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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门去,又听得十三叫她的声音,正在气头上,理也不理,径直向前走,走了十多步,才发觉有些不对劲,这两旁的船舱布局与来时不同,她回头一看,四爷的书房不知道消失在哪个类似的舱房中,这船硕大无比,窗棂门楣都用金丝楠木精工雕刻制成,只在她眼里,花样都看上去差不多,也没个门牌号码,她记不得自己住的舱房,想走回头路,怕遇到四爷和十三,免不了被他们嘲笑轻视一番。
硬着头皮继续前行,见前方豁然开朗,是一方平台,清风徐徐吹来,走到平台上,举目望去,视线极开阔,正值初夏,远山隐隐,近处树木田野绿的可爱,她刚才愤懑沮丧的心情,被清风美景化解不少,一时也找不到回去的路,索性靠着栏杆坐了下来,平静一下烦躁的情绪。
流水脉脉,幽远的乐声传来,是遥远处骑在牛背上牧童的笛声,“骑牛远远过前村,短笛横吹隔陇闻”这两句诗募然涌上心头,她想起幼时在祖父处看到的中国画,写意山水就是眼前这番风景,渐渐心情平复下来,虽说不能如预期那样及时回去,而这古中国的风土人情倒是额外的收获。
有开门的声音,她转头看去,原来平台另一面是极大的舱房,门后出来一个人,她坐在亮处,逆光使她看不清那人什么长相,只看出一个颀长的身形,那人显然看到了她,定了定,迈步走了出来,他身后有若干人等,似乎要跟出来,他扇子一举,那些人喏喏称是,停在了原地。
他不徐不疾地向她走来,她想看清那人模样,弓手举在眉前遮挡阳光,那人身量极高,她不得不仰视,目光所及的是一双沉静幽深的眸子,他严肃地看着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知为何,她身上一阵凛然。
那人不说话,只是看着她,也许有什么不满意,他皱了皱眉头。
她承受不了这么长的时间的被打量,尴尬地笑起来,疙疙瘩瘩地打了个招呼:“你,。。。你好!”
阳光在她的眉间眼梢闪耀,他又蹙了蹙眉,道:“怎么到这儿来了?”
“是,是这样,我,我。。。 我走迷了路,找不到住的房间了,我。我。。。”她手足无措地站起来,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这个人的声音,面容,不,这整个人让她有不知如何自处的感觉。
“我,真抱歉。。。” 见鬼,她抱歉什么?
“呵呵呵。。。” 他扬头笑起来,嘴角扩散开来,脸颊处漾开好看的纹路,她呆呆地看着他,心想怎么有一天她也会这么呆呆地看一个男人。
“哦!迷路了?这船太大了?”他撩了撩衣襟,坐在靠栏杆的长凳上。
“啊,有,有点大。。。” 她拘谨的捏了捏衣角。那人咄咄的目光让她不自在。
他没有说话,转过头去看河岸边的风景,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被无视了,对了,她还是找回去的路比较重要。
他坐着,她站着,她觉得自己象站在地主老爷旁边的婢女一样,没必要这么卑微吧?于是清清嗓子,说道:“那个,请问你?” 他闻言回过头,眉毛一挑,沉着气看着她。
她声音不自觉低下去,道:“请问你知道丫鬟住的地方吗?”
“丫鬟?”
“啊,对,我跟知画住一块,你知道知画吗?知画是这儿的丫鬟!”她偷眼看一眼,见他一副不知道她在讲什么的表情,没自信起来,难道知画不是这儿的丫鬟?或者丫鬟这个称谓不对?
“知画?”
“知画,就是那个小小的,穿粉色衣服的,头上一边一个发髻,这么高,这么瘦。。。” 她看他不明白,按着自己的身高体型发型比划起来。
他看着她,忍住想笑的冲动,大手一挥,后面舱房一个娘气的男人领着四五个“丫鬟”垂手走了出来。
他用手指了指,道:“你是说象她们那样的?”
她傻了眼,个个穿着打扮个头大小都跟知画一样。
他笑起来,好看的脸颊纹又显示出来,她深感无力,只有低头无语。
那娘气男人走到跟前,单膝着地,两袖一甩,道:“皇上!”
她刚垂下的头又抬起来,吃惊地眼珠子快要蹦出来,见康熙收起的笑容又绽开来,他边笑着,边说:“让人把洛英姑娘送回她的房间去!”
