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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练了一式!”
聂安闻言,板着的脸渐渐冰冷,“据我所知,大公子拿到拳谱应有两个时辰了。如何过了两个时辰,只练了一式?王爷交待大公子要三日内练完全部——纯熟掌握!”
单柏心里苦笑不迭。
纯熟?三日时间就算焚膏继晷,以自己目前的功力也只能勉强学完一遍。
“请大公子给我个解释!”严厉的声音传入单柏耳中。
“这。。。”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一直细细看着父亲漂亮的字迹而耽误了时辰吧。
“说话这般支支吾吾拖泥带水,若是让王爷看到,就是找打!”
单柏一个寒噤,“是小柏懒惰,耽误了时辰!”
“懒惰?”聂安眯起眼睛。
“是,小柏愿意受罚!”单柏心里虽然不情愿,但话已出口,就收不回来了!
“请大公子随我前去演武堂!”
单柏心头一颤,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随聂安一道前去。
富贵大气的王府宛若一个华美的大花园,经过一番穿梭,二人终于进了演武堂。
演武堂内,剑光闪闪,剑声清脆,一身形俊逸的少年正潇洒而尽兴的舞着一柄上好的三尺长剑。
“大哥!”单弘注意到了来者,停下动作,不抬眼的淡淡喊了一声,冲聂安点了个头,便再次旁若无人的练起剑。
单柏知道单弘寡言又自视甚高,也不在意他的傲慢,只是想着今日还未见到小弟弟卓儿,不禁有些想念。
两柱香的时间已是度日如年。
单柏平举双臂,两只手臂各悬吊着一个百斤重的巨型石锤,蹲成马步站在高低不齐的梅花桩上,汗水湿了睫毛。
聂安执着胳膊粗的一米木棍紧紧盯着纹丝不动的单柏。
单柏知道只要自己稍有微动,木棍就会毫不留情的抽到腿上。
演武堂的大门敞开,寒风粗暴,单柏强忍着不敢发抖。
汗水流入眼睛,撒了盐一样疼,单柏不禁紧紧闭上双眼,睫毛颤抖得隐忍。
单相权侧身站在演武堂门外,凝目望着纹丝不动的单柏。
片刻后微微侧头,横眉看着身后恭敬万分的聂安,聂安心里惶然,“王爷!大公子能坚持两柱香的时间还纹丝不动,已是万分难得——大公子真的已经很优秀了!”
单相权不以为然的一抬手,演武堂的家仆便递上擦汗的锦帕。
“擦下汗吧!”耳畔响起单相权温和慈爱的声音。
父亲——
单柏一激动,猝然睁开眼。
发现单相权正在对着一旁舞剑的单弘说话。
单柏被细绳坠出鲜血的手臂猛的一僵。
你还没学会不再奢望么?!
房间里似乎没有单柏这个人一样,单相权赞许了一番单弘的剑艺大增,便要与单弘一道进午膳。
单柏的余光一刻不离不远处的单相权,看着单相权搭在单弘肩头的手,长长的睫毛扫下寂寥的阴影。
父亲的手指在自己的记忆里是甜的!
小时候,父亲会疼爱的将自己抱在怀里放在膝头,亲手喂自己吃香甜的桂花糕。
每次喂完,手指上都会沾着糕点残渣,自己喜欢用小舌头去舔父亲修长的手指。每当那个时候,父亲都会宠溺的将自己的头揉进他温暖的胸膛,甚至还会亲吻干净自己嘴边沾着的残渣。
可是,如今?!
单柏登时无力。
未等聂安手中的棍子抽上自己的腿,单柏就跌下了木桩,石锤砸在一条腿上,剧痛钻心刺骨。肋骨垫在高低有致的木桩上,耳畔暗涌了一声‘咔嚓’,瞬间的剧痛使单柏几欲昏厥。
滚了几下,最终停在正往外走的单相权脚边。
单柏不想让单相权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摸样,正要吃力的爬起,恍惚的视线就对上了单相权嫌恶睥睨的目光,单柏瞬间僵化在原地。
“不许他进午膳!”单相权冰冷愤怒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入单柏耳中。
“起来!”聂安暴喝道,“真给我丢脸!”
单柏不知道自己怎样忍住的那些裂骨的痛楚,麻木的再次回到了木桩上。
作者有话要说:这学期有点麻烦事,先放两章看看,大家要是觉得不好看就先锁上了。。。
第三章 过招
单柏拖着伤腿,历经三日的苦练,终于勉强学完了拳法。
听说父亲叫自己过去,梳洗了一番,就匆匆往书房去。
“弘儿,一会儿你陪他过过招!”
“是,父亲!”
“用剑!”
“这——父亲,大哥用拳,我用剑,岂不是胜之不武!”
