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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英俊少年见怀中白如歌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暗道不好,必是喝多中毒,无心恋战,踢翻几人,挟了白如歌破窗而出。
白如歌醒来时头痛欲裂,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睁开眼来,见一玉面少年守在床前,紧张的盯着自己,开始以为是易水寒,细细一看却是楚英,吓得坐起身来。楚英见她醒来,很是高兴,又她坐起来,怕她要走,连忙按住她,柔声道:“别走,好好的在这里养着。”
白如歌闭目回忆,道:“是你救了我?”楚英怜惜的道:“我也偶然路过,见有人要欺侮你。”白如歌道:“多谢。”
楚英道:“以后不要这样喝酒了。不要伤害自己。”
白如歌想起易水寒,他不仅是粗鲁的伤害自己,他还杀了姑姑全家,他的手上染有我亲人的鲜血,不由得悲痛仇恨,胃里又翻腾起来,赶紧伏在床边,楚英早已从床下端出痰盂来,白如歌感激的点点头,吐得一塌胡涂。楚英心疼的为她抚摸背部,等她吐完了,又为她拭擦嘴角,扶她躺好,白如歌摇摇头,楚英又赶忙端来水,让她漱漱口,这才躺下。
白如歌又睡过去,再醒来正是拂晓时分,楚英俯在床边睡得正浓,白如歌悄悄起身,赤着脚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楚英的声音:“如歌,你去哪里?”白如歌腿一软,靠在门边,楚英扶住道:“你喝得太多,已经伤及内脏,不要乱动。”白如歌道:“谢谢楚公子好意,我要回去了。”是的,必须回去问清楚,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楚英一把拉住她,眼中满是心疼,道:“易水寒欺侮你,是不是?”白如歌不说话,这是家事,不必说与外人知晓。楚英道:“你不用瞒我,你的左脸是肿的,我的鼻孔与嘴角都是血迹,是易水寒打你了,是吧。”这话挑起了心伤,白如歌抬手摸了摸左脸,那脸上仍然疼痛,她捂着嘴隐隐的抽泣,泪如雨下。
楚英温柔的握住她的手,要为她擦拭眼泪,白如歌连忙抖开,止住泪正色道:“不劳楚公子挂念妾身家事,谢楚公子相救。”扶门就走。
楚英忧伤的看着她,道:“你就留在这里让我照顾你吧。”白如歌摇头要开门,一个踉跄要倒下,楚英一把揽住,道:“你养好了再走,好么?”白如歌伸手推他,竟是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任由他揽着躺下。
白如歌惊问:“你给我吃了什么?为什么我一点力气也没有?”楚英怜爱的看着她,道:“只是一些补身子的药,你太虚弱了。”白如歌摇摇头,道:“不可能,你在药里放了什么?”楚英拉住她的手,幽幽的道:“为什么你这么敏感呢?我只是不想你太早离开这里。我要你在我的视线内。”
白如歌抽了手,惊骇的看着他,道:“楚公子,我是易夫人,请你自重。”易夫人,这三个字多么可笑,血淋淋的仇恨摆在了眼前,可是自己还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他刚娶过门的夫人。
楚英点点头,道:“如果我在易水寒之前认识你,你此时定是楚夫人,易水寒将你打成这样,你何必为他说话,他不懂疼爱你,今后便由我来疼你。”
白如歌吓得脸色顿白,挣扎又要起身,楚英按住道:“你这样讨厌我吗?”白如歌使不出力,头也晕晕的,瘫在床上,只是惊恐的看着他,楚英叹道:“自从那晚上在江上遇见你,多日来,楚英日思夜想,饮食无味。”白如歌道:“楚公子一表人才,定能找到更好的女子,白如歌已是易水寒的妻子,与公子无缘。”
楚英缓缓道:“楚英必定让易水寒休了你,楚府会举行更盛大的婚礼迎娶你。”白如歌想到易水寒,心里一疼,挣扎着说不,楚英道:“你累了,再睡会吧。”抬手抚过她的眼睛,白如歌中了邪似的又睡着了。
