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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陌早习惯了他这样子,或者根本不想与他争论,“我现在才明白,世事间,除了生死哪一件不是闲事。但于他们,怕连生死也不重要了吧。”接着微微摇了摇头:“应该是羡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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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里的说书先生倒是一点也没闲着,新奇百怪的故事层出不穷,“大伙可还记得五十年前的谪仙居,据说呀那里的老板可是为隐士高人,不仅谋略高,更是生的一副仙人貌。只可惜英年早逝。。。。。。”
老者坐了半日不打算听下去,正准备离开,却见门外忽然闪过一个身影,他着了魔似的追了出去,跑了许久却没找见,他累得气喘吁吁,身后家奴一路跟着忙扶老爷坐下歇息。
“你是在找我吗?”突然迎面走来一位男子。
老者语塞:“你。。。你是。。。梵。。。。”
“我不是。不过我知你要找的人在哪儿。”
老者定了神,也对,都五十年了他不可能还如此年轻。三人一路同行,不知走了多久行至一处山野乡间,老者缓慢的下车,入眼便是一片荒草中高高隆起的坟头,连个碑字都没有。他蹒跚上前,最终呓语:“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你了,花陌。。。”
家仆吓得不轻,自家老爷乃堂堂大理寺少卿何时有过如此失态之举,像是中了邪不断地自言自语。想要问清楚那红衣人到底是谁却发现早已没了人影,地上只放着条白绫与一根白玉簪,忙拾起交给老爷。
他颤巍巍地接过,如获至宝般仔细端倪这那根玉簪,突然神情惊诧,瞧那簪尾用利物歪歪扭扭的刻了二子,正是“启华”
他在那默默跪了许久,终于起身将东西收好,强忍悲痛沉声道:“找个清静日子来将它重新修葺番。记住,今日之事从未发生,不得露出半句!”
、十三章 梵音祭(1)
用一朵莲花商量我们的来世
再用一生的时间奔向对方
你穿过世事朝我走来
迈出的每一步都留下了一座空城
这时 一支从来世射出的毒箭 命定了我
唯一的退路
才过午后天空便突然开始狂风大作,轰隆隆的雷鸣声震得人耳膜发颤。须弥山云雾缭绕,一抹暗红在白雾中若隐若现。梵音步履翩然,似乎很享受在这样的天气里爬山,全然不觉头顶的电闪雷鸣。
将至山顶,脚下一顿突然被撞上来的东西挡住了路,低头原来是两只山精。两只怪模怪样的妖精不过脚踝高还各背个大包袱,见了梵音立刻吓得抱成一团瑟瑟发抖。梵音看的有意思退后一步问:“这么急要去哪?”
“饶。。。饶命。。。”
“我们不过是想逃命。这可是千年的天劫。像我们这等小妖还留在山上必定是要受牵连的。我们无意冲撞大仙,求大仙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放过我们吧!”
“倒也是,既然遇见就帮帮你们。”梵音满脸微笑抬手一挥只疾风卷过,两只妖精瞬间没了影,怕是这会已到了山下。
须弥山直耸云霄,天空电光不断,黑沉沉的乌云像是将要与山顶相接愈压愈低。不知站了多久
只等一切又恢复了平静,眼前金光云破,一道蓝色身影缓缓落了下来。同样的俊朗容貌,英姿少年却没了以往的傲慢,漆黑双眸更加深邃,隐隐透出不可忽视的王者之气。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须臾梵音也有些意外,“还说来看看你有没有被雷劈死,好歹相识一场,你倒心急的直接上去让我在这等了半天。”
须臾虽已成仙周身气度自然更加不凡但刚历完劫就去天界受封,现在面色还难掩疲惫,“你还会关心别人?这次却是我捡了个便宜。”他自嘲的笑了笑抬头望天又说:“可有看出什么?”
梵音耸耸肩,“仙气~”
须臾不与他玩笑反而面色凝重道:“异像!”
“哎呦,真是当了神仙。那你掐指算算会有什么事?”
“我的天劫提前太早,而且并无想象中的难度,现又立刻受封。我去时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你是想说他们对你放水了?”梵音打断他的话调侃道,“这样不刚好?快快随了你的心愿,你的人生也算圆满喽,可是目标已经达到,那你以后还要干什么呢?”
须臾没想过这个问题,一直觉得最后一步还要等很久也会走的很艰难,可真当唯一的愿望实现时心里反而空落落的。
他犹豫半晌说:“天帝让我看了一个人,曾住在南山。”
梵音偏过头去也不知听没听见。良久的沉默后只说了句道别便下山离开。
须臾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眉头微蹙,“他叫熙墨!”
