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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里,白世奇想象了无数种与儿子相处的场景。找到儿子之后,如何弥补这十几年来欠他的爱,白世奇又想了无数种方法。他要用尽全力去爱。
“啊……”单柏一激灵。他没想到白世奇会亲他。
白世奇没想到单柏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内心更加难过。儿子一人在外十几年,肯定没感受过什么亲情,突然这样想必是吓到他了。单柏吃惊的样子让白世奇从心里怜惜。
单柏看着白世奇,思绪早就飘走了。
如果眼前的人是父亲该有多好……
父亲……父亲……
父亲,您会不会想我,像我想您这样想我想得厉害?
父亲,你听得到么?父亲,大仇得报后我就去找您,向您请罪。到时,咱们一家就能团聚了,母亲弘弟卓儿,咱们永远不分开。
“白儿,白儿,你怎么了?”见单柏流下了一滴眼泪,白世奇又诧异又心疼。疼惜的帮他擦去眼泪。白世奇以为单柏是受宠若惊才流下的眼泪。心酸之余,不住劝慰道:“别哭啊,爹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别哭,好孩子,别哭。”
一个月来,单弘给单相权喝了数不清的药,那些药大多是单弘用尽各种办法弄来的灵丹妙药,单相权的康复速度极快。
这一个月来,很多时候单相权都是闭着眼睛,关于单柏,单相权只字未提。单弘知道单相权彻底伤了心,既然单相权不问,他也不会主动去提,两人都当没有单柏那个人一样,倒是极有默契。单弘默默照顾单相权,什么都亲自来。
虽然单相权看上去还是那么年轻,那么威仪俊朗,可他的眉宇间总是带着很重的悲伤,那种悲伤让单弘觉得单相权好像一下子沧桑了很多。单相权以前是一人之下的单国王爷,是举世无双的英雄。可如今,却因为儿子无情的逼杀,只得在这方寸之地养伤度日,不知去往何处容身。心情的落寞可想而知。
单弘对单相权极好,他知道单相权还在伤心,被儿子逼杀的伤痛也许一生都无法被治愈,可他已经知道了单相权的爱,所以再不去怀疑,也不会因为单相权更爱单柏而特别难过。他只想在还活着的时候一心一意孝敬单相权,回报单相权给他的那份深沉父爱。
可让单弘力不从心的是,这些日子他的眼睛越发不好了,经常打碎东西不说,有时连人都认不清。不过他在单相权和大家面前隐藏的很好。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建立起自己的力量,要在看不见以前夺回王位。他不要任何人的同情和可怜,如果有一天真的看不见了,他绝对不会拖累身边的人,他如此要强,怎么能容忍后半辈子在黑暗中度过。除了眼睛不好外,单弘发觉自己的身体也不如以前好了,不过他不害怕,这条路是他选择的,为了单相权他无怨无悔。可是他又放不下单相权,他不舍得。
这日,单弘正和手下商议要事,得知单相权不好好喝药的消息马上暂停了手中正事,赶到了单相权所在的小院里。
赶过去时,单相权正在小院里站着,望着远处的云海出神。
微风清凉。
“啊,父亲,您怎么下来了?不躺着不行。”单相权虽然好了很多,可最严重的两处伤还没痊愈,身子还那么虚弱,怎么能走动呢。单弘心中焦急。
“已经好多了,我想出来走走。弘儿,这些日子真的辛苦你了,咳咳……”
“父亲,您看您还在咳嗽,哪里好多了。您怎么穿得这么少。”说着,单弘走过去,脱下自己的长衫披在单相权肩上,“小心着凉。”单弘的口气很是温柔。
“弘儿,你看那云海,瑰美壮阔。”单相权似乎在赏景。
“嗯,确实很美。”单弘站到单相权身边,纵目望去,附和道。其实他根本看不清远处的景象,只能勉强辨认出那片云的位置。“父亲,您先把药喝了吧。”单弘最关心的还是单相权的身体。
“弘儿,为父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告诉我。”单相权终于切入正题。
单弘大抵猜到了单相权要问什么,扶着单相权,单弘道:“嗯,咱们进去说吧。在外面太久儿子怕您受风寒。”
“没这么娇气。”单相权虽然感谢单弘的孝顺,可也不喜欢被单弘这么体贴入微的照顾,好像他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明明他才是父亲啊。
单弘知道单相权是个要面子的人,只得顺着他道:“那好吧。”
“你大哥他……知道我还没死么?”单相权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不知道。”单弘诚实的答道,不等单相权再问,单弘便直接道:“所有人都以为您死在了战场。对不起,您明明还活着,可我……”单弘咬咬牙才说出后面的话,“我不想再失去您。所以才布置了您死了的假象。”
单相权猝然闭上了眼睛,情况果然如他所料。难道真的只有他死了,单柏才能安心么。单柏对他的恨就这么强烈么,恨得至死方休?
