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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的构造也比较复杂,所以大家在勘查的过程中,一定要做到细致入微,任何一个死角都不能放过,好了,开始干活!”布置完任务后,高文让夏可可带他去暗室,而胡锋却朝着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抽闷烟的孙三走去。
“孙老爷子,我有个不情之请,”见胡锋的态度还算客气,孙三才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能带我去你家老爷的睡房看一看吗?”孙三说,“我这辈子一共服侍过两位老爷,你说的是哪一位?”胡锋说:“当然是关真关大老爷了!”见孙三没有拒绝的意思,胡锋又接着说,“刚刚我那位朋友不知天高地厚,出言得罪了孙老前辈,在这里我代他跟您道歉!干我们这行的,压力大,用老话讲叫作刀口上舔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所以脾气暴躁了点,您是前辈,跟他这样的年轻后生动气岂不是显得您心胸狭窄了?您过的桥比我们走的路还多,今后有些事,我们还得仰仗您指点一二呢!”这话说得孙三心里特别高兴,当即就带着胡锋来到了一间房里。里面还是当年的摆设,古色古香的梳妆台、挂满了灰尘的青纱帐、桃木桌子、晚清字画……堂屋跟睡房的隔断墙是用青砖砌成,下面放着一张八仙桌,摆在上面的灵牌上写着:关氏历代先祖之灵位。
“自从我家老爷死后,这间房就始终是铁将军把门,有人说这间房闹鬼,夜深人静的时候,经常能听见三姑的哭声,刚开始我还以为他们是在造谣,直到后来我亲耳所闻,才不得不相信,还真有这么回事!”孙老爷子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闹了足足能有五六年,死鬼三姑这才消停下来!这都是我家老爷造的孽呀!他生前杀虐太重,也难怪关家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这就奇怪了!三姑是你家老爷所杀,即便是闹鬼,也应该是在你家老爷未死之前,你家老爷都死了,她还闹个什么劲?我觉得这个说法在逻辑上是有问题的……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在故意装神弄鬼呢?”
孙老爷子说:“这不可能!当时关家大院里已经没有女人了,如何装女鬼?”
胡锋说:“关宏水一介舞文弄墨的公子哥,连个女人都没有?”
孙老爷子说:“赵氏命短,生完孩子后没多久,就死了!当时外面兵荒马乱的,能安身立命就已经不错了,哪里还敢娶二房啊!不是三姑在作祟,还能有谁?”
胡锋这里摸摸那里瞧瞧,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正要出去,眼睛下意识地往那面隔断墙上一扫,突然在那墙下的墙角处看见一个黑森森的洞,洞口足足有一个皮球那么粗。
“这个洞是怎么回事?这好端端的屋子,怎么会多出来一个洞呢?”面对胡锋的质问,孙老爷子也懵了半天,过了一会儿他一拍大腿:“莫非是那畜生干的?”
“你是说那只巨鼠吗?”
孙老爷子点了点头,接着又说:“可是这也不对呀,你看这洞,外面没土,明显是从这面墙里盗出来的,可这门一直以来都是锁着的,这畜生平时那么贼,怎么会在这里选择出口呢?”
胡锋琢磨了半天,问道:“这里会不会就是它的老巢呢?那家伙都成了精,肯定不同于一般的老鼠,跟您相处了这么多年,说不定它早就养成了人类的生活习性。孙老爷子,您跟它熟,您还是把它叫来吧,问问它到底是不是。如果是,咱就把这墙破开,看看这家伙的老巢究竟是啥模样,如果不是,也省得咱在这瞎耽误工夫,你看如何?”
“呵呵呵!”听胡锋在调侃他,孙老爷子笑道,“你说得倒轻巧,我又不是它爹,如何能做到问它这问它那?我家老爷那么厉害的人,也没见他整日跟畜生说话!”
“孙老前辈,咱既然把话说到这了,你就跟我透个底,你对这禁术到底了解多少?你能不能凭借自己的经验,说一说你对这个神奇之术的看法?说得不对也不要紧,毕竟咱现在也没有一个标准的答案,就权当交流了!”
