求救。谁知齐爽老神在在地坐著,对她的求救视而不见,反而摇了摇手中的酒杯,示意她给胡总敬酒。
她在心里很不淑女地骂了一声靠,若她有一天红了,一定把齐爽给踢了。她假惺惺地笑著,举起酒杯,对胡总说:“胡总,绯色今日迟到了,自罚一杯,望胡总原谅。”
胡总不怀好意地拍拍她的肩膀,笑著说:“没事没事,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来,再喝一杯。”
夏绯色一连被灌了几杯酒,酒精上脑,脸色绯红,眼神有点迷离,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她挡下了胡总再一次递上来的酒,站起来说:“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间。”
她踩著虚浮的步子往洗手间走去,脑子迷迷糊糊的,在转角处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人。“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忙低头道歉。
“没关系。”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她下意识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棱角分明透著凌冽的脸,额头饱满,眼眸深邃,鼻梁高挺,薄唇轻抿,孤傲清冷又盛气逼人。
夏绯色看著眼前的这张脸,吓得酒醒了三分,她怀疑自己看错了,眨眨眼,眼前的人还是真实存在的。
她心脏突突地跳,浑身血液往上涌,身子僵硬,头晕目眩。她向他点点头,飞快地往洗手间走去。她顾不上脸上的妆,用冷水洗脸,让酒醒得更彻底。她看著镜子里强硬扯出一丝笑容的自己,再回想起刚才见到那张俊脸,心里滋味万千。
夏绯色从洗手间回来,发现包厢里只剩下胡总一个人,齐爽不知道跑去哪儿了。“胡总,我的经纪人呢?”夏绯色坐下後,小心翼翼地问道。
胡总几杯酒下肚,脸有点红,更加毫无顾忌了,他用毫无不掩饰欲望的色迷迷小眼睛望著夏绯色,笑嘻嘻揽住她的肩膀,说道:“他上厕所了,不用理他,我们继续喝。”
夏绯色甩开搭在她肩上的猪蹄,说:“胡总,我有点不舒服,不能喝酒了。”齐爽不在,她哪敢喝他递过来的酒,这个圈子太混乱,她不得不防。
“不舒服?我在楼上订了房间,不如我们上去休息休息。”胡总像块牛皮糖一样粘过来,拉著她的手不放。
“胡总,不要这样。”夏绯色想从他的猪蹄中抽出自己的手,谁知男人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她的手被紧紧地抓著,怎麽样也抽不出来。她的心慌乱起来,她从来没有这麽一刻希望齐爽快点出现。
“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胡总咧著一嘴黄牙淫笑著说。
夏绯色被他的口气熏得要死,她厉声说道:“胡总请你自重,不然我喊人了。”
“娱乐圈就是婊子的行业,你装什麽清高?你不想要这个代言了?”胡总不屑地看著她,说著威胁的话。
一天之内,连续被人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不敢做太出格的事情,只好抬起脚往胡总的猪脚狠狠地踩下去,房间里顿时响起了杀猪般的叫声。
她没有断他的子孙已经仁至义尽了。
她使出吃奶的力,一把推开胡总,拿起手袋朝门口跑去。这个代言她不要,大不了她未来的日子开始节衣缩食。
包厢的门刚打开,她才迈出一只脚,头发就被人从後面扯住了。该死的,想不到矮冬瓜竟然会这麽迅速。
胡总恶狠狠地扯著她的头发,她的头皮传来阵阵撕痛,不禁皱起了眉。他大手一甩,她的头顺势撞在包厢大门上,她一阵眩晕,额头传来火辣辣的痛,耳朵嗡嗡作响,视线有一瞬的模糊。
“贱人,看你往哪儿逃?”胡总扯著她的头发将她往包厢里拖。
夏绯色死命地拉著门把不肯放手,挣扎间她长裙的一边吊带滑了下来,春光无限,胸罩若隐若现。事到如今,她也不怕丢脸了,豁出去,扯开嗓子,大喊:“救命……帮帮我……”
长长的酒店走廊回响著她的叫声,这层的包厢门都紧紧地闭著,她有点儿绝望,不会一个人都没有吧。她突然想起了之前见到的那个人,或许他就在某个包厢里……
上天好像听到她心中的祈祷,最里面的包厢门突然打开,两个穿著西装的男子走了出来。一个是在杀青仪式上见过的星寰传媒的总监邵梓旭,还有一个是,他!