见单相权的身子轻微的颤抖,单弘急道:“我还是扶您进去吧。”
“他就这么恨我……”单相权不理会单弘的话,自言自语道。
“您还有我。”虽然早就料到了单相权放不下单柏,可当真的验证了这点时,单弘还是很心痛。
“你大哥他……还好么?”
“嗯。”单弘不想告诉单相权单柏被废后死在了大火里。他不想让单相权知道不仅单柏死了,连国家都没了。
“弘儿,你为什么要骗父亲?”单相权睁开眼睛,平和的口气中透着一丝悲切。
单弘有些吃惊,难道父亲早就知道了一切?这怎么可能呢。
“你大哥他真的好么?”单相权直视单弘的眼睛,道:“不许骗我。”
“他……”单弘犹豫了半天,最后开口道:“他死了。”
“什么!”单相权身子一晃,险些栽倒。
其实单相权根本不知道真相,他只是怕单弘骗他才故意那么问。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
单弘慌忙扶住单相权,发现单相权颤抖得厉害。
“父亲……您怎么了,父亲?”
单弘见单相权嘴唇泛白,知道这个消息对单相权的打击太大了。可是与其让单相权惦记着,还不如告诉他单柏已经死了。只不过单弘没想到单相权的反应会这么强烈。难道他对单柏的爱已经深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单柏杀了他他也还是无法恨他?
“不许骗我。”单相权哆嗦的嘴唇道。
“儿子不敢。”
“他怎么……死的?”那个死字,单相权费了好大力气才说出来。
“病死的。得知您战死的消息后不久,他就病死了。”单弘觉得这么说,或许单相权心里会好受一些。说得好像单柏是因为单相权的死伤心欲绝才黯然辞世的。
可单弘没想到这么说反而让单相权更难受。
半天,单相权才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那么,现在谁是皇上?”单柏还没成亲,根本不可能有子嗣即位。
“卓儿。”单弘只能这么说,兄终弟及,不为过。单弘还不知道单卓已经死了的消息。
“他真的死了?”单相权再次问了一遍。
“是。”
“我想躺一会儿。”单相权好像突然没了力气。
“我扶您进去。”
单弘知道单相权需要足够的时间来消化这件事。
伺候单相权在榻上躺好,单弘才离开。手下还在等着他。回到房间时,单弘打碎了一个花瓶。
“弘哥哥,你最近怎么了?”果果知道单弘不是个毛躁马虎的人,怎么会接连很多天总打碎东西,有时还会磕伤。
单弘不愿对任何人提起自己眼睛看不清东西的事,只是安慰果果道:“最近没休息好,有些乏力所以拿不稳东西,无碍的。”
“掌门,我觉得夺位的事还需从长计议。湛双成是阴阳教教主,他的手下也都不是简单人物,这……”说话的邓文仲是单弘的一名手下。
“不行,没时间了。”
单弘要赶在眼睛看不见前夺得王位。
“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掌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另一个手下插嘴道。
“能不急么?”单弘突然怒道:“我的父亲,他是那么了不起的人物,如今被逼的只能在这个地方养伤,他不说我也知道他心里不好受。那天下是他的,我要夺回来还给他。谁也没资格占着他的东西。”单弘发起怒来的样子非常吓人,
眉目间涌动着一股浓烈的戾气。
手下们低着头不敢说话。那日,单弘身着血红色道袍,站在黢黑的夜空里以血祭天,面色阴沉凄厉的样子让他们每个人打心底里害怕。
“不是说不夺,而是说从长计议。”邓文仲被单弘发怒的样子吓得有些哆嗦,赶忙解释道。
“我说了等不了了。想到父亲只能在这样的地方养伤生活,我就恨不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