孙老爷子面露苦涩,掂量了半天,才开口说道:“要我说啊,这人和畜生也没啥区别,在咱们眼里,它们是畜生,可是在畜生眼里,咱们又是啥呢?这话听着刺耳,可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我不知道你有没有骑过马,你看过去那些骑马的,喊‘驾’,马跑,喊‘吁’马停,为啥?就像你说的,因为他跟人在一起久了,早就熟悉了这种口令,可如果你问它‘饿不饿?’它肯定不会回答你,因为你从来就没有把这句口令教给它,我能使唤那只老鼠也是这么个道理,就那么几种简单的口令,如果你学会了,你也能做到。所以说,跟我家老爷相比,我最多也就是学会了这禁术的一点点皮毛,若达到我家老爷那境界,那可就不是像我所说的这么简单了!”
听完孙老爷子的这一番话,胡锋反倒糊涂了,他一糊涂,就爱钻牛角尖。可是又是谁发明了这种口令呢?就拿骑马的口令来说,为什么是“驾”和“吁”而不是“这”和“那”?第一个通过这种口令骑马的那个人,又是通过什么形式和手段发现这两句口令的妙处的?难道仅仅是在驯马的时候,顺口那么一说,后来渐渐养成习惯这样简单吗?还是这其中另有玄机?有没有可能是这个人平时在跟马的交流中,无意中流露出“驾”和“吁”的发音,又敏锐地捕捉到了马对这两种声音敏感?若是这一假设成立,是否就说明这两种声音是构成马类语言的一个点呢?胡锋把头都想大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收回思路,又问孙老爷子,“我想进这墙里面瞧瞧,您不介意吧?”
孙老爷子说道:“你明知道我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你还问?”胡锋笑了笑,心想,这老头还蛮识趣的,那我就不客气了。于是胡锋抬腿便是一脚,哗啦一声过后,那墙体上面顿时出现个大窟窿……
孙老爷子摇着脑袋,“唉”了一声走了出去,胡锋拿着手电筒走进墙洞里,墙洞足有一人多高,宽度刚好能装下一个人,里面的地面上铺着厚厚一层草屑,其中还夹杂着老鼠屎和一些小动物的尸骨,踩上去软绵绵的……
突然,脚底被什么硬物硌了一下,胡锋蹲下拨开草屑一看,竟然是一支注射针管,胡锋心想,这也太奇怪了,医院里才有的东西怎么跑老鼠洞里来了?再拨草仔细查看,又发现一支小拇指粗细的药剂瓶,管壁已经泛黄……
胡锋装好它们走出洞外,问孙老爷子关宏水体弱多病是否经常打针?孙老爷子说:“那会儿咱这地界连家医院都没有,甭说打针了,就连抓几副汤药都费劲,你问这个干啥?”
胡锋连说没啥,径直走了出去。刚好这时高文等人也都出来了,除了提取几块尸骨外,也没发现什么线索。胡锋就叫来夏可可,将那装有注射针管和药剂瓶的塑料袋交到她手里:“事不宜迟,立即拿回去化验!”接着便将发现这条线索的过程跟高文简单地描述了一遍。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呢?”高文分析道,“放进去的时候,那药剂瓶里面装着药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后来被老鼠咬碎了,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否则很难解释那老鼠会对玻璃制品感兴趣、或者有人将一支打碎的药剂瓶藏进洞里的用意呀!问题是,那药剂瓶里曾经装着的到底是什么呢?莫非那巨鼠咬碎了瓶身吃了里边的莫名液体然后发生了变种?”
“嗯!也有这种可能!”胡锋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制造这变种液体的又是谁?他何以会出现在关家大院?关家跟这个人又有哪些渊源?我们正在调查的这桩案子,跟这个人又有着怎样的联系?种种疑问还需要我们等化验结果出来才能做进一步论证!”
太阳偏西的时候,高文下令班师回营。原本想让孙老爷子将那巨鼠唤来一并带回去研究,也许是螺旋桨的轰鸣声惊到了它,即使孙老爷子百般召唤,它仍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
3
走出荒野的孙三坐在林振兴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拘谨。
在林振兴的安排下,再过一会儿,他将被送到全市最好的养老院开始全新的生活。为此,他还说了一大堆感谢党、感谢政府的话,也不知他是从哪儿学来的。
开完案情分析会后,胡锋开车连夜去见E组的左冲,对那支在老鼠洞里找到的药剂瓶进行化验。回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但他一点困意都没有,高文给他冲了杯速溶咖啡,然后问道:“这么快就出结果了?”
“想想怪对不起左冲那丫头的,”胡锋喝了一口,“人家小姑娘昨天过生日,原本想打算晚上出去庆祝的,没想到被我搅了局,好在我们在一起工作也不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