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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不过,你要帮本宫一个忙。”奚照庭说道。
只要答应不算旧账就好,帮忙……他能有什么忙她能帮得上呢?啊,忽然想到,难道是栗薇姮又看上自己什么东西央他来讨?
“殿下请说。”卫林下嘴里说着,心里却想,休想再拿我的东西。
“前些日子不是答应替我医治一个朋友么,忘了?”奚照庭说道,有些不满。
原来,这笔账他也想起来了,敢情是要放在一块儿算。
“可是,我学艺不精,怕是……”卫林下想推辞,宫里那么多个太医,以他王太子的身份何必让她一个初出茅庐乳臭未干的去帮忙呢,说不通。
“你敢推辞?”奚照庭眼睛一立,嗯哼,为奚临轩治病就想方设法,他拉下脸求她还拿腔作势。
“不敢。”卫林下说道。这个王太子最近的脾气真是反复无常,前一刻高兴后一刻就拉下脸,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谅你也不敢。”奚照庭说道,大步往前走了,把卫林下远远甩在后头。
唉,人果然不能有把柄落在人家手里,否则处处掣肘,卫林下看着那越来越小的背影想到。出了宫门,上了马车,旁边的帘子忽地被撩起,奚照庭的脸出现了,吓得卫林下不自觉就往旁边车板靠过去。
“这件事谁也不许告诉。”奚照庭说道,神情严肃。
卫林下使劲点了下头,太骇人了,他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忽然出现?
回到卫府,卫林下觉得今天过得可真累,给母亲请过安略略说了下觐见的事卫夫人便催她回房休息。途经花园,卫林下想了想还是往奚临轩的院子去了,一下子耽搁这么多天也不知道他专心练习了没有。
院子里静悄悄的,人都不知道哪儿去了,走到门口轻唤一声“殿下”,房里传来奚临轩清淡的一声:“进来。”
开门进去却见奚临轩面前的桌上放着她拿给他的那个里面放着红蜡人的木盒,旁边烛台的蜡烛还燃着,卫林下奇怪,虽已九月,可太阳还没落下去就燃蜡是不是有点早?
见她瞅着烛台看,奚临轩一抬袖子扇灭了蜡烛。
皇子殿下看起来也有些古怪,九月是大家开始古怪的月份么?
“好了?”奚临轩问道,也不请卫林下坐,卫林下也习惯了,到自己惯常坐的椅子坐下。
“是,所以来检查殿下的功课。”卫林下说道,忽然想起老太后的话便又道:“还有,太后今天说太医院里有一位老大夫,针灸功夫极好,所以……”
“卫林下,从今天起我要治腿,我自己来。”奚临轩说道。
“啊?”卫林下惊讶于他的态度,一直那样无可无不可的皇子殿下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果然是古怪的月份。
“啊什么,你教我那么久,再笨也学会了。”奚临轩说道。
“殿下,要不请那位大夫来在旁看着,好歹……”卫林下的话没说完就被奚临轩打断,他说:“我自己扎了几次,现在不还好好的么?”
“殿下,您怎么可以随便……”
“你不是也第一个拿自己试的么?”奚临轩说道。
“那怎么能一样,殿下乃是万金之躯,如果真有个……”
今天,奚临轩好像特别喜欢打断她说话。
“说来说去,你是对自己很有信心却对本宫没信心是不是?卫林下,你还不去拿玄针来?”奚临轩说道。
其实这一天是卫林下盼了好久的,可真的到来她却惴惴不安,万一真的有个差池她可就为卫家带来大祸了。
捧着针袋回来,卫林下站在门口深深吸了口气才推门进去,一瞧,房中已立好了厚厚的屏风,奚临轩淡定自若地坐在轮椅上,卫林下把针袋捏得更紧,心都要跳出来了。
“卫林下你该相信我。”奚临轩说道,难得脸上带了笑意。
信不信的,现在已经车到山前没有退路了,况且他总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卫林下双手捧着针袋郑重地放在他手上,奚临轩笑容大了些:“卫林下,你也不用这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表情吧!”
太监推着奚临轩转过了屏风,宫女在这边给卫林下搬来了一把椅子和那本书。屏风那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就没了动静。
卫林下什么也看不到,只得双手合十默默祈祷,千万不要出任何差池。
时间缓缓流逝,卫林下看一眼铜漏心里不免有些急,站起来又坐下盯着屏风努力想看出点什么。
“卫林下,你若是坐不住就出去走走,一会儿再回来。”屏风那头,奚临轩的声音很是平和,似乎还有点愉悦。
“不用了,待在这里我还安心一点。”卫林下说道,刚才他一直没个声响她才紧张,现在听来似乎还好,所以卫林下也就坐得稳了些。
“卫林下,多谢你那天的莲蓬。”奚临轩道。
“啊?没什么。”卫林下纳闷,莲蓬,又都提起了莲蓬?有什么好问的?
