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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武器分析专家同时发现,从很多受到精神波攻击,但有幸活下来的人在观察过程中报告,他们出现了奇怪的意识,有几个幸存者在实验中发生了心理变化,似乎自己在性格上变了一个人。无畏而勇敢的人会突然变得胆小畏缩。幸存下来的人叙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另一个更胆小无助的自己所控制。研究小组认为这是因为精神波刺激的部位正好是大脑皮层主管情绪的区域,一部分感情被抑制了。在抑制行为紊乱症状的同时,喜怒哀乐的神经元脉冲强度被大幅度弱化,导致幸存下来的人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控制情绪……改变性格?”
“是的。”玛格丽特耸耸肩,说,“我猜想他们的意图是要彻底改变人类的反抗意识,不死的人往往身体都很强壮,但按照这种性格发展下去,最后肯定会任人宰割,甚至变成吸血鬼的奴隶。”
“是的。”玛格丽特耸了耸肩,说道,“我猜想血族本来的意图是想利用这个精神波提高自己单兵的战斗力。如果这种精神波攻击频率全部反向的话,就会得到相反的效果,本来胆小畏缩的人会变成很无畏并且敢于牺牲的死士。你知道,当一名士兵抛弃七情六欲,就会成为纯粹的战斗机器时,就像t1000终结者一样,而且洞察力和机动力都会大幅度地提升。”
望着葛里菲兹和我讶异的脸,玛格丽特对我们笑了笑:“没什么好奇怪的,葛里菲兹组长。在美国军方其实也有很多这样的秘密研究项目,有的比这个还要疯狂十倍。这些项目其实只有很少一部分会进入到实际运用中。总统先生对此的看法是:只有去尝试各种方法,才能找到真正在战争中实用的东西。在一千个看上去不切实际的方案中,只要有一项能成功——就有可能扭转一个复杂的战局,那么这一千种尝试就是完全值得的。”
我点了点头。她说的有道理。身为科研人员,她能理解这些。人类历史上有过无数异想天开、受到身边人嘲笑的古怪发明,虽然只是其中那些真正实用的造就了人类现在的文明社会,但所有错误的尝试都是通向成功的重要元素。就好像因为在海面下有十分之九的巨大体积,冰山的顶端十分之一的体积才能露出水面。
“在我本人的研究过程中,也时常遇见这样的情况。只不过,我以为所有的军方秘密项目都已经在我的管辖下了,没想到美国海军还有独立的科研部门。”葛里菲兹这时候也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回答说。
我们三个人帮着玛格丽特把会议室清理了下,十分钟后,依诺船长、小瑞亚、托米尼恩斯、阿克安琪儿和伏尼契教授等特别行动局人员相继来到了会议室,最后一批来的是约翰·潘兴上将,他的身后是罗宾上尉。
“接下来我简单说一下我们海军科研部针对吸血鬼精神力场,而最新研制出的norton装备的基本原理吧。具体的数据和研究论证大家待会儿可以自己查看,先有个大致的了解会更方便。”玛格丽特顺手用手控光标点了几下,然后把电脑显示器转到所有人都能看见的角度:“在端脑、间脑和部分中脑这三个大脑皮层中,皮层的深部由神经纤维形成的髓质或白质构成。控制情绪的部位在中脑层中。但是情绪波动引起的相关复杂行为都是在端脑层实施的。”
“没错。”罗宾上尉微微点头,表示自己能跟上她的讲解。大脑皮层的分划是他在西点军校里学习神经毒气知道的概念,属于脑科学的基础知识。
“理论上来说,不同的情绪在大脑皮层中有不同的应激模式,只需要侦测并加以抑制,就能够控制人的情绪。但葛里菲兹组长你当然也知道,理论上的可行性和实际操作是有巨大差距的。别的不说,中脑位于新脑的内部,我们在实验室中进行操作时,贴在幸存者头部的电极只能起到侦测的作用,要抑制神经脉冲的话,除非是开颅,直接把电极穿过新脑层刺入中脑层,但以美国军方现在要马上解决的问题来说,这个方法毫无意义。”
我注视着显示器上的图片,并且对玛格丽特的话深有同感。我们不可能给每个受到精神波伤害的士兵,进行适时的开颅手术,现在没有这个条件。
“那么你们是怎么解决的?”