第8章 撮合
虽然是她走了反方向的门,害守在门口的知画等了半天,眼下可怜的知画还在一个劲地跟她赔不是。
而她的脑子乱哄哄地,搞了半天,上的是皇船,不是贼船。
康熙,雍正,乾隆,每个都很厉害,他们之后,中国就不行了。关于康雍乾,她所知道就是这些。
她一直偏理科,历史什么的,钻不进她的脑袋。
十五岁就移民美国,清宫戏也看得不多。
康熙是什么样的人?雍正是什么样的人?她想破脑袋,也没想出对于他们的具体评价。
他们会不会很残忍,知道她来自未来后,要不要把她关起来研究,或者索性解剖她一看究竟。
不,绝对不能够让他们知道。还好刚才没有对四爷说出真相。
她想出了一身汗。
以后怎么办?他们何时可以放她走?依着清朝的科技,不要说照相机,就是时光机器在他们眼前,他们也研究不出来什么,何况时光机器已经沉到河底烂泥里去了。
要是他们一直研究不出来什么,只有两个可能,照相机还她,她成功脱身,或者一直研究下去,她将在此朝代终老。
上帝保佑,千万不要是后者。
若有机会,哪怕偷,哪怕抢,也要拿到照相机,及早走人,才是上策。
接下来的三四天里,她一边在考虑这些问题,一边又警醒着四爷或康熙捉了她去审问。
而实际上,非但没有人来审问,倒给她加派了一个年纪较长的头衔姑姑的女人,教她些基本礼仪。
每天被人好饭好菜地招呼着,知画姑姑冷暖呵护着,她脑子里紧绷着的弦渐渐松弛下来,除了无聊,日子也不是太难过。
所以她安慰自己,就当来此旅行一趟,总有机会回去,想的多没什么用。
她画的一手好素描,无聊时,拿起毛笔画起来,画出了另一番意趣。
边画边与知画聊天。
“知画,你们四爷为人怎样?”
“四爷为人极好!”
“怎么极好呢?”
知画挠挠头,两眼放光,说:“什么都好!”
“哪里好?”她停了手中的笔,看着心跳加速面颊绯红的知画。
“这个,奴婢不敢妄议主子!”知画低下头。
“知画,你喜欢四爷?”她弯起嘴角一笑,又画起来。
“姑娘,可不敢混说!”知画顿足。
她又抬眼看知画,知画脸红到脖子根。
“没什么好害羞的?四爷这么优秀,喜欢他是正常的。”她放下笔,下巴托腮,对未成年少女的情窦很感兴趣。
“姑娘。。。。。。” 知画拉长声音讨饶,转念一想不对,试探地问道:“姑娘也觉得我们四爷不错!”
“哈!”哪儿跟哪儿,姐弟恋,还是清朝人,太有创意了。要不是他手里有她的照相机,小孩儿一边玩去。
有些端倪,于是说:“我看他配你不错!”
知画低头害羞,眼光闪烁。羞人答答说:“姑娘何出此言?”
“年龄相当,你又这么漂亮,我是男人都爱你!”知画个子小小,细白皮肤,一双眼睛虽然小,笑起来极妩媚。
知画如坠五彩云中,十二岁入宫,十三岁分到四爷府上,心心念念就是被主子垂青,自诩也有几分姿色,否则怎么这次南巡四爷单挑她陪同。
“他知道你的心意吗?”
“姑娘。。。。!”声音娇羞的不得了。要不是平白掉下洛英来,她现在应当很甜蜜地帮四爷磨墨啊。
看样子有戏,她主意已经想好,这南巡路上,女人本来就不多,四爷青春年少,必不会拒绝软香送怀,自己可以乘四爷无暇之时,潜入书房,寻找照相机。
“我看四爷对你有意!”
“姑娘,你怎么知道?”害羞归害羞,要点还是要抓牢。
“那天四爷找我,开口闭口提到你,看得出来,你很重要。”
知画心里更甜,嘴上却说:“姑娘休拿我取笑。”
洛英很真诚,说道:“你不说,他也不知道,这南巡是多么好的机会,趁热打铁,回到京城可能不好办了。”
知画低着头,只是不说话。
“我去帮你约他出来,今晚就行动!”
知画抬起头,瞪着小眼睛疑问地看着她。
她想好了,知会四爷说她愿意说出自己的来历,约四爷一见,然后让知画穿成自己的样子,缠住四爷,自己穿了知画的衣服,知画有令牌,她可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