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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整个鞑靼一共有多少只牛羊？”看到刘健的疑问，朱厚照突然说道。
“这个？”刘健稍微沉思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说道：“鞑靼现在分裂成了四部分，其中有三部分已经投靠了我们。但是剩下的巴图蒙克却极其的仇视我大明，派去的一些探子很少能够传递回来有用的信息。倒是其他三部的情况刺探的还比较详细。根据探子的回报老臣多次找人推断而得现在格列博罗特、亦思马因和亦卜剌三人现在控制着整个鞑靼四分之三的土地，而且还是河流最多、草地最为肥沃的土地，近些年天气较好三人之下的百姓手中的牛羊应该有一千两百万到一千三百万头左右，而巴图蒙克的之下由于地处最北边气候恶劣估计仅有两百万头左右。”
“没错，差不多就是这个数了。”刘健说完，朱厚照立马接着说道：“虽然蒙古人多以牛羊等你肉类为食。但却并不是只吃肉而已，其他的食物他们每一年吃的也不少，特别是近三年里每一年我大明贩卖到当地的粮食越来越多。这说明当地已经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吃我们吃的五谷杂粮了。”
“就以格列博罗特、亦思马因和亦卜剌三人所控制的地方位列，正常情况下当地的牛羊被吃掉的应该有三分之一左右，剩下的三分之二一般都会留在明年或者以后。不管他们将这些牛羊留在什么时候。只要不出现特别大的雪灾他们每一年会剩下大量牛羊者也是不争的事实，如果将这些牛羊留下他们得不到额外的任何东西，但是如果这个时候我们以高价前去收购，你说他们会不会将牛羊卖给我们？”
“这很不好说？”刘健想着说道。
“没错。这是很不好说，不过虽然会有一些人有先见之明而选择将那些多余的牛羊留在明年或者后年以备不时之需，但是大部分的人在面对面前的银子的时候都不可能控制的住自己的理智，所以当地大部分的牛羊都会被他们卖掉。”朱厚照知道大部分的人更加看重的还是眼前的利益。
“那他们卖掉当做食物的牛羊之后他们吃什么？”刘健反问道。
“和我们一样吃五谷杂粮。”朱厚照坚定的说道，“你以为那些牛肉羊肉真的很好吃么，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他们也不会年年想着到我们大明来打秋风了，而且那些肉类真的那么好吃了我们大明又不是养不了牛羊。那为什么没人养呢。那些牛羊肉偶尔食之还行，但是吃的多了便食之无味了。我们汉人的祖先从最开始的食肉到现在的食五谷杂粮，蒙古人同样也一直遵循着这个规律在演变着。现在的蒙古人不但以肉类为食，同样也已五谷为食，这点想必爱卿能够从探子的回报之中看出来了。”
“从现在开始。我们每一年都把他们多余的牛羊买过来，然后再让他们用他们拿到手的银子去购买我们贩卖给他们的粮食，虽然一开始会很困难，但只要我大明愿意为之投入大量的精力却不是不能够办到的。”
说的有点口干舌燥的朱厚照喝了一口茶之后继续激动的说道：“爱卿你可以想想一下十年二十年之后，当所有的蒙古人每一年都将他们大部分的牛羊卖给我们，再然后用我们给他们的银子来够来我们的粮食来作为食物的情景。蒙古那个地方产不了粮食，一旦这种情况真的实现了，试想到时候哪怕是格列博罗特、亦思马因和亦卜剌她们三个想要反叛大明，那他们的手下会允许了，他们反叛了那么他们治下的子民的牛羊就卖不出去了，他们就买不到可以使用的五谷了。反叛是要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取得成功的，但是已经改变的习惯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改变的，到时候感觉断了他们的财路以及粮路的当地百姓们会主动的帮我们去平叛的。”
朱厚照的这个设想倒是很具有诱惑力，不过到底能不能成功却没有人能够知道，哪怕是这个计划的构思着朱厚照了，但是虽然还没有看到这个计划的效果，朱厚照却对他充满了信心，他认为这个计划成功的几率虽然没有十成，但是也有六七成了，这样高的成功率已经非常值得朱厚照去尝试了，而且朱厚照还有很多的陆续计划没有实施呢。
