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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直接回畅春园。
他犯了相思,任何佛法经书都解不了他的烦恼,他府内的几个格格和福晋,他本来就觉得言谈无趣,此时更觉得乏善可陈。十六岁的少年,情窦一开,颇有些无法无天的胆量,他无论如何都要找个机会再去会会洛英,他深深相信,洛英对他是有情的。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这章较短,但的确花了小人一点心思。
第29章 欢喜
她搬进了临后湖的延爽楼。分别有两名宫女两名太监照顾她的起居。考虑到她没有心腹人,康熙把如蝉拨给她贴身服侍。除了名义上还在清溪书屋当差,所有待遇都变了。她哭笑不得,这排场去清溪书屋上班多扎眼啊。
向皇帝求情低调点,皇上不乐意了,凭什么藏藏掖掖苦哈哈地扮下人,变相拉低了他的身份。按他的话,这是她应得的,再闹,就把她带进紫禁城去。
古人说入俭难入奢易,一点都没说差,安之如素后她很快适应了这种豪华的生活,只是她把图书管理制度当成事业来做,所以去清溪书屋上班这事她还是按老规矩。每日清晨,禁止宫女太监跟着她,她穿一身宫女制服去上班。康熙围猎之后虽然回了紫禁城,也还想着她的要求,三天不到,给她派来一名字迹娟秀的女官素秋,素秋的主要职责是做她的书记员,兼教她写毛笔字。 她于是放开手脚整顿书目,建立制度,忙的不亦乐乎。
她的心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伤春悲秋,哪怕园子里树叶落了一地,在她看来也是美不胜收。 唯一的遗憾就是见不到他,围猎一别十多天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来。 他真的那么忙吗?连封信也不写给她?她觉得自己定的七个月的爱情保鲜期可能要延期,照这样成日不见面,只有更想念,哪还有感情褪色的道理?
马车簌簌地碾过满地的落叶,车内眉目肃穆的康熙端端正正地正在看书,进了大宫门,他放下了手里的书,想着一会儿就能见到她,一贯下垂的嘴角向上扬起来,这一路,真有点归心似箭的感觉。畅春园有她,这园子就成了他的归巢。
他仿佛看到树木扶疏间她莞尔地朝他笑,嘴角米粒般的酒窝若隐若现,他卸下了戴了三十多年的面具,不带任何心机地与她谈天说地,自然随意对他来说是多么宝贵的体验。
在跪拜了一地的宫人太监中,他望了一眼小顾,顾顺函心领神会,屁颠屁颠地跟着皇帝直奔清溪书屋而去。
到了清溪书屋,只有烟霞素秋在,不见她的踪影。
“人呢?”他攒起浓眉。
烟霞机灵,知道他眼里的“人”只有那一位,道:“姑娘嫌气闷,散心去了,估摸着在恬池那儿呢!”
就她气闷,心还是那样野,他眼里浮出笑意来,湘妃扇一挥,连跪安都不说,转身出去了,顾顺函一溜小跑紧随其后。
恬池于他们是有纪念意义的,那夜她无遮无拦地出现在他面前,从此以后她在他心内挥之不去。他曾怀疑她伙同了顾顺函来魅惑君主,现在想来,魅惑了又何妨,他甘愿被她魅惑。
秋日的下午,太阳不是很耀眼,水波温婉而不刺眼地闪着粼粼的光。卜望去,伊人并没有如同想像地那样临池眺望,或是沿湖漫步。他目光搜索了片刻,才发觉银杏树下的石凳上平卧着深深浅浅的蓝,身着蓝色宫女制服的她在石凳上睡得正酣。
顾顺函自觉地站在树林边沿地带。他走近了,在她那空出一角的石凳上危坐下来,细细地端详她,睡得红扑扑的小脸,不描而浓的黛眉,鲜妍的樱唇,她看着那里都好。
他俯下了身子,小心翼翼地粘了粘她的唇,她睫毛扑烁烁地晃了几下,朦朦胧胧地眼睛睁开一条线,含糊地说:“来了!”
他乐了,睡着了也知道他来了,接口说:“来了!”
居然有回话,不是梦吗?她睁大眼睛,可不,身穿银灰色起花团倭缎长袍的他正含笑地看着她。
“啊!”她欢呼一声,一跃而起,搂住了他的脖子,声音高兴地打起了颤,道:“真的是你,我还当是做梦呢?”