房中传出单相权爽朗的一声大笑,“难得弘儿这般自信——”
“——父亲,我是怕伤了大哥!”
“——只要弘儿无恙,他是死是活,有何关系!”
单柏正要敲门的手,僵在半空。
“大公子,怎么不进去?”聂安的声音依旧严厉,面色却比之前缓和不少。
“——那日他左腿被石锤砸伤,是处弱点!”
听见单相权的声音,聂安一愣。
单柏笑了一笑,藏下尴尬,抬手敲了敲房门。
“父亲!”
刚推开房门,就迎来一只高速飞转的毛笔。
以单柏的功夫,躲开这支笔是绰绰有余,可是他知道毛笔是单相权运气飞过来的,只能挺着身板接下。
笔身旋转出的劲风划过颈侧,一绺头发随风而落,颈侧浅细的伤口渗出鲜血。
“不想进来就一直站在门外啊——”单相权没想到单柏不避滑向颈侧的毛笔,口气藏着淡淡的慌乱。
可是当看到单柏面色苍白,一身外伤时,单相权的浓眉不经意的一轩,凛冽的眼光像一柄飞刀直插在聂安恭敬的脸上。
聂安有些惶恐的低下头。
您吩咐的,只要留口气,不管怎么折腾,也得让他把拳法学会,难道,这就心疼了?
“父亲,我去演武堂等大哥!”
单弘垂下眼睑,仅冲单相权行了一礼,侧身出了房门。
演武堂内,单相权端坐在紫檀上座中,身侧站着垂首而待的聂安。
单柏赤手空拳对单弘的冰寒剑法。
看着单柏不利落的左腿,单相权眼中悲喜不明。
单弘剑剑快准,单柏拳拳抵挡,却是没有余地反攻。
聂安知道此刻王爷正拿眼刀剜着自己,心里发毛的看了一眼单相权,那意思是说:大公子能拖着伤腿三日内练完拳法,已是出类拔萃!您该满意了!
本王自创的拳法,在他这里丝毫发挥不出威力!还敢为他求情?
看到单相权眉心紧皱,聂安下意识的前倾身子,心底畏惧。
单柏发现单弘的攻势虽猛却有意避开自己受伤的左腿,心里甘苦交杂。
对招的同时,二人都看见了单相权眼中闪烁不明的满意与失望!
下一刻,单弘的剑明显快了许多,闪现的微芒没了剑身。
单柏神疲体乏,仍然不攻只守,神色自若而不动声色的体味着单弘的剑法,不消片刻,便摸熟了路数,放了个破绽。
单弘的剑直取单柏胸口的空门,眼看单柏败势以现,却见后者右腿猛屈,双脚前滑,身子顺势往后一仰,两指夹住孤注一掷的剑身,另一手成拳直击单弘门面。
单弘手中利剑飞出的同时,单柏的拳也停在单弘眼前。
输赢已分。
单相权猛的站起身!
聂安也看直了眼,这一招制胜的拳法,竟然是大公子自王爷拳法中幻化出的,速度威力都在原来的招式之上!
“好啊好啊——大哥赢了,大哥赢了!”从门外欢呼雀跃跑进来的正是单卓。
六岁的单卓与单柏的感情最好,刚刚一直站在门外看着两位兄长对招,暗暗为单柏捏了把冷汗。
“卓儿!”单柏俯身,张开双臂接了跑进来的三弟,眉开眼笑。
单相权垂下眼睑,敛下满眼赞许,却绕过单柏与单卓,站在单弘身前。
单弘青着脸,不去看父亲。
“起来!”
只见单弘握紧拳头,紧抿嘴唇。
“败了一次就垂头丧气——成何体统!”声音虽严厉却是含着爱抚。
单柏尴尬的扬了扬嘴角。
父亲一定希望输的是我!
单相权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身后毕恭毕敬的聂安。
继续练他!
聂安想起自己怀里放着的单相权自创的腿谱,心里直犯怵。
训得苦了,您心疼;练得不到位,您生气!
真是难办!
看着单相权和单弘一道走后,单卓拉着单柏的胳膊,嫩嫩的问道:“大哥赢了,爹爹怎么也不夸奖?”
“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不值父亲夸奖!”
“可是每次爹爹考卓儿背书,卓儿背下来后,爹爹都会夸奖的!”
“父亲疼卓儿呗!”
“卓儿也要爹爹疼大哥——”
父亲疼我?
或许这永远都是奢望了。
单柏一笑,用手指刮了刮单卓俊挺的小鼻梁。
“大哥,爹爹昨日带卓儿去宫中看戏了!”
“戏好看么?”
“嗯,好看,可是皇后娘娘比戏好看!”
单柏一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皇后娘娘生得好漂亮——”单卓将手指抵在嘴边,半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