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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喜地睁大眼睛,看著纪简言,欲言又止。
“不是我送给你的。”纪简言似乎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淡淡地解释道。
夏绯色唇边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不是他送的,那会是谁呢?
“是尔岚托我带给你的。”纪简言揭开谜底。
尔岚!简单的两个字足以在夏绯色心里掀起了巨大波澜。
、22往事如风
夏绯色盯著盒子里那条钻石项链,思绪慢慢蔓延,记忆中有一个穿著白裙子的长发少女站在高大的法国梧桐下向她招手,嘴里喊著,绯色,快点儿,要迟到了。微风轻拂,她裙角飞扬,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她脚下星星点点地跳动著,她眼底是一片澄澈的琉璃阳光。
有多少年没有见过她了呢?那个纯白少女一直被她封尘在记忆里,却不曾褪色。当初她背信弃义,放弃了两个人的约定,让尔岚独自奔赴国外。如今在五光十色的娱乐圈浮沈,鲜少能遇到那样的一抹纯白了。
夏绯色慢慢抬起头,看著纪简言问道:“尔岚……她这几年过得怎麽样?”
“还好。”纪简言答。
“哦……”夏绯色用指腹轻轻地摩挲著项链的吊坠。
“我到法国出差,顺便去看了尔岚,她知道我遇到了你,重新获得你的消息,她很开心。你下个月生日,她想飞回来见你,但她身子不好,正在休养,不能长途跋涉,所以无法赶回来,只好托我把礼物带给你。”纪简言看著她说。
“尔岚她身子怎麽了?生病了?严重吗?”夏绯色紧张地问道。
纪简言看著夏绯色紧张不已的模样,黑眸深邃,咄咄逼人的话脱口而出:“你现在才想要关心她?过去的那几年你在哪儿了,一点音讯都没有,你有没有当她是朋友,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有没有将她遗忘了?”
“我……我……当年发生了很多事,我不知道该怎麽办,我并没有忘记过她!她永远是我的好朋友!”夏绯色咬著唇说。
“那我呢?”纪简言突然问道。
夏绯色闻言,睁大眼睛,愕然地看著他。纪简言说完後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什麽,他的眼眸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他偏过头看著窗外,嘴角紧抿,没有说话。他刚才逼问她的那些话,完全可以换个主语,将她换成我。
夏绯色看著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我没有忘记你。”
纪简言慢慢地将头转过来,夏绯色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就低下了头,他看著她低眉垂眼,耳边似乎泛起一抹可疑的红晕,心里突然变得柔软,声音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许多:“我当时一直期待你会来法国。”
如果当年没有那麽多意外,如果他们都愿意把心敞开,那麽他们就不用蹉跎这些时光了,可是这个世界上却没有那麽多如果。不过,如今他已经查清楚了当年的事情,现在重新握住她的手,不再放开,这不就行了吗?
“对不起……”夏绯色说。
十八岁那年,夏家的公司开始出现危机,父亲为了公司到处奔波,母亲忧心忡忡,身体每况愈下,家里乱成一团。她原本和尔岚约定了一起出国留学,但是家里发生这样的事她无法离开,於是放弃了两人的约定。她让尔岚等著她,她将会在下一年出国留学,再与她一起追求梦想。
十九岁那年,夏家破产,一无所有,父亲在极大压力下酗酒飙车,出了事故,留下了她们孤儿寡母。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措手不及,她被逼在一夜之间成长。母亲精神不济,忧郁症严重,生活贫困潦倒,昔日有求於夏家的世叔伯却无人伸出援手,她单薄的肩膀挑起了这个家的重担。
她再一次食言,没能出国留学。她自尊心过强,不肯低头,不愿向人求助。她不想她的好朋友同情她可怜她,她害怕那样的目光。没有任何解释和留言,就和尔岚断了联系,咬著牙一个人熬过那艰难的时光。她一边上学一边打工,逐渐被残酷的现实磨去了棱角,褪去青涩,多了被同化的世故和圆滑。
在她落魄的时候,更没有闲情去想那些风花雪月,儿女私情。她和纪简言之间没有过任何诺言,只是有情愫在他们心里慢条斯理地滋长,谁也不曾捅破那层纸。十八岁那年她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没有去到他身边,後来的她又怎麽敢奢求他在她落魄的时候能够来帮助她。
那时候错过了就错过了,她也没有办法。她不敢面对,不再和他们联系,独自一人在撑著,过著她的生活。
纪简言伸出手握住夏绯色的手,说:“我不要对不起。”
夏绯色抬起头看他,他深邃的眼眸倒映著她的身影,让她无法自拔地沈溺其间。那你想要什麽呢?她在心里说。
服务生在这时候送餐上来了,纪简言放开她的手。
“这条项链是尔岚很多年前就买下的了,是准备给你当生日礼物的。她买了两条同样的,你和她各一条。她说你一定会喜欢的。”纪简言说,“尔岚在今年查出了乳腺癌,幸好是初期,发现得早,手术也很成功,如今已经没什麽事了,正在调养期间。”
夏绯色听到乳腺癌的那一刻,脑中一片空白,幸亏听到他说尔岚手术成功,没事了,她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来。经历了亲人离世的痛楚,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她无法再承受一次了。
、23红杏之心
夏绯色将项链小心翼翼地放进手袋里,她抬起头,撞进了一双深邃的黑眸里。纪简言静静地看著她,她有点不知所措,今晚的话题超乎她的预料,令她措手不及,情绪波动较大,她垂下眼眸,躲避他的炙热目光,轻轻地说道:“过段时间我能不能过去看望尔岚?”
