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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景象只存在于他的手机游戏里,一个影像闪了出来,长一点的有一两秒钟,短的还不到半秒,然后就消失了。他没有办法使那个影像再现,他只能等待,等着那个诡秘的影像突然地闪现。
第一次看到这个影像的时候,他正在玩着手机里的俄罗斯方块,一层一层的方块按着级别难度在慢慢滑落,他漫不经心地用拇指调整着方向,然后放入选择好的空挡里。就在他玩得有些索然无味打算关机的时候,那些下落的方块突然停住了,他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按了暂停键,可是无论他怎么按压,那些方块都静止不动。
他想,肯定死机了。于是就去关机,但是按下关机键却发现,也是失灵的。就在他打算强行取出电池的时候,画面却自己又开始运行起来。
他定睛看去,那些方块不是向下落,而是向上升。有一些方块甚至向左右散去,就像被一只手拨拉开一样。当画面上的方块都被清理干净后,屏幕完全变成了空白,连界面上一些最基本的标识都没有了,变成了一个空空荡荡的白屏。就在这时,他实实在在地看到,在这个空荡荡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陌生女性的脸……
他吓得一把将手机扔出很远!
当他战战兢兢地再捡起手机时,手机已经恢复到正常。
那时正是深夜,他在卫生间里,只觉得毛骨悚然,鬼气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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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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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觉得手机一定是中毒了。于是,他到了买手机的地方,要求商家更换。商家仔细听完他的讲述以后,认为他一定是恶意退货。天下哪有这样的奇闻?商家说,凡是病毒都是可以反复发作的,现在就查毒,如果有,马上给他杀毒,如果没有,拿上手机别废话,走人!
cc同意先查毒,插到电脑上,没用十分钟就查完了,什么问题也没有。老板带着轻蔑的眼神看着他,说:“看清了吧,什么问题也没有。不要无事生非,否则我打电话让公安局抓你一个涉嫌敲诈勒索罪,关上你十个月。”
cc没有脾气,他知道老板也不是空口白话,这种拘押在IT界也是有先例的。再说他也亲眼看到电脑荧屏上一个一个文件查过来的,的确没有任何病毒。他看着老板的那种眼神,分明把他当成了一个居心叵测的街溜子。他只好收起手机,无可奈何地走出手机专卖店。
但是,这种心理阴影还是存在的。他知道在阳光明媚的白天,是什么也看不到的。可是一旦到了夜晚,那个隐藏在手机里的魅影就会阴森森地出现。
到了晚上,只要拉开电灯,他就不敢再玩手机游戏。他给予潇说,一起来玩手机游戏吧,让她陪着他共同捕捉那只阴森森的魅影,还有那张惨白的女人面孔。
但是,如果是他们两个人一起盯着手机,不论怎样使用手机,那个魅影都绝对不会露出丝毫影踪。
在家里,cc叫予潇的昵称为rain,在英语里是雨的意思,他说,潇潇之后必然就是雨来了,他直接叫成一个音“吻”。
就在这时,他仿佛又被电触及了一下,声音都变得几乎撕裂了。
“吻——你快来!”
她来了:“又怎么了?”
cc脸上惨白地看着她,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她吓了一跳,连忙俯在他脸前,关切地问他:“你怎么出这么多汗?你病了吗?”
他已经被吓得心神不宁、气喘吁吁,他指了指地上的手机,战战兢兢地说:“她,刚才又出现了。”
她疑惑地拣起手机来,打开后再三观看,一点异样也没有。她问他:“这回是怎样的?你是不是又玩游戏了?”
他坚决地摇摇头,说:“不是啦。我刚才正在接电话。当我打完以后,就在我压断手机的时候,我在屏幕上又看到了她的脸。以前她只是在游戏界面上出现,这一次我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出现通话的界面上,我还和她眼睛对眼睛的互相看了足足有两秒钟!”
她紧张地听着,半晌,问了一句:“然后呢?”
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我就把手机扔了,我不知道她接下来会怎么样?”
她试探地问他:“会不会是个恶搞的手机软件,专门来吓人的?”
