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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知府的师爷就出来热情地招呼阿财,将阿财迎至官衙内堂。
知府大人秦浩乐早已备茶等候。看到来人竟是个二八年华的女子,不禁有所失望。
“在下江州知府秦浩乐,敢问女侠尊姓大名?”
阿财倒是未曾想到这偌大的江州城知府,竟是个这么年轻英俊的少年。
官府严整,眉目寒星,一脸的刚正不阿。看来是英雄出少年啊。
“在下水金,大人直呼其名便可。”
“水金姑娘撕下通缉令可是要接下抓住江洋大盗胡非非的案子?”秦浩乐直奔主题。
“正是。实不相瞒,在下最近手头有点紧,大人尽管把一万两准备好,这大盗包在我身上。”阿财拍拍胸脯保证。
“水金姑娘尽管放心,只要胡非非就范,白银一万两一分也不会少的。”秦浩乐自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为财而来,却无财之俗气。
“请大人将胡非非的事详细地告知在下,以便在下能尽快捉拿到此人。”阿财立刻开始分析,不耽误一丝赚钱的时间。
“好。那本官就长话短说。五天前江州城首富华天明前来报案,原来华府传家之宝玉麒麟被盗。奇怪的是,这偷盗之人不但没有掩饰现场,反而在墙上留下大字“江洋大盗胡非非来也”。本官立刻着手调查,事情还未有头绪,便接连又有几户人家前来报案,家中宝物失窃,且均是胡非非所干。本官派人日夜在暗中盯着这些大户人家,都是徒劳无功。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见过胡非非的模样,这通缉令上的画像还是胡非非自己留在偷盗现场的墙上的。水金姑娘,你说,这讽刺不讽刺。”秦浩乐颇为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求救地看向老神在在喝茶的阿财。
“大人不必费心,这胡非非的事包在我身上,三日内,我必让胡非非乖乖就范。”阿财眼珠子呼噜的转着,普天之下还有她拿不下的人么?
秦浩乐听闻大喜,“那就静候姑娘佳音了。对了,姑娘可需要帮手?”
“不用,人多坏事儿。此事不宜再拖,在下先行告辞。”未等秦浩乐应声,阿财已消失在官衙门口。
实在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秦浩乐忙招人前去暗中跟踪阿财,来人却回报,出了大门便无处可寻。此女子行踪诡秘,武功深不可测。
秦浩乐吩咐暗中查探这水金的来历,不得打草惊蛇。师爷在一旁捋着下巴的一小撮胡须,不禁叹息,别送走了老虎又招来了豺狼。
只是他们都还没有醒悟到,这老虎和豺狼本就是一家人。
阿财出了官衙大门,甩掉身后的尾巴,便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瞬间一个飞身,没入宅中。
宅中自是别有一番天地,不似官宦人家的富丽堂皇,奢侈靡烂。远处的一棵樱花树下,花开正盛,微风阵阵,飘零的粉色花瓣在空中打旋,轻轻落在地上,织成粉色的锦锻。
树下,一白衣男子正抬手抚琴。琴声悠扬,丝丝萦绕耳边,举手投足,尽是无限风雅。
阿财屏息走进,生怕打扰了这一副美景。
“见过知府了?”
白衣男子出声,琴音未断。
“嗯。这秦浩乐倒是个正直的好官。”
“刚见一面,你便知他秉性?”琴声乍停,人声拔高。
“看面相嘛。”阿财小声嘀咕着。
“哦。我竟不知你还有这本事,不如给我看看如何。”白衣男子转头,薄唇轻启,似笑非笑。竟是比那漫天飞舞的樱花还要灿烂。
阿财震惊,你就是一妖孽。
只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口。便立刻低头认错,狗腿的模样让人没辙。
“三日后,你便将宝物归还,领取赏银吧。”
“是,公子。”
阿财心中偷乐,这秦浩乐自是想不到原来水金就是胡非非。只不过是贼喊捉贼上演的一幕戏,为了骗取一万两路费而已。
想起这幕戏,阿财就憋屈。
当初要不是殇冶太慷慨,把随身的两锭金子全部留给王婶一家,现在她也不至于做这麻烦事。宝物偷了还不能卖,不然定会被人查出,届时只会更加脱不开身。而只能用这些价值连城的宝物去换区区的一万两银票。
真是亏大了。
不过也算是自己的劳动成果,以后还能学着赚钱。