“逆向变换。”
见到一群人疑惑的神色,玛格丽特轻轻一笑,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中调出了几份flash文件。“这是未在学术界公开的理论。情绪和知觉行为是相互影响的,情绪能引发相应知觉和行为,而知觉和行为也能调动情绪。在会议开始之前,我已经跟少数人说过,吸血鬼的这种攻击方式,如果能把它的波段频率全部逆向发射,能获得反效果。”
葛里菲兹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通过对新脑层施加逆向精神波,从而利用血族的攻击来帮助我们?”
“是的。但其中又有一个难点,中脑里的情绪模式和新脑中的应激点不是一一对应的,我们必须花时间了解精神波分别对各个不同的脑层会产生什么样的消极情绪,只要这样才能反过来利用精神波。”
这时候,罗宾上尉露出一个微笑:“我明白了。那么说我们需要搜集到一定数量的受到精神波攻击后活下来的人类,马上进行大量的人体实验,才能获得这方面的数据。”
玛格丽特的眼睛闪闪发亮,以赞赏的眼光看着他:“没错。罗宾上尉,我接下来要说的就是这个。”
她叹了口气,接着又说:“不过,人体实验也许会导致了极为强烈的副作用,也有一定的机会完全康复、修复以前的损伤,这都是有很大风险的实验。这种单范围的干扰方式,除了会对人的情绪起作用,对其他所有情绪都有一定的影响。如果长时间进行实验的话,其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你是指……”
“在一个月前,有两名实验对象,一个在norton装备一个小时的大功率运作下,产生了精神分裂症。那是十分严重的,无法治疗的精神分裂症。现在他在罗得核避难所地下三楼的的康复室中,仍属于最高程度的病例,我知道对他来说很不公平。因为另外一个人不但完全恢复了记忆,而且精神波对大脑的影响完全被抹去了,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我默然无语。自己忽然有种直觉,玛格丽特刚才所说的实验对象百分之九十九是普通的美国士兵。这个想法让我很不舒服。
“我有个问题。”我在沉默片刻之后说,“如果实验结束后,仍只有一半的抵抗成功几率,那该怎么办?”
“还不清楚。”玛格丽特女士苦笑着摇头,说道,“我们纯粹在偶然中发现了这点。昨天,当血族战舰对南极大陆的第一波攻击发生的时候,我们的小组正在用小批量制造的norton装备进行多人对战协调性分析实验。结果,参与实验的研究员都受到了不小的伤害,但佩戴norton装备的美国士兵都活了下来,而且随后的全身体检也并无异常,可见没有副作用。他们是我们地球上第一批用norton装备抵挡住精神波攻击的人类。”
“康复的人是幸运的。”
“我们都是幸运的。但我失去了同事和朋友们。”玛格丽特说。
当谈到这个话题时,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地球上每个能有机会在避难所中生存下来的人,都遭到过巨大的打击,失去亲人、兄弟、朋友、同事……即使自己活了下来,心灵上留下的伤痕也是难以愈合的。我们所爱的人和爱我们的人,他们是我们与这个世界的纽带。当他们离我们而去,世界对我还有何意义呢?我的心底一直有自己父母的影子在到处飘荡,每次当我独自静下来的时候,亲人的身影就会慢慢浮现,扎得自己心里隐隐作痛。
或许只有不停地接受任务和工作才能使我自己摆脱痛苦。当然,作为战斗在第一线的士兵们,就像雅格布上校一样,他们曾经持续数十个小时站在我们的避难所外警戒,包括我们现在正在开会的这段时间里,雅格布上校也还在罗得核避难所附近巡逻,我知道一个人工作到极度疲倦的时候,脑子里会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念头能够产生,能够有力气拿碗添饭就不错了。我明白,自己答应罗宾上尉加入特别行动局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希望籍由新的任务摆脱心中不由自主产生的痛苦。
同时,人类也已经没有时间再为同伴悲伤。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反抗该死的吸血鬼,争取人类的自由,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些为了自由而牺牲的伙伴们。
约翰·潘兴上将打破沉默:“我想,关于norton装备能起到一定作用的事