“救……我……”夏绯色朝著他们呼叫。
她的叫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他眯著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们,眼眸里似乎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他信步走过来,抓住胡总的手,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放开她。”
胡总表情扭曲,张著猪嘴吼道:“小兄弟,这不关你事,别多管闲事。”
他没有说话,手腕一翻,用力一扭,胡总就吃痛地放开她的头发,狼嚎起来,“痛……痛……”
夏绯色扶著门慢慢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气,有种劫後重生的感觉。
他一甩手,胡总就跌坐在地,他半蹲下来,脱下身上的西装披在她的肩膀,一言不发地看著她。
夏绯色抬起头,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里,嘴唇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音。
她在心里默念著三个字──
纪简言。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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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口出狂言
纪简言的眼眸深邃,如浩瀚的海洋,似乎能将人吸引进去,让人无法自拔。夏绯色看著他,眼神有点恍惚,最後在他的直视下清醒过来,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他的脸上仍是没有表情,或者说是他藏得深,她看不清,看不透。
“纪简言。”夏绯色看著地面,用细如蚊呐的声音喊著他的名字。
纪简言就在她的旁边,可以很清晰地听到她的话,但他没有应答,只是把手伸到她的眼前,用清冷的声音说:“起来。”语气里有著不容拒绝的强硬,一如他给人的压迫感。
她迟疑了一下,伸出手,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很好看,掌心干燥清爽,温热有力,给人无限安全感。
他直起腰,手稍稍用力,将她拉了起来。待她站稳後,马上绅士地放开她的手,毫不越轨,不带一丝留恋。
她曾经在心里无数次想过与他的重逢,场景里他是意气风发的男子,高贵英俊,一举手一投足间,有如君临天下,统领全局。而她是优雅干练的女子,微微一笑,媚态横生。但梦境与现实是不划等号的,多年後相见,她竟然会以这麽狼狈的模样出现在他的面前,难堪,不安,尴尬,羞愧,各种情绪在体内蔓延开来,她的心口闷闷的。
矮冬瓜瘫坐在地上,满脸怒气,不知死活地叫嚣著,脸上的肥肉随之上下抖动,“你们是谁,竟然敢这样对待本大爷,我要告你们!!还有你,姓夏的,你不想在娱乐圈混了是吗,好,你等著,我不整死你我不姓胡……”
夏绯色闻言,气得两手发抖,直想脱下高跟鞋砸在他的猪头上。这世道让人没法活了,这麽一个小商家就敢口出狂言,她的星途难道就在这个矮冬瓜手上终结吗?她不信,他不让她混,她偏要混下去,还要混得很好!她握紧拳头,在心里暗暗下决心,她要红,一定要!
“胡先生,我不怕你告我们,公道在我们这边,我们没有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侠士之举。你姓胡,不是让你胡作非为,满口胡言,你这样对待一个弱女子,不是男人所为,你的暴力行为我们亲眼看到了,可以作为证人出庭举证,这酒店走廊也是有摄像头的。我们还亲耳听到你威胁这位小姐,上到法庭,公道在何方一目了然。”邵梓旭从後面走过来,站在矮冬瓜面前说道。
“娱乐圈不是你有几个臭钱就能操控的。”纪简言淡淡地说。
矮冬瓜闻言,面部扭曲,呲牙咧嘴,怒瞪著他们:“你们和这个婊子是什麽关系,竟然这麽帮著她,难道是她的姘夫?”
“胡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邵梓旭沈声说,声音里带著警告意味。
“你的经纪人在哪?”纪简言没有理会矮冬瓜的疯言疯语,垂下眼眸看著夏绯色问道。
“不知道。”夏绯色答道。齐爽在席间弃她而去,一定是为了创造机会让她和矮冬瓜独处,借此促成代言。他的表现已经是默许了矮冬瓜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