但是为什么出力的总是她一个人,而殇冶就是整天待在这里清闲的弹弹琴,喝喝茶。
殇冶注视着阿财的脸由喜转悲,再转喜,再转悲,再愤恨,不停转换色彩,好像变戏法一样。
“阿财,你放心,到了京都,自会有你的酬劳。” 殇冶端起桌边的茶杯,抿去笑意。
阿财听闻抬头,喜上眉梢。
“公子啊,要我说的确是你考虑不周。第一,本来我们盘缠就都在云卿姐那里,你还跟云卿姐分开走。第二,好在你身上还有些应急的,但你也不应该全部都给王婶啊,我们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处境嘛。毕竟你现在也不是什么天下第一首富了。”
殇冶脸色随即转黑,这死奴才,也未免太蹬鼻子上脸了。
“不过,还好公子相识满天下,即使是人生地不熟的江州,也能找到这么好的栖息之地。”阿财看到殇冶脸色不对劲,就立刻转变话题,笑脸相迎。
“不好了,公子,快救救我们家小姐吧。”远处一个粉色身影飞奔过来求救。
阿财倒是松了口气。
原来这里竟是江州城最大的青楼晚湘楼。
第14章 晚琴
阿财忙出手拦下急速冲过来的粉色身影,阻止她差点因刹不住一头栽进旁边的池塘。
“小幻,你先别哭,晚琴姑娘怎么了?”名唤小幻的女子一张稚气未脱的小脸涨得通红,泫泪欲泣。
“那个恶霸华弘又来找小姐麻烦了,公子快去看看吧。”
殇冶起身,“前面带路。”
三人往前面大堂赶去。等三人到了大堂,那里早已炸开了锅。台前挤满了人,沸沸扬扬。
“今日本少爷是一定要看到晚琴姑娘真面目的,姚妈妈若是不答应,可别怪本少爷不给面子,拆了你这晚湘楼!”一锦衣华服的男子带着一大帮人在台前叫嚣着。
“华少爷,不是我不让晚琴出来,只是晚琴这几日确实是患了风疹,恐怕传染各位阿。”对面的姚妈妈忙出言安抚。
只是这华弘乃是江州城首富华天明的独子,平日里嚣张拔扈惯了,哪听得了不顺心的话。
“少废话,本少爷不怕,尽管让晚琴姑娘出来便是。”
后面一群人连忙跟着起哄。
“对,晚湘楼头牌竟然都蒙面示人,莫非是丑陋无比,不堪入目,那干脆关门好了。”
“听了晚琴姑娘那么久的琴,好歹也让我们见见真面目啊。”
“我们是来见晚琴的,不是来听曲的,快让晚琴出来。”
“晚琴今日要是不出来,就还我们银子。”
人群里越来越多的怨声,姚妈妈也抵挡不住,赶紧去请晚琴。
阿财看着这快失控的场面,忙问身边小幻,“你家小姐人呢?”
“华少爷,急什么,晚琴这不是出来了么?”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众人抬头,便见一紫衣女子从天而降于台中间。顿时台后的帘幕后响起悦耳的琴音,紫衣女子轻盈点地,身姿飞旋,伴随着琴音起舞。手中紫色丝带收放自如,衣衫轻盈飞扬,婀娜多姿,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惹人怜爱。
一舞完毕,紫衣女子停下向众人道歉。稍微平息了在场公子哥的怒气,只是那蒙面的白纱依旧还未取下。
“晚琴姑娘,都说你美若天仙。今日我们可都是冲着你的美貌来的,还请晚琴姑娘给个面子,今日一定要让我们大家一睹芳容阿。”华弘带头,众人附和。
阿财见晚琴出面,便拉着殇冶偷偷躲进了上面一个包厢,继续观察外面情况。
毕竟凭借殇冶的容貌,不定又会惹出什么祸事来。阿财看了眼身侧,殇冶毫不理会外界情况,专心地品着杯中的普洱,闭目享受着茶的醇香,模样甚是享受。
阿财不爽地暗啐了一口,她现在怎么过得如此窝囊。
不容她多想,外面又开始起哄了。
“那是自然。晚琴自进入这晚湘楼以来,便一直以才艺服众,从未取下过面纱。只因晚琴相信,真正喜欢晚琴的人是不会在乎晚琴长相美丑的。承蒙各位公子长期喜爱支持,晚琴才能荣幸成为晚湘楼的头牌,自是不胜感激。今日又岂会扫公子们的雅兴,不以真面目示人。只是晚琴虽风疹已好,但仍有病态,还望各位公子不要嫌弃才是。”紫衣女子态度诚恳,一点点拿下白纱。
阿财忙踮起脚尖张望着,她也很好奇这晚琴究竟是怎样的美貌。比之殇冶又如何。
场面渐渐安静了。大家都屏息看着眼前好像从画里走出的女子。
面若桃花眉如柳,略施粉黛巧笑兮。一颦一笑间,皆是无限风情。柔媚入骨,却又透着端庄优雅。两种矛盾极致的美却奇迹般的在她身上融合。如此美丽的女子实在难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