他摇摇头,说:“不,手机商查了几遍,也没有这样的软件。我自己在办公室里也挨个查过毒,绝对没有这样的程序软件、木马或者是扩容卡上的病毒。”
她说:“要不,别用这个手机了,搞不好还把人吓出毛病来了。明天重新买一个吧。”
他点点头:“只能这样了。唉,我都快被这个恶魔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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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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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哪一款手机着实让他俩费了思量。
cc以前用的是一款深圳产的山寨机,虽说便宜,但功能很多。外形与功能完全模仿诺基亚,属于智能机。对cc来说这种具有电脑一样功能的手机,很符合他的心意,既可以作为办公工具,也可以用它看电影、听音乐、玩游戏。但是,自从那个莫名的女人出现在他手机里以后,他就对这种智能机产生了深深的恐惧感,因为强大的功能既可以为他带来很多享受,也可以让那个恐怖的女鬼藏身其间。
为了彻底跟智能机以及那个令人恐怖的女鬼告别,cc采取了极端的办法。他直接买了一只二手机,是那种最古老的Motorola,它除了有接听电话的功能,短信也只能一次看两行。完全没有图像功能,没有游戏,也不能播放音乐,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老人乐”。所谓“老人乐”是对专门适合退休老人所使用手机的一种统称。
这个手机只花了80元就搞定了。
两个人摆弄着这只古老的手机时,忽然她爆发出一阵大笑。她觉得cc就像一个民工,装着手机仅仅是为了方便工头和他们的联系,以便随时通知他们去干苦活累活,好挣个馍馍钱。
换了手机取得了立竿见影的效果,他再也见不到那个可怕女鬼的惨白的脸。
她觉得很好奇,老是追问那个女鬼长得什么样,他思前想后总也说不清。她又问为什么老是说她有一张惨白的脸,他想了很久,终于觉得那种惨白其实就是一具年轻女性的尸脸。
她听了以后吓得蜷缩在他的怀里,好半天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这一夜,他只好搂抱着她睡到天亮。早上起床的时候,他觉得胳膊已经没有了知觉,用左手猛击右臂,就像打在了床头上,他自己浑然不觉。
虽然吓着了她,但是换了手机,终于驱走了恶灵,他和她都觉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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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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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俩又跟以前一样,每天早上起床后,匆匆洗漱,然后一边赶路一边把予潇昨晚准备的早点往嘴里塞。到了公交站台时,由于她是跟随企业高管的,办公楼在城区;而他却要去广告公司设计制作部,为了便于制作,所以设计制作部的地方基本上就到了市郊。因此她和他走的方向正好相反。
每天在分别排队前,她都要噘着嘴,让他亲一口才肯分手去排另一列上公车的队伍。
这时,他就非常不耐烦,一是觉得车站那么多人,怪难为情的,其次,都在一起睡一起吃的,搞这种虚套子有什么意思!为了不和她在大庭广众之下闹翻脸,他总是匆匆应付一下,然后假装很着急地跑去追车,丢下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委屈地嘟着嘴生气。
他上班坐的公车是始发站,所以他总能抢到座位。从家里到单位整整四十分钟,到了终点站,也就到了单位。这样他在车上非常放松,从来也不为错过车站而担心。坐在座位上,为了不给“搬运工”得手的机会,他总是坐到窗边,眼睛死死地看着窗外。
日复一日地在公车上浏览着街景,他的视觉早已疲劳的什么也分辨不出来。公车一站一站地停止、开门、关门、启动。如果不是为了防止小偷“搬运工”下手,他早就睡了过去。
回想起刚才摆脱了她的亲嘴纠缠,看着她一个人站在车站上的那个生闷气的样子,他竟然有些想笑。
车又停在一个车站上,女票务员大声吆喝:“有没有下车的?鬼庄——鬼庄到了!走了啊——”
明明是“桂庄”,可女票务员发的音就是鬼庄。桂庄在这个城市是个标志性地名,就像北京的西客站一样,没有人不知道。他麻木地抬起头,眼睛瞥向车窗外的公交站牌,这一看不打紧,他的心咯噔一下缩了起来,因为他分明看到站牌上的地名变成了“鬼庄”两个字。
就在他惊疑的时候,公车缓缓启动,结果更让他惊疑的情景发生了。这时他看到桂庄车站的站牌旁边站着一个女孩,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裙子,长长的黑发从她肩头泻下。女孩的表情呆呆的,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前边一个不确定的地方。
车已经开得很远了,他忽然觉得周身开始发冷,虽然车上人挤着人,但是他依然觉得空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