这一声唤,让他为着抛却紫禁城的俗务不顾一切地花上两天时间来看她而产生的罪恶感消失的无影无踪。
“梦见朕了吗?”他捋了捋她耳边垂下来的一丝碎发,笑着问道。
他熠熠生辉的眸子,像极了这波光粼粼的湖,她觉得这辈子能够让她如此爱慕地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了。
“梦了不止一次呢?”她也笑望他。
“都梦见什么了?”
不外乎是与他一起卿卿我我,话到嘴边,她看他促狭地眨眨眼,似乎已经猜到她的梦境,脸烫起来,垂下眼睛,道:“没什么!”
胭脂一样的红在她白玉般的两颊上晕染开来,他恨不能立时拥有了她。只是他一来畅春园,高士奇,索额图他们几个也紧跟着驻场。顾顺函扭扭捏捏缩头缩脑地往前站了几步,他没法子,站起来,道:“有事要忙,先走了!”
她也站起来,怅然若失地说:“这么快就走?”
他捏了捏她的下巴,轻声说:“晚上等着朕!”
那言语暧昧地令她再度脸红。
他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了一番,转过身要走,又折回来,道:“你身上怎么还是这宫人的衣服,他们没有给你置办新的吗?”
提起那些花团锦簇的衣服,她笑起来,道:“说了什么都不变,你今日赐这个,明日赐那个,我全都用上,怎么去清溪书屋当值。”
只有她自己把清溪书屋的差事当回事,他哑然失笑。走到她面前,附到她耳边,道:“穿什么不重要,关键扣子要容易解!”
公然调情,顾顺函还巴巴地看着呢。 她简直要无地自容,皇帝呵呵笑着扬长而去。
她穿了百蝶戏菊沉绿的锦缎褂子,下身一条玄色镶花裙,让如蝉帮她换了好几个发式,最后梳了一个盘云髻,其余头发梳成一条长长的辫子。如蝉要往她头上插金戴银,她挑了半天,觉得褂子沉绿的颜色配和田翠玉钿最合适,那翠钿斜斜地插在盘云髻的一侧,往西洋进贡的穿衣镜前一照,人人惊艳,如蝉不无艳羡地说:“姑娘穿着这一身,莫说这四九城,找便天下也没有人能赛过我们姑娘的姿容。”
有些夸张,但好话谁都爱听,她得意地揽镜自照了一会儿,确保全身上下妥妥贴贴。倚着栏杆,望着夕阳希望它早点落下去。
他总是这样,说是晚上,到底是几点几分?她用过晚饭,看着自鸣钟从七走到八,从八走到九,心烦意乱起来,站起来走了几步,听得楼下脚步沓杂,来了来了,她赶紧端端正正地面对门坐下来。
楼下一片请安问候声,然后安静下来,他一步步地往上走,沉香木楼梯沉沉地有节奏地发出咯咯的声音。 她的心随着这一步步跳跃着,这种欢喜期待的心境,新嫁娘也不过如此吧。
作者有话要说:
项目上马,只能隔日更。 尽量多写一点。拱手!包涵!
预告:
冷帅酷四四狞笑着登场。
第30章 不怨
迎面坐着等他的是盛装的落英,只是普通宫女装束就很出挑的她,刻意打扮后简直让人不敢直视。 见了他,她款款地走来,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大概不外如是吧。
被他笑意酽酽地看着,她抿嘴一笑,上前解开他的黑蓝嵌金丝丝绒大氅的宝扣,道:“事情都办完了吗?怎么这样晚?”
就像寻常人家的夫妇那样,妻子等丈夫夜归,似娇似嗔地说上几句,原来这意境是这么暖人心。
九月的夜晚北方很有寒意了,看临湖的窗开着,他走到窗边,顺手把窗关上,道:“不冷吗?秋凉最容易生病。”
她吩咐了如蝉去拿杏仁茶来,走到他身边,倚着他的肩膀,道:“窗开着,就可以看见澹宁居,好似陪着你处理政事一样,缓解等你的心焦。”
他觉得自己的幸福满地要溢出来了,这时间说话是多余的,他搂着她的肩默默的倚窗站着,过了一会儿,说道:“你陪朕去紫禁城吧,朕。。。想你想得厉害。”
她心中犹豫,权衡了半天,抬头看看他,她清澈的眼睛里有害怕有担忧,他后悔提起了这事,搂着她的手搭了搭她的肩膀,道:“只是这么一说,你呆在这里也挺好。”
她点点头,双手伸过去抱着他的腰,好像温驯的小猫那样缠在他身上,又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松开他,雀跃地跳到房间中间,道:“你看我今天这身好看吗?”
他舒朗地一笑,找了张椅子坐下来,道:“好是好,就是穿的时间不长!”
她还没有意会过来,他上前拦腰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