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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团1营到达苏州桥一带时,已经是9月4ri。
营长伍平升和副营长章松文亲自察看地形,部署部队。
以前留守该地的部队遗留下了战壕,还有ri军打出的炮弹坑。
伍平升命令士兵深挖战壕,构筑工事。然后他跳进一条战壕,举起望远镜朝苏州桥方向观看。
刚升任副营长的松文觉得真带劲,这次来打小鬼子,自己可是全营的第二把手哦,权利不小,威风得很。
松文对营长说:“伍营长,也给我看看。”
“恩,给你,注意隐蔽。”
“没事儿,小鬼子的子弹又没长眼睛,再说,即使我光荣了,早够本了,杀死了十多个小鬼子啦。”
苏州桥上的ri军已经观察到了有队伍的到来,一名狙击手拿出了一杆shè程可达1。8千米的狙击步枪。这时,正是伍营长望远镜交给了松文,自己缩回了脑袋。ri军狙击手一看能拿望远镜的,最少也应该是支那军的校官。
“呀西,支那猪,你完了。”
那知道松文自己开了乌鸦嘴,“嗖”的一声,远处shè来一颗子弹,正中松文的脑袋。
松文小声地“呀”了一声,仰面倒在了伍营长的怀抱里,当场阵亡。这名曾经在淞沪战场上以一根大木棒击退ri军,救出旅长的英勇战士,就这样死在了ri军的枪口下。
伍营长气愤得全身发抖,喊士兵背走、掩埋松文的遗体。
接着端起轻机枪,朝敌人河岸的工事扫去。
敌人的防守兵力分为三处,桥头,桥左和桥右,三点一线,组成密集的交叉火力,想要夺桥谈何容易。
伍营长的枪一响,ri军果然疯狂还击。
碉堡里的敌人时隐时现,shè来一排排子弹。
附近的民房早被ri军烧掠一空,化为灰烬,地下的残灰不时被风卷起,仿佛是地狱盘旋的鬼魂。
桥头附近闪耀着爆炸的火光,枪声剧烈得像放鞭炮似的,呼啸的炮弹纷飞着划出无数条火花,在的阵地前爆炸。
晚上10点,在一个凸凹不平的地洞里,微弱的灯光蒙蒙亮,作战参谋弯腰举着一盏马灯,平升蹲在地上,用石头就地画地形图,向几位连长交待:“这是东西向的河流,南北向的铁桥。据情报,敌人的守军在500人左右,估计其援军正在赶来,我们要尽快抢占大桥!桥右边据点已被三营解决,现在还剩下左边这几个乌龟壳。那里有个圩子,圩子南北宽60米,东西有70至80米长,圩子南边紧靠河流。”
伍营长停了停,把手里的两块小石头摆动了一下,说:“圩子西南角有个方形小炮楼,东面有个两层高的圆形大炮楼,从露出的外形看,可能是用铁皮盖的顶。看来六0炮弹也难轰掉它”况且炮兵还没有来,只能靠我们自己想办法了。我们一定要赶在敌人的援兵到达之前拿下这个圩子。那么,敌人在桥头的守军就会孤掌难鸣,会很容易拿下。营里决定派1连去拿下这两个炮楼。
“营长放心,我们就算拼到最后一人,也会完成任务。”1连连长王东魁表示决心后,转身出了地洞,开始部署部队。
炮楼里的机枪一个劲地喷shè着火舌。为了避免伤亡,1连从侧面攻击。王连长带着1排,副连长带着2排,凭借夜sè的掩护,朝着圩子摸去。
走了一段路,前面出现一段土墙。
王连长命令道:“俯身翻过前面的围墙,不许发出声响。”
1排搭人梯翻过土墙,眼前赫然跃出一个大碉堡。这时,2排也过来了一半人。
突然,ri军发现了他们。数发炮弹打来,密集的机枪火力也扫过来。1连被压在沟里动弹不得。
王东魁大喊一声:“快,翻回围墙西面去!”
翻回围墙西面一清点,两个排已伤亡一大半,王东魁心疼得如刀割一般,1排长赵明福、2排长刘虎培都负伤了,副连长伤得最重,不得不马上转走。他躺在担架上,冰冷的手紧紧抓住王连长的手,断断续续地说:“连长我相信咱们能打下这个圩子,你,你要沉住气”
王连长忍住悲伤,调整了队伍,指令3排从正面攻击,先打小炮楼,取得立足点,再打大炮楼。
已经是凌晨1点了,时间不多了,如果完全天亮了,就会更难进攻。
圩子里ri军好几门大炮朝1连轰击,爆炸声震得将士眼睛直冒火星,耳朵嗡嗡地响。子弹从各个角度shè来。
东魁带着队伍迅速向西撤了一段路,进入敌人枪炮的死角。
王连长一挥手枪,喊了声:“上!”3排7班两个士兵抱着炸药包敏捷地冲了上去。不一会儿,前面传来一声巨响!