“可以,相信尔岚知道後会很高兴。”纪简言说。
“嗯。”夏绯色点点头,开始静静地进餐。
这顿饭在两人各怀心思静默无言的状态下落下了帷幕,夏绯色以为晚餐结束後纪简言会送她回家,谁知纪简言将车开到了江堤。涛声阵阵,渔火点点,河岸彩灯一盏盏流水般被点亮,对岸是一轮巨大的摩天轮,宛若银色的指环在天空中浮浮沈沈,缓慢地旋转著。
“你出差回来不累吗?”夏绯色侧过头问纪简言。
“累。”纪简言闭著眼睛说道。
“那回去休息?”夏绯色不明白他累了为什麽不回去休息,反而跑来这儿看夜景?
车内光线暗淡,他的脸半掩在河岸投射过来的灯光明灭处,恍恍惚惚,看不清表情。她知道他双眸紧闭,便静悄悄地凑过头,肆无忌惮地打量他的脸。
“想和你多待一会儿。”纪简言睁开眼说道。
夏绯色正在近距离地看他的脸,谁知他突然睁开眼睛,清亮的眸子与她直直地对视,她惊得呆住了,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心跳加速,几秒过後,她像火烧尾巴一样,身子急急地往後退,脑袋撞在车窗上,痛得她想掉泪。
“哎呀,痛……”她捂著後脑勺,咬著唇低下头。偷窥被抓现行,同时被他如此直白的话给吓了一大跳,她的脸庞和脖子上都是绯红一片。她在心里暗叹,幸亏光线不足,他看不见她的窘态。
纪简言睁开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夏绯色放大的脸,她用惊慌失措如小鹿般躲闪的眼眸看著他,诱人的红唇近在眼前,他还来不及做些什麽,她就如临大敌般迅速後退。咚的一声,他听见了她喊痛的呼声,他可以想象到她羞窘的模样,突然就想笑了。
“撞痛哪儿了?”纪简言的声音带著淡淡的笑意,他倾过身子,揽住她的肩膀,动作轻柔地抚上她的小脑袋。
“哎……”纪简言的手触碰到夏绯色撞到的地方,她忍不住吃痛低呼。纪简言轻轻地为她揉了揉,说:“车窗硬,还是你的脑袋硬?撞坏了可要赔的哦。”
夏绯色听到他的调侃,撇撇嘴,用细如蚊呐的声音抱怨:“我又没有练过铁头功,怎麽会撞坏车窗……这一切都怪你……”
纪简言耳朵灵敏,听到她的抱怨,伏在她肩上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轻声说:“笨蛋。”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裸露的皮肤上,她的耳朵脖子更加红了。两人近距离接触,她的心砰砰地乱跳,她突然觉得周围空气稀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纪简言笑够了,放开她,说:“以後小心点。”
夏绯色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吸气,有种劫後重生的感觉。
纪简言将车篷敞开,头顶是深邃的苍穹,群星闪烁,皎洁的月光给万物铺上了一层轻柔细薄的纱。夜风徐徐来吹来,他额前的碎发凌乱地覆在他的眼睑上,他说:“说吧,杂志上的新闻是怎麽回事?”
他终於要问了!她见他一直不吭声,还以为他没有看到那则新闻呢。夏绯色吸口气说:“娱乐新闻不可信,我和Arno没有任何关系,是娱记乱写的。”她将那晚的事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