楚玉推门进来,见哥哥坐在床边,床上另躺着个人,近来一瞧,道:“美人啊。哥哥,她是谁?”楚英拴了门,道:“她就是易水寒的夫人,白如歌。”楚玉惊问道:“哥哥,你都做了些什么?”楚英淡淡笑道:“妹妹不必害怕,我只是偶然上街见着了她,就带了回来,什么也没做。”
楚玉看见床边的水,床底的痰盂,还有哥哥的憔悴的脸,叹道:“想不到哥哥用情至此,你便做出什么来,妹妹也是护着你的。”楚英笑道:“哥哥有的是耐心,定有一日,我会隆重的娶回她做你嫂嫂,那时,你也可如愿嫁给易水寒了。”
楚玉又惊又羞,问:“哥哥想怎么做?”楚英转过头去,满目柔情的看着熟睡的白如歌,叹道:“还不知道,我实在不想伤到她。需得想个法子,让她心甘情愿才好。”
白如歌就这样恍惚的过了不知几日,楚英只是不让她走,日夜守在旁边,茶药侍候,悉心周到,见她醒了,便说说笑话,陪她聊天,她若说起要走,就好言相劝,实在劝不住,又让她睡着,楚英一腔心思,不分日夜,很快也瘦了,楚玉叹道:“以哥哥这般品貌,做个附马也是绰绰有余,却为了个有夫之妇这么折磨自己。”楚英笑笑,只道:“也许是孽缘吧,楚英此生便是栽在她手上了。”又道:“此事还得妹妹保密才是。”
楚玉道:“这几日了,府里上下,连个苍蝇都不知道,还不是你妹妹的功劳。”楚英作揖道谢,楚玉笑道:“待这嫂嫂过了门,哥哥再谢不迟。”
一日,白如歌醒了却不睁眼,听着楚英在旁边,轻轻抚摸被子,喃喃道:“如歌,如歌,何日你才能明白我的心?”心中不禁为他感动,心想,若是自己未曾嫁人,不知会不会为他心动?突然有人敲门,楚英喝问:“谁!”门外人道:“少爷,我是阿泰。”楚英回道:“阿泰回来了,辛苦了。”出了门去,并轻轻带上了门。
白如歌心里一动,阿泰?就是崔鹏说的去苏州和易家抢布匹的人?想着慢慢坐起来,扶着下了床去,几日下来,越发腿软,白如歌扶持着靠在门上,想听他二人说的什么,不想只听到一句“做得很好。你先去回家休息两日罢,。”阿泰高高兴兴的走了,楚英推门进来,白如歌扶不住,一跤跌坐在地上,楚英见她在此,知她在门后偷听,也不说话,径自将她抱到床上。
白如歌问:“是你指使人去苏州抢了烟罗紫纱?”楚英看着她,道:“不错,就是我。”白如歌问:“这是为何?”
楚英温柔的注视着她,说:“因为你,那天晚上,你就穿着烟罗紫纱的衣服,我只想让你穿,我就将苏市的烟罗紫纱全都买了,别人再穿不上。”
白如歌道:“易家的店里还有这种纱缎,却不会再卖给你了。”楚英摇头道:“易水寒是精明的生意人,没有了供货,他手上那点,必然储起来以求后价。”白如歌道:“不,易水寒处事不惊,他会以不变应万变,照卖不误。”楚英呆呆的看着她,道:“你这样了解他?他若卖,我必定想办法买到手。”
白如歌想不到他已痴心到这般,闭上眼不再理他,楚英道:“你不要生气,我只是太痴狂。”白如歌睁眼叹道:“楚公子赶紧醒悟吧。”楚英痴痴的看着她,觉得她叹息的样子也那么好看,白如歌索性不说话,背过去装睡。
接下来几日,白如歌只是不搭理他,药也不喝,饭也不吃,楚英急了,白如歌道:“你将手里的烟罗紫纱放出去吧。”楚英看着她,喃喃道:“你穿绿色也很好看,当时我若是看见,必然将绿萝也全收了。”白如歌生气道:“你太自私了,怎么能因为我穿的紫衣,便不让天下人穿紫衣服了?”
楚英微笑着看她生气,道:“我不管这些,我只想用我的方式表达我的感情。”白如歌不再说话,楚英左哄右哄不见效,只好叹口气,起身离开。
白如歌突然开口道:“我以后不再穿紫色了,你就将烟罗紫纱放了市场吧。”楚英回头,着急道:“你真是生我的气了?”白如歌点点头,不说话。
楚英叹道:“好吧。只要你高兴,我愿意做任何事情。”白如歌道:“我不高兴,除非你让我离开这里。”
楚英很坚决的拒绝:“不行,除此以外。”白如歌怒了,道:“楚易两家素无恩怨,要是易水寒知道你将我软禁在此,必然不会放过你。”楚英淡淡一笑:“楚英决意如此,岂会怕他?”
白如歌垂下眼,楚英过来,很温柔的抚摸她的头发,白如歌摔开他的手,楚英伤心道:“如歌,你这样不喜欢在这里么?”白如歌冷着脸道:“楚公子,请称我‘易夫人’。”楚英高声道:“我不会这样叫你的。”眼中满是伤感,又压低声音道:“在我心里,你只会是‘楚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