024夺苏州河(2)
024夺苏州河(2)
都给我滚回去,小鬼子!
——赵洪天
不花钱的澡,洗个够。
——刘松天
为zi you,争生存,沪上鏖兵抗强权。踏尽河边草,洒遍英雄泪,又何必气短情长?宁碎头颅,还我河山!
——章松文
三排跟着王连长踩这乱石碎砖爬上残存的碉堡,里面除了几顶ri军的猪耳朵帽子和一大堆弹壳外,空无一人。
7班长刘松天气愤地道:“王八羔子,看你们能跑到哪里去!”
正说着,前面那个高大圆形炮楼虽然处于shè击死角,但是狡猾的ri本鬼子马上扔过来两颗手榴弹,刚好落在炸塌一半的碉堡顶上,咕噜噜地滚到了碉堡下,两声巨响地爆炸。
“他ma的,还好没炸到老子,小gouri的,你莫发狂,等着爷爷来收拾你们。”说着,甩出一颗手榴弹。
王连长把手中的盒子炮一挥,高声叫道:“下炮楼,向里面追击。”
正待跳下去,3排长鲁茂山一把拉住他说:“不行,连长,让我先下。”
8班刚下破碉堡走了数步,9班正在往下跳。突然从背后和侧翼shè来密集的子弹,多名士兵中弹牺牲。
大炮楼里也有三十多名ri军端着刺刀冲了过来。
二话不说,打啊!架在碉堡上的所有的火力都集中扫shè过去,当场扫到了好几名敌人,剩下的ri军口中叫着:“呀卖得。”退缩了回去。
眼前的情况非常棘手,敌人躲藏在什么地方,居然能够从背后和侧翼偷袭我方。这个情况不弄清楚,只会被动挨打。
王连长让一名士兵出去侦查,刚走出几步,从破碉堡左侧的那堵白圩墙里喷出了几条火舌。
“快卧倒啊。”
东魁着急的话语刚出口,一排子弹打在了碉堡缺口的边沿上,火星直冒。
情况清楚了,这是ri军在碉堡中防御时惯用的伎俩:把围墙修筑成里外两层,中间间隔三、四尺,矮小的ri本人很好钻进去,上面用铁皮盖顶,人就藏在夹墙里,如果前面顶不住,等你们冲进去后,一不小心,他就用里层墙上的枪眼,从背后偷袭你。
王连长赶紧做出相应部署,并让通讯兵把战况向营长汇报。
经过侦查,1连占领的小炮楼东西两头都和夹墙相通,王东魁派了几个人摸到碉堡夹层,在夹墙南北两头相连接的地方,搁上两支冲锋枪,顺着夹墙胡同打了几梭子。敌人在夹墙里一点遮拦都没有,遭到这突然的打击,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胆战心惊,不知道是战是逃。
刚把夹墙内的ri军歼灭,大碉堡的ri军就疯狂攻了过来,刚把一批顶回去,又冲出来一批,越来越多,越拥越近,眼看一场ri军人数占优势的白刃战不可避免。
7班副班长赵洪天,手捧一大把手榴弹,一溜烟向ri军冲了去,他厉声吼道:“都给我滚回去,小鬼子!爷爷够本了,哈,哈……”
洪天尽量甩出了那大把手榴弹,但是太重了,集束手榴弹在离他仅三、四米的地方爆炸了,他也因此光荣牺牲。
一半的敌人被报销,余下一半受伤的ri军赶忙退了回去。
赵洪天副班长的英勇行为,让大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泪珠直在眼眶里打转。
四周一片沉寂,7班长刘松天把洪天残缺的遗体抱了回来,轻轻地平放在地上,数分钟的沉默。突然,刘班长跳到王连长的面前,举起两只捏得紧紧的铁拳,愤怒地睁大双眼,说:“连长,让我去把小ri本那个大王八壳的炮楼掀掉!”
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快是清晨了。2班长李天平带着1、2排的十几个人摸了过来。
李班长道:“连长,营长够支持我们的,几乎把全营的炸药都给我们带来了,而且营属机枪班的两挺轻机枪也给我们拿了过来,营长的作战命令是:坚决钉在这里,不放走一个敌人。”
“嘿,营长太好了,放心,又有了两挺机枪,小鬼子一个都别想跑。”
“哒哒哒,哒哒哒,……”大碉堡里ri军的重机枪又狂叫起来。
王连长大声叫道:“弟兄们做好战斗准备,敌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