“奴仆众多,何必亲自去采,秋日水凉,若得风寒之症可不是玩笑。”奚临轩又道。
卫林下惊讶地眨了眨眼,他怎么知道的?想了想,定是她房里的丫鬟无意中说漏了嘴被人听去了。
“现在无碍了。”卫林下顺着他的话说道,也不承认也不否认。
“嗯。”
又过了会儿,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次传来,待声音停了,有小太监来抬走了厚厚的屏风,原来,两人竟隔得这样近,伸出手,大概指尖可以相碰。
卫林下想起那次他们两人对坐裙袍相依的场景,不免有些羞意。
“殿下这些日子果然精进了。”卫林下说道。
“不过是勤快些。”宫女端来热茶给两人奉上,奚临轩忽然对宫女发了脾气,“怎么,这么长时间连一杯茶都不曾奉给卫小姐?混账东西。”
宫女扑通跪地,缩着肩膀低垂着头,很是害怕的样子。
“她端来了,我不渴就让她拿下去了。”卫林下说道。不知礼是该骂,可一杯茶的人情她还是送了的好,毕竟不是自己府里的丫环。
“殿下觉得如何?”卫林下看着他的袍子,其实,他站起来挺高的,和奚照庭差不多,而且,他比奚照庭好看,虽然,脸色是苍白了一些。
“如果立刻便有效果那本宫大概可以挂幡做神医了。”奚临轩说道,一边斯文地喝茶,白皙的手指看起来瓷一般的颜色。
“也是啊。”卫林下微笑着说道,手中杯子里茶叶已经泡开,整齐地立在水里,像鱼缸里摇曳的水草。
两人说着话,一个小太监进来了,说卫夫人来探望殿下,卫林下忙站起,太监请了卫夫人进来,她本是笑着的脸,在看到两把离得很近的椅子时立刻闪过狐疑的神色,卫林下没瞧见,可这神色却落进奚临轩眼里。
卫夫人坐了坐便带着卫林下离开了,奚临轩立刻沉下了脸,盯着自己的腿默不作声。
24
出了奚临轩院中,卫林下挽着母亲的胳膊往自己绣房走,卫夫人嗔她自己还没好利索,上午进了宫这回连房都不回又去看着十三皇子的功课,怕她累着。卫林下却很高兴地说:“娘,皇子殿下已经掌握了玄针之法,刚才他已经下针了。”
“哦?那敢情好,早点好了可是造化了。”卫夫人说道,心里有些许不安,自己的女儿眼看着便要十四岁了,按偃律,十三皇子再过两年到了一十八岁也要行冠礼,不大不小的两个孩子每日待在一起——皇子样貌又十分俊秀,若万一,日久生情可如何是好?
卫夫人想着心事又不好开口跟女儿提,此时心里不免有些盼望王太后早日将婚赐下。
因奚临轩已开始治疗,卫林下又被奚照庭识破,所以她打算再为景少爷诊治两次便收拾包袱回家,免得再生事端。
多日不见,景少爷似乎精神头更好,袅袅姑娘没跟着,他自己好像也落得轻松。
“看起来夏大夫年纪甚小,有此医术实在难得。”景少爷小腿上扎着针一边跟卫林下说话。
“听景少爷的意思腿已经好了许多,大概再来一次就够了。”卫林下说道。
“夏大夫脸色不太好,这些日子是生病了么?”景少爷问道。
卫林下点点头,心想,要是那袅袅跟来就好了,她最爱与景少爷轻声轻气的说话。胖大夫在那边叫卫林下去帮忙给一位老太太倒些水来服药丸,卫林下赶紧借机去了。
她不大喜欢听景少爷的声音,总让她想起后人批判诗经里“郑、卫之声,淫。”这句话。
景少爷扎完针走了,卫林下看看时间也差不多收拾针袋准备走人,胖大夫在外大声喊“夏大夫,有人找”,出来一看,奚照庭稳稳当当坐在椅上。
“在下赵亭,上次见过夏大夫的,今日来延请您为在下的一位朋友诊治。”奚照庭像模像样地说道。
有些不情愿地,卫林下随着他出来了,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上了一辆普通的马车。
她和奚照庭。
卫林下摸着针袋,也不问去哪里也不问去给什么人医治。马车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