那段不愿被任何人提及的记忆竟然还是在他心中被保存了万年,完整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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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境地幽秘偏远,鲜无人烟,却是块四季如春,湿润温和适合植被生长的宝地。在这片古木参天的密林似乎里没多少飞禽走兽但奇花异草的确举不胜数,称得上是处仙境了。
尤其是深处那片湖水,澈如明镜,甘甜清冽。这天外面日头正大,透过层层枝叶照射进来也就剩下足够的明媚与温暖,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天气。草丛中传来悉悉疏疏的声音,好像有东西躲在里面。持续了一会便隐约瞧见有什么冒出了一下,像是试探般出来一下又立即缩了回去,几番确定并无危险,终于腾的一下一团火红的东西从草丛里窜了出来,轻盈落地,原来是只十分艳丽的火狐。
它摇摇脑袋伸了个懒腰,一副孤傲的样子走到湖边低头喝水,看起来很是享受。可喝到一半它便对跟前一株植物起了兴趣,这个草却也长得没什么不同,只是叶脉上有肉眼难以看见的微光,顺着叶脉好似流淌的银河。火狐贴近嗅了嗅,忽然被气味呛到打了个喷嚏,这让它有些不开心,立刻抬起前爪想报复的去抓那棵草,不了草叶一晃躲了过去,火狐不甘心要按住它,这株草就像有意识般几次三番都让火狐扑了空。
火狐急了,前爪伏地弓起背嘴里还发出嘶嘶的低喝,看样子是要蓄势待发要拼个你死我活,突然那草开始急速的抖动起来,叶脉上的银光不断扩大,越来越亮。转眼草不见了,湖边却站着一位少年,轻纱白衫随地上的细草轻盈飘逸,俊俏白晳的脸庞稚气未脱。他双手差腰,一双明目正如湖水清亮透彻,此时正充满怒意的盯着那火狐:“臭狐狸,不老老实实喝你的水居然敢来招惹我,就凭你?哼!看我今天怎么好好收拾你!”
火狐对他的威胁好无反应,倒是颇为不屑的转过身摆摆毛茸茸的大尾巴,转眼摇身一变成了人的模样,比刚才的少年足足高出一个头,他妩媚一笑:“哟,小家伙,你想要怎么收拾我啊?”他的皮毛化为衣裳,红如烈火,长至脚跟的青丝随意散开,狭长的双目透着狐狸天生的狡猾迷离。
少年心中顿觉不妙,没料到也是个成了形的,但他不愿输了气势故意提高嗓门道:“我一直在这湖边从未招惹过你,你凭什么要打我!先出手本就是你不对!不过,你要知错肯主动给我道歉呢,我也就不再追究了。”
“哈哈哈”狐狸大笑,“道歉?给你这棵野草?”
“你说谁野草?”
“除了你还有谁。”
少年气急大吼,“有本事你敢再说一遍!”
狐狸只觉好玩故意与他较劲,“野草野草,我就叫你野草,你能怎样?”
“你找死!”
“啊!!!”
顿时林中惊起牙雀一片,不出半刻地上便横了两具“尸体”,一红一白极其显眼。
“你还敢不敢叫?”少年气喘吁吁问。
狐狸沉默一下有气无力继续叫着:“野。。。野草。。。”
“死狐狸,看我不灭了你!”少年虽是这么说,可二人早都没了力气,不过是逞一时口快。原来二人都只是在这南山刚修炼成形的灵物,道行一般深浅,打起架来也是半斤八两,最终落得两败俱尚。
“死狐狸,臭狐狸,死。。。”
“好啦好啦,我认输,你不累啊?我都听烦了,不叫你野草就是了。”
“哼,算你识相,人家是有名字的,以后就叫我熙墨吧,你呢?”
“什么?”狐狸顿了顿有些茫然说,“我不知道诶。”
“不是吧,长这么大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算了算了,我就叫你狐狸,直接又方便。”
二人从地上爬起来,相对而视,都只看见对方鼻庆脸肿的狼狈样不由捧腹大笑。
那以后的南山便多了人的声音,白日总能看见两个身影吵吵闹闹。
“好啊!不让我偷鸟蛋自己却在这吃独食!烤乳鸽?日子过得不错嘛。”
熙墨被逮个正着也不慌张,舔舔嘴巴意犹未尽说:“我这可不是偷来的,反正它也快死了我只是帮它早点解脱。况且我本就是尧蓂草若要食素岂不是在残害同类,所以只好委屈一下喽。”
狐狸对于熙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