总之，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就要从改变对手的生存习惯开始。
“现在往蒙古供应的铁器、官盐、布匹、茶叶等情况如何了？”最后朱厚照问道。
“去年根据边贸司半年的统计去年我大明贩卖到蒙古的官盐、布匹已经不下三十万旦了，现在几乎有超过一半的蒙古人依靠着我们供应过去的官盐和布匹为生，至于铁器为了防止他们将铁器重新制作成兵器所以每年供应到蒙古的铁器主要都是一些质地下乘的农具牧具等，不过茶叶贸易现在还是非常的红火，这两年蒙古的茶叶陆陆续续的多了起来，现在越来越多的蒙古人开始每天固定在早晨和晚上饮茶了。”面对朱厚照的询问，接着刘健尽量将自己脑海之中的记录以及数据给说出来，而且说着这些的时候，就连刘健脸上都充满了笑容，因为这些数据每一个都是朱厚照的那个计划能够成功的佐证。
“哈哈，”果然，听刘健说完，就连朱厚照也笑了起来，“看到没有，短短的三年时间现在的蒙古就已经越来越离不开我们大明了，现在他们已经有超过一半人的衣食要考我们大明供应过去的物资来维持了，试想一下一旦这个时候我们大明关闭了所有的边市了，那么接下来蒙古会如何？”
“已经习惯了让我们大明为他们供应生活物资的蒙古到时候一定会大乱，而且说不定为了逼迫我们恢复边市他们还会兴兵来袭呢，不过依着现在我们双方的力量，他们是绝对讨不来好的，那么不出一年他们就将崩溃。”顺着朱厚照的思路，刘健分析道。
“哈哈哈，知我者爱卿是也啊。”等刘健说完，朱厚照看着他高声的笑了起来。
“不过这还是皇上谋略有方啊。”刘健难得了拍了一下朱厚照的马屁，“从汉朝开始，我汉人王朝和那些草原人也不是没有过互开边市的情况，但是能够像皇上这样通过边市来改变和控制他们的皇帝确实头一个啊。”
刘健的夸奖还是让朱厚照很受用的，朱厚照的计划也是自己想了很久才想到的，一开始朱厚照对与蒙古的策略就是武力的征服，不过后来真正的开始插手大明政务之后朱厚照才发现这样的难度不小，虽然现在的蒙古鞑靼部已经败在了大明的手中了，但是却还有一个比鞑靼一点都不弱的瓦拉在西边呢，而且就连鞑靼大明想要真正的控制不再付出几万人的伤亡也是不行的。
最关键的是就算在朱厚照的手中大明付出了将近二十万的伤亡之后控制了整个漠南蒙古以及漠北蒙古，就像当年的唐朝一样，随着军事上的衰落这些地区脱离掌控那也是必然的，所以军事的控制始终是下乘，所以和使用军事手段相比朱厚照还是更加的向往非军事手段，就像现在朱厚照所做的这样一样，通过其他的方式来达到自己控制对方的打算，通过这种方法等对方在习俗上差不多被融合了、心理上差不多归顺了大明之后，朱厚照便可以通过很小的代价彻底的将对方变成大明不可分割的一个省份。
而且到时候蒙古那数十万的精锐骑兵也会成为朱厚照手中的一把利剑，这个年代大明的敌人还有很多，数十万呢的精锐骑兵可以为大明增添不少的战力的。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这一步已经展开了，那么后续的计划也不能停下来了，不过后续计划庞杂，到时候免不了要劳累爱卿了。”
“如果能够在老臣有生之年看到蒙古的彻底归顺，便是让老臣累死也无怨无悔。”听着朱厚照的话，刘健豪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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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是战还是和
朱厚照倒是能够理解刘健的心思，对于汉家儿郎来说，征服那一块蒙古草原是历朝历代人的梦想，为什么在后人对历朝历代的将军们进行比较的时候总是将霍去病放在头名，为什么那么多人的诗词里面都已霍去病来表达自己的志向，就是因为霍去病的马踏匈奴是汉家儿郎有史以来第一次征服了现在属于蒙古人的那一块草原。
征服这个草原是将军保家卫国、宰相治国的至高功绩。
“这个愿望你一定会实现的。”朱厚照清楚刘健还有好十几年可活呢，十几年的时间已经足够朱厚照将自己的计划实施的差不多了，到时候虽不说完全的控制整个蒙古草原，但也差不多了，而到时候作为和朱厚照同样在幕后